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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览春风——骨火

时间:2017-04-27 18:01:15  作者:骨火

    阮岚极少发脾气,荷香以前几乎从未遭受过阮岚的呵斥,这下则是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以为少爷是真的生了她的气。
    看到荷香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惊恐不已,阮岚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他拉起跪在地上的荷香,语气轻柔下来:“那么王如生知晓此事吗?”
    “他知道。”荷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他和我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阮岚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徘徊了三圈,才道,“眼下父亲不在,趁此机会,你们赶紧走吧。”
    荷香睁圆了眼睛:“少爷说的可是真的?!”
    阮岚看着她,长舒一口气:“我何时骗过你?倒是你……千万不要被别的花花肠子骗了。”
    荷香连忙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如生他待我很好,他定不会负我。”
    阮岚道:“如此便好。一会我会想办法将你的卖身契要过来,拿上卖身契后,你便和他走吧。”
    “多谢少爷!”
    后来荷香和王如生离开阮府时说了哪些话做了哪些事,阮岚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不过一月后,他便再次见到了荷香。
    荷香是被尹辗抓回来的。
    只一个月,太子尹成竟大势已去,尹辗在朝野上开始对太子一派斩草除根。尹辗不知从哪得知了阮岚将其贴身侍女连夜送出京城的消息,竟将荷香连同王如生一并抓了回来。
    此时,尹成被软禁在东宫之中,而其手下心腹大员阮尚书,也因为不堪打击,病魔缠身。
    这一日,尹辗登门“拜访”卧病在床的阮父。
    在踏进大门前,张公公忽在尹辗耳边道:“刚刚下面的人来报,那名名叫王如生的男子已经招认,说是阮岚阮大人命他将侍女荷香送出京的,经太夫把过脉后,发现那侍女已经怀孕三月有余。”
    尹辗“啧”了一声:“那侍女是什么身份?”
    张公公答:“是阮岚的贴身大丫头。殿下,应该如何处置?”
    尹辗眼中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阴毒之色:“杀了。”
    “是。”
    “不,先留着……把她压过来,让她亲眼看看她那个不同流俗的主子怎么在别人身下婉转求/欢,然后给她一尺白绫,让她自尽吧。”
    “是。”
   
