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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白绝风华

时间:2017-04-28 17:06:45  作者:白绝风华

  晏冷只是转身去找岑歌,没有赵烧想象中的暴跳如雷,让她觉得非常奇怪,难道她的计划要失败了吗?
  晏冷不知道赵烧在想什么,他现在只想马上出现在岑歌身边,让他知道岑歌伤到了哪里,伤成了什么样子,疼不疼,上没上过药,忍得辛不辛苦,会不会疼得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岑歌等来的永远是自己的迟到?迟来的道歉、迟来的告白和迟来的保护。
  晏冷,你真是个废物!


第16章 双伤
  晏冷突然感觉到旁边的人影有些熟悉,一抬眼,却是岑歌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好像专注地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晏冷气得一把拉住岑歌的手,拽着人就想往外拖,可又怕弄疼他,一时是拽也不是,不拽也不是,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晏冷还拉着岑歌的手。
  岑歌似乎感觉到了晏冷的怒气,而且好像是对着他的,为什么?岑歌想了一会儿,发现晏冷还拉着他的手,一时间有些困惑,也有些尴尬。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晏冷先放开了手,转身抬步就往外走,没奈何,岑歌无奈地笑笑,跟着咱们的大少爷往外走,一直到岑歌的宿舍门口。
  这时候的宿舍楼很安静,学生们都还在上课,也没什么人。
  晏冷低头看着门上的锁,样式很旧,也有些磨损了,岑歌正在和它较劲,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门打开。门刚一开,晏冷就推门而入,让岑歌有些汗颜,他们宿舍虽然已经算是男生宿舍里面难得干净的了,但床上也是乱七八糟团成一团的被子,拖鞋张牙舞爪地趴在地上,昨天晾的袜子、小裤衩什么的也还没收起来,刚一进门的时候,尤其显得蔚为壮观。
  晏冷可没有岑歌那么丰富的内心世界,把岑歌往屋里一推,随手拿了两张纸,就那么往脸盆里一沾,往门上的玻璃上一糊,好么,就贴死在上头了,晏冷顺手把门一插,就朝岑歌走了过来。
  岑歌彻底确定了,晏冷的怒气就是冲他来的,但是为什么呢?自己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但是看见晏冷一张黑脸,岑歌又忍不住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还让晏冷给逮住了一般。
  晏冷看了岑歌一眼,只觉得没来由地一阵气闷,自己还真是上辈子欠他太多了,所以这辈子就该着操心,为他生气、着急、难过,也为他激动、高兴、喜悦。一颗心上辈子就给他了,这辈子,还不是随人家摆弄么。
  可就是这一眼,岑歌一下子就读懂了,也明白了晏冷为什么会一言不发地生闷气,一下子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岑歌知道,那是他心里的舍不得,他舍不得刚才那一刻就那样过去,也舍不得辜负晏冷对他那么得在乎。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多么美好的感情他若决心要断,都能断得一干二净,不管心里有千般万般的舍不得,可他心里,真的是千般万般的舍不得。
  岑歌没想过要掩饰身上的伤,尤其是和晏冷,只不过他有他自己的担当,他有他自己的坚持,他不希望自己习惯了有人照顾的日子,这样以后若是要分开,怕是该不习惯了。他愿意和晏冷向着一辈子去努力,只要晏冷不放开手,他是不会先放手的,可他还是岑歌,那个将孤独融入骨髓的岑歌,他不会弯了腰,低了头,抛弃他仅剩下的坚持和尊严。
  可真到了这一刻,面对着晏冷几乎要把他烧出个洞的目光,岑歌的手还是有些轻颤。坐在床上,将上衣慢慢地脱掉。
  正面,丝毫无伤,可晏冷却更是胆战心惊,他如何不知道岑歌以往都伤在哪里。
  岑歌向后仰躺过去,一翻身,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趴在了床上,把那万分狰狞的背完完全全地展露给了晏冷。
