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切切地等候 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暖手 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 花香满枝头 谁来真心寻芳踪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 长在我心中 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的野草已占满了山坡 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 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 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 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缘份不停留 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女人如花花似梦” 春情阁是女馆,卫名觉得“女人花”这首歌不论是在曲调还是歌词立意上都是他所知的歌里最符合的。一首歌柔柔的唱下来,卫名的嗓音不若梅姐的磁性,但也满含情感,倒是差强人意。 一曲毕,卫名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首歌还是应该由女人来唱。梅姐到底是天后级的人物,自己唱的感觉与韵味有是有了,但总觉得不够完美。 扫了一眼台下明显呆滞的人群,卫名勾了勾嘴角,拉住同样神游天外的司竹迅速自帘后离开,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出了春情阁的后门。 等到台下的人从那从未听闻的曲子中回过神儿来,沸腾起来要让忘言再唱一遍的的时候才发现,纱帘后已是空空荡荡,佳人早不知是何去向。 春情阁的老鸨是又想哭又想笑,心里又兴奋又懊恼,一张枯皱的脸上变幻莫测,表情一会儿一个样,最后彻底扭曲。 没想到这个忘言还真是个宝,一首曲子迷了众人心窍,厅里都快炸了嚷嚷着要忘言再唱一遍。可是问题是,她现在去哪儿找人啊,人早就走了,这也是当初就说好了的。 老鸨几乎把阁里所有的人手都派上了,连厨房里的大厨,扫厕所的杂役都揪到了大厅才稳住局面,要不闹腾得紧的嫖客们就得把她的春情阁给拆喽! 卫名带着司竹在花街错综复杂的后巷里无意义的多兜了两圈,确定没人跟踪才拐进原来的那间破旧的小屋,换下了衣服,大摇大摆的逛街去。 司竹晕乎乎乐淘淘的跟在卫名后面,两只眼睛亮的堪比最大功率的灯泡。卫名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想问什么就问吧。” 司竹眼睛又亮了一个倍数:“公子唱的真好听,以前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 “恩。” “公子公子,这是公子自己写的?” “唔。”不是也不能告诉你啊。 “公子公子公子,回去再唱给司竹听好不好,还有碧柳姐姐和泷烟姐姐,轻尘公子肯定也会喜欢的,还有王爷,还有……” 小笨蛋看来是想把王府里所有的人都拉来听他唱歌。卫名敲敲他的脑袋,严肃的声明:“司竹听好了哈,我到春情阁里唱曲儿卖艺的事情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都不准说,尤其是王爷,听到没有。” “为什么,公子唱的那么好听!”司竹抱着脑袋委屈的抱怨。 卫名仿佛看见司竹前一刻还欢快的摇摆着的狗尾巴瞬间就垂了下来,连狗耳朵都耷拉下来,他现在确定,司竹就是和球球是本家! “没什么,你要是说出来,以后你家公子就不能唱了,你也没得听了。” “为什么呀。” “王爷会让我到春情阁去卖艺么?” “不会,但是公子还是可以唱啊,唱给王爷和我们听啊。为什么不能唱?” 好吧,他还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卫名咬牙切齿:“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不许说就是不许说,你要是敢说出来,我……我就不带你出来玩,也不唱歌给你听,还不做好吃的给你吃!” 司竹惊恐的捂住嘴巴,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起来,这个威胁太恐怖了!他才不要听不到公子唱歌,更不要吃不到公子做的点心! 卫名笑眯眯的摸了摸司竹的脑袋:“乖,也不许说漏嘴哦,就算有人拿刀顶着你也不许说,听到了?” 点头,点头,再点头。 “恩恩,司竹好乖,回去做蝴蝶酥给你吃。” “真的?!” 前一刻还饱受惊吓的“狗狗”立刻活蹦乱跳,黏在卫名身后兴高采烈的逛街去,一边还在心里垂涎公子的蝴蝶酥。 第23章:名人效应 “哈啊……”借着面纱的掩护,卫名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呵欠,好无聊啊,看了一眼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卫名被那刺鼻的胭脂香粉的味道熏的昏昏沉沉。 