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重生之刻骨——白绝风华

时间:2017-04-28 17:06:45  作者:白绝风华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重生之刻骨》作者:白绝风华
  起点VIP2016.10.18完结
  3637总点击 952总推荐
  文案
  一切放得下都只因为不是真的在乎,一切不敢说都只因为太过珍惜,
  一切后悔都只因为拥有后又再次失去,而老天最大的厚爱,却是失去后又再度拥有。


楔子
  在2019年的一个夏夜,在他给岑歌过完三十八岁的生日后,笑着死在了医院里。
  雷雨交加的时候总是穿越事故频发的时候,晏冷赶上了穿越的末班车,只是还是有点迟到。
  他回到了1998年的大年初二,他十六岁的时候。
  “啪!”晏冷看着手机上的日期,几乎以为是做梦一样,然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却让他心中涌起了一阵狂喜。
  他竟然真的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再见到岑歌,他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可下一秒,他便如临深渊,心中一片冰冷,突然拔腿跑向地下室。
  98年的大年初二,这个日子,是他一生的悔。
  这一年的除夕夜,他和岑歌、宋人良一起去唱了整夜的k,喝了好多酒,后来,宋人良喝得人事不省,被青龙门的人接走了。而他却趁着酒醉的疯狂,强要了岑歌整整一宿。几次昏迷又疼醒,那一夜的疯狂,却是晏冷心中淌血的悔。
  便是这样他还是不罢休,把昏迷的岑歌带回了家,扒光衣服囚禁在了地下室里。
  岑歌清醒之后,没有对晏冷破口大骂,也没有声嘶力竭的质问,只是抿着唇,一声也不吭。
  晏冷现在都记得那时候岑歌的样子,一双好看的凤眼里带着淡淡的讥诮,只有痛得神志不清时,才会突然变得神色难辨,流露出一丝痛苦和挣扎。
  从始至终,岑歌只在一次昏迷的时候轻声念着一句话,可这一句话,在他的心里就像扎下了一根刺,一碰就疼得要命。
  他不知是在问晏冷还是在问自己,真的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直到数年之后,晏冷才明白,岑歌问的不是他,也不是自己,而是老天。
  可十年之后,岑歌已不在的时候,晏冷才终于明白,岑歌竟从不曾后悔。
  就像当年岑歌把眼睛给了他一样,就像当年岑歌把心给了他一样,他都从不曾后悔。
  这一生,后悔的不过只有晏冷一人而已。
  初见岑歌的身后,晏冷便觉得岑歌和旁人不一样,那时的他还说不清楚有什么不一样,渐渐的,渐渐的,他便忘了,也忘记了曾经吸引他的是这样一双眼睛。直到岑歌走后,晏冷一件一件地数着他们的事情,回忆着他们的初见,他才恍然想起,岑歌的眼睛里,少了的是世俗的贪婪和渴望。
  多么讽刺,当他怀疑岑歌出卖他的时候,他竟然忘记了这样的一双眼睛,然而一切,都不过是一个人的追悔莫及。
  当初,宋人良不是没有劝过他,但那时的晏冷又何曾放在心上?年少的无知,却让他悔恨一生。
  “你说你喜欢他的清高,又何必要人家向你低头?”
  晏冷不屑一顾,“岑歌算什么,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征服了之后,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还记得宋人良沉默了一会儿,才对他说,“你会后悔的。”
  晏冷不以为然。
  现在想起来,原来在别人眼里,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楚,只有被岑歌爱着的他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伤害了最爱他的人,还在沾沾自喜,逼他低头,逼他服软,明明喜欢得要命,却一定要说着不喜欢的话。
  到头来,究竟骗过了谁?
  后来,他和林文佑一起争一块地,在投标时却被对方提前知道了底价,恶意算计,他“正巧”得知了岑歌是林文佑的儿子,便认定是岑歌出卖了他,将怒火都发泄在了岑歌身上。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从来都不曾弯下分毫的脊背,却被三个月的日夜折磨磨得失去了生气。大病一场后,肋骨一根一根都凸了出来,那时的晏冷心里是有些后悔的,但他告诉自己,是岑歌背叛了他,他没错!
