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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途(穿越 FZ 生子)下——昔年

时间:2013-01-18 11:28:20  作者:昔年

红嚣道,“你教的法子很有用,我正在循序渐进。”

用冰下的水洗净身体,两人穿好衣服走出这个冰洞。这洞位于崖壁当中,洞口上边就是这一片山脉的最高峰。立于顶峰放眼望去,尽是白茫茫一片,无边无尽的雪山。

此峰峰顶还有一池碧水,纯净清澈得不含一丁点儿杂质,即使是夜间,底部在水光当中亦如映在镜中,清楚分明。

池里除了水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唯有一朵似履了白霜的无色莲花含苞欲放。它无叶,也无茎,静静的浮在水面。

那人看看红嚣,又看看那莲花,“时辰差不多了,你去吧。”

红嚣略微颔首,身形一摇便化作一缕黑烟,朝着那朵莲花飘去,并从花苞的顶端进入。

那人盘膝坐到湖边,看着红嚣完全进入莲花后,双手结法印,尔后一推,三道金光朝着那朵无色莲花飞去,并包裹于外。

雪花开始纷纷扬扬的飘落,水也似受到了某种吸力,从泛出涟漪开始,至满池水若被煮沸,水花不断的飞溅着。

花苞的顶端散发出一缕金光,随后却有渐渐晕为黑色,稍倾后又化回金色,如此反复着。而用散发出来的光芒卷住了雪花与池水,在莲上缓慢的形成一个若有似无的影像。

从虚无至有实体,从朦胧模糊至清晰到骨骼交错分明,那是一副骨架,却晶莹剔透,如用寒冰雕凿而成。

而无色莲与池水相触的地方逐渐泛出黑芒,如墨若水,缓缓扩散开去,直至满池碧水染为乌黑。当莲苞中的光芒不再有所交替,定死为黑色之时,池中水若海中的涛天巨浪般卷起,竖起了水墙。再由外向内的弯回,全冲那骨架围绕过去,最终形成一个黑漆漆的人形,却可看出那上面的水不断的在流动。

那人此时指尖一动,幽黑的人形额头上裂出一道隙缝,透露出些许光亮。而它随之又虚化向,飘飘摇摇的,从脚部开始缩为缕烟,进入莲苞之中。

池水已干涸,却被无色莲不断渗出的黑色填满,给人以它仍然有着一池溺水的错觉。

莲苞顶端的黑光收回其内,然后它开始颤动,从突兀的盛开到飞花四散,不过一瞬间的事情,那个乌黑的人形同时又浮现池上,而飞散出去的无色莲瓣又飘了回来,贴上那个人形。

像是一具被烧焦的躯体受到了灵丹妙药的医治,莲瓣所碰之处,均化做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待他整一个身体都显现出来,那人微微的笑了。

他的身体不是没见过,只是那个时候过于苍白与冰冷。

看他银色的发在身后飘舞,那人眉头极为微小的一皱,术法施下,衣袍覆于红嚣身上时,红嚣的发也变回了原先的颜色,是极美的,似一缎黑色的锦绸。

这顶峰的动静,何邪皆有所觉,他在山脚抬头望一眼,继续凝神守护,将这庞大的山脉全笼罩在自己的意识之下,阻止其他东西闯入。

于峰巅的那人挥手一招,红嚣人便浮空过来,被他半搂于怀。他还坐在原地,只是不再盘膝,伸展开了双腿以免挌到红嚣。

然后伸出一只手探探他的鼻息,虽然很微弱,却是有的,心脏在跳动,体温也在回升。

他收手将红嚣搂得更紧了些,唇边不自禁的扬起弧度,那笑意浓得似能渗出蜜糖来。可渐渐的,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容渐失,眼神变得阴冷,只不过一会,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你,让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我不用等太久的,你就会属于我,只属于我一个人。

待红嚣适应了这新的躯体,睁开眼的那一刹那,他反射性的用手挡住了眼睛。等过了许久他再次睁眼时,才看清那人微笑着的脸。

“阳光……”红嚣举起自己的手,看见上面渡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辉,是阳光正照射他的身上。不过现在不会痛了,他感觉不到那种刺痛感,还暖暖的很舒服。

这时候太阳在山那边才探出一半。

那人笑着让红嚣换了个姿势,使得他可以面对阳光,“怎么样?有没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红嚣垂下眼眸,却意外瞧见辅在雪地的乌黑长发,以及前边干涸的池水,让他想起昨夜之事。他伸手执起一缕长发,淡淡道,“那我现在,算是什么东西?”

