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第三次了”云濯回答。 “一个月内三次潜入庄内却没有任何动静,这让我觉得很奇怪,通常刺客都会定下目标才行动,莫非..他们来此是寻找人或者是某样东西,”沈珺陶到道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转头去询问云郗影的意见“郗影,你有何看法” “如果照你那样说来,苍锦一行人大有嫌疑,我吩咐你留意他们的行踪可有什麽不妥”云郗影挑了挑眉,视线转移到聂宇晋的身上。 “没有,他们几人行为颇为古怪,若不是重婳月前出去几天没有回来,就是那个名魈的护卫独身一人出去,而苍锦极少一个人行动,不是呆在庄内就是与重婳出去游玩,并没有什麽特别之处”聂宇晋如实作答。 四人一阵沈默每人都在揣测冥想,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若他们目的没有达成,肯定还会行动,我们只要多加留言便可,府上到现在也没有什麽人遇害,说明他们的目的不是来取人性命,我们不必过于担心”沈珺陶爽朗一笑,出言打破僵局。 “沈珺陶,你自当这样说话,又不是你府上出事,我看你每日看著美人快活过神仙,就算有危险也赖在我这里舍不得回去”云郗影斜靠在椅上,嘴边漾起一抹笑。一副挑衅的样。 一旁的聂宇晋和云濯闻言,忍不住在心底偷笑,表面却没有表现出来。 “郗影,你怎麽可以这样说我,我可是难道来一次扬州,多住几天你都要赶我,我们十几年的情谊到那里去了,你真让我伤心啊...哎...”沈珺陶故作伤心的叹气。 “废话少说..” 这时,房门外的敲门声吸引了腥说淖⒁狻?br />“进来” 闻言,房外之人推开房门,原来是柳月澜,他手里捧著个托盘缓缓的走了进去,走至书桌面前礼貌的在座每人恭敬的道了声称呼, 随後立于云郗影的後方。 “今天就到这里吧,没事你们先退下”转头又面向沈珺陶“若没什麽事,你也可以走了,我不打扰你”轻笑道。 沈珺陶撇了撇嘴,状似幽怨的望了他一眼,也跟著退出了房门。 房间之内又只剩下了两人,柳月澜走到云郗影跟前,弯下身子,捧起托盘上的白底蓝花的瓷碗。 “我看你很累的样子,去弄了点东西给你吃”温柔笑著。 狠狠得瞪了对方一眼,柳月澜会意,脸上的笑意逐渐在脸部扩散,看得对方更加不爽,但还是接过他手上的碗。 是的,昨夜他们又纵欲了,睡眠不足且劳累极了的云郗影看在柳月澜眼里十分的心疼,偶尔後悔自己的过度索求,以致在食物上面总是对云郗影特别用心。 盯著云郗影优雅吃东西的模样,心中顿生感慨,虽然云郗影对他还是冷著一张脸,但自那夜之後他可以感觉到云郗影对自己的妥协,他非常明白就算两人在如何感情加深,云郗影也绝对不会如同小女子般对他千依百顺,所以,他只要现在这样就好了。 “是不是有什麽麻烦事了”柳月澜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怎麽会这样认为”云郗影有点惊讶,刺客一事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他怎麽会察觉到。 “没有,我看你这些天眉头都皱在一起,睡觉也不是很安稳,所以便猜到你有事烦恼” “嗯...你多心了”扶住额头,感觉睡意又开始袭来。 柳月澜见状,便站到他身後,双手按上云郗影的两边的脑门轻轻的按摩起来,云郗影感觉舒服也闭上眼睛任由那人为自己按摩。 “你不要让自己这麽辛苦,若是我能帮上忙的,叫我帮你分担一些好不好” “你小看我的能力”云郗影没有睁开眼睛,语气上多了几分凌厉。 “没有,只是看你很累的样子,我心疼啊”柳月澜很自然的说了出来。 明显感觉到手中之人身体一僵 ,随後弱弱的说了句“胡说八道”,柳月澜宛然一笑,知道他又在不好意思了。 85(弱攻强受) 云庄的日子依然平静中又夹杂点热闹,可能又与人多的关系,聂宇晋大咧咧性格和苍锦几人总能聊上几句话,不时在庄内相遇也会坐下攀谈一番,确切来说是跟重 婳比较谈得来,重婳为人不错,蛮得人心的,苍锦那对人高傲冷淡的性格,实在让聂宇晋不敢恭维,出于礼貌还是会对他和顔悦色。 