  静。
  岑歌把头埋在胳膊里,没敢抬头。他知道自己的背是个什么样子,所以,他有点怕现在的晏冷,不敢看他的表情,在一个在乎自己的人面前,袒露这样的伤,他完全是心虚的。
  鸵鸟岑歌如果看见了晏冷的表情,他怕是会更加心虚,因为此刻晏冷的表情十分平静,平静地恨不得出去砍人,他现在是在用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在岑歌面前露出这一面,克制,继续克制。
  在看见岑歌的背的一瞬间,晏冷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就像被一把重锤狠狠地砸下,骨头都全然裂开,像潮水一样涌来又根本无法缓解的疼,他终于尝到了,心疼的滋味。
  晏冷看着蔓延着的青紫肿胀,伸出手,轻轻拉开了岑歌的裤子,竟然比上半身还要严重,皮肤外面都像是染上了一层黑色,晏冷的心都在颤,他恨不得十倍、百倍代之,可又有什么用呢?他的岑歌还是伤成这样,再轻的触碰都会疼得轻颤,可他身上带着这样的伤自己竟一无所觉。岑歌竟然就是带着这样的伤,和他窝在那个小沙发里睡了一宿,岑歌就是带着这样的伤许诺愿意和他走过一生,岑歌就是带着这样的伤陪着那些人、陪着自己和了大半夜的酒。
  岑歌,我们想要一起走下去竟然是那么的难,不是因为我以为的家族,也不是因为别人的指指点点,而是因为我们自己。我们明明说好两个人走完一生的,可我到今天才发现,你岑歌依旧只是岑歌,和晏冷这个人连半点关系都没有。
  岑歌,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在乎你,我会心疼你,我会控制不住地心疼得要命。
  这一刻,晏冷觉得后背的那道伤口好像再次裂开一般,如烈火烹油般的热度将他焚烧殆尽,丁点儿都不剩。
  岑歌突然觉得晏冷的情绪变了,这是……怨恨?!
  为什么?!
  岑歌想过晏冷会心疼,可从没想过他会怨恨自己,是的,他确信自己没有感觉错,晏冷怨恨的对象不是潘伟那些人,而是自己。这些情绪的变化不过就只有几分钟而已,为什么,晏冷竟然会怨恨自己。
  他想问晏冷,可当他抬起头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他没办法对晏冷开口,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本来就不善言辞,现在就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想说的,早就已经说过了,他觉得已经足够,不必再说,如果他们两个人不能一起走下去,那么,他会从晏冷的世界消失,永远不会踏足。


第17章 下药
  晏冷看着岑歌突然变得僵硬的后背,心里一沉。
  晏冷,你究竟是在怨恨谁呢?
  是啊,他哪里有资格去怨恨岑歌呢?他明明是在怨恨他自己,怨自己的迟到,恨自己的一无所知。
  “岑歌,去我那儿住吧。”
  原本把头埋在胳膊里的岑歌,听见晏冷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慢慢地翻身坐起来,抬头看着晏冷,又低下头,盯着砖缝儿看,然后摇了摇头,他真的不想依附任何人,包括晏冷。
  刚过完年那会儿,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一个黄姓富商包仰二乃的丑闻,那几天,他每天都听见舅母们茶前饭后的议论,还有不齿的嗤笑。
  在定县,你挣钱少,最多被人家嘲笑几句,可被人家包养,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他可以承受别人不齿他和晏冷两个男人在一起,他不怕别人说他变态,说他有病,可他不能让人说他没有自尊,甘心被人家包养。
  “岑歌,我伤还没好……今天早上伤又裂开了,有的地方我够不到,我还不敢告诉别人……我这么惨,你忍心撒手不管吗?”晏冷早就知道岑歌不能同意,所以他扔出了杀手锏——苦肉计。
  岑歌猛地抬起头看向晏冷,面上愤愤然,抄起衬衫套上,披上校服,踹了晏冷一脚,翻了个白眼,就往门外走去。
  晏冷舔了舔嘴唇,笑了,跟着岑歌往外走。
  清野园
  岑歌再装作若无其事,他的上也不是假的,昨天喝了大半夜的酒,今天又硬撑着上课,完全就是拼着一股劲儿,现在趴在床上,被晏冷冷敷了伤口,又拿药油揉开了肿块和盘结的筋络,这股劲儿早就松了,现在正搂着枕头,睡得香着呢。
  晏冷看着正幸福地打着小呼噜的岑歌,嘴角翘起了一个满足的弧度,他这算是把媳妇成功地拐上床了吗?
