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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Ⅰ谋变——sm^-^~~

时间:2008-11-16 14:28:04  作者:sm^-^~~

"铮"的一声,琴弦应声断了一根,抽在胡璇的指头上。顾不得手上的丝丝剌痛,也顾不得擦血,胡璇本能的由琴座上站起来,向后退去。
那大汉来势汹汹,冲着胡璇便一脸色笑的扑了过来。
"这是......这是怎么了?"胡璇惊得向跟在厢房前的老鹑母问话,哪想此声一出,那大汉竟勃然大怒了起来,一声虎吼冲了过来,一把扯住胡璇的手臂便往外拉人。
胡璇一个不备,被他拖了往,踉跄的跟到厢房门前,边听得那人低吼道:"奶奶的,骗老子是个姑娘。"
胡璇这下心里明白了,便是客人喝醉了酒,以为弹琴的是个姑娘,便起了别样的心思,思及此处,心下便说不出的厌恶起来。可还没待胡璇有说话的机会,他便被那大汉一甩,整个人便远远的摔了出去。
胡璇忍着痛,正要爬起身来,那大汉又跟到近前,拉扯着胡璇的领子怒道:"喜欢扮女人是吧?看在你样貌不错的份儿上!大爷今天成全你!看你还敢不敢骗老子!"
胡璇心里即知道是酒醉了的客人,也不想多生事端,砸了饭碗事小,没银子给子桀买药事大,当下忍着一口恶气,低沉着声音道:"罗大爷,请你放手!我只是讨混口饭吃,并无欺瞒之心。"
"罗爷您看。他一个男人,说是家人得了重病急着用银子。做一般的活儿那有这么快得些银钱的?便到咱们艳月楼来做琴师。众位若知道是个男子,免不了扫了雅兴,这就当了个珠帘。我们可不知道罗爷你怎么就爱上了琴音,非要看这人不可,不是一个心思欺弄罗爷您啊。"老鹑母忙跟在边上劝解,却也不敢叫人去碰那汉子。
"正是如此,这位罗大爷,小民也是危难之时,只求赚些银钱......"胡璇被他拖拉着站起身子,话还没完,那姓罗的又借着酒劲吼了起来:"妈的,今天就这么放过你们,以后老子怎么在桐城混?不过......"说到一半,他又转了语气,几分轻蔑的色相道:"你模样也不错,听话陪罗爷一宿,有你好处的,怎么样啊。"
看到这一脸色相,胡璇整个人都仿佛被他的酒气喷到一样,恨不得能吐点什么来溅在他身上才解恨:"罗大爷,请你放手!"胡璇用尽力气猛的向后一挣,那姓罗的男人扯着的衣襟脱了手。
说话的这当,宝伶便由楼下冲了上来,他与胡璇交好,便看不得他受人欺负,几个大步冲到那罗姓汉子的身边,扶着他的手臂,嗲声嗲气的道:",罗大爷,您就别难为他了。他家里穷,到咱们楼里来讨口饭吃。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罗爷的威风,自然不知道罗爷看上他是他的荣幸。又是个五大三粗的臭男人,罗爷就不要与他计较了,香姐红姐,还不来陪罗爷顺顺气?"说着,宝伶向长廊一边闪着看热闹的两个姑娘招了招手。
那汉子正在火头上,也不把宝伶个小斯放在眼里,用力的一甩,这便向胡璇又扑了过来。可怜宝伶半点功夫没有,被他这用力一甩,整个人便似个断线风筝一般向后摔了出去,人撞在二楼的栏杆上还力道不减,便听得宝伶"啊呀"一声惊叫,便在栏杆上一翻,身子向花厅坠了下去。
众人一声惊呼,眼看就要出了人命了。刚刚姓罗的男人与胡璇争执的时候还都看着热闹,这会儿一见宝伶掉了下去,个个都怕贪了人命官非,便呜呀乱叫的向四面散开,艳月阁里立时乱成了一团。
胡璇几乎吓得脸没了血色,心疼宝伶这一摔下去,好好个年纪的孩子便是不死也要受个骨断筋折的伤,急着要冲过去看,却被老鹑母叫上来的护院拉扯了住。
胡璇心里这个气。眼见老鹑怕了那姓罗的什么势力,把自己捉住了不说,还白白搭上宝伶,心中悲愤交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宝伶向下落去,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便在这时腾空里人影一闪,一个负着古剑的青年男子纵上半空,拦腰截住了宝伶,空中一个转身,竟稳稳的双双落在了一楼的花厅。
胡璇与在场的看客皆是松了一气,连那一直嚣张的罗姓汉子也不由的向花厅下望过去。眼见没事了,还没忘记自己的花花肠子,转头对那群护院道:"把他给爷带进房里去。"便起身走在前头。
"楼上的那位爷,你劫人家的色相就算了,难倒还要带上一条人命么?"那救了宝伶的男子一个纵身,话音未落,人便稳稳的隔在姓罗男人与胡璇的面前,冷声对那姓罗的男人道:"万某便是容不得这等强人所难之事,今天遇见了,脑子想不管,手脚都不答应。"
胡璇心中一喜,暗叫了声:"有救了!"
