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大哥帮你照顾白濯可好?”血刹说着靠近了受伤的白濯,准备施救。 血魅思考了片刻,他一向敬重血刹,很听血刹的话。于是将白濯小心的放在了血刹的怀里,起身离去“我去找巫。” “去吧。”血刹依旧一派好哥哥的模样。直到感受不到血魅的气息了,脸上的笑容依旧文雅,眼神却阴沉的可怕,对着白濯说“既然这么喜欢装死,我就送你一程好了。” 抬手掐向白濯的脖子,就在他下手的同时,白濯猛的睁开眼睛向别处滚去,血刹阴笑了一声,抬手隔空捏住了白濯的脖子,这会白濯的真气虽然能运行了,可他失血太多了,再加上被血刹这么一捏,只能不痛不痒的挣扎几下。 “原本老二喜欢你,我也不想杀你。只是老二竟然为了你不顾兄弟情谊,这让我不得不考虑除了你!”血刹阴森森的说。 “你,不怕,血魅知,道了找你算账?”脸通红的白濯憋出一句话来。 “哈哈,世上哪来那么多痴情的男人。等我杀了你再为老二找个香香软软的姑娘,生一堆娃娃。到时候他还能记得你姓谁名谁?”血刹不准备耽误了,手上开始用力。 那头白濯体内真气正好通畅的运转了几圈,手腕上的印记在他用力的同时发射出千万根如同牛毛般细小的紫黑色银针。 “只有这么点本事?”血刹不避不闪,充分体现了艺高人胆大的风范,只是根根带着真气的银针扎入他的皮肤时,他的笑容消失了。 只见被银针扎中的地方冒出了一缕一缕的黑烟,血刹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老二的毒……” 能够毒死血刹的只有血魅的毒,能够彻底恢复血刹功力的只有白濯的血,而血魅为了防止白濯被血刹吸干血,就在白濯的血液中注入了毒素。 此时,由于白濯身上带伤,被血刹这么一折腾,手腕处大量出血,‘印记’被沾染,于是变化出的银针上带着他的血液。 随着他手上一松,白濯落回了地上。但血刹毕竟从封印中出来很久了,还是恢复了些本事的,此时虽然受了伤依旧一步步的向白濯逼近,誓要彻底除去白濯。 白濯脚踝处的伤还没好无法站立,只能用手撑着身子,想着血刹过来的话,就用自己的血泼他。 正在这时,围墙后阴影处慢悠悠的走出了一个人,随着他暴露在月光下,让人看到了他的全貌,黑色的合体礼服,金色的卷发,蓝色的眼眸,含着完美、迷人的绅士笑容。 布伦特拍了拍手掌,看着白濯说“真是没想到小野猫能够给我带来如此精彩的表演。” “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血刹转头威逼的看着布伦特。 但布伦特是多么BT的人,怎么能将他这一点点的威胁看在眼里,优雅无比的摘了手套往后一抛。血刹嗤笑一声,却不料他脚下被突然化作手掌的土拽住。 白濯对于布伦特的老招式不置可否,想着趁着狗咬狗的功夫逃走,却不料刚开始爬,就被拔地而起的石头笼子围住了,抿了唇向后看去。 “难道小野猫不知道这就要变作家猫了吗?”布伦特对白濯优雅一笑。 白濯扫了眼那边挣脱布伦特钳制的血刹,挑了下眼角“那我真是希望你这个主人活的够长。” “哦?”布伦特毫不在意的一抬手,一道冰墙在扑过来的血刹身前凭空形成。 血刹重重的撞了上去,却只是化作了黑烟,再次重新凝聚了身形,但却不是人,而是一只黑色的巨大蜥蜴,他伸了伸舌头向布伦特窜去,速度之快,让布伦特不要看清就挨了一记,脸颊出现了两大黑色的伤痕。蜥蜴落在布伦特身前,一个回身尾巴扫了过去。 布伦特直接浮在了空中,伸手摸了下他手上的脸颊,在看到手指上黑色的血液时瞳孔一缩,周身腾起了明艳的火焰,他整个人化成了火人,俯冲而下,直奔蜥蜴。蜥蜴躲闪不及被火人横腰抱住,只见烈火滔滔,黑色蜥蜴惨叫一声化作黑烟逃窜而走。 布伦特身上的火焰慢慢熄灭,整个人依旧是那么的整洁,回望了一眼血刹逃窜的方向,向白濯走来,在他接近后围着白濯的笼子收回了土中。 