    第35章 同床异梦
   
    此时阮岚正在藏书室中寻找阮父多年来搜集的医书。
    藏书室环境清幽,常年燃着淡雅的熏香。室中一座座松木书柜林里,墙壁上更是挂满了古代文人骚客的字画,若是细看,会发现这里收藏的多是古时名人佳作。
    阮岚面前这一座书柜正位于窗侧,借着从窗外涌入的的光线,阮岚得以快速翻找浏览这一架书柜上的所有典籍。
    太子已经失了皇帝陛下的信任,被困在东宫之中;而父亲竟也跟着一病不起,变得神智不清,口舌歪斜,阮父如今身体动弹不得,起居无法自理。更为奇怪的是,替阮父看病的大夫穷尽其力查不出病因。
    阮岚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自己进了父亲的藏书室里来查阅医书,想要从书中找出根治父亲重病的方法。
    “《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阮岚向书柜上扫去,忽然看到一本《方病诸候源》,便拿了出来,随手翻到一页。
    “……阳浮热自发,阴弱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吸吸发热,鼻鸣干呕,此其候也。太阳病中风,以火劫发其汗,邪风被火热,血气流溢失常,两阳相熏灼,其身发黄……”
    此时,藏书室的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阮岚低头翻阅医书,只当是下人来了。他扬声道:“阿福,父亲的药可煎好了?”
    “阿福”并未答话,只是推门进来。
    若非阮岚全神贯注于手里的医书,怎可能听不出来“阿福”的走路的步调已经完全变化。等到“阿福”靠近了他,阮岚才猛然察觉身后之人有些不对劲儿。
    然而,已经晚了。
    他整个人被禁锢在书柜前,随后有两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突然,阮岚感觉两眼一黑。
    ——他看不见了。
    原来是身后之人在他头上覆了一只眼罩。
    那人贴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低沉的声音却显轻浮:“多日不见,你可想我?”
    饶是阮岚从头上被绑了眼罩那一刻起便已经猜到身后是何人,可当他现在终于听到了尹辗的声音,仍然感觉有一道电光直直冲上了他的头顶——顿时让他心惊肉跳起来。
    “我方才去拜会过了阮尚书,可惜他已经不认得我了……”
    尹辗的嘴唇自后贴上了他的脖颈,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脊背,另一只则顺着颈窝探进了他的前襟。
    阮岚立即感觉身上有条滑溜溜的蛇在爬,寒凉瘆人。尹辗在他后颈处落下的吻却如同火烧一般灼热,他的腰背无法动弹,只好弯着脖子闷头往前躲。
    忽然间,耳畔传来“哐叽”一声重响。阮岚向前一探,原来是尹辗一手扫落了阮岚前那架搁板上书。
    他听得出来,那是架上典籍重重摔落在地的声音。
    尹辗将阮岚翻转过来,整个人面对着他,然后抱起阮岚的身体,让他坐在高度正好的隔板之上。
    阮岚吓得惊呼一声。重心不稳的他一下子胡乱抱紧了尹辗的脖子。
    “真乖。”尹辗夸赞道。
    说完便吻上了他的唇。
    “唔……”
    “嘶……”
    尹辗唇角渐渐溢出了血。
    阮岚洁白的牙齿上也沾了些猩红的血。
    “该死……”尹辗骂道。
    他伸手狠狠钳上阮岚的下巴,而另一只手则在阮岚的衣摆上撕了一块儿布,团在一起塞进了阮岚的嘴。为防阮岚自己吐出来,他又撕了一长条布,勒紧阮岚的唇角,用布条末端在后脑处打了一个死结。
    如此,阮岚的牙齿便无法闭合了。
    看着阮岚这般任人宰割的模样,尹辗十分满意,他吻了吻阮岚的面颊,三两下褪下了阮岚身上的衣服,在那一处柔滑的肌肤上抚摸起来。
    ……
    两人似乎马上便要抵达最为炙热的顶峰。
    就在这时,尹辗似乎突然良心发现,伸手扯下了阮岚的眼罩。
    光线在一开始颇为刺眼,随后——
    阮岚一个侧眼,便看到外面的荷香被摁在大开的窗子上,两只眼睛正呆滞地望着屋内。
    尹辗立即感受到阮岚的身体因为受到惊吓而紧绷起来。
    ——整个人一下子冲上云霄。
    “唔……”原本处于震惊之下的阮岚这才回了神。由于口中塞满异物,他无法正常喊出声,因此只能“唔唔”地叫了两声,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尹辗虽不知他想说什么,却可以看见阮岚的眼角淌下了两行泪水。
    他凑近了阮岚的耳朵,呼吸亦是粗重。尹辗一口含住了阮岚的耳垂,辗转碾磨吸吮起来,似是在回忆方才的欢愉,又好似在展示着他对阮岚掳掠征服的欲/望。
    尹辗在他耳畔轻轻耳语:“她的肚子里似乎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不过,若是我现在给她一尺白绫,你猜猜,她会怎么做?”
    话音刚落,阮岚便使劲摇起了头,额上青筋暴起:“唔……唔唔……”
    尹辗转头看向窗外,对着荷香身后的侍卫一个挥手示意,那侍卫便递上来一条白绫。
    “唔唔!……唔……”
    哪怕是口中裹着一团布说不出话,也能听出他的声音是何等焦急。
    这阵“唔唔”声已然变得音色嘶哑。
    荷香两臂颤颤地接过那条白绫,两眼怔怔,空洞无神。
    她自言自语地喃喃:“少爷与男人苟合……我的夫君……不要我了……那荷香……荷香……还是死了吧……”
    “死了……就不会再难受。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受苦……”
    荷香双眼呆滞地望向远处的天空,颤颤悠悠地向前走去。已有身孕的她小肚微凸,可是依然瘦骨嶙峋,脸上毫无血色。
    身后那名侍卫也跟着她走了。
    眼看窗外顿时没了人,阮岚不知道从哪涌来了力气,一脚踢开面前的尹辗,从书柜上跳下,向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将手探到后面,想解后脑处那个结。
    下了地才发现双腿竟变得酸痛不已,阮岚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回头一看,原来是尹辗扶住了他。
    “你这副虚弱模样,如何能跑得过我?”尹辗将他压在墙上,双手抚摸着他的后脑,“这个结,一般人解不来的。”
    阮岚以为尹辗是要帮他解了结,谁知等了半天尹辗都没有动作。阮岚心里越来越着急,伸手推尹辗的前胸,却怎么也推不动。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通报:“殿下,那名婢女已经死了。”
    “很好。你下去吧。”
    “是。”
    阮岚听在耳中,只觉“嗡”的一声。
    死了……
    阮岚心里一沉。
    他忽然想起,荷香刚进阮府时,还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女娃娃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怯生生地问他:“你就是阮少爷吗?”
    他笑着答,向她伸出手:“是我。”
    荷香却躲开,眼睛里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当时阮岚年纪虽小,但早已知晓,进府的下人们多半都是因为家境贫寒入不敷出,才被父母送进来签了卖身契。几乎个个都是从小饥寒交迫食不果腹之人,不比他,含着金汤匙出世。
    于是他对荷香说:“别怕,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是君子,君子向来一诺千金。”
    二人一起长大,哪怕荷香身份卑微,阮岚也温柔相待。他们亲如兄妹。
    这么多年过去,转眼间荷香长成了大姑娘。
    可没想到这段关系却在一个多月前戛然而止。
    那时,荷香满面愁容地跟他说:
    “奴婢……奴婢有孕了……”
    “孩子的父亲……是柴房的王如生。”
    “如生他待我很好,他定不会负我。”
    “少爷的大恩大德,奴婢来世必定报答……”
    阮岚将她送走,不只是因为不忍心看着一名少女在如花似玉的年纪里香消玉殒。
    更是因为,他在一开始就答应了荷香。
    ——不会再让她受苦。
    君子向来一诺千金。
    他是君子。
    即使看上去只是孩童之间的玩笑话,他也从不食言。
    阮岚抬头望了一眼尹辗。
    眼中虽然抑郁含泪,看上去似是惹人怜惜,可那一记眼神却是泠冽瘆人。
    从未有人如此看他——这一记眼神饱含憎恨与羞愤。
    尹辗仿佛能听见他说:
    “尹辗。”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尹辗霎时惊醒。
    他向窗外看去,窗外夜色依旧。
    只闻蝉鸣阵阵。
    尹辗抬手抹了抹额前的冷汗,便看见躺在一旁的阮岚正睁着眼睛两眼无神地看着屋顶。
    “原来你醒着。可是睡不着?”
    语气平和温柔,若是让旁人听到,定会觉得舒心。
    可阮岚却置若罔闻。他继续盯着头顶的一根椽木,连眼皮都未眨一下。
    “阿岚?”尹辗心中一惊,将手放在阮岚面前试探。
    就在这时,阮岚说道:“陛下。”
    尹辗应声:“嗯,我在。”
    “这一次,我会跟你回去。”
    虽然尹辗早早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此时亲耳听阮岚说出口,心里依然欣喜不已。
    不等尹辗开口,阮岚又接着道,“等我查明母亲死因后,你我二人从此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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