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手指撩开凌乱的额发,在光洁的额头上刻下一个符号。 走向黑暗——这是李家的孩子都必须背负的命运,不论曾经如何的渴望着光明,最终还是会被现实逼迫着,不得不走向真正的属于自己的世界。 “你无论多么的渴望美好的天真的生活,多么努力将自己打扮成适合那个纯真世界的洁白羔羊,你都是被上帝抛弃的黑羊。当现实无情地压下来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唯有我的身边才有你的位置。我此刻对你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对你的保护,我可怜的小羊羔。” 低喃着,反复向来,觉得李碧琼的内心居然还向往着和刘世典的牧羊生活的发展是多么可笑又多么的让人感到恶心的李岳成,很快就想出了一个针对李碧琼最合适的惩罚手段。 ****** 1945年对中国人而言是个好消息,在侵华战争停滞不前、太平洋战场遭受毁灭性打击的前提下,日军节节败退,美国人的飞机徘徊在日本本土的上空,战争的天平已经倾向于中国了。 这是一件好事,作为占领区的上海,也感染了这份喜悦,虽然不能公开表示对美国人的支持,但是暗地里欢喜一下,也是正常的。 周明诚在上课之余给李凝碧和李碧琼留下了一份请柬,是学校假借校庆和学生毕业汇报演出的名义,举办的一个小小的庆祝会,李岳成看了演出名单,看见罗三多的时候他皱了一下眉,但终究还是没有拒绝李凝碧,只是一定要周明诚再给欧阳德送去了一份请柬。 三月桃花盛放的时刻,内部音乐举行了。 虽然酷似日本人推崇的樱花,但真正盛放的时候,桃花独有的绚烂和缤纷还是很容易就将它同樱花区别了。樱花是凄美的花,盛开的时候大片大片,跌落的时候也是瞬间辉煌,像极了日本的这次战争,开始的时候轰轰烈烈,结局的时间却也是一样的仓猝、仿佛还没有到达到高潮就被迫罢演的戏剧。 而桃花,承载着中国的审美,不论是盛放还是凋落,都是如此的优雅,宠辱不惊,是文士的淡泊。看着清风吹过缓慢下落的桃花,周明诚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民族的不同属性。 难怪我始终没法喜欢樱花。 他强调地想着,小礼堂内演奏会已经开始。 因为是私下举行的演奏会,为了不刺激到日本人的神经,选择的音乐都是欧美古典乐,以及学生在经过严格的学习以后自己写的曲子,师生大合奏之后,便是精选的优秀学生的汇报演出。 周明诚作为师长,坐在第三排看着演出,再前面坐的是特别邀请的贵宾、社会名流,他的父母、姐妹也都坐在那里。因为在排练的时候早就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听了多少回,他早就麻木了。他甚至觉得听演奏不如环顾四周,关注今天出席的贵妇们的衣着打扮。虽然作为音乐老师的自己这样做显得有些不尊重艺术,可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除少数几个学生的了临场优异表现能让他短暂分神,其他的,都是平平无奇。 他看了眼周围,第二排的一个身影让他熟悉而陌生。 46.沸腾的欲望 从他身边的人可以确定他的身份,但是裹着裘皮的身形带着将要消失的透明,周明诚看着这样的脆弱,渐渐有些不确定了。 李碧琼一直都是让他揪心的学生。 自那次梧桐树下以后,周明诚悲哀的发现眼睛再也不能从他身边移开了,但是李岳成对他的控制也是越来越深,竟几乎找不到机会和李碧琼单独说话。他只能在教学的时候借着指导的名义和李碧琼发生肢体的接触,往往也就是纠缠他的手指或是轻拍他的肩膀。 而这一次,借着报告演出的机会,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李碧琼了。 