  直到岑歌忽然从别墅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他发现自己冤枉岑歌竟是如此彻底,他便开始开车漫无目的地找,却出了车祸,眼睛受损,在医院一躺就是三个月,而岑歌也因为车祸而彻底失去了消息。
  再后来,医生告诉他,其实车祸让他的左眼视网膜破裂,却有一个人赶到医院,及时捐献了左眼的视网膜,那人还很年轻呢。晏冷听见这话,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岑歌,他突然灵光一闪,死马当活马医,逼问最有可能送走岑歌的宋人良,得知了他希望又不希望的结果,真的是岑歌。
  晏冷这时已经二十多岁了,他就像一夜之间突然懂了岑歌这两个字一样,发了疯一般去找岑歌,却在七年后才找到了在盲人学校教书的岑歌,晏冷发现岑歌不只是瞎了左眼,现在的他是双目失明。
  岑歌对他说,我最孤独的时候,是你把我拉了出来,不管那是不是真的,都是我手里紧紧抓着不能放的救命稻草,所以,你别难过,不是你的错。
  岑歌说,我们只是还不够信任,我喜欢你,可你不爱我,所以别难过,不是你的错。
  岑歌说,你那么骄傲与张狂,我不能看着你没了眼睛,变成瞎子,所以你别难过,不是你的错。
  岑歌说,你可以走了,没什么亏欠不亏欠,你可以永远都不用因为我难过。
  再后来岑歌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晏冷用尽了方法,却只抢回了岑歌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里,他们不再争吵,也不再说对不起,他们置办了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过着普通人家一样的日子。
  晏冷没有问岑歌的眼睛是为什么瞎的,岑歌也没有说,他们就这样像朋友一样,前所未有地心安。
  最终,岑歌还是没有撑过半年后的新年,在09年的除夕夜,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静静地走了。
  岑歌走后,晏冷一夜一夜地梦见他,梦见他们的曾经,梦见他们一起在小路上遛狗,梦见岑歌在厨房做饭,晏冷在后面拥着他,耳鬓厮磨,梦见他们一起弹着钢琴,梦见他们一起看着日落西山,但最后,无论多么美丽的梦都会变成他对他的折磨,他在梦里声嘶力竭地喊着不要,却只是摸到身下一片湿冷的床铺。
  晏冷用了不知多少手段折磨自己,想让疼痛帮他赎罪,疼了,他才觉得舒服一点。
  这十年里,晏冷禁了十年的欲,打断了无数条鞭子,身上层层叠叠的疤,他剥夺了自己使用止痛药的权力,挨了鞭子,就拿酒精直接冲洗,但这样的疼在他身上都一点一点失去着作用,他知道,当疼和血都不能再还他的债的时候,就是他的大限到了。
  在那个雷雨夜,晏冷觉得心一直像是被不断地割开,他那时心里唯一想的事情就是,不要让他下地狱,他想去找他。
  晏冷用了十年的时间才知道谁是自己最爱的人,他用了二十年才摸索到了怎样去爱一个人,他的一辈子都是在不停地后悔。
  晏冷跌跌撞撞地跑向地下室,无论如何,心里实在是感谢上天的,他感谢上天看不惯他这种人轻易地死去,又给了他一辈子的时间,他这一辈子,就是来赎罪的。
  ——后悔,究竟是多少的阴差阳错。


第1章 我又怎么敢
  “嘭!”
