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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勾引的狐狸——祀风

时间:2008-11-16 04:09:17  作者:祀风

"好。"


三十四

在外面吃过晚饭,林觉非和暝尘送Tonny回家,Tonny又拉着暝尘不让他走。
"Tonny睡了吗?"
暝尘小心翼翼关上Tonny的房门,在走廊碰到林卓凡,回答道:"嗯,大概玩得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今天麻烦你和觉非了,他非要吵着来找你,这孩子被我和Monica宠坏了。"林卓凡说,那张刚毅的脸上流露出一个父亲特有的温柔。
"没事,今天我也玩得很开心。"暝尘笑着说,"小非也是。"
林卓凡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本来是我们的家事,不想麻烦你。只是我想,只有你能劝得了觉非。"
跟小非有关?暝尘不解地看着他。g
"觉非小的时候,看到妈妈她......"林卓凡说的很慢,像是在找恰当的词。
"嗯,这个我知道。"暝尘打断他。
倒是林卓凡有些诧异,没想到他那个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的弟弟会把这件事告诉暝尘,童年的这段记忆林觉非向来是决口不提的。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开门见山说了。爸爸现在还在医院,我希望你可以劝劝觉非,多去看看他,觉非和爸爸......"林卓凡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也看到了,他宁愿住酒店都不愿回家住,那个家门,他已经很久没有踏入过了。"
"小非长大的地方?"纠缠他多年的噩梦的源头......
"嗯,不过爸爸住院后,那房子就一直空着。"
暝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能不能把地址和钥匙给我?"
※※※z※※y※※z※※z※※※
夜晚。
暝尘睡到一半觉得不对,睁开眼,身边空空的,人呢?暝尘不放心地起来,走到客厅,看到站在阳台上抽烟的林觉非。
暝尘打开了灯,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发觉这具身体冷冷的,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还穿得那么单薄,不由心疼起来,于是抱得更紧些,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干什么呢?"暝尘在他耳边低声问。
"看夜景。"林觉非随口敷衍道。
"实话。"暝尘说。每次都是这样,一有心事就编这种烂借口打发他。
"睡不着,就起来看夜景。"
暝尘看他不肯说,也就不再追问,只是这样抱着他。晚上的风凉凉地吹在身上,他只想带给他温暖。
深夜的纽约,街道高楼被黑色淹没,却有无数的霓虹在闪烁,川流不息的灯火,比天上的星星更耀眼,照得整个纽约妩媚神秘。只是,看久了,当霓虹的绚烂在眼中朦胧,点点的灯光,更像眼泪。
沉默了许久,林觉非终于开口,说:"苍翼在中国发生车祸。"
"那是意外。"
"可是......"
"他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个意外。"暝尘又再次强调。
林觉非没再说什么,任由身体放松靠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他便相信。原本还在因为自责而烦乱的心,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安静下来。
"你还打算看日出吗?"暝尘说着抽走他手指中的烟,找烟灰缸掐灭它。
林觉非也要回卧室睡觉去。
"小非,等一下。"暝尘突然叫住他,拿着手机走到他身后,从后面抱着林觉非,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举起手机,笑着说:"我们拍张照。"
"少无聊!"
"小非,笑一下。"
"咔嚓。"
"好了,"暝尘吻在林觉非的侧脸,说,"我拿来做手机屏幕。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见到小非了。"
林觉非脸又是一红,不再理他,睡觉去。
照片上,一个笑得温柔,另一个则是一脸别扭的样子。只是,不管怎么看,都是幸福。