"你!"那姓罗的本就是仗势欺人,刚刚见了这姓万青年的身手,便惧怕了几分,可又扯不下面子就这么算了,当下咽了咽吐沫道:"大爷花钱嫖小倌,也要由得人管了么?"说着由怀里摸出一打子银票来,隔着万俟争对胡璇扬扬手中的银票道:"这里文银一千两,你从了大爷,这些就是你的!"
胡璇蓦然心中一动:有了这银钱,子桀便有救了。
宝伶此刻也又由阶梯跑上楼来,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没好气的道:"王家哥哥定是不会收这银钱的。"
"此话当真?"胡璇也不及多想,此刻倒像是他生怕人家改了主意,不肯付这么多钱。
需知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千两白银,买个人的价都够了。
胡璇当然知道在场有多少个人,用怎样惊异或是鄙视的眼光看他,有多少个青楼女子用妒忌的神情看着他,他说出这句话来,又怎样降低了自己的人格......可是这一刻,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就想着拿到这笔钱,子桀便有得救了......不就是挨过这一夜么?这肮脏的身体,经受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姓罗的眉头一挑,得意之极的笑道:"罗爷我是什么身份,会因为这点银钱失信于你么?"
"如此全凭罗爷吩咐就是了。罗爷,你让这些护院们退下吧。我依你就是。"胡璇淡淡的一笑。
"哈哈哈哈!"姓罗的男人大笑几声,一摆手,那些护院便乖乖的松了手。男人靠近了胡璇,将他拦腰一搂,用一打子银票在他脸上轻拍了两下,胜利了似的瞄了一眼那姓万的青年,便哟喝道:"给爷带路,要间上房!"
廊里的丫鬟便出来带路,胡璇就这么茫茫然的,被满身恶心酒气的汉子搂着,进了一处厢房......
房中的床板发出"吱吱咯咯"的响声,混着男人粗声粗气的喘吸声,和让人几乎发狂的肉体撞击的声音,胡璇紧咬住嘴唇,抓紧身下的褥子,祈求时间快一些过去。
身体剌痛着。比每一次被宴子桀强行施行的交合都要难以忍受,发自心灵底处的抵触。
"唔......呼......妈的!......你这身子......"男人的脸上因为猛力的运动变得涨红,而且青筋暴露,豆大的汗水时不时的抖落在胡璇白析的肌肤上,他用力的扳开眼前美人的双腿,极力的把他完玉的身体收入眼底,口中含糊其词的念着:"......你这身子......当真好受用......老子干过的多了......你的屁股却是最他妈的爽的......唔......张开点!......再张开点......别夹得这么紧......唔......"