  晏冷伸手把空调调高了两度,给岑歌盖上了一条空调被,带着得意的笑出门去了。
  晏冷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去给自己的班主任老赵打了电话,说岑歌病了,自己在照顾他。老赵翻来覆去问了好几遍,没出什么大事吧,真的只是照顾重感冒的岑歌,便直接放行了,还答应告诉岑歌的班主任一声,补个假。
  挂了电话,晏冷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估计岑歌得傍晚才能醒,晏冷想了想,觉得时间还很充裕,给岑歌留了张字条,说自己有事出门去了。
  晏冷的时间充裕了,那么有人就得断手断脚了。
  晏冷本来想找宋人良借点人,但是宋人良怕他做的太明显,就自己带人去了。晏冷挺感动的,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宋人良都是他最好的兄弟,撑着他走了太多太长的路。
  晏冷不好出面,就在“冰焰”喝着酒,等着宋人良,却没想到,等到的是另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儿。”晏冷看着对面的女人,不知道她怎么会到这儿来。
  “无聊,来喝一杯,找点儿乐子。”女人摘了墨镜,露出那双细长得勾魂夺魄的眼睛这个人竟然是赵烧。
  晏冷本来想找个借口离开,因为他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神没来由地一阵不舒服,但却听见赵烧道“早上的事,你不请我喝一杯吗?堂堂晏大公子,不会这么小气吧。”
  晏冷一挑眉,笑笑,打了个响指,“一杯‘地震’,请这位小姐。”
  “好嘞,晏少。”
  “怎么,晏少,一上来就是这么烈的酒,想把我灌醉啊。”赵烧一边嘴上这么说着,一边却用那纤细的手指,捏着那杯漂亮的“地震”,晃了晃,没喝,对着晏冷妩媚地笑了笑。
  “晏少,就不请我上去坐坐吗?早就听说这儿的老板和你关系铁,给你常年留着地儿。”赵烧笑着对晏冷眨了眨眼,抛了个媚眼。
  “赵小姐不是来找乐子的吗?上去坐,哪儿还有乐子看啊。”赵烧这媚眼怕是抛给瞎子了。晏冷只是笑了两声,不咸不淡地说。
  “晏少不想知道潘伟那些人为什么突然又开始找岑歌的麻烦吗?”赵烧仿佛胜券在握,一副笃定了晏冷会邀她去坐坐的样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潘伟那些人,断了胳膊,断了腿就怕了,怕了就不会做那些没脑子的事儿了。”晏冷却丝毫不买账。
  “呵呵呵呵——”赵烧捂着嘴一笑,道“那晏少你可就错了,这事儿啊,没那么简单,岑歌是得罪人了,潘伟那伙子人才会找他的麻烦。潘伟伤了,明天还会有别人,晏少,你还能护他一辈子不成?”赵烧慢悠悠地又抛出一枚诱饵。
  “哦?是谁?”晏冷问得仿佛漫不经心,可心头却是一紧,潘伟的身份也没那么简单,什么人竟能指挥得动潘伟?
  “那人背景也不简单,拼家世,我也拼不过人家,说这话,可是担着风险的,这里人多眼杂的,小女子可不敢说。”
  晏冷笑笑,“既然赵小姐都不怕和我一个大男人独处一室,我又怕什么?赵小姐,请。”晏冷最恨别人威胁他,尤其这人质还是岑歌,他已经怒火中烧了,可面上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那就请晏少前头带路吧。”赵烧笑得得意。
  关上门,晏冷转过头来,脸上挂上微笑,“此处已无六耳,赵小姐可以说了吧。”
  “诶,晏少,何必问得这么急呢?说到现在,我可是已经喉咙冒烟了,不先喝一杯吗?”