  晏冷一脚踹开了地下室的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呆在了门口,连向前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晏冷现在突然很想蹲在地上大哭一场,二十年的日日煎熬,让他几乎以为现在是在梦里。
  看着他夜夜梦见的那个人,晏冷贪心地想,为什么要让他重生在这一天,早两天,只要两天,他就不会这样对待岑歌,他会给岑歌所有的爱,所有的温暖,他拥有的、欠岑歌的一切,他愿意用一辈子来偿还,他愿意用千倍万倍的苦痛来换岑歌的一生无忧。
  晏冷突然清醒了,对,现在只是一个不好的开始,但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他。
  晏冷本就是一个骄傲又霸道的人,他爱着岑歌,也欠着岑歌,他自负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着岑歌,欠着岑歌,所以,他这辈子就是岑歌的,他不许他逃。
  岑歌看着晏冷像个傻子一样,踹开了自己家的门,却傻站在门口,盯着他一直看,脸上悲喜交加得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晏冷了。
  晏冷看着眼前的岑歌,浑身赤luo地被吊绑在空中,大腿上还残留着惨烈的白浊,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痕迹,略长的刘海贴伏在脸上,一双眼睛茫然无神,像失去了焦距,还有让他心脏瞬间碎裂的绝望。
  岑歌嘴角勾出了一抹笑,笑得讽刺,不知是讽刺晏冷,还是讽刺着自己。
  当初妈妈为了那个男人舍弃了尊严,为了让他传宗接代,于是生下了自己。然后呢?满心满意的爱慕和喜悦都被肆意地践踏,直到死都没有见到那个男人一点的在乎,可他知道,妈妈还是放不下他。
  自己呢?明明知道晏冷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明知道危险却还要去接近他?为什么男人的尊严都被践踏却还是能看到心底的那一丝喜欢?
  岑歌,你真他妈贱。
  晏冷看见那抹讽刺的笑,感觉一把刀子狠狠地捅着他的心。
  晏冷几乎是爬着跑向了岑歌,将岑歌慢慢放了下来,抱着岑歌奔向卧室。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情不自禁地瑟缩一下,心中又是一痛,晏冷不敢看岑歌的眼睛,他怕,他怕看见岑歌恨他,他更怕看见岑歌不恨他。凭什么在被那样屈辱对待后依旧不恨他?可笑晏冷用了二十年才想明白,凭的就是岑歌爱他,这世上再不会有的一份爱,就被他肆意挥霍与践踏,他,不配被原谅。
  晏冷迅速地将岑歌裹在被子里,又跑去卫生间将毛巾浸湿,回来给岑歌擦拭身体。
  岑歌没有挣扎,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只觉得万分地疲惫。
  晏冷,放了我吧,你的游戏,我玩不起了。就算我喜欢你,就算连尊严都被践踏,可你不爱我,那就别再招惹我了,放我走吧。我想,我们再也不见了。
  晏冷有些慌了,岑歌这样的眼神,他见过,那是岑歌选择放弃的眼神,岑歌要放弃什么?是对自己的爱吗?是他不要再喜欢自己了吗?
  晏冷想求岑歌原谅他,但他却开不了口,他自己都不知道岑歌为什么要原谅自己,但他不能看着岑歌离开,他再也经受不起了,他欠他的,还没还呢。
  晏冷自嘲地想,明明是他欠了岑歌整整一辈子,还要强求岑歌留在自己身边,他想,他是可耻的。
  晏冷不敢看岑歌的眼睛,只能低头默默替岑歌清理着,而将手指探进全身最目不忍视的地方清理时,晏冷颤了颤,却尽量保持手的稳定,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心狠的人,他想。
  岑歌忍得辛苦,当晏冷的手指探进那个地方的时候,他的身体猛地一颤,闭了闭眼,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他也没有一颗玻璃心,他也曾一个人从半夜跪到天明,他也曾为了养活自己挨家挨户送水,在走廊拐角铺上一层报纸就能睡上一宿,他出生在别人眼中艳羡的豪门,却从不曾把自己当成什么大少爷,他没有那个命,他知道。
  所以,晏冷愿意和他做兄弟,人前人后帮着他,落寞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像太阳一样灼热而又耀眼,他想,那时候他就感谢他并且爱上他了。所以,晏冷那样对他,他也不会恨他,他活了这么多年,一直靠的都是他自己那双越来越残破的手,那些光和暖,都是他从晏冷那里偷来的,现在,被失主抓到了,一切,就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不过是还给他而已。只是,他怕自己,到底还是舍不得。
  “你……忍着些,我要上药了。”晏冷的声音完全不似以往霸道,声音很轻,轻的岑歌几乎以为是他幻听了。
  晏冷不敢将岑歌的腿分得太开,他怕他觉得屈辱,但这样的伤不上药是根本不可能的,晏冷皱了皱眉,本想狠下心来,却发现自己的心根本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狠,他做不到,这样霸道的一个人,却在面对岑歌的时候手足无措了。
  岑歌本都有些神游天外了,却被晏冷的一句话惊得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似以往的那样肆意妄为,而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岑歌本是在等着伤口接触药粉那一瞬间的刺激,却发现晏冷毫无动作……
  岑歌一挣扎就要起来,因为他看见晏冷竟然直接跪了下来!