然而,比方说,他是否想在他们身上探究些东西,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云郗影却是唯一的例外,极少融入他们,主仆关系分外明显,他极少会出现在影柳院外的地方,故而鲜少能与他们谈上话来,毕竟生意上的事情自他回扬州後也变得繁忙起来。 不过生活上柳月澜却把他照顾得可谓无微不至,近日以来云郗影都比较贪睡,每日下午总要小睡一酣,柳月澜总会每天到厨房弄好点食物方便那人醒来可以进食。 然而这天,盛夏的炎热让庄内多数的人都乐意呆在自己的房间之内乘凉,柳月澜从厨房出来绕回影柳院,路过大厅後面的花园时突然凭空出现了两个黑衣人,吓得他手上的托盘瞬间摔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 “啊...来人啊,有刺客..” 黑衣人见状立马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一把刀搁在他的脖子下,明晃晃的剑影在他眼底晃动,距离上次被云郗影架把剑在脖子的阴影已经好久了,久违的恐惧再一 次降临在他身上,显然这次没有上次那样幸运,他心底很清楚这次可是真真切切的刺客,不断挥动的四肢扭动著身躯试图可以挣脱开对方的夹持,嘴里发出唔唔的叫 声。 几乎就在同时,一道白色身影从斜後方窜出,快速的一剑划破了黑衣人的手臂,灵巧的夺回原本还禁锢在对方手上的人质,并把他护著身後。 这个时候周围没有什麽人经过,想找帮手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眼前的两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不由得让重婳手心冒汗,若是只要他一人可能还有把握应付,可是身後多了个完全不懂武功的柳月澜,事态就变严重了。柳月澜定了定神,看见挡在他身前之人,不由得为他担忧“重婳....你小心点” “你们是什麽人,竟敢白日闯入云庄”重婳一脸严肃,平时脸上总是挂著温柔的笑意被凛冽所代替。 两名黑衣人相互交换一个眼神,手上的刀下一刻便同时向重婳劈了过来。 “快走”把柳月澜往後一推,自己持剑当下对方的攻击,示意他快叫人来协助。 然而对方的武功都极高,重婳一人应付两人则显得有点吃力,柳月澜没来得及逃跑只能在重婳身後左闪右躲仍被对方在手臂上划了一刀,痛得他皱起了眉头顿在那里。 重婳视乎也察觉到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眼角余光扫过剑身直击柳月澜,一个转身自己为他挡下一刀,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白衣,显得尤为的夺目惊心。 瓦顶之上忽然出现第三个黑夜人,一手抓住了正要下手的同伴,几个眼神交流之後三人同时侧退,而长廊的转角处也传来了喧哗的人声,均受了伤的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刺客在面前消失。 云濯与聂宇晋两人刚好一起回庄,闻到声音迅速赶来,看到同时受伤的两人方觉失态严重,一人扶起一个直往沈珺陶那里跑。 沈珺陶有一手好医术,经过他的诊断之後确定两人均无大碍,重婳的伤要略为重一些,一刀砍在了肩胛骨附近,流血颇为严重,沈珺陶初见之时也被吓了一跳,敛起神色小心地为重婳处理伤口。 听到消息随後赶来的云郗影入门看见了那人安然无恙的样子,一颗心才放了下,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在腥说纳砩匣肥右恢堋?br />“庄主”云濯与聂宇晋看见踏入房门的云郗影恭敬的喊道。 