白濯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布伦特恨得牙痒痒,试着攻击,却发现内力一片空虚,只有似有似无的几丝真气,看来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仰起头看着布伦特“你看上我了?” “看上?”布伦特蓝色的眼眸越来越深沉,捏住白濯尖尖的下巴,嘲讽道“你只是一个玩具。” “是吗?”白濯翘起了嘴角,整张苍白的脸添了几分媚色“我倒觉得你对我死缠烂打的是看上我了。” “呵。我会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布伦特笑了笑,甩开了白濯的下巴,力量之大令白濯向左倒去。 白濯垂下了眼帘,长密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衬在白濯苍白的脸上有些脆弱。 布伦特的蓝色眼眸微微变换了一下色彩,但接下了像是神经质的染上了愤怒“你在勾引我吗?你这个低微的仙渺大陆的贱人!” 抬手给了白濯一巴掌,白濯再次被扇倒在地,抿了下唇,生生压住了破口而出的怒骂。也不着急爬起来,他现在正在恢复真气,准备给布伦特致命一击,虽然这并不是解气的报复,但此时此刻能不被布伦特抓住凌辱已经是好的了。 就在布伦特再次准备出手的时候,白濯单手撑地来了个后空翻,期间射出龙烨的匕首,准备在布伦特受袭击闪避的同时出其不意的运用藤蔓将其拽倒。 也许是白濯刚刚孱弱的形象太深入布伦特的心了,布伦特竟完全没有防备的被白濯射出的匕首扎中了穴道。因为他浑身起火的招式不是火系魔法而是‘神火之力’,‘神火之力’在原理上类似于斗气,而斗气的运转与内力又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一扎,不仅让布伦特动弹不得,而且使他的‘神火之力’无法运用。 随着白濯的再次落地,他按着地面的手腕生出长有毒刺的藤蔓,沿着地面快速的卷向布伦特的脚踝。待布伦特被拽倒,白濯立刻再次化出千万条藤蔓死死的缠住布伦特的四肢,脖子,口鼻,准备勒死、闷死对方,而被勒住的布伦特也无法吟诵魔法咒语。 这是此刻白濯运动仅有的力量变幻出的最厉害的东西了,做完这一切他的头发应经被汗水打湿,粘黏在了两侧面颊上。 眼看布伦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带着疑惑的如同小提琴一般的男声在白濯身后响起“你的木系魔法聚集出来的植物很奇怪?是不是被黑魔法侵蚀了?” 白濯正咬着牙支撑藤蔓的存在,压根没空搭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但对方真是一个热心肠外加眼神不好的人,他完全忽视了呼吸不畅的布伦特走到了白濯的正面。散发着月光的银色头发随着他蹲下的动作飘飘的非常漂亮,正是男精灵:兰斯。 兰斯一双出尘的眸子望着白濯“你知道我是精灵,对于植物是最为了解的。我想你真的被消失已久的黑魔法污染了!让我来帮助你吧!” 第六十九章:落入敌手(三) 兰斯说着脸又往前凑了凑,带着清香的呼吸喷洒在了白濯的额头上。 白濯皱起了眉往后退了几分,咬牙挤出“滚!” “你是在担心我也被黑魔法侵蚀吗?不用担心的,我是光系的精灵,很珍贵的品种。”兰斯再次往前凑了凑,见白濯警惕、厌烦的看着他,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保持着和白濯呼吸可闻的距离,停住了。 等了会,白濯见他也没有下一步的举动,不再看他,专心勒布伦特的脖子。可就在白濯移开视线的同时,兰斯撅起了嘴巴吻住了白濯,软化的触感让兰斯眼里闪过疑惑。 白濯被兰斯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弄得一愣,直到嘴巴上软软的触感离开后白濯才反应过来。