三十五

一大早,就开始下起雨,天空灰蒙蒙的,让人的心情也变得低落。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林觉非撑着伞,站在一幢看起来像城堡一样的房子前,房子是灰色的,看起来就像今天的天空,伫立在密密的雨中,给人沉沉的压抑感。
"先进来再说。"暝尘拿出钥匙开门。
再次踏进这个地方,屋子里的摆设一点都没有变,宽阔的客厅里,铺着大大的暗红色的地毯,天花板上奢华的琉璃吊灯,潮湿的空气中仿佛还带着淡淡的血腥。
林觉非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熟悉的这一切。他梦里无数次出现的画面,还有耳边徘徊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莫名的恐惧席卷过来,让他转身想逃。
手臂被人拽住,只见暝尘闭目,双唇微动,听不清他在念些什么。
突然,客厅里有些声响,林觉非寻声望去。
怎么会?怎么会有人?而抓着他的手,也在同时消失了。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地毯上,其中一个拿枪指着一个女人。
"妈妈......爸爸,不要!"林觉非跑过去,挡在枪口。
没有人理他。
"砰!"
枪声还是响起。
就像当年一样。
子弹穿过他的身体,没有一点感觉,怎么回事?林觉非慌张地转头,看见女人缓缓地倒下,带着绝望和愤怒的表情。
血不断地从她的胸口涌出,染尽衣服,流到林觉非的脚边。
"不要......不要......"林觉非惊恐地喃喃道,双脚不住地往后退。
为什么还是要开枪?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果?
"小非,把手给我。"
在什么地方,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
"不要......"血一断向逼近他的脚,不肯放过他。
"小非,相信我,把手给我。"
到底是谁在叫我?我要离开,不要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带我走......
"把手给我。"
林觉非慢慢伸出手。
手腕被人抓住,然后一带,整个人就掉就进另一个人的怀里,被他紧紧地抱着,感觉要窒息一样。这么的熟悉,让人安心,慌乱的心跳也渐渐平复下来。
"小非,没事了,我在。"暝尘轻拍他的背,安抚他。
"刚才......"林觉非问,他就像从一个时空掉进另一个时空,太真了,不像是幻觉。
"是一种法术。我读取了这房子原本的记忆,将曾经的事像放电影一样放了一遍。"暝尘简单地解释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
暝尘双手抓着他的肩,注视着他。两个人贴得很近,鼻尖几乎想碰。暝尘认真地说:"小非,没事了,你不会再被那段回忆纠缠,因为我会在你身边,相信我。"
林觉非不语,只是安静地听他说,看着他,看着那双棕色的眼睛。在刚才,他惶恐害怕的时候,因为那个声音,让他毫无理由地便相信,相信那是他的救赎。
"我们之间,没有背叛,也不会有伤害。"
林觉非感到有样东西被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而那只替他戴上戒指的手还不肯善罢甘休,又握住他的手,于是,十指相扣。
"小非,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老去,等待你轮回转世,然后再让你爱上我。"
"总有一天你会对这个游戏腻烦的。"
"大概吧,大概六百年之后我真的会腻的。"
林觉非看着这样认真的暝尘,心里叹气,自己这样是不是就算被绑死了吗?"你的呢?"
暝尘赶紧把左手伸到他面前。林觉非看到,他的无名指上,与自己那只,一模一样的,铂金戒指。
淡淡的笑容从林觉非的嘴角荡漾开,化成幸福的弧线。
"本来我本来想买钻戒的,但又怕你不喜欢。"
"小非,等等我......怎么又生气了......"
小非,其实你才是我的救赎。因为我,已经无法承受,六百年的寂寞。

即使下着雨,也会有阳光。因为我的身边,有你。


三十六

站在病房门口,林觉非手握着门把手,踌躇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转动的决心。事情往往说来容易做来难。过去,哪里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说可以原谅就能原谅的。
"我在外面等你。"暝尘轻轻拍拍他,给他鼓励。
林觉非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看到躺在病床上戴着眼镜看报的父亲,张张嘴,那一声"爸"终究没有叫出来。
林荣年听到有人进来,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小儿子,喜悦之色流露在脸上,皱纹也舒展开来。可那只是一闪而过的欢颜,又马上板起脸,严肃地说:"你来了。"
"嗯。"林觉非点点头。
"坐,"林荣年摘掉老花眼镜,指指沙发示意。
林觉非依言坐了过去,有些不自然。
"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跟你说。"林荣年说着,从床旁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些文件,说,"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翅膀硬了就要飞,都喜欢一个人住,这是房契,就在......"
"你要说什么?"林觉非冷冷地打断他。
"你也有些工作经验了,是该回林氏帮忙了。"林荣年的口气严厉,不容拒绝。
林觉非气愤地说:"你少自作主张,我不会去林氏的,我对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没兴趣!。"
"这件事由不得你,别忘了,你也是林氏的股东之一。"以林荣年的权势,有什么人敢这么反抗他?偏偏只有这个儿子,说东他就往西,什么事都要和自己对着干。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我过几天就回去。"林觉非也生气,语气自然不好。老头子独裁惯了,总是擅做主张,从来不问别人的愿不愿意。
"你敢回去试试?"林荣年气得声音都有些变调,"做一个小律师能有什么出息!"
"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要我管?"林荣年气急败坏地指着他,手指不住颤抖,"滚!你给我滚!"
林觉非不待他说完,起身就走。
林荣年看到儿子竟然就这样说走就走,更加愤怒,指着林觉非又骂道:"滚!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我......"
林觉非一听声音不对,立即回头。老头子一手抓着胸前的衣服,眼球突出,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好象呼吸艰难的样子。
林觉非慌张地跑过去,连忙按床头的铃。
"爸,你怎么了?爸,医生很快就来了!爸!"