云郗影点头走到沈珺陶面前询问“伤势如何” 沈珺陶没有回答,十分认真的为重婳处理伤口,脸上的神情凝重,云郗影瞥了一眼,重婳雪白的衣衫被鲜血染红了好大一片,心知珺陶心系于他不可能还淡定从容,故不多问。 转头又询问柳月澜“你可有大碍” 柳月澜窥见柳云郗影眼中闪过一丝极不不易察觉的担忧,心底也漾起几分欢喜,微微一笑“多谢庄主关心,我并无大碍,反而是重婳为了救我自己还伤的比较严重”他只不过手臂被划了一刀,伤口深了点,流了些血罢了。 云郗影走到茶桌面前的凳子坐了下来,接著又问“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刚好路过大厅外面花园的长廊时,两个黑衣人便出现了,随後重婳公子便出来救我,打斗之时另外还出现了第三个黑衣人,像是对那两人说了些什麽接著三人都一起离开了,再後来聂少与云护卫也赶来了”柳月澜如实报告刚才的经历。 “他们有说些什麽吗” 柳月澜摇摇头。 这时苍锦闻风而至,一进门就像重婳边上扑来满眼担忧,沈珺陶翻了翻白眼竟下起了逐客令,说是要帮重婳上药,说是人多不方便,把一干人等都赶出了房门。 86(弱攻强受) 重婳一直忍著痛没有出声,还仗忌著云郗影对自己的不喜而一时也忘记了跟云郗影说出他的直觉,他视乎能感觉到对方的目标可能是他身边的小厮,至于其中原由他也弄不清楚,让他在意的是第三个出现的黑衣人。 退出房门的几人,云郗影吩咐了云濯与聂宇晋查探此事,而後跟著柳月澜返回影柳居,只因柳月澜也算受了点伤,云郗影也不用他侍候叫他直接回房休息。 这夜,云郗影的房间内,两道人影躺在床上。 自从两人解开误会之後更达成了一种共识,夜里必定是同床而眠,云郗影这夜更是难得的温柔,一改脸上的冷淡与凌厉,令柳月澜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 由于柳月澜是手臂受伤,也少了些平常习惯的睡前亲密行为,两人就这样平躺在床上,彼此却无法入睡。 “你今後小心一点”云郗影突然开口,尤记得今日下午听到来人禀报说柳月澜受刺客袭击,那一瞬间血液凝固的心惊,以及一路赶过去时的揪心,还有看见那人平安无事时的安心,让他确确实实的意识到那人对自己的重要。 柳月澜闻言转过头去,无奈漆黑之中看不起云郗影的表情,但心底涌上来的欣喜足以让他忘记身上所受过的那点点伤。 “嗯,你是在担心我吗”垂放在身侧的手突然握住身旁那人同放在身侧的手,强迫对方与自己十指交缠。 “你..乱说些什麽,我只是不想有人死---” “我很开心,真的”柳月澜插嘴,凑个头到对方的脸上吻了一下,黑暗里憨憨的笑著。 云郗影一怔,闷哼了一声把头转过一边却发现身旁那人在动作,下一刻却翻身压在他上面,云郗影又是一愣正想反抗,而那人又是一滚,翻身在他的另一边躺了下来。 心底一瞬间升起以为他要对自己做那种事情的错觉,结果不是,微微的失望竟从云郗影的心底蔓延开来,意识到自己的心底在想些什麽的时候,更让他懊恼地挥去脑中令他觉得羞耻的思绪。 他竟不知不觉中开始期待柳月澜对自己的亲热。 “怎麽了”翻身躺在另一边的柳月澜发觉到他的一丝不寻常,担忧的问道。 “没什麽,睡觉”云郗影咕噜一声,若是被他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他真的甯愿去撞墙。 倏地,一只长臂钻在云郗影身下而过,握住了他的肩头往自己的身上靠去,云郗影一瞬间明白了他到底想干什麽。 “我习惯了抱住你睡,这只手伤了不方便我就换另一只手抱你,让我抱著你睡好不好”柳月澜得意的说,下巴顶在云郗影的头顶上磨蹭。 “你想热死我..” 嘴上虽然这样说著,但身体却不动声色的往对方的怀里靠了些。 他知道有很多事情没经过允许即使柳月澜对自己做了,自己也不会怪责于他的,但柳月澜还是会征询过他的意见才做,云郗影在心底对此很不满意,却有无法拉下脸说出来。 就如此刻一样,比如说,我可不可以吻你,我想抱你行不行,让我抱著你睡好不好,诸如此类的话,都让云郗影感到无力,他有时真的不明白柳月澜到底是白痴还是在装纯情,那种事情两人都也做过好几十次了,他也还有样样问个清楚。 