"一、二、三、四、五......"胡璇紧闭起双眼,记不得数到多少的时候,再重头数起。与其这样痛苦的被侵犯,想些不搭边的事情挨着也好。
明天早上,就可以给子桀买几斤好的药了。上好的冬虫草、云归,一千两银子能买多少呢?只剩十几二十两生活用就好了,剩下的全买药材......不行,还得给子桀买套体面的衣服,他一定讨厌死了一堆补丁的破衣衫......子桀......子桀......你要好起来才行......胡璇扯着身下的褥子,越抓越紧。
那男人就像发了情的雄性动物一样,完全不顾胡璇的死活,一次又一次的掠夺他的身体......直到最后,他累得像一头死猪一样伏在胡璇的身上睡了过去。
比起每次被宴子桀折磨得死去活来,这个男人再卖力气也不会让胡璇难撑到昏死过去。不过身体的那个部分,本就不能适应异物的侵入,胡璇吃力的推开身上的男人,捡起散乱在地上的衣衫随便的套在身上,更没忘记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打银票,踉跄着出了门去。
天已经放明了。艳月阁里的姑娘睡的睡了,陪客的也守在厢房里,长廊中只剩下几个等在门前侍候里面陪客姑娘的丫鬟。她们都有各自要服侍的姑娘,胡璇接的这个客人不记在阁里的帐上,自然也没人来理会他。
回到自己换衣扶琴的厢房,胡璇免强换了几次水清理了身子,换回自己那套粗布衣衫,带着用身体换来的一千两银票,离开了艳月阁。
拎着几斤上好的药材,胡璇的心里低乎轻松了许多。买药的时候,郎中告诉他,最坏的情况病人也能转醒的。还定好了明后天便再为宴子桀出诊一次。想着万一宴子桀醒了,一定要好好给他补补身子才行,胡璇又买了二斤熟牛肉,一条薰鸡腿,和几只肉包子二斤白米。
路过衣饰店,本来胡璇看中的都是些价值不菲的衣装,可惜想想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买了套质地一般,样式还算好看的衣衫包了回去。
似乎出了身体传来的阵阵剌疼,胡璇便要忘记了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一般。即便心底再大的痛苦,也被迫不急待想赶回去煮药、看宴子桀醒来的喜悦心情压在了心底......
一碗上好的汤药给宴子桀喂了下去,和平日里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那么昏睡着。胡璇盼得整个人都没了睡意,就抱着双膝,静静的坐在他身边,仔细的盯着宴子桀看,恨不得从他微弱的气息、偶尔晃动的睫毛中找出一点他要清醒的片兆......一直到日落西山,喂下第二碗药......宴子桀仍旧那么昏睡着......
好像希望随时会破灭一样。那些不祥的想法便在这个时候,像是很快就要降临的灾难一样,让胡璇胆颤心惊......昨夜里一幕幕让人做呕的画面也在脑海中翻涌出来......夜风吹着黑暗的林子沙沙的响着,仿佛整个天地的混沌之间,只剩下了饱受屈辱的自己--胡璇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抱着的双膝与胸口间,无声的饮泣着......
如果可以,为什么不让这无能的亡国储君代替一个骁勇的君王去死?如果可以,为什么不让这不堪的身体代替一个生龙活虎的男儿去受这份病苦......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了无生趣的人要活下继续忍受煎熬,忍受不堪的回忆,被爱人伤害的回忆、被人侮傉的回忆煎熬?一直这样在痛苦中挣扎下去么......
让他醒来吧!只要让他醒来,好好的活着,凭着他的勇武和雄心,一统天下造福万民的话,那今天这个不堪的身躯所受的苦,又何偿不是最低廉的代价......
昏昏沉沉的,胡璇终于还是被疲惫打倒,渐渐的睡了过去。直到天光放明,又是一个清晨才醒来。
看看身边的宴子桀,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醒来的迹像,胡璇强打着精神,挨到篝火边接着熬药。
直到一碗药又熬好,胡璇端着碗,边向碗里吹着气散热度,边走到宴子桀的身边,像往常一样,他要把他扶起来,一点一点的把药喂下去......