  看见岑歌挣扎着要起来,晏冷突然紧紧抱住了岑歌,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变得安静,晏冷才将岑歌放回到床上。
  “你……快起来”
  岑歌一见到晏冷跪在他面前,心里就像什么地方忽然崩塌了一样。
  他了解晏冷,他知道晏冷这个人有多骄傲,他在他父亲那样的人面前都只是尊重而不见顺从,他不管在什么人面前,都能做到完完全全的他自己,他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如今却跪在了自己面前,还那么虔诚地望着自己,岑歌知道,自己又折在了这个人的手里。
  岑歌突然想给自己一巴掌,那样无情地对待,那样肆意地践踏,自己就因为他的一个下跪,一个眼神就再次深陷了,他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岑歌,别走,求你了”晏冷的声音都在猛烈地震颤,他是真的怕了,他根本就经受不住岑歌的离开,可岑歌如果要走,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留住他,他再也做不出伤害岑歌的事了,他只有求。
  如果我把你丢掉的东西一件一件地跪着献给你,你会原谅我吗?
  “你若是不想让我走,对你来说不是容易得很吗?何必做到这个地步,打断我的腿,继续把我囚禁在地下室里,还是喂药强上,对你来说,不是易如反掌吗?晏冷,该是我求你,放我走。”岑歌用那样淡然的语气说着那样狠厉又悲哀的话,一如从前。
  “岑歌……”晏冷看着岑歌的眼睛,眼里突然逼出两大颗泪来。
  “我又怎么敢?!”
  岑歌几乎都要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是一场梦了,但那颗泪又确确实实地滴在了他的手上,晏冷在哭!
  岑歌看向晏冷的眼睛,那双眼睛和自己印象中的眼睛一样的漂亮,但是眼睛里面却写满了自己不懂的情绪,黑色的瞳孔里是满满的痛苦,和……害怕!岑歌记忆中的这双眼睛,应该写满了霸道和睥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双眼睛,一点都不像是晏冷的眼睛。
  晏冷说,他不敢,岑歌不懂。他不知道这些升斗小米才会有的、被生活逼出的情绪,又怎么会出现在晏冷这个骄傲得仿佛天下都是他的这样的人身上,但现在晏冷又确确实实跪在他面前,流着泪,说着恳求的话,那么卑微而又真实,真实得他都几乎以为那是真的。
  “晏冷,你不用这样做,你可以用的手段那么多,又何必偏偏用这种最辛苦的办法呢?你的戏演得太好了,我真的有那么一刻以为这都是真的,但你忘了,这样的办法你在我面前已经用过一次了,招式老了,就不好用了。”
  听见这话,晏冷一怔,岑歌在说……什么?
  看见晏冷这样子,完全是被人戳穿了心思的样子,岑歌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碎掉了,他的眼睛慢慢凝出一滴泪来,顺着苍白的脸淌了下来。
  “晏冷,那大概是一年前吧,想苏蝶那样一个冰美人,最后却被你骗成那个样子。”说到这儿,岑歌似乎是想笑的,却不知怎的,只是牵了牵嘴角,“你没想到吧,那时候,我也在。那么深情款款的你,也是我第一次见。那时你说你后悔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会对其他女人再看一眼,最后呢?苏蝶那样的女人苦苦求你放过她,却从此人间蒸发。晏冷,我戳破了你的深情,你告诉我,我能活到哪天?”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