医院。手术室外面长长的走廊,寂静地没有一点声音,空气中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让人无端的紧张不安。
林觉非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看手术室门上亮着的灯,又弯下腰,把头埋在手掌间。他害他的父亲心脏病发,在那扇门的后面抢救,而他只能坐在这里,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恨他恨得要死,我觉得他这种人死掉肯定就是报应。"
空荡荡的走廊里,响起林觉非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无助。
可是,在刚才林荣年病发的那一刻,他好怕,他突然好怕眼前这个老人突然地停止了心跳,紧张他哪一口气呼吸不上来。怕他就在自己面前离开自己,即使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也同样无法留住他。如若,父亲的灵魂在自己的指缝间溜走,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在那一刻,林觉非看着父亲如此的痛苦,只想把自己的生命分给他延续。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他活着。
我以前错过了很多事,并且还有很多事没有来得及做,所以,求你不要离开。留下来,继续陪着我。
"只要你平安地出来,我就原谅你。"
林觉非许诺,他相信,即使隔着一扇门,老头子也听得到,他会坚强地闯过这一关。
因为,他们是父子。
暝尘坐在林觉非旁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不安和恐惧,而无法安慰他。
父亲对他来说是个太模糊的概念,如同一个普通的名词,没有任何价值。他无法理解无法感受,那扇门后的人对林觉非的意义。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叫亲情。
不过,暝尘握住林觉非的手,他现在也有亲人了。


三十七

"觉非,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林卓凡劝道。
林卓凡和Monica接到消息就立即赶到了医院,等到医生告诉他们抢救成功时,众人才都松了口气。
"我想留下来。"林觉非看看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说。
"医生说打了麻醉还醒不了,况且有私人看护在。"
林觉非不答,只是摇摇头。
"好吧,那我和Monica明天再来。"林卓凡了解弟弟的脾气,便也不再劝了。走前,林卓凡又拍拍暝尘的肩膀,说:"照顾好他。"
暝尘点头答应。
林觉非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注视着父亲,心里满是内疚和懊悔。在不知不觉中,父亲已经苍老地需要他来照顾。
"小非,我出去买些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
"我没什么胃口。"
暝尘心疼地揉揉他的头发,说:"你都没有吃晚饭。"
林觉非犹豫了一下,那种说话的语气实在让他没办法拒绝,"随便好了。"
房间只剩下林觉非,和还在昏迷中的林荣年。黑暗中,林觉非认真地说:
"爸,对不起。"
他不知道,当父亲醒来之后,他是否还有说这句话的勇气。

早上。
"爸,你醒了。"见到父亲睁开眼睛,林觉非又激动又欣喜。
林荣年动动嘴唇,还没什么力气讲话。
"我去叫医生来。爸,你等等。"
看着儿子这么紧张自己,林荣年心里感到非常满足了,微微勾起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由于林荣年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所以到了晚上,总算劝服林觉非先回去休息。
于是,林觉非和暝尘拦了辆的士回酒店。
车里,两个人都沉默。林觉非看着窗外沿途的风景。街上的橱窗被布置的张扬夺目,当车开过,灯光映入眼帘,应接不暇,成了一片片耀眼的明黄色,让人渐渐地沉浸其中。
"小非。"暝尘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嗯?"林觉非转过头看他。
暝尘注视着他憔悴疲惫的脸,温柔地说:"对不起,我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林觉非轻笑,摇摇头,又去看窗外绚烂的灯光。
暝尘也没再说什么,侧过头看自己这边的风景。只是,感到手被人握住,十指相扣。然后,也轻轻笑了。
路边的物体不断地从视线中晃过,还来不及看清又出现新的。
一个人影在暝尘的视线中出现,暝尘一怔,想看清的时候人已经不见。路上有数不清的行人,可是那个身影他却能马上辨别出,因为那个人散发出的淡淡的黄色光圈。
"他怎么来了?"暝尘在心里惊异。

又过来几天,林觉非的假期也差不多要结束了,而林荣年的身体也在逐渐恢复,两父子的关系有了明显的好转。
"飞机票我定好了。"林觉非边收拾东西边对暝尘,说:"明天的早班机。"
"嗯,"暝尘从后面抱住他,问,"跟你爸说了没有?"
"他没说什么,"林觉非笑着说,又扒掉暝尘环在他腰际的手,"别防碍我。"
"你要岳父大人放心,我会多带你回来看他的。"
"说什么?"林觉非瞪着他。
"没有......"暝尘低头认错。
"丁冬!"
这时,突然门铃响了。
这么晚,会是谁呢?暝尘心里猜测着,过去开门。


三十八

暝尘打开门,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由勾起了嘴角。
"好久不见。"男人笑着说。男人长得干净秀气,金黄色的头发,有些零碎的刘海,长长的快遮到眼睛。左耳戴着一个银制的十字架耳环,看起来又多了几分性感。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弯成月牙的形状,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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