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深缠吻,在几乎无法呼吸时才稍稍放开,紧接着就是几乎顶到心肺的冲刺,攀到顶峰的极致愉悦,让他几乎想尖叫出声,但接着就是深深的吞噬般的吻…… 身上的男人一手紧紧扣住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敏感,吞噬着他的唇,让他无法出声,只能紧紧感受着身体深处那被人贯穿的颤栗,被人强行开拓的霸道,还有这几乎融合的结合,他只能努力的高昂着头,承受唇上的吞噬,闯入口中的不肯放开的纠缠,手紧紧攀附着身上这男人的宽阔的让人安心的背,努力的让自己放松,意识昏昏沉沉,却在每一次顶到最深处时,稍稍放开的唇瞬间清醒,刚刚出声,又被瞬间吞没…… 如此往复,直至埋在身体里的霸道的不肯离开的,再次喷洒让人颤抖的滚烫的…… 直至他忍不住低声哀求,“父皇……”却无法成句,声音几乎无法连接。 “乾儿,记住了。是我,只能是我……”在他终于跌入昏暗的意识,耳畔似乎听到不住的哑声低喃…… …… ****** 同样的深夜里。立政殿。 长孙皇后哄拍着兕子沉沉入睡后。 起身,走向偏殿,看着还在月下看书的非常专注李治,皱眉,缓步过去,坐到李治身边,看了看李治手中的书,不由一怔,是皇上的笔迹,而且还是……朝政记事?! “稚奴!”长孙皇后低声开口。凝重的看向从书里抬起头的一脸迷惑的李治,“这个是你父皇给你的?” 李治迷惑点头,“是啊。父皇还我看了后给他说说想法什么的。还要我写出来……” 长孙皇后一怔。 皇上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皇上已经决定了吗? 那青雀呢?青雀怎么办?! 同样的夜晚,春风楼。 紫阳阁。 紫色袍衫的男人对着绿色袍衫的男人恭敬拱手道,“阴弘智见过将军。” 绿色袍衫的男人嗯了一声,“李冲那边传来消息,魏征那个老头似乎今天在两仪殿对皇上提了储君的消息……” 阴弘智一愣,随即面上显出兴奋的笑容,“那么魏王殿下不就——” 绿色袍衫的男人难掩得意的神情,“如果不出意外,自然会是魏王殿下,到时候,你我的荣华富贵自然就……”说罢,忍不住呵呵得意笑了起来。 阴弘智也跟着得意的呵呵笑着。 “但是,你还是得给我留意着!”绿色袍衫的男人脸容一敛,正色说道,“特别是齐王那边,可别给我出了什么差错,虽然他是你外甥,但是,你应该知道什么对你才是最重要的吧。” “当然,当然,弘智会记住的,这都多亏了贺兰将军您和侯老将军的栽培啊。”阴弘智谄媚笑道。 绿色袍衫的男人,也就是贺兰楚石这才满意一笑。 “不过……将军,那中山王殿下那边呢?”阴弘智轻声问着。 “哼,这你就别管了!一个不能走路的废物,难不成……嘿嘿,如果他肯支持魏王殿下那是最好……”贺兰楚石阴沉道。 “是,是,是……”阴弘智忙弯腰应着。 因为弯下了腰,所以贺兰楚石没有看到,阴弘智那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 待贺兰楚石走出春风楼。阴弘智也马上离开了春风楼。 待二人都走远了,沈君元走出雪梅阁,身边站着长孙无忌。 “阴弘智果然跟贺兰楚石有所勾结。”沈君元喃喃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长孙无忌低声问道。 “不是我,是皇上,皇上只跟我说,知道紫阳阁之名的人,不止姓杨的……”沈君元淡漠说道,又自嘲一笑,“好像……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一样……” 长孙无忌看向阴弘智已经消失的方向,皱眉,“阴弘智好像要出城?” “他在城外有个山庄。” 65.太宗棋局 长孙无忌转头看向沈君元,“皇上的意思是?” “套住老鼠,其他的,等时机。”沈君元冷漠说道。 长孙无忌点头,“那么,你为何告诉我?” 沈君元沉默半晌,才低声道,“你和吴王的关系不错,我……希望至少吴王不会被牵连,杨家的孩子不多了……” 长孙无忌一怔,随即皱紧双眉点头道,“放心吧,我会的。” 哪怕沈君元不说,他也不会让玄麟牵扯进去。但是,沈君元这么说的话,那就表示杨妃和梁王都已牵涉在内,沈君元如今能保的也就只有玄麟! “你确定?”长孙无忌问道。 沈君元慢慢点头,淡漠开口,“知道我是春风楼老板的也就那几人,十年前,我开春风楼的时候,想着同是杨家人,至少杨妃在外头也有个依靠,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可相助,便托人告诉了她。没想到,梁王也知道了,最近收买了掌柜,想杀了我,妄图夺走春风楼。”