挥了挥手,刚才坐在他对面的姑娘一张俏脸立刻垮了下来,抱起自己的琴悻悻的走到一边,换上早就等在一边跃跃欲试的另一个所谓的头牌。 还是不行,许是在风尘里打滚惯了的,这些头牌妓女虽说都有着不错的嗓音条件,但都太过甜腻娇嗲,里面那种挑逗的风尘味道听的他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 不会吧,这么多人难道就找不出一个适合唱《女人花》这首歌的来?卫名皱了皱眉头,失算啊失算,当初就想着怎么赚钱了,压根儿就没想到这茬,找不着合适的人选,难不成还让他自己把一首歌唱上一个月或几个月的?啧,太可怕了。 “妈妈”卫名掉头看向一边笑得一脸褶子能夹死苍蝇的老鸨,老鸨立马巴巴的贴上来:“呦,忘言公子可是有中意的人选了?” 卫名摇头:“这几位姑娘的嗓音都不适合,妈妈还是再换几位姑娘吧,不一定要样貌多出众,就算是清倌儿也行。” “是是是,公子稍等。”老鸨现在吧卫名当财神一样供着,说什么都照办,立马拖着几位一脸不情愿恨恨跺脚的头牌退出去,一会儿就换了一波进来。 摇头,换人,摇头,换人,再摇头……卫名虚脱般的趴在桌子上,刚刚又送走一波不合格的,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脖子了! 苍天呐,开开眼吧,他不要一首歌唱到烂啊,也没时间的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眼角一瞥,看见司竹抓了桌上的桂花糕,将手伸到面纱下面,悉悉索索一阵之后再拿出来的手就空空如也了。卫名黑线,这个小笨蛋还真是不亏待自己,妓馆里的东西也敢吃。 一巴掌拍掉他再次向点心碟子进发的手:“不许吃了,也不怕加了料。” 司竹摸了摸被拍的手,道:“不会的,妓馆里一般只在酒菜里加料,点心是给馆里的人吃的,不会有问题,公子看我已经吃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事,公子要不要尝尝,这儿的桂花糕还不错。” “唔?真的?那尝尝好了。”有样学样,抵制不住美食诱惑的卫名成功被拐跑。 还不错,就是太甜了,回去要不要自己也试着做一做?卫名还在纠结着桂花糕是怎么做的时候,吱嘎一声,一青衫女子抱琴而入,为了保持形象,卫名匆匆把手里剩下的小半块儿桂花糕塞进嘴里,“咳咳……”慌忙之中竟被噎住了,一边的司竹急忙递了水杯过来,卫名在面纱下灌进去,才顺了气。 “公子可还好?” 美人一出口,卫名的眼睛登时就亮了,哇咔咔,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被他找着了。卫名放下茶杯,坐直了身体。 “敢问姑娘芳名?”卫名一边学着古人假斯文,一边细细打量对面的女子,年纪不是很大,眉目清丽,面上表情却是淡淡的,不像是风尘中人的样子。 放下怀里的琴,女子低眉敛目:“不敢,小女子如蓝。” 卫名是越听越欢喜,这个如蓝的嗓音虽说没有他想要的那种磁性,倒也清冷,音色也偏低,唱女人花是再适合不过了。 “姑娘是春情阁的……恩……姑娘?”好尴尬,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妓女”两个字,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未免有嘲讽之意。 如蓝轻轻笑了笑:“如蓝只是这阁里的琴师,卖艺不卖身的。” “哦,姑娘可有兴趣学在下昨日唱的那首歌?” 如蓝惊讶的抬头:“公子肯教?” “肯啊,为什么不肯,我今天不就是在挑人么。但是我有条件,我教会你曲子之后,你要替我唱一个月,至于唱一场所收银钱的问题就由你和妈妈商量去吧。” 看如蓝皱眉不语,卫名恍然大悟:“如蓝姑娘请放心,我会交代妈妈照你的规矩来,还是卖艺不卖身。” 犹豫半响,如蓝终于点头。卫名跳起来大刀阔斧的把歌词写下来交给如蓝,商定第二日再来教曲子,便扬长而去。 第二日,卫名如约到了春情阁,如蓝已经早早的等着了,到底是琴师,如蓝的音乐领悟能力非常强,再加上《女人花》这首歌不难,朗朗上口,只两个时辰的时间如蓝就可以依着歌词唱的差不多了。 卫名满意的点头,又陪着如蓝仔仔细细的熟悉修饰,才满意的离开。 …… 春情阁的门槛儿最近都快被人踩烂了,老鸨数银子也数的手软。一曲《女人花》,引得无数纨绔子弟“竞折腰”啊。 卫名和司竹坐在春情阁的大厅里喝茶听曲儿,乖乖,人山人海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就自己现在落座的偏僻的一个小角落,还是他提前好几天就开始预定才占下的。 台上如蓝刚一落座,台下就一阵叫好喧哗,琴音一响,立马又静了下来,整齐划一的就跟提前训练过了似的。卫名咧开嘴笑得贼得意,这些都是他白花花的银子哪,他现在不但收卖歌的钱,还霸着一成的提成。 一曲下来,卫名眯着眼不由感叹出来:“这首歌果然还是得女人唱才好听啊。”他的声音本不大,但在琴音刚落静得可以听见一根针掉落的声音的大厅里,简直有如晴空霹雳! “刷刷刷——”眼刀嗖嗖的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卫名一脸莫名其妙的就被秒杀了。在他身边的一个看似儒雅的书生,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瞪着他道:“这位公子刚来的吧,错过了忘言公子的亲唱,可是得遗憾一辈子的,虽说如蓝姑娘唱的也很好,但终究是比不上忘言公子曲子里的那份韵味,啧啧,仙乐啊仙乐……” 哈?