那人想了一会说,“风雪为骨,冰水为躯,实实在在的是个水做的人。”

红嚣知他是在打趣自己,却不与之计较。那朵无色莲这人怕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养成的吧,就这么给了自己,这人,可真是奇怪。“为什么?”

“嗯?”他以疑惑的眼神望着红嚣,有一丝不解。

“为何如此帮我,真的只是因为那两个可笑的筹码?”

“一点也不可笑。你有所得,有所失,我有所失,却也有所得。我得到的,我认为我值得用我所失去的来交换。”

红嚣看向山峦,身体渐渐的靠入那人怀中,将重心全交托了过去。“你知道,我的心已经给了他了。为什么你们……你,跟何邪,趟这混水有什么意义呢?”

“那只是在你眼里,或者在别人眼里。对我而言,我做的全都是正确的。如果我认为不值得,没意义,我便根本不会插手。”他这么说着,又低声的笑了,“总之,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我誓在必得,它,早晚有一天,会是我的……”他的手抵在红嚣的胸口,感受着那里跳动的频率。

红嚣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远处。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风声,就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吸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这份静谧,在他与琼华之间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与琼华的那种喧嚣,是张狂的,肆意的。每一日,都在吵闹中度过,每一日,都在嘻笑中度过。因为他们以为,他们挥霍得起时光。

可是他们错了,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

那个人拥着红嚣,一直没说话,直至日落,他开口道,“我要回去了。”

红嚣嗯了一声,就准备起身,那人却又不松手,拖住他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过去,直到红嚣气喘连连。“之后准备怎么办?你已经不需要再吸食阳气了。”

红嚣说,“继续留在人间界。黑焰给了我很好的建议,人间界此时零零散散,小国遍地,我只要去扶持一国之主,为他以一统天下之名四处征战,那么,杀戮,怎么都不会结束。”

那个人听了,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放弃了,只将红嚣扶起后才说,“我那边万事俱备,就等你了。”

红嚣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然后看着那个人身形一闪,化作一道微光消失在天际。

第五十五章

城外官道旁的茶寮总有些来来往往的过路人坐下歇息,其实这跟酒馆什么的相差不多。

“啪”一声,红嚣的筷子毫不客气的拍在了何邪的手背上。

被红嚣这么一打,他的手背上出现两条红痕,挠了挠自己的头,何邪也拿起筷子像模像样的夹菜,刚才他只是习惯性的又想直接用手抓而已。

红嚣抬头四处看了看,“赶紧吃,吃完了去军营。”

何邪哦了下,他不明白,直接飞过去就可以了,干什么还要这么麻烦。

红嚣喝完叫来的二两烧刀子,从腰间掏出几片铜刀放在桌上,就起身出了茶寮,牵过两人的马带着何邪从官道上疾驰而去。

何邪勒马跟在他的身后。在何邪眼里,红嚣总是穿着这么一身白衣,戴着一笠纱帽,前边刚好遮了容貌,后边的白纱垂得很长,连他的发都拢在了纱内。何邪记得他们在人间界初次露面在人群的时候,每个人看红嚣都看呆了,去了某处要参军,军中人全都用露骨的眼神看着红嚣,粗言俗语更是少不了。

可他还没出手教训那些人,红嚣就看着他说,“你不是我的剑吗,变回去看看?”