言罢,冷冷一笑,“他怎么就没想过,我这一前朝的罪人能在长安城开这么大的一个酒楼,岂是我一人之力?!皇上会不知道?!” ****** 此时,致竹殿里。 李恪再次皱眉将手中的小纸条放到烛火上烧掉。 盯着小纸条成为灰烬了。李恪才喃喃开口,“母妃,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 ****** 长安郊外的某处山庄。 “贺兰楚石还是这么蠢!”阴弘智低笑。抬眼看向跪在自己面前面容姣丽的少女,阴沉问道,“齐王殿下最近如何?” “齐王殿下已经开始暗示梁王去争取吴王的支持了。”少女低声说着。 阴弘智满意点头,继而嘲讽一笑,“姐姐那么聪明的人,可惜偏偏生了那么一个愚蠢的儿子。不过,这样也好……” “杨妃给吴王送信了?” “送了,但是都没有回音。杨妃娘娘很生气,梁王打算直接去找吴王。” “这个吴王啊!”阴弘智皱眉,自言自语道,“不过,既然魏王那么着急的话,倒不如就送份大礼给他们吧。真是可惜,吴王太聪明了,不肯上钩。” “不过,你们杨家都下水了,你还想站在岸边?”阴弘智嘲讽低语。 “很快的,很快的……李世民,你们杀我爹娘,毁我阴家,很快,我就要你们付出代价!”阴弘智的双眼透出阴毒的光。 ****** 承乾醒来时,模模糊糊看见太宗帝正在穿衣,便低声唤道,“父皇……” 太宗帝转身,见承乾脸容有些困乏的睁开眼睛,忙过去,俯头亲吻了一下,柔声安抚道,“乾儿,父皇要去朝议,你再睡一会。” 承乾唔了一声,想起太宗帝有时不爱用早膳,便喃喃道,“父皇,用了早膳再去。” 太宗帝宠溺一笑,“好。父皇会用的。” 承乾这才闭眼睡去。 宠溺眷恋的凝视着承乾好一会,注意到承乾眉眼间的疲惫时,有些歉疚的低头怜惜吻着。 昨晚,实在有些难以自制。 幸好做了一些措施,否则怕是会受伤吧。 有些不放心的伸手探探承乾的额头,当确定无碍时,才起身慢慢离开。 想起承乾的叮嘱,便在李福呈上早膳时用了一些,又叮嘱了红玉,早膳弄些清粥。 又在承乾的卧榻前凝望了好一会,才慢慢有些不舍的离开。 走出起晖殿时,太宗帝转身淡淡开口道,“如果殿下醒了的话,叫小金子到甘露殿回禀。” “是!”红玉恭敬弯腰应道。 直至太宗帝转身离开了。 红玉才慢慢直起身子。 “红玉姐姐,皇上和殿下他们……”珠儿终于有些忍不住,昨晚半夜,李福公公突然到厨房拿了热水,又凝重嘱咐他们不要靠近。到底…… “珠儿。”红玉看向一脸疑惑的珠儿,心头感慨珠儿的单纯,也羡慕着珠儿的单纯。“你放心吧。皇上只会对殿下越来越好,不会伤害殿下的。” 珠儿似懂非懂的点头,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 承乾再度醒来时,瞅了眼外头的天色,不会是过午了吧? 承乾呆了呆,慢慢撑着卧榻起身,突然觉得腰很酸麻,不由想起昨晚的疯狂,忍不住脸红,就算父皇四年多来没近女色,也别突然就…… 无奈叹了口气。 呆了半晌,让脸上的温度慢慢散去,承乾看了看自身,摸摸脖颈,昨晚父皇应该没在脖颈上留下印迹吧。 嗯,虽然身上肯定有不少印迹,但是脖颈上应该没有才是。 而且,那个地方……虽然麻麻的,但是好像不痛?承乾有些尴尬的回想起昨晚模模糊糊的记忆里好像被上了药? 摇摇头,不再去想,调整了情绪,承乾换上袍衫,才叫进珠儿红玉。 珠儿一进来就很是担心的开口道,“殿下,您要是再不起来,奴婢就要去请太医了。” 承乾有些尴尬的呵呵一笑。 红玉抬头淡淡道,“珠儿,你最爱大惊小怪,殿下不过是这阵子事情比较多,累了罢了。” 承乾听到红玉这话,一怔,心头有些猜疑,莫非红玉她知道什么? 但定睛看去,红玉一脸平静。承乾也就把猜疑暂时放在心里。 待用早膳看到清粥时,承乾疑惑,他早膳不喜用清粥,红玉她们都知道的。 “这是皇上特意嘱咐的。”红玉见承乾疑惑,便低声解说道。 父皇特意嘱咐的?忽然想起清粥的用处……顿时脸上一红。埋头便喝了起来。 红玉看着红着脸吃粥的承乾,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 待承乾用完早膳,红玉收拾着碗盘,端着走向小厨房。 转过回廊后,便见李福站在回廊僻静处看着自己。红玉顿了顿脚步,便朝李福走去。 “殿下用膳了吗?” “嗯,殿下用了。福公公可是来找红玉?” 李福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开口道,“你很聪明,其他话无需我多说对吧。” “红玉明白。” 李福微微点头,面无表情的转身而去。 红玉看着李福走远,才慢慢走回小厨房。 