以至于遇上这样的问题,他通常都是不答,甚至想还给他一个拳头,但无奈归无奈,谁叫他开始知道什麽叫认命,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栽在了这个名叫柳月澜男人的手里。 “郗影,你还记得嫣羽吗” “嗯”云郗影应了声,不明白为何会提起这个人来。 “其实我没有跟你说,她一直都有试探我为什麽你突然间不再宠她了,是不是她做错了些什麽”迟疑片刻又道“你这样对她们真的好吗” 柳月澜察觉云郗影今夜异常温柔才壮著胆把这话说了出来,毕竟他还是有那个觉悟,云郗影的事情还没轮到他来管。 “你这什麽意思”云郗影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语气有些不悦,他就这麽想他跟女人去亲热。 “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握住对方肩膀的手紧了紧“我不是要管你的事,更私心的想你不去碰别人,但我又想你既为一庄之主,对宠妾们碰都不碰一下会有损你庄主的威严,引别人闲话的” 这些话其实他很早就已经想说了,但又畏惧云郗影会生气总是拖著拖著,说出来也是为云郗影好,他也不希望云郗影暗地里成为下人们议论的对象。 87(弱攻强受) 云郗影一听,才惊觉自己自从杭州回来之後就没碰过任何一个侍妾,总是和身边的这人呆在一起几乎都没想过女人了。 思及于此他又怎会不心烦,柳月澜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然而感觉此刻的自己视乎对那种事情没有以前那般的在意了,或许是和柳月澜呆久了,慢慢也被他那种隐 藏在内心对世事随缘的态度所影响,渐渐有些了然,所谓的人生在世能有几回欢,是他以前不屑一顾的,然而此刻他却觉得这样也没有什麽不好的。 就如今天的事情来说,刺客的袭击若是一个不小心,性命不保也是件很正常之事,他也开始注意到人生的真理到底为何物,人生苦短,活著又何必太过压抑自己,自己开开心心的过完一世就好了。 分神间,意料不到自己也会有这未雨绸缪,惆怅感慨的时候,暗叹道柳月澜的影响果真很大,连他的这方面都被他所影响到了。 “我自有分寸,你给我睡觉” 他想试著凡事都随心而行,这事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解决的问题,况且他心底也毫无头绪如何面对以後,就让它暂时维持现状吧。 “哦”兴庆于云郗影居然没有生气,心理也松了口气,同时心底也有几分开心,毕竟云郗影也算是他的人了,他自然也绝不喜欢他再去碰别的女人。 经过那次白日刺客事件,云郗影在庄里都加强了护卫,时刻都在提防著,但事情又经过了大半个月之久也不见有任何的动静,云庄一直处于平静状态之中,故而更让人在意. 云濯与聂宇晋已经拼尽全力去撤查还是没有任何头绪,他们云庄在江南一带的据点可以说相当密集,动用了所有的人力仍查不出个结果,这也算对他们一个小小的打击,居然有他云郗影查不到的事情。 那些刺客简直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借用重婳来寻找他们的气也是一劳无获,更是因为苍锦与重话说出的奇怪言辞还有身怀异常的能力,让云郗影他们几人也渐渐有所觉得他们三人来历不简单。 正打算观察多些天看他们还有无异常,再对他们坦言,问个清楚他们到底来此有何目的,本来云郗影由始至终都没打算过要探究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不想管太多,然而府上一再出现不寻常的事情也不到他说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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