蓦然间,胡璇发现宴子桀睁着双眼,虽然他的目光还没有什么神彩,但他确是睁着双眼,直直的望着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胡璇太过疲劳,没有什么体力欢呼一声的话,他一定会惊喜得把药碗掉在地上。可惜也可喜的是他太累了,连高兴起来的体力都没有了--以至于保住了这碗药。
"子桀!你、你醒了!"把药碗放在草铺边的平石上。胡璇跪坐在宴子桀身边,脸颊上不自觉的,现出了久久末有的喜不自禁的神情。
"还好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只顾着高兴,胡璇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口不择言的望着他一直念着这几句话,全然没注意宴子桀盯着自己的,仍是那一副漠然的神情。
"你没走么......"宴子桀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响来,这让胡璇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胡璇兀自欢喜着,将脸微微侧了过来,把耳朵向宴子桀的唇边凑近了些,欢喜的道:"你想要什么?饿了还是想喝水?"
"......我说你在这里干嘛!"宴子桀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放大了声音。
"......"由喜悦中惊醒,胡璇缓缓的坐正身子。
有些力虚,仿佛连日来的疲累一起压到了身体中,让人透不过气来。刚刚的那种喜悦,完全让自己忘记了他是多么的恨自己的家人,包括自己;完全让他忘记了他曾经是怎样的冷酷残忍......完全让自己忘记了现在无论是在宴子桀的眼中也好、在自己的心中也好,自己都是个卑贱且肮脏的人......
"待你好了,我就走。"胡璇端过放在石台上的药,下意识的轻晃着药碗,缓缓的道:"现在你的身体还伤得很重......"
宴子桀几乎没有力气跟他说话,闭上眼,不再理会他。
"喝药吧。喝了就会好得快些。"胡璇把药碗送在他脸边,宴子桀便似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一下。
咬咬牙,反正宴子桀现在身体虚得很,药是不能不喝的。胡璇便一声不响的把他扶坐起来,便如他昏睡着时候一般,扳着他的嘴给他灌了下去。然后也全然无视宴子桀厌恶的目光,给他擦了擦嘴角,便拿着空药碗,走到外面捡柴烧饭去了。
过了晌午,老郎中按时来给宴子桀复诊的时候,宴子桀早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胡璇便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又一睡不醒,郎中一转身,他便急不可待的问道:"先生,他怎么了样了?"
郎中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缓缓地道:"醒是醒过来。毒也清了。可是这毒拖得太久,又偏偏解不得其法,伤了元气......怕是......"
"怕是什么?会怎么样?"胡璇急道。
"......怕是就连挑水砍柴这样的活都做不来啦。"郎中无耐的摇着头,低头收拾起自己的药具来。
"没有什么法子能补么?"
"......哎......"郎中抬头看看胡璇:"我之前给你开的方子就是在补他的元气。可是这一套药补下去,你们补得起一辈子吗?要是有可能的话,就让他吃一辈子千年人参呀、鹿茸鹿血呀、灵芝、雪莲......凡是体虚进补的宝药,就得用一辈子!世上除了当今天子,还有哪个这么补得起?断下了......哎......也就肩不能拎,手不能挑了......"
"......"那不就等于一个会喘气的废人?胡璇转头看看仍在沉睡中的宴子桀,心里便说不出的纠痛:"先生......"忽然想起上次郎中提起的灵丹妙药,忙道:"我记得先生上次提起过,楚先王命道人们用灵药炼就的三颗......三颗天尊丹,那个也不行么?"
郎中"哧"的笑了起来,摇摇头道:"那三颗天尊丹乃是楚国的医药之宝。就算没有天子玉玺那般重要,也可以算得上人间起死回生的妙药了。哪里是我等一届草民可以窥望的?况且......终是人间的丹药,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服用了,医不医得了他的病根,也还是未知之事......哎!好好的一个年轻人......"郎中摇了摇头:"选服这些药调着身体,你们住这么远的地方,看病也不方便。要是有条件的话,搬到城里,针灸调理身体也或许有些用处。"
"先生说的是。这个我会想办法。有劳先生了。"
付了诊银,胡璇送走了郎中,心底便愈发的难过起来。
宴子桀没有醒的时候,每天抱着的希望便是他醒来的那一刻。现在醒来了,却落入了无望的境地。
难倒他要像个垂危重病的老翁一般、一辈子都躺在床上过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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