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说得太低了?」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周遭骤冷的气息,钱子谦面挂淡笑,抱拳作揖道,「贤王钱子谦在此先恭贺太子殿下新婚在即!」 微压著头,筱文德握紧了双拳,沈声道,「子谦,你是真心的?」 「自然!」钱子谦答得顺淌。这样的喜事怎有不道贺的理由?虽初闻的一刻有那麽点意外,也有点点道不明缘由的郁结气愤。但对於眼前这位年少储君,册立太子妃无疑是件可喜可贺的事不是吗? 而一旁的钱宝和筱武德都是一脸大事不好的惊恐。做奴才久了,察言观色是行为处事的基础,钱宝自然清楚此刻的筱文德已是上了弓的箭羽,就差离弦爆发了;至於筱武德,到底是筱文德的血亲手足,又是围著钱子谦与之拳脚枪棍相对多年长大的,筱文德此刻的表情自是熟悉。嘴上虽未言一语,筱武德心里早就泛起嘀咕来──幸好今次不是我惹怒了太子哥哥,子谦,你就自求多福吧! 果不出所料,筱文德拉著钱子谦的手腕便大步离开。 「太子殿下何事?请放开子谦!」 「闭嘴!有话跟你说!跟本宫来就是!」 行过几道楼亭水榭,筱文德钳著钱子谦来到御花园一处曲桥上。 「子谦,你刚刚是何意?」 「何意?太子殿下所指何事?」 转身瞪著满脸莫名的钱子谦,筱文德咬牙道,「就是册立太子妃之事!」 「哦!这事啊!」钱子谦恍然大悟,「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本王真诚向太子殿下道喜!」 「够了!何来的喜?何来的贺!本宫不要听什麽道喜!本宫更不想从你口中听到这二字!」 「是吗?原来殿下不屑子谦的这番心意,那真是子谦自抬身份了!」生生压下心中一丝难过,钱子谦一如平常道,「若太子无他事,那容子谦先告辞了!」 言罢,钱子谦转身便要离开,岂料却被身後之人拉了回来。下一刻,只觉唇上一热,接著贝齿间便闯入了温湿霸道的舌。 钱子谦瞠大著双目,好久才意识到自己被眼前这个长出自己半头的少年吻了。不假思索,用力推开对方,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被侵湿的嘴角,钱子谦气恼异常,「太子若不屑子谦这等身份低微之人的言贺,大可避而无视,何必要用此法侮辱子谦人格?!」 「不是的……」 「太子殿下不必解释!子谦懂得分寸!日後定会注意,不去碍著殿下的眼的!告辞!」说著,几个流云飞步,钱子谦已跃过桥畔莲池,隐进彼端那片木林。 「子谦!」望著消失的人影,筱文德顿时失了精神,喃喃低语道,「子谦,我没那个意思,真的!」 翌日朝堂上,如钱子谦所料,那朱左相果因嫡孙被处以宫刑而对著天子大喊冤枉。奈何待钱子谦说了遍原委後,天子以朱逡屡教不改在先、贤王只是依朝律行事而简单了之。此後自然也宣布了册立太子妃一事,一时间,群臣贺声不断,以示心意。但这些相较与双阳越来越紧张的边关纷争,都是些琐事。为著这事,文武百官在天子面前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了大半日却无任何结果,筱强看著坐下众人,深锁的眉头更紧了几分。而钱子谦,虽站在大堂上,却因是个无实权的王爷而沈默著,但内心底,早已暗暗下了番决意。 ======================================= 「娘娘!娘娘!」 揉揉眼,我很不耐烦地揭开纱帐,「什麽事儿啊?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了?」 「哎哟,我的娘娘啊,您快醒醒吧!快看这个!」婉儿摇了摇我,随即将一叠床单递到我面前,「快看快看!」 眯著眼,我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看什麽?你把我叫起来就为了让我看这床单?」 「娘娘!看清楚了!这里!这里──!」指著一块泛著白色的渍迹,婉儿不耐地对著我的耳朵一阵喊。 