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杀气越发浓烈，“给我滚。” “你要什么？钱么？我有的是钱。如果你不稀罕，我还可以给你更宝贵的东西——美女、少年、可爱的魔兽以及……灵魂……各种各样的灵魂，千奇百怪，你可以捡些属性合宜的吸收掉，你会因此变得越来越强，”蓝皮肤眯起眼，“强到足以让你在魔界混得非常好。” “呵……”巴歪起嘴角，脸色阴森森。 “嗯？想要什么？选一样吧。”蓝皮肤继续问。 巴轻启双唇，淡淡道：“你的命。” 飞出。 躲闪。 “真是不开窍的家伙。”蓝皮肤跳开，仍然微笑，“喂，你是犯了什么事才到魔界来的？作为天使在这里混也不容易吧？这可是个种族意识极强的地方呢。这个美丽的事物，”蓝皮肤又指向露西弗，“想必你也品尝过了，说不定还是你为他开苞的……嗯，他属于哪种？” 巴又攻击，无数荆棘般的炽链飞舞，换作其他生物，早被打成粉末状了。 “看起来不像纯粹的单一性别的，有那个传说中的东西吗？——据说那小花朵看起来比处女还美丽柔嫩得多，插进去的话一定很爽吧？” “混账！”巴的炽链飞出。 “啊……好强，怪不得对我的交换条件无动于衷。他可以怀孕吗？我真是很想买他，也许他能给我生一两只蓝皮肤的混血儿呢。”蓝皮肤又躲闪，“我再加点吧……” “我说过加上你的命就可以。”巴低喃，又出击。 “白痴巴！小心！”这时梅费斯特喊。 无数恶灵飞出…… 炽链阻挡，击散。 巴停下，舔舔颊上的鲜血，“有两下子。” “谢谢赞扬。”蓝皮肤道。 他们相注视，显然还想继续PK。 “你叫什么？”一直安静观看的露西弗忽然开口。 “主上？”巴和梅侧过头，略微一惊。 “洛夫寇，”蓝皮肤咧嘴一笑，“这在魔界可是个很有名的名字，当然，你不知道我也不会生气的。厚厚厚。”那胸肌又在颤动。 “好有趣。”露西弗如小女孩般捂住嘴笑。 蓝皮肤看着他，越看越觉得想要——想要，只是想要而已。 “喂，洛夫寇，我觉得这两个死心眼的家伙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把我卖给你了。而你又非常非常想要我……看来这很难办嗳，怎么办呢？”半晌之后，露西弗终于笑够了，他抬起眼，不紧不慢道，“我有个主意，要不要听？” 洛夫寇靠近他，又抬起他下巴。微笑。 露西弗同微笑，托起洛夫寇另一只手，将什么东西放入其中：“把你卖给我。” 啊……啊……什么？ 洛夫寇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这蓝皮肤才呆呆的垂头，发觉露西弗放在自己手中的——竟是两枚面值一分的魔界币！ “不久之前打劫杀魔时抢到的，只有这么多了。”露西弗温柔微笑。 洛夫寇顿有种快崩溃之感，在他采取任何行动之前，就被巴飞腿踹出很远—— “你只值那么多，大块头。”巴走过来，踩住洛夫寇巨大的头颅，“虽然嚣张，但看看就知道是三流货色。不过你很幸运的被主上选中了，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带着无比崇敬的心情膜拜主上并做他的性奴吧，这是你的福分。” “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洛夫寇挣脱束缚，跳起，“呵……你们这些天使啊，该不会是堕落的时候脑袋都摔出问题来了吧？” “如果你不识相……”巴没说下去。 洛夫寇愣了半秒，他觉得自己之前的预计是错的，这些家伙深不可测……纵然为了满足高贵的性欲，再纠缠下去也得不偿失，更何况…… 洛夫寇目光朝向远处，而后跳起，连道别的话都没说便消失不见了。 “嗳？就这么走了？莫名其妙呢。”梅费斯特眨眨眼睛，“这么大块头，真让人有种想去把他分尸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欲望呢。” “如果没那能耐去战斗，就少说些。”巴低沉道。 “哈！好像你很有能耐的样子。这么久还没搞定……”梅费斯特感觉巴的杀气还没散，再调侃下去恐怕不妙，于是迅速转移话题，“话说，他为什么忽然离开了呢？” “因为有谁在追他吧。”露西弗道。 “啊？” 露西弗竖起一根指在唇边，示意他们安静。 “……魔族的气息……那些有组织的魔族军……越来越近了……”巴屏息体会，之后他忽睁开眼，说：“主上，难道这些日子以来边界的纷乱是……？” 露西弗点头。 此时，天使下属们显然也觉察到不对，纷纷集中到一块儿。 “主上……”巴眯起双眼。 好像越来越明显了……越来越明显……越来越…… 呵…… 巴咧开嘴，他看见主上放下手指，掌心朝下。 五十来魔军飞出时，恰恰撞在巴那炽链上，粉身碎骨…… “如何？主上？”巴抬眉。 “漂亮。”露西弗淡淡笑道。 之后，更多魔族袭来，巴与众下属一起厮杀。 混乱持续了一会儿。 来袭者都变成死尸。 巴舔舔面颊上的血，侧眼。他发现梅费斯特正跪在敌军的尸体旁，啊呜啊呜的收集灵魂吃掉。 “猥琐。”巴淡淡道。 梅费斯特转身看他，脸上露出扭曲笑容。 “不要再像上次一样就好。”巴低沉道。 “嗳？你从来没吃过灵魂，发情起来还不是像我一样？”梅费斯特眨眼睛。 “闭嘴。”