他一愣,明白了红嚣的意思,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化为剑身出现在红嚣手中。

一整个军营的人,在结界的围困之下被红嚣砍杀得一干二净,一个也没有留下活口。

他记得那时红嚣抹了把脸上的血,说了三个字,“真恶心。”尔后袖手一挥,这个军营以及那些人的尸体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去红嚣便直接跟黑焰打探了各国的情况,择了一位有野心的君主,不再打算脚踏实地的做起,而是直接用托梦的方式一步登天。

不过自然也是有前提的,可是凡人所提出来的条件,对他们两个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马至军营前边缓了速度,守卫们见之纷纷下跪行礼。

红嚣下马,领着何邪就入帅帐。

里边有数人正围着羊皮地图讨论着什么,见红嚣进帐,都齐声作揖道,“将军。”

红嚣扣住帽檐顺手一扔,纱帽就被甩到一边,可他脸上却还戴着个狰狞的鬼怪面具,将他的整张脸都覆住了,只有眼睛那处有两个十分微小的洞。

他踱至案边,看了眼地图,便道,“讨论出什么来了?”

“属下认为,自从我朝四处征战开始,其他诸国也纷纷互动起干戈,经年烽火之下,如今除却我朝只留有四大国,其兵力皆不可小视。然以南方万燮为弱,所以,先可吞其版图。”

“将军,属下倒以为先出兵宥远,若是攻打万燮,难保宥远与其他二国会不会有什么动作,不如倒干脆先击之强兵精器之国。”

红嚣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将士们水土不服,行兵不顺。陛下的意思呢?”

“陛下说……全凭将军作主。”

“好,那么整顿三军,就前往行程最近的奚垣吧。”红嚣说着便坐到案后椅上,“何邪,我累了。”

在场的将领们互看一眼,十分有默契的退出帐外。

红嚣于他们而言,是等同于战神的存在,却也是个身份来历不明的神秘存在。光那无人可敌的武功不说,就是他的样子,私底下可是传遍了,不过什么版本的都有,什么大火中逃生,烧得面目全非啊,什么美得惊天动地啊,什么阴阳脸啊,什么满脸麻子啦,还有长疮的……不过相对来说,宁愿相信他英俊帅气的人多一点,就那颀长的身姿,好听的声音,以及露于外似凝脂玉般的肌肤,任谁也不想在这美好的基础上配上一张丑陋的脸。

而对于跟在红嚣身边名为何邪的那个人,也是神神秘秘的,平日里跟红嚣行影不离,可一到战场就不见踪影。不过样子倒挺好看,只是那双眼睛说不出的怪异,很少人敢跟他对视。

自从红嚣领军以来,可谓百战百胜,所向披靡,后以至于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他国之军无不谈穹炝大军而色变。

一开始,不少人对红嚣的作为看不习惯,他视人命如草芥,不止对敌军如此,即使连无辜的百姓也是如此。领军所过敌国之处,只有一字,杀。

军民不少将士因此成见渐积。有一次一队先锋前去探查,却遭敌国军民联合伏击,红嚣那时却坐在帐中,悠闲的品着茶,状令不发,不施援军,直至那一队先锋全军覆没。

听到战报,帐中将士无不愤恨的瞪着红嚣,红嚣此时才开口说,“羔羊无害?”随即起身,领着他专属的一支骑兵毫无兵法战术可言的直冲敌军地盘。

待他们领大军赶到,只见红嚣带着那一支骑兵在城门口等他们,旌旗飘扬,烟火弥漫,进去城中才知,里边已经无一活口。

他上战场从不穿战袍,永远是那一身白衣。只是于战场中,进去时是白衣翩翩,提剑出来时已染成一件血衣,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红嚣回朝之后,不少文臣武将都上折对他提出不少呵斥,隔日红嚣在大殿之上说,“天下是打回来的,不是你们某些人用嘴去说回来的。”