虽然裹着裘皮,李碧琼的身影却带着无法忽略的纤细,他周身都散发着不明源头的伤痛,仿佛有一股力量正在腐蚀他的身体、侵染他的心灵。 艺术家的内心世界都是脆弱无比的,周明诚想着,但是李碧琼的脆弱远超出他的理解范畴。他的声音是完美的,但他每获得一份进步,他身边的阴靡便会比以往更重一丝。他的生命已经开始酝酿悲伤的毁灭,周明诚甚至觉得他整个人都快被黑暗吞噬了! 侵蚀他的黑暗,源自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 周明诚甚至觉得李碧琼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坐在李岳成的身边,带着呆滞和木然看着曾经的同学表演,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直到—— 刘世典出场了。 走到台前向观众点头表达自己的恭敬时,周明诚看见刘世典的脸上滑过明显的惊讶,显然他没想到会再见李碧琼,但是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惊讶,在短暂之后,他走到钢琴前,开始了演奏。 周明诚惊呆了。 这不是排演的时候决定的曲子,这首曲子的音节编排带着初学者的幼稚,与其说是一首汇报演出曲目,更像是初学谱曲的孩子的玩笑之作。但是因为这是现场演出,刘世典突然改变表演内容的行为不能强行中止,周明诚只能抓紧拳头,准备等表演结束就去后台狠狠地揍他一顿。 观众席也是嘘声一片。 风度翩翩的客人们小心地掩饰着对这场幼稚演出的不满,但在前期的孩童般的稚嫩之后,音乐的曲调变化了。 明媚被忧伤取代,阳光成为密布的阴云,隐约带着雷声。悲伤的音符发自内心流出来,带着无法拒绝的浓烈挥发在空气中。结合前面的单纯和幼稚,这仿佛是一个拥有美满童年的贵族少女在经历了身体不能承受的悲痛后对命运的控诉,因为前面的幼稚和简单,越发衬托了控诉和痛苦的绝望。 周明诚看见李凝碧的肩膀在抽搐,坐在中央的李碧琼还是一言不发,却开始打节拍。 他的节拍和刘世典正演奏的音乐完全合上,这让周明诚有更加不吉利的想象了。而刘世典的行为,更加证明了他的猜测。 刘世典正在看观众席,他的视线果然投向了李碧琼的角度,周明诚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莫名地感到悲伤。 而这时,演奏也结束了。 没想到能够听见如此美丽的音乐,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刘世典于是站起来反复谢幕,并接过话筒,将这首曲子的创作心路向观众们表达。 “这首曲子是我和我的一位朋友一起创作的。我们曾经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当他因为一些原因不能继续学业的时候,我向他承诺了,如果有一天,我能够站在舞台上演奏,一定要将他和我的结晶呈献给每一个来听演奏会的人。也许我们还年轻,也许我们并不富有天赋,但是我相信我们的努力和期待的美好,能够通过我的手指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下面爆发了热烈的掌声,等到掌声暂停,刘世典沉痛地抚摸着肩膀,带着无言的惋惜:“刚才,我甚至觉得他就在我的身边,坐在我的身旁,和我一起弹奏音乐。可惜他……请大家原谅我的失态,我……我唯一还能做的,是把他深深刻在我的记忆里,他是曾经以及未来都将照亮我的生命的光芒。我的爱,我和你虽然不能再见,但请你相信,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我们的爱情将会在我们的音乐中得到永恒的生命……” 掌声再一次疯狂地响起,几乎要把他的倾诉淹没,周明诚也明白刘世典的激动和失态,但当他看见李岳成不悦地站起,将身边的李碧琼拉着先行离开的时候,他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了。 