这就是所谓的追星的盲目性,疯狂性,乃至不可理喻性?本想给他好好上一堂思想教育课,纠正纠正其错误偏激的先入为主的思想,但摸了摸怀里暂新的五百两银票,还是算了。不都说“顾客是上帝”吗,纠正了自己衣食父母的思想,自己的银票哪儿来呀。 想到这里,卫名摸摸鼻子嘿嘿一笑:“这位兄台说得对,在下的确没有听过忘言公子唱的,自然是不知道的。” 书生一脸的“就知道你个土包子没听过真正的仙乐一辈子后悔去吧”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叹息着转过了头,卫名黑线挂了一排有一排,好吧,自己这个原装的被人嫌弃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不知者不罪嘛,卫名一向有阿Q精神,拍了拍衣摆施施然出了春情阁。 坐在茶馆里,司竹一脸的不服气:“还是公子唱的好听。”卫名踹他一脚,喊那么大声想闹的人尽皆知是吧,司竹乖乖噤声。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茶馆里热热闹闹全在谈论春情阁,忘言公子,女人花,和如蓝姑娘。 卫名奇怪,今天去春情阁厅里虽然人不少,但他匆匆扫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些书生之类,还有就是暴发户,倒是连一个看着顺眼的都没有,按说京里不缺有钱有势,但也品位高雅的人,怎么看着一个都不像,难不成他的曲子就招惹了些附庸风雅的酸书生?卫名郁闷。 其实卫名不知道的是,被《女人花》一首曲子吸引去的,所谓有品位的贵人们绝对不在少数,只是不屑于大厅的嘈杂,要不在楼上的包厢,要不就包了如蓝带进府里唱。这部分收入就被春情阁的老鸨偷偷放进了自己的腰包,要不卫名的钱可不止那些。 …… 沸沸扬扬的闹腾了近一个月,楚寒情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甚至还被丞相请到春情阁里听过那个如蓝姑娘唱。本来还不屑一顾,烟花风尘之地,不外乎就是一些词浪曲,究竟哪里值得这么追捧,但听过之后就换了想法。的确是首不可多得的曲子,像低诉像叹息,似悲似叹,竟将红尘馆里的女子身不由己的无奈唱的婉转缠绵,风尘中的那一丝清雅,竟让人的心也微微的疼起来。 楚寒情幽幽叹一声:“那个忘言公子倒也真算的上是惊才绝艳,可惜没有听过他亲自唱一次。” 卫名被楚寒情圈在怀里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不满的嘟嘴:“怎么王爷动心了?也不是不可以啊,这个月不眼看就到月末了吗,到时候去那个春情阁听一次不就完了?” “本王月底没时间。” “那就去春情阁把那个忘言公子请回来,感情他一介平民还敢忤逆了王爷不成。”语气中竟是不觉带了一丝愠怒。 楚寒情淡淡道:“也不是不行,但春情阁的老板说,那个忘言公子行踪成谜,只月末出现三天,每次出现还都是黑纱覆面,连她也摸不透他的身份和行踪。” 卫名手中一个用力,一幅好好地墨竹“噌”的多出一笔不和谐的污迹,卫名扔了笔:“实在不愿绑回来也成啊。”实在看不出楚寒情竟然会是这么好色的人,怎么着,听了人家的曲儿,就想把人带回来做男宠?卫名恨得牙痒痒,既然这么多情,怎么府里就这么几个侧妃,男宠一个也没有?呃,他自己和轻尘不算,那是冒牌的。 楚寒情低下头,在卫名颈窝处轻轻呵一口气,不出意料的看到小家伙像尾跳虾一样蹦跶起来。“名儿可是在吃醋?” 卫名一僵:“开什么玩笑,只是替那个忘言公子担心而已,因为一首歌就得被你绑回来?”真绑回来还不露馅儿了,他不觉得如果楚寒情真的想查忘言会顺不到自己身上,那他的银子可都是全飞了。 “哦?名儿可是心口不一啊。” “我哪……恩……” 又来这一套,总是趁他不被强吻他,好啦好啦,他承认自己每次也没有推开他,那是因为他吻技太好,自己每次都会被吻得手软脚软,被他吃得死死地,牢牢锁在怀里。 头晕脑胀,意乱情迷中,卫名朦胧中听见楚寒情近在耳边的低喃:“名儿,只会有你一个……” 不自知的,卫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欣喜中有着淡淡的幸福期待。 第24章:连锁问题 第二天,卫名还在赖床,就被楚寒情骚扰起来。一只爪子极其不安分的从他的脸上一路下滑至纤细的脖子,精致的锁骨,嫩白的胸膛,在那两颗粉色的颗粒上缓缓的打着转,另一只爪子已经从他单薄的里衣里探进去,顺着背抚摸下来,眼看就要滑到禁地了,卫名一个激灵蹦起来,拍掉两只狼爪卷着被子缩到床脚瞪着楚寒情。 楚寒情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小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心防,美食就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实在是一件有够折磨人的事儿啊。 斜斜的倚在床头,散乱的衣襟微微敞开,隐约可以看见那蜜色结实的胸膛,卫名看着衣衫凌乱的楚寒情,偷偷咽了口口水,这个祸害,身材那么好,还摆这么性感的POSE,诱惑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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