白濯的大脑只是空白了极短的一刹那,已经足够布伦特从松懈的藤蔓中挣脱。 “你这个神经病!”白濯伸手准备推开半趴在他身上有些发呆的兰斯。 这一耽误,布伦特已经拔下了胸口上的匕首,浑身再次腾起火焰。随着藤蔓化为灰烬白濯手腕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灼烧感,体内真气彻底变得空荡,脑子也跟着一阵晕眩,推开兰斯的手软软的抵在了兰斯的胸口,整个人向地面歪去。 “你没事吧?”兰斯顺势将白濯抱紧了怀里,精美的精灵袍沾染上了白濯的混着血的汗水,留下了一块块的痕迹,感受着怀里体温极低的身躯,他有些发傻,没听说过用‘灵魂净化’会产生这样的后果呀! 看着抱着的两人布伦特身上的火焰再次消失,整了整衣服“精灵侍者,可否把你怀里的人交还给我?” 兰斯转头看着布伦特,目露疑惑,似是在考虑布伦特是怎么时候出现?打哪来的?“布伦特公爵?你也是感受到黑暗的力量赶过来的吗?” “黑暗的力量……”布伦特想起了刚刚和白濯纠缠的三人,可那三人不大像是使用黑魔法的魔法师,不过他可不想和这只来自月光森林的白痴精灵废话“不!没有什么黑暗的力量。我只是来追捕曾经刺杀过我的犯人。” “犯人?……你是在说谁?”兰斯抱紧了怀中半昏迷的白濯,非常怀疑的看着布伦特。 布伦特心里很想捏死兰斯,表面上却非常得体的笑了下“当然是被你抱着的那个人。要知道魔幻大陆是个法治的大陆。”话锋一转“我一定会为你找回偷偷溜出月光森林的吉莉安公主。” 以高雅的贵族风范说着暗含威胁兰斯——若是不交出人,你就找不到公主——的话。 奈何兰斯这只精灵有些脑残。他表示了解的点点头,依旧抱着白濯“黑魔法消失很久了,这个可怜的木系法师是唯一的见证人,我们应该把他送到神殿去,接受治疗。” 再次抱紧了白濯,白濯被他勒的生疼,但却没有力量推开,只能在心里狠狠的骂这只多管闲事的精灵,若不是他(兰斯),他(白濯)早就把布伦特弄死了。鲜血和真气的流逝令怀着愤怒的白濯慢慢意识飘离,昏睡了过去。 兰斯很坚持。布伦特不想和兰斯彻底闹翻,因为兰斯带了一百来个精灵护卫寻找公主并来到他庄园的事众所周知。他赞同的点了头“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就把它交给我好了,我会把他带到神殿接受治疗的。” “可是……你不是要抓捕他吗?”兰斯问。 布伦特虽然怀疑兰斯怎么突然变聪明了,但知道白痴始终是白痴的道理“我从来不虐待犯人,而且他现在已经从嫌疑犯上升为了目击证人。为了防止使用黑魔法的人逃窜,我会好好照顾这唯一的目击证人的。” 兰斯被布伦特的话扰的有些迷糊,将怀中的白濯磨磨蹭蹭的递了过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布伦特看着浑身血污的白濯眼里闪过厌恶,笑着对兰斯说“来回倒换会使伤者的伤加重,就由你来抱着他吧。” 转身带路“现在天晚了,先带他回到庄园。等到明天我会送他去神殿的。” 兰斯听布伦特的话都是很缜密的为白濯担忧,也就放下了心,很乐意的抱着白濯跟着布伦特回到了庄园。 布伦特回去就去洗漱睡觉了,而兰斯在布伦特的安排下,跟着男仆走到了一间钢铁铸造的房间。 “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监狱间,不像是客房。”兰斯站在带着铁栅栏的铁门门口,纳闷的说。 男仆微微一愣,想起了布伦特公爵的吩咐“这是为了保护住在里面的人不受袭击。” 兰斯有些怀疑的望了望房间的内部——装满镜子的墙壁仅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漂亮的白色大床,华丽的紫色梳妆台。 兰斯想,四周都是镜子确实能够防止有人在背后袭击,果然是很安全的房间。 