演奏会还在继续,李凝碧没有离开,因为罗三多还没出场。 周明诚去后台找刚才大出风头的刘世典,却被告知刘世典刚刚已经走了,他不由地大急,追了出去,可惜落英缤纷的校园,竟是如此的空旷庞大,刘世典仿佛被桃花卷走般,找不到身影。 “可恶!” 狠狠地骂着,周明诚扶着桃花树,感到内脏都要翻吐出的不安。 “你刚才的表情真让我吃醋。” 捏着李碧琼的下巴,李岳成生气地说着,被指责的李碧琼却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你也会吃醋,真是难得。我还以为你的感情早就死光了。” 反唇相讥,李岳成于是抓紧他的下巴,将身体压倒在车座上,手更是刻薄的剥下裘皮,露出只穿了单薄白衫的里面,以及锁在脖颈处的项圈。 “我带着你来看演奏会,可不是看你和你的小情人酸溜溜的眉来眼去。不惩罚一下,身为宠物的你就会彻底忘记该如何尊重主人了。” “……真恶心!” 嘟囔着,李碧琼主动脱下裘皮,又将白衫解开,露出赤裸,甚至还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李岳成可以更轻松的亵弄。 李岳成对他的乖巧感到生气。 “担心我对付你的小情人,居然主动?” 李碧琼不理他,只是继续弄着自己的身体,等待主人的暴力降临。 自然,在他这爱理不理的表情的撺掇下,李岳成的情绪也有些亢奋了,他抓住正在下体进出的手指,强拔出来,不待李碧琼有反应,就单膝踢进去,叉开双腿,将自己的男性象征刺了进去。 李碧琼发出小小的呜咽声,李岳成也不松手,抓紧他的肩膀,一边用力抽送着。 “可惜我最讨厌别人和我讲条件,谁都不可以,你也不例外!” 李碧琼却只是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身体主动贴上去,这些日子磨合下来,野蛮让他懂得一些技巧,一些如何在野兽般的性交中保护自己的技巧。 主动一些,偶尔的撒娇,以及放松,都能确保身体的不受伤害。 李碧琼低低地呜咽着,他并不是出自真心地喜欢这种事情,但为了让自己不受伤,也只能配合着动作,而且也许是做过的次数比较多的缘故,他发现李岳成开始有些在乎他的感受,做的时候,若是他一点也不表现出享受,就会被加注更多的痛苦。 但若是在接受的同时不时的发出小小的呜咽和哀求,李岳成也会一边骂着,一边温柔了。 这可真是让人不愉快的发现,李碧琼想着,同时又故意露出痛苦的神情,李岳成果然也有些中计,松开他,略带温和的摸着他的脸:“怎么会是,又是这种好像被弄伤的表情?” “……没有……我才没有……” 故作倔强地说着,李岳成因为他的伪装停下来,抚摸着越发瘦骨嶙峋的腰肢。 “你怎么就养不肥呢?都养了那么久了,身体还是一点都不肥。我摸的时候都手感差,也难怪你每次都会痛,一点肉都没有,很容易硌伤主人和自己的。” “……我恐怕是胖不了,我……医生也说过,我的肠胃有点问题,不管吃多少都不吸收。” 检讨般说着,李碧琼承认自己不能长胖,因为心理压力影响着肠胃的吸收能力。他讨厌和李岳成做的事情,每一次只要想到自己竟会在这种事情上得到快感,就恶心得想吐! “不长得胖一点,怎么能生孩子?太瘦的女人可是不能怀孕的!” 李岳成有些生气了,他突然抓起李碧琼的肩膀,按在怀中,同时抚摸着毫无发育迹象的娇小乳头。 “我就奇怪为什么我在你身上耕耘那么长时间,你一点迹象也没有。果然还是太瘦了,不能正常的怀孕。不过不要紧,你不可能把自己养肥,我可以人为地给你注射药剂。我听说现在西欧出现了一种药,能让想换一个性别的男人完成做女人的梦想。只要给你也注射了这种东西,很快,你就会有丰满的乳房,还能怀孕生孩子。” 