或许这普天之下知道红嚣的人,都会同时用暴戾嗜杀来形容,不过军中现下已有不少人不这么认为了。在他们眼里,红嚣是谁也无法代替的将军。

他偶尔偷懒不亲自冲锋陷阵之时,替他们想的那些计策,他偶尔对受伤的士兵流露的关怀,他偶尔会在胜仗后与他们不分尊卑的一道把酒言欢的那股豪情。

奚垣并不弱小,但在穹炝大军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红嚣手中持剑站在它的都城大门面前,看着城里城外臣服的奚垣臣子万民,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他吩咐副帅留下善后,自己回朝复命。

已经差不多了,他欠下的血债,他留下的杀孽。

红嚣回朝后,出乎众人的意料,他不要任何封赏,提出挂桂回乡。

他在将军府休整了一日,暗中与黑焰见过面。其实这些年,他不止在人间界有所动作,魔界也落入他的掌控当中。行军休息之时,他基本都属于元神出窍的状态,由何邪护法,他自己则在三千世界当中不停的杀,杀,杀。而杀业最多便是这位于天界主位面的人间界,还有便是尚处于混沌状态,以弱肉强食为前提,凡人均可修习仙法并称为天人,而群魔无所限层穷倍出的修真界。

其中也间或前往魔界,在他跟黑焰的指派以及无焱的领导之下,魔界已经逐渐变得有秩序。更令他们惊喜的事,魔界仍然潜藏着不少厉害的魔物,这些大抵都是上次天界跟魔界交战之时狡幸留下活命的,而且大都属于头脑机灵狡诈型。

而另外一些后起之秀,有不少数是当时吞食了红嚣的神格,力量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它们见红嚣不计前嫌,自然也愿为其效命。

翌日清晨,宫人前来通传,说陛下宣他进宫晋见。红嚣此时倒也不摆谱,换了件衣衫便随同宫人进宫。于他而言,这人间的帝王倒真是帮了他不少。他之所以不直接杀戮,而大费周章的以人间战争的方式掩饰,是因为动作大太怕被天界察觉,即使天界有那个人为他掩护,他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毕竟那种覆灭性的不合常理的人类死亡,总是会惊动一方地仙,追查起来后很可能上报天界,而对于一位人间帝王的征战,他们只道这是天命。

他跟着人一直到御花园,才见着皇帝正坐在石桌边上饮酒,他的对面放着一个空杯,显然是在等自己,不过看他脸色似乎正在深思什么事情。

红嚣不动声色,只是如常的行了个礼,“陛下。”

这位年轻的君王回神,见是红嚣,笑着让他入座,“将军,朕记得你曾经说过,要为朕平定天下,一统江山。怎么,尚有万燮跟宥远虎视眈眈,将军就要卸甲归田了?”

红嚣道,“长年征战,难免国库不盈,民生待息,等吾朝修养一段时间再行此事,为时不晚。”

“那将军留下又何妨?”君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臣还有事在身,必须要去完成。恕臣不能再为陛下效命。”

君王盯着他脸上的面具看了良久,说道,“朕知道了。”

“那么微臣告辞。”红嚣站起来,转身便离开。

“将军。”君王唤住了红嚣,手轻微一挥,一宫人托着一个锦盘上前,走至红嚣对面躬身呈上,“此御酒,算是朕为爱卿践行。”

红嚣坦然的执起那杯酒,语调一如往常没有丝毫起伏,“多谢陛下赐酒。”

君王站起了身,看着红嚣的背影突然道,“自将军来吾朝中,朕从未见过将军的样子,以往将军总推辞说怕惊了圣驾,朕也便不为难你。今日你要走了,朕这要求,你还会推托吗?”

红嚣执酒杯的手未动,抬起另一手摘下了面具,三千发丝少了束缚,似水倾泄而下,他转身看向君王,那眉眼,那唇鼻,无不透露着一股致命的惑人之感。他此时穿的却是黑衣,那邪媚的气息更是衬托得他如黑夜中出来夺人心的妖精。

他举起酒杯,那君王才说了一个“别”字,他已将酒水尽数吞落下腹。然后他将酒杯顺手抛开,走回桌边从怀里拿出一块兵符放在桌上,“差点忘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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