若说心头不复杂是不可能的,皇上竟然对殿下……但想着殿下今日的神情,似乎也不是不愿意…… 哎,罢了,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 承乾用完膳,便拿起书,准备看时,小银子来报,魏王殿下来访。 承乾思量了一会,想着昨儿个青雀来时,那僵硬的脸色还有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昨日李恪的请求,心里隐约对青雀的来意有所知晓…… 李泰进后园时,便见承乾正在树下专心看书。 四年不见,他这个哥哥还是没变,李泰看着承乾一脸闲适,心头有些复杂。 四年来,他没有去扬州看望过母后,虽然曾动过念头,想去看望母后和哥哥,但如侯君集所说,趁着哥哥不在的时候,应该努力去获得父皇和朝臣的注意和欢心才是,但是,没想到的是哥哥走了,却来了个稚奴!虽然稚奴只有四岁,但连自己的舅舅长孙无忌都说,稚奴聪慧不下哥哥,可恶! 而偏偏李佑和李愔这两人还总是找着他的麻烦,挑他的刺! 这两年,侯君集和贺兰楚石不断放出各种风声,希望父皇早日能立储,希望能趁着稚奴尚未长大,趁着这会儿现在母后的儿子只有自己够资格的时候,确立下来,但父皇却是不曾理会,好不容易,魏征在这几天上呈了立储的奏折,这回,无论如何,必须确定下来! 在这之前,自己必须得到眼前这个虽然坐着轮椅却对父皇有着非常大影响的哥哥支持。 “弟弟见过哥哥。”李泰上前行礼。神情虽然还是有些僵硬,但却自然了很多。 承乾放下书,抬头微微一笑,“青雀怎么有空过来了?” “呵呵,想着好久没和哥哥说话了,本来昨天就该陪着哥哥说话的,偏偏有事……所以今天就过来了。”李泰笑容可掬的说道。 承乾看着李泰脸上的笑容,轻轻一叹,哪怕现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但是,青雀心胸狭窄,功利心强的性子还是没变啊。 “对了,哥哥,怎么不出去走走?”李泰笑笑问道,“要不,明儿个弟弟陪你到长安城里逛逛?” 承乾摇头,“还是算了吧。最近想静心读书。”又笑笑道,“你如果忙的话,就去吧,我自己一人呆着也没事。” 李泰讪讪一笑,“没事……”踌躇了一下,李泰刺探性的问道,“哥哥最近可曾听过什么传言?” 承乾抬眼,淡淡问道,“什么传言?”心头一沉,果然还是来了吗? “听说最近魏征大人好像被父皇斥责了。”李泰说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承乾的脸色。 承乾故作讶异,“是吗?自从我回来,老师还没来过起晖殿,老师为何被父皇斥责?” “听说是为了立储的事情。”李泰有些失望,看来哥哥还真没听过…… “哦。”承乾点头,又摇头叹气道,“老师真是太过耿直了。” 李泰有些尴尬,“其实魏大人也只是为国尽忠罢了。” 承乾微微点头,便微笑的拿起一块杏仁糕递给李泰,“青雀,来,吃点杏仁糕。” 李泰正眼巴巴的瞅着承乾,看见承乾递过来的杏仁糕时,有些懵了。但见承乾一脸期待,便也只好接过。 刚吃完,见承乾又欲再递过来一块,忙开口道,“哥哥,我不吃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吃甜的。” “是吗?真可惜呀。”承乾咬着杏仁糕有些遗憾的开口。 “哥哥……”李泰一滞,半晌,才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哥哥,其实我是有事来找哥哥的。” 承乾慢慢咀嚼完杏仁糕,看向李泰,心里一叹,来了。 “说吧,什么事。” “哥哥对立储一事怎么看?” “现在说立储,你不觉得太早了吗?”承乾轻声道,看向李泰,意味深长道,“父皇他正春秋鼎盛。” 李泰盯着承乾,皱眉怀疑问道,“哥哥,你不是想着稚奴吧?” “哥哥没想着谁,而且,青雀,稚奴他还小。”承乾皱眉,有些不悦,怎么猜疑起稚奴来了? “哥哥,我已经十五了!”李泰沉声道,“我觉得现在立储就是好机会,希望哥哥能帮帮我。”说罢,一脸期盼的看向承乾。 承乾默然。 青雀已经这么着急了吗? 但是,在他心里,青雀却不是合适的人啊。 缓缓摇头,承乾神情平静,“我不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所以,青雀,对不起,哥哥帮不了你……” 李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承乾。 哥哥竟然不帮他?果然,就如李佑所说的,哥哥他其实心里也是想着那个位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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