李碧琼感到一阵恶心。 李岳成的话语让他由衷地想要呕吐,他虽然是性别畸形,但是从未想过想女人一样长出乳房,更不曾想过生孩子!以往李岳成嘲笑说他可以生孩子的时候,他只把这些话当做是另一种形式的讥笑,但是现在,他没有办法将这一切都当做是嘲讽的另一种形式了。 他疯了! 李岳成疯掉了! 李碧琼生气地想着,转过头,暂时不想看他的脸。 李岳成却从这小小的动作中嗅吸到他的情绪改变,于是强行把脸扭过来,要他看着自己。 “我留下你,就是因为你可能生下流着我想要的女人的血的孩子,也不用担心乱伦的后果!如果选择的是小凝,那可是乱伦。” “……” 李碧琼本想吐口水,最终还是再一次默默地转过头,不想理睬。 “你这是什么态度!” 李岳成生气地将李碧琼的身体掰正,逼迫他看着车后窗的风景,同时将他的腿叉开,再一次要求进去。李碧琼唯有双腿折叠在车座上,刚刚还温柔进入的部位,被强行贯入了。 李岳成抱紧他的腰,快要揉断一般的反复进出着,坐骑的姿态让身体不得不承受的冲击近乎不能忍受,李碧琼于是带着哭腔哀求:“……有点痛……嗯……啊……” “真有那么痛?” 也知道李碧琼有时候会故意夸大痛感获得同情,李岳成此次毫无怜惜的意思,抱在腰肢处的手伸下去,揉着臀瓣,而后,顺着细缝滑下,趁着小穴吞吐的时候,将手指塞进了已经被肉柱填得几乎不能在容下新的物品的地方。 “……啊——” 忍不住地惊叫了,下体本就因为过分的瘦弱,对男性象征的吞吐带着勉强,此刻手指塞进去,他只能哭喊着叫出声。 李岳成却不会理睬他的哀号,手指塞进去后,将小穴强撑开,这样,被长到了极限的身体便连呜咽的机会也没有了。反倒是肉柱在冲刺和拔送中有些情难自禁,快要喷出来了。 但这一次,李岳成控制住了,在喷出的欲望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他快速的拔出,同时也松开李碧琼。误以为他到底被自己的哀鸣打动,李碧琼也是迫不及待地从他的身上爬下来。 可惜他这一次是彻底的估算错误。 阳具从他的体内拔出,李碧琼轻松地爬下来,李岳成却顺手将他的脸拉到下体处,即将喷溅欲望的肉棒肿胀得厉害,肉紫色地顶端快要弹跳到他的脸上了。 一只手落在后颈,令他不能转头避开粗大的肉棒,而握在阳具根处的手也让他只剩下两个选择:张开嘴接受它,或者任由它溅在自己的脸上。 李岳成不说话,他在等着他的选择。 跪在狭窄的空间里的李碧琼无奈的想着也许,突然看见车后窗的视线里竟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气喘吁吁地骑着摩托追来,身上还穿着礼服的刘世典! 怎么会这样! 会被看见自己最……的秘密! 李碧琼的心中一阵急躁,他知道李岳成的性格,若是此刻不让他心满意足,待一会刘世典追到,恐怕还有更加难言的羞辱等着他。 ——也许会是…… 李碧琼不敢想下去了,那是他唯一不敢面对的可能,为了不让这么恶心的事情变成现实,他唯有张开嘴,舌尖和男人的阳具顶端绞缠着,而后将它整个都含进去。 因为已经是彻底肿胀到快要射出来的,一口含不住,李岳成也是用手帮忙,让他将整个都含进去,同时上下抽动,慢慢享受着。 “……只是这样可不行呀。” 李岳成笑着,要李碧琼将屁股翘起来,手指弄着他的小穴,进出着,却因为自己的阳具正被含在口中,有少许的难以自禁,只可惜此时的空间确实太多狭窄,否则也能做出更加让人满意的事情了。 李碧琼却是一边舔舐,一边偷瞄着后窗,刘世典越来越近了,他快要到了! ……不行!绝对不能被他知道! 47.愤怒的羔羊 心中有些急的李碧琼甚至想咬断这折磨自己的淫具,但积威太甚,李碧琼到底是不敢,只动作加快了节奏,很快,他已经感觉到肉柱要喷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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