  晏冷脸上已露不耐,面色已冷,冷哼一声,可赵烧却一点都不怕,笑意更深。
  晏冷刚要举杯,就听见赵烧又道“唉呀,这杯‘地震’太烈了,小女子酒量浅,可是无福消受,不如我们换换,晏少,哦?”
  晏冷一时脸色铁青,被人拿捏的感觉让他几乎震怒,更让他感到焦灼的是,赵烧敢这么胆大包天地拿岑歌要挟他,是察觉到了什么吗?如果赵烧察觉到了什么,那可是一件麻烦事,他能让赵烧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他却没把我能瞒过他姐姐,赵小雅,所以他只能先顺着赵烧来,先探探这女人到底知道多少。
  晏冷抿了一口酒,就听见赵烧道“以晏少的酒量,就喝这么一小口,没有诚意嘛,小女子可是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哦。”
  晏冷只觉得怒火中烧,将酒一饮而尽后,愤然砸了酒杯,用开了口子的手捏着断杯,甩了赵烧一脸血,那锋利的断口就那么抵着赵烧的脖子,目露杀机。
  “现在就说,或者现在就死!”
  赵烧腿一软,完全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要不是那只断杯还抵在她的脖子上,她吓得都要给晏冷跪下了。她知道晏冷能干出这事,也敢干这事,刀架在脖子上,她可不敢再惹这位爷了。
  “晏、晏少”赵烧咽了咽唾沫,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只是满脸惊惧地看着晏冷。
  晏冷一声骂一摔杯,“你他妈快说!”
  赵烧再也站不住了,腿一软,就摔在地上。
  晏冷刚想逼问,突然发现不对劲,原本以为是‘地震’太烈了,酒劲上头,却发现现在不只是头晕,连欲望都克制不住地兴奋。
  这女人,给他下药了!


第18章 清醒
  晏冷咬咬牙,一只手费力地探进去,狠狠一握,欲望猛地缩成一团,腿一软,倒在地上,可那里很快又卷土重来,涨得发痛,整个人就像置身熔炉,全身又热又痒。
  刚才还倒在地上的赵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只剩下一只黑色蕾丝的短袜还套在白皙的玉足上,可那只附在上面的手却迟迟不把它脱下来,反而在上面轻轻骚弄。
  原本瘫在地上的晏冷更加难熬,腰腹都在剧烈地抽搐,他原本狠狠掐住根部的手,此时都变得无力,神志不清的晏冷不再克制,小幅度地套弄着自己的欲望,可这根本不能满足他,他只觉得全身都如火烧,手指也像着了火,难耐的欲火让他无法克制地在地上翻滚挣扎,不住地低吼,原本热烈的欲望被一点点的冰凉贴住,却又蜻蜓点水,若即若离。
  晏冷被这说不出的挑逗逼得几乎欲火焚身,忍不住主动起来,想那冰凉所在靠近,摩擦,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和最渴求的占有。
  赵烧被那具强健而又无比热情的身体摩擦得断断续续地呻吟,灵巧的小舌舔试着健硕胸膛上的热汗,牙齿轻轻咬合,在面前这具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齿痕和吻痕。
  干柴烈火,满室春色。
  “晏冷……晏冷……”
  “晏冷……我原本只是委屈……”
  “过一辈子……”
  “我喜欢你……不说假话……”
  “晏冷……”
  “晏冷……”
  ……岑歌!
  这个名字对于晏冷来说好像当头一棒,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身上这人不是岑歌,那就不能碰,不能碰。
  想起了岑歌的晏冷终于找回了一丝甚至,一面是欲火灼烧的难忍煎熬,一面是喑哑的声音低低念着岑歌的名字隐忍克制,甚至还要主动推开那让他舒服的躯体,不能靠近,不敢释放,在这欲念的地狱中循环往复,想要发泄,想要破坏,却不能发泄,不能破坏,逼着自己维持着仅剩的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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