于是再次赞扬了一番布伦特的心细,将白濯轻柔的放在了房间中央处的大床上,亲眼看着医生为白濯处理身上极为严重的一道道割伤,直到包扎完毕,依旧不大想离开。 “已经很晚了,病人需要休息。”医生委婉的对兰斯说道。 兰斯点头离开,走到门口留恋的看了眼昏睡的白濯,长密的在眼下映下大片阴影的睫毛、苍白无色的唇瓣令他心微微一颤,回过神后跟着医生彻底离开了。 他们一走,男仆就扯出了连着大床的四根铁链,戴到了白濯的四肢上,吹灭蜡烛锁好了铁门离开了。 一束寒白的月光透过小小的窗户照在大床上,慢慢偏移。然后被微黄的初阳光辉取代。 白濯再次清醒的时候觉得浑身发软,睁开眼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苍白不掩妩媚的青年,漆黑的发铺洒在枕头上,一双半眯的眼迷茫的看着自己。 有些茫然,等缓了很久才发觉那是他映在床顶镜子上的自己,转动脑袋发四周的墙壁都镶嵌着镜子,昨夜的记忆彻底复苏,一种很不好的想法在心中形成,动了动四肢果然听到了铁链的声音。 看来他真的被布伦特那个BT抓住了,就知道那只神经病似地精灵根本靠不住。闭上眼睛试着调动体内的真气,一丝一毫都没有发现。这很不正常,按理说他睡了一宿应该恢复过来了才对。 房门响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仆端着盖着盖子的托盘走了进来,看到清醒过来眉头紧锁的白濯微微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将托盘放下。 白濯很配合的让男仆扶着坐了起来,让男仆顺利的喂了他几口水,并道了谢。 男仆对白濯的配合很满意,一改严肃的面容笑着拿出蔬菜汤、面包,非常简单的食物,开始喂白濯喝汤。 白濯别开头,男仆不解的把汤放下,拿起面包继续喂白濯。 白濯再次躲开“布伦特不是公爵吗?就用这么简陋的东西招待客人?” “很可惜你不是我的客人。”布伦特不紧不慢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白濯顺着声音看去,见到了一身整洁的布伦特,微微眯了下眼,压下愤恨不再看布伦特,再看他怕自己忍不住的嘲讽对方,那样吃亏的是他自己,现在重要的是养好伤、找机会翻身。 男仆显然没料到布伦特会这么早的过来,惊慌的对着布伦特一礼,似是有些担心白濯,拉了下白濯绑着绷带的胳膊,才在布伦特的示意下退出了房间。 布伦特倒也没有因为白濯的傲慢生气,笑着走到了白濯的床边,得意道“对于我为你安排的房间还满意吗?这里是我存放最完美玩具的房间。” “俗不可耐。”白濯说完闭上了眼睛,抿了下唇。 “你是在和我作对吗?”布伦特嘴角的迷人的笑里带上了冷意。令人沉迷的蓝色眼眸扫过白濯没有动过的食物,闪过不满。捏住白濯的腮帮子拿起面包准备往白濯的嘴里塞。 白濯猛的睁了眼挣脱了布伦特钳制他腮帮子的手,布伦特以为白濯会再次抵抗,没想到他抓住自己(布伦特)的手配合的往嘴里填,开始吃面包。 怎么说呢,白濯觉得饿肚子是和自己过不去,再者开始跟男仆那么说无非是想弄些好吃的快些恢复身体,既然布伦特要屈尊降贵的为他服务,他就成全对方好了。 原本准备好了,白濯若是不配合就狠狠扇白濯的布伦特觉得狠狠的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白濯吃了面包,看了表情难看的布伦特一眼“太干了,我要喝汤。” “真是胆大的玩具,以为我喜欢你,你就敢命令我了吗?”布伦特大力的抓住白濯的头发向后扯去,让白濯仰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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