仔细看了看,猛得一个清醒,「婉儿,这该不会是……」 就见她点点头,贼兮兮地掩嘴对我笑,「是啊,娘娘,就是小主子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知道子谦长到这麽大,这样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大笑著,我便抱上春婉,「终於让我等到了,哦呵呵呵~~子谦终於算是个有需求的男人了!婉儿,快快快!我们好好合计一下,让子谦尽早破身!」 「呵呵,娘娘!您打算是找个攻呢?还是受啊?」瞧瞧,在本人的长年熏陶下,如今的婉儿也是个邪恶万分的同人狼一只。 「废话,我可是在培养小受,找个受干什麽?」 「哦!」点点头,婉儿有点惋惜地撅著嘴。 「怎麽了?」 「娘娘您想啊,小主子如今二九了,好容易成大人了,却连一次上人的机会都没有就要一直让人上,不觉得有些可怜?」 想了想,是啊,也对。别说子谦是个男孩子了,就他现在那不温不火的冷性子,恐怕没那麽容易乖乖地让人上的。 「这样吧,今天晚上挑个乖点的丫头,给他先开个荤吧,让他尝点情事的甜头後再循序渐进。」而我呢,呵呵,平日里费心费力画的「龙阳三十六式」也该好好叫子谦看看了,毕竟这理论跟实际还是有点距离的。 傍晚时分,「母亲,这都是些什麽啊?」就看子谦皱著眉头很不高兴地将我的「龙阳三十六式」画册往桌上一扔,「要是叫父皇见著了,保准要大发雷霆!」 「谁要给他看啊,我是拿给你看的!」 「胡闹!母亲怎可叫子谦看如此荒淫有背伦理的物事!」 哈?!这小子,现在竟然反过来教训起我来了?再说,我养你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的。 「这哪里荒淫了?哪里有背伦理了?这是人正常的行为反应好不?动物里都有百分之五是同性恋呢!」 「行了,母亲,不论您说什麽,子谦都不会看的。用膳吧!」说著,也不理我脸上是多麽的哀怨伤心、多麽的泪眼婆娑,子谦径自招呼著下人让他们上菜,替我盛了碗饭後,自己闷不吭声地便吃了起来。 「子谦,是不是碰上什麽不开心的事了?」 「没有。」 胡说,就你那张快冻死人的脸,没事儿才怪!「你少糊我了,你当我白养你这麽多年的啊!说吧,到底什麽事儿?」 「没有就是没有,您别再问了!」 呃……好大的脾气!看样子,十之八九又是太子了。不过算了,他们两个冤家的事儿,让他们自己解决,何况,子谦让太子那般纠缠不清,从侧面反映出我这些年的小受教育是成功的不是?哈哈哈~~ 瞥了眼被冷落的「龙阳三十六式」,唉~~不过看样子,要让子谦乖乖和男人做,我还需要加把劲儿呢。今天就照计划让他试试同床丫头吧! 儿子啊,不要小看你老妈我,今儿个你就准备脱离处男生涯吧! ======================================= 走到子谦的书桌前,我点上薰香,「子谦啊,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恩,看完这些我就睡。」子谦头也不抬地看著手里的书卷,不时用笔记录著。两年前我不小心将自己在另一世学得的一些制作火药还有硝化甘油的皮毛知识告诉他,不想这孩子就这麽沈迷进去了,天天想方设法研究功用强大的炸药。看了看纸面上的字,我真有些後悔教了他这些东西。 「恩,那好,那我就先睡了。」 「好。」 跨出门槛,我关上门,转身,「呵呵呵呵~~子谦啊,不要怪我哦~~」 没错,为了能让子谦成功摆脱处男身,我好好地在那薰香里加了点料,现在就等著药效上来,送丫头进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一抬头就见春婉一路跌跌撞撞地跑来。 「娘……娘娘……不……不好……了……」 「你给我先喘口气,等气顺了再跟我说!」 「恩……呼──呼──」连作几个深呼吸,春婉连忙抓住我的衣袖道,「娘娘,不好了!那同房丫头跑了!」 「跑了?怎麽会跑的?为什麽要跑?」 「怎麽跑的婉儿就不知道了,只是那丫头留了张字条说,让她去陪比女人还漂亮的小主子睡,她宁愿去自杀!」 这什麽逻辑?这子谦长得是丑是美,跟他们两个上床没关系吧好像。 「所以……娘娘,怎麽办啊?」 怎麽办?凉拌!!总不可能让我去跟我儿子睡觉吧?那小强皇帝不劈了我才怪! 「太子到──!」 妈的,怎麽什麽时候出事儿,就大家一块儿凑过来了呢? 顾不上思索同房丫头的事,我拉著春婉便往门口走去。 「贵妃见过太子殿下。」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贵妃姨,子谦在屋里麽?」就看文德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随即拉过我开口便问道。 「在是在,太子找子谦有什麽事吗?」 「本宫有话要跟子谦解释。」说著,便直直地往子谦房间的方向大步走去。 哦,解释……有什麽重要的话需要这麽著急地跑来说啊?而且……啊──!不行啊──等等──太子殿下──! 等我赶上时,已经被关上的房门砰地挡在了外面。 「太子殿下啊,快出来啊──!」扒在门上,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没错!我是打算让子谦做极品小受,可我从来不希望那个攻是太子,别问我为什麽?也许是恨屋及乌──总之,对方是太子,我心里就有一百二十个的不愿意! 「娘娘,没用了!」就见春婉拍了拍我的肩膀,拧著手绢抹泪道,「太子殿下已经进去了,晚了~~只能说我们失策啊!失策啊~~」 一进房间,筱文德便皱了下眉头,再吸了吸鼻子,「合欢?」 「合欢」是宫内上等的催情药物,无色、芬香清雅却劲头十足,不论男女,单就著那香气便会欲罢不能、摈弃伦常只为情事上的快乐,因而自自己的祖父,也就是先皇开始便禁止使用了。而自己因二七生辰开始,宫里的人便会给他安排些丫头同房以熟悉情事,而有些为了能让自己迷上她们,便不时偷偷用上些,所以他很清楚合欢的味道,即使是这混在檀香之中。只是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麽人敢这麽大胆地在子谦这个贤亲王的薰香里加如此霸道的东西。 「子谦,在吗?」筱文德轻声唤了声。 「恩~~」房内深处隐隐飘来一声低应。 急急地冲进去,揭开幔纱的一瞬,筱文德只觉得胸口一炸,全身的血气都沸腾了起来,而两眼就定定地那般看著,再也移不开分毫。 ====================================== 羽纱轻舞,嫋烟缭绕,怎得一宵美梦? 筱文德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半褪的衣裳凌乱地摊铺在榻沿边,素净而有些单调的藏青色此刻却将那人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更加动人剔透,如那上等的瓷器般细腻。不正常的樱红渲染著那双水灵的眼,迷蒙地扫过来人,却宛如蜻蜓抚水,轻柔而撩人心弦。 虽然已经数度在不眠之夜悄悄肖想著此番美景,可真真正正地面对了,仍忍不住内心一阵叹息──哪是寻常国色天香之美! 全身的血气不受控制地向一处涌去,理智快崩散了…… 「子谦……」舔了舔干燥的唇,筱文德艰难地吐出眼前之人的名字。 仿佛没有听到似的,钱子谦仍是将头闷在锦被里,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著,不时难耐地磨蹭著榻沿。 好热……好难受……身体怎变得如此怪异?头好痛……好晕……莫非中毒了?谁来帮帮他?母亲……春婉姐……文德…… 走上前,筱文德拉起钱子谦,拍了拍他的脸颊,「子谦,你还好吗?醒醒!」 筱文德偏低的体温让燥热的钱子谦立即贪恋起来,伸手勾上对方的脖子,将身体贴了上去,嘴里低低地呢喃著,「热……好热……」 筱文德只觉头壳里一声轰响,双手自己就那般抱了上去,紧紧的。 不行,停!停!我是来向子谦道歉的,不能再错了! 「子……子谦……是我啊,文德!」 「……恩~~文德……帮……帮帮我……好难受……」说著,钱子谦又将身体贴紧了几分。下一刻,筱文德嗖地瞪大双眼──那般触感,抵著自己的小腹,炙热而脉脉跳动著。 「恩……文德……」 内心最後一根紧绷的弦被这声轻唤彻底扯断了,筱文德一个俯身,将钱子谦压上了床榻。 颔首低语,却透著沈重的喘息,「子谦……明天不要怪我……是你自己勾引我的!」语罢,将那人身上的锦缎撕了个遍,露出那曼妙的躯体。 春寒料峭,激得钱子谦一阵微颤。冷冷热热里沈沈浮浮著,钱子谦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胡乱地扭动著,想挣脱掉体内那份道不出的空虚。 试探地吻了吻钱子谦已红透的耳垂,换来的是一声愉悦的低哼,似爱侣的情话,也是最率直的邀约。筱文德再也顾不上其他,脱下自己的衣裳,便欺身上去。 「恩~~给我……恩……」 「好!都给你!都给你!我都给你,子谦!我的永远都是你的!」一个挺身,瞬间坠入美妙的天堂,再也不愿醒来…… 「啊──!恩……」 「子谦……我进来了……感觉到了吗?」 「呃恩恩……恩……好涨……要……还要……」 「行!给你……恩……都给你……」 「啊啊啊~~快些!快……啊……停……停下……顶到了……」 「子谦……母妃果真……说得没错……你真正是个妖孽……可是……我还是……还是好喜欢你……」 「呃啊……不……不要……慢……慢些……」 「……胡说!刚刚……明明叫我快些的!」 「啊……停啊──!不……不要!放……放开!」 「等一下……再一下就好……」 「恩──!」 「啊啊啊──!」 烛光摇曳,满室绮丽,唯有高空玄月静听床第轻吟。 「娘娘,流血了啦!给!手绢!」 「哦,谢啦!」接过婉儿递来的手绢,我一边擦著鼻子,一边仔细眯眼看著门缝那端的动静。 「啧啧,娘娘,想不到太子殿下平日里看著儒雅文静的,这会儿竟变得如此强壮生猛!瞧把小主子给弄的,又哭又叫的,这都第几次了?」婉儿叠著我的头,目不转睛地看著,不时低声来了这麽一句。 翻她个白眼,将手绢放好,「第五次了!」 「娘娘,您竟然记得?」 「废话!我有好好在数好不!」唉~~虽是这麽说著,我却不知道此刻这心情是怎麽回事。全身热血沸腾、心跳如鼓,很是兴奋地看著子谦那白嫩嫩的大腿和屁屁被文德给弄得满是红紫、淫液四溢,恨不得自己也能冲进去捏上两把;但一听那喊声,我那脆弱的小心肝儿又开始直打颤,好舍不得!想子谦如今这般花容月貌、吸人眼球,可都是我这些年来的培养成果啊,可现在……就这麽给人上了! 呜呜呜~~突然……突然好想哭啦──!儿子,冲啊(生子小白文)36-40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精致的扇窗,轻轻地撒在床榻上相搂而眠的二人身上。 长长的眼睫扇动了几下,钱子谦慢慢地睁开了眼。动了动身体,却意外地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气息及那羞耻之处隐隐的撕痛。 「子谦……」 「你怎麽会在这里?」震惊地看清面前之人,钱子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款款情深地对上钱子谦的双眼,筱文德伸手抚了抚他的脸,「你什麽都不记得了?」说罢,另一只手不安分地顺著钱子谦赤裸优美的身线一路滑下,碰到那微鼓的腹部时,很是骄傲地说道,「昨夜的你真是动人妖娆,我都觉得自己快被你榨干了。瞧瞧,这里面满满的都是我给你的东西呢!」 筱文德本是想让钱子谦忆起前夜两人激情的种种,却不知在钱子谦的耳里听来,是在说自己本是一思淫享欲的污秽之人。登时气得满脸赤红,扬手便给了筱文德一个耳光,「滚!」 「你干什麽?凭什麽打我?」 「滚!我叫你滚就给我滚!」 「钱子谦!」筱文德也急了,大吼著跳起来,「你太放肆了!你当本宫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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