巴声音更加低沉。 “我们也该走了。”此时主上发话。 梅费斯特点头。 于是他们上路。 一路上，他们多数时间沉默着，偶尔交谈些不相干的事。 “那个蓝皮肤洛夫寇……” “他拿了我的两分硬币，没有还回来……我有预感，将来会见面的。”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日，直至他们到达一片魔气沼泽。 “啊，这里……我知道这里，小时候曾住过一段时间。”看着眼前血红色的雾气，梅费斯特道。 “哦？小时候么？”巴说。 “嗯，那时候还有一些魔族小孩住在此地。”梅费斯特说。 “哦，童年玩伴？” 梅费斯特不再说话。 巴也不问了。虽然平日里他总是在骂梅费斯特，这时候却也不忍心多说。不难想象梅费斯特会有怎样的童年……嘲笑、讥讽、鄙夷……没有谁会爱这样的生物，无能、猥琐、没有财产…… 与此同时，梅费斯特也在思索。曾几何时，妖冶性感的女子不甚陷入沼泽，他在最后一刻拉住她。他凝视她肥厚的臀部、颤抖的巨大乳房，渴望那性感的暖融融的躯体能给自己一个拥抱……【滚开……被你救下是我一生的耻辱……】 啊……啊，其实他……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他早猜到了，不对……根本就不用猜，类似的事根本就不是第一次了。 直到现在，他不是还在努力对外界表示着友好吗？这是为什么呢？呵呵……为了让他们更鄙夷他啊…… “梅费斯特。”……啊……主上的手。 梅费斯特抬头，发觉那对黑眸正凝视自己。 “我爱你。”唇瓣轻启，双臂抱住他。 第十四章：矢车菊 “我爱你。” 巴略侧过头，看看他们。现在他不会跟梅费斯特争，那太逊了。 “主……上……”梅费斯特呆呆的。 “只是忽然想抱抱你，扭曲的东西。”露西弗揉捏他。 尖叫声传出，一群少年惊慌失措的从远处跑来，自他们身旁呼啸而过。 “喂……”梅费斯特像认识他们，于是招呼道。 然而少年们太害怕，根本没注意到他。 “前面有什么，不像是魔族军呢。”巴眯眼，摸下巴。 “哦，这隐藏技术比我们此前接触过的魔界军队甚至那位蓝皮肤先生还要好。”露西弗说。 “何止比洛夫寇好，就连我也没法跟‘它’相提并论呢——如果这生物确实存在的话。”巴说，“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哦。”露西弗迈开步子，继续前行。巴与梅费斯特跟在后面。 “啊……这是……”巴忽然顿住，看面前高耸的柱子，“不可思议。” “我印象里这儿可没有柱子。”梅费斯特喃喃。 “那不是柱子，你看。”巴指着它，“是一条腿。” 说话间，一颗头颅垂下来——那是龙，青银相间，看起来凶恶之极，很是慎人。 “是多头龙，但他的主头颅不是这只，”露西弗转头，忽然像孩子一样兴奋，“喂，我们把它找出来吧。” 巴与梅费斯特相视一笑，主上的这一面非常可爱。如果不是龙横在这儿，真想马上抱住他爱抚。 雾渐渐散去，他们确定它庞大的身躯上总共长了九颗脑袋。 某个位置，露西弗停下脚步。 九头中最巨大的一只垂下，到他们脸庞挨个儿的嗅。 而后它停住，轻轻叫了一声，这可不是什么恶龙式的嘶吼，倒像小动物撒娇时会发出的声音。 “我想它根本无意攻击，但因为生来这个模样……”梅费斯特摸摸那只头，低喃。……一个猥琐、一个狰狞，自己跟它倒是有几分相似呢。 “我听说魔界有各种各样的龙。”巴说道，“但多头型只诞生于混沌海——那个地方，并不是真正的海，而是某种独立出来的宇宙。总而言之，非常有神秘感呢。” “哦，是啊。”梅费斯特接到，“一般来说四、五个脑袋的龙在魔界已很鲜见，这一只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可是这究竟能给它什么好处……” 龙与梅费斯特对视。 巴侧头看主上。 一片羽片自露西弗翅膀掉落。 巴双眼中些许涟漪。 露西弗略微欠身，将羽毛用灵力拾起来，它到他掌中时已然化为一朵湛蓝娇嫩的矢车菊。 “公主，这个给你。”他说罢，把矢车菊放在它头顶，“跟你的眼睛是一种颜色呢。” 美好的气氛被破坏了。“剌哈，原来你在这儿。”一只手持板斧的魔族出现在那儿，“如何？那么多头，赠我一只吧。” “无论多头龙的头有多少，缺一只就不可能存活，这你是知道的。”巴低沉道，“它不像你那类生物，可以轻易丢弃自己躯体的一部分、自己的手足……” “哈，这个畜生什么时候竟跟天使勾搭上了？”魔族狂笑着冲上来。 巴冷静应对。 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过程有些艰苦——巴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是个小角色，但最终还是把敌人干掉了。 梅费斯特又兴冲冲的上去吃灵魂。 “小心些，这家伙实力比你强得多。”巴说。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就算我吃了比自己强的灵魂也不会有事。”梅费斯特神态扭曲的看向他。 “但这次的更强。” “啊啊，不但更强，”梅费斯特烦躁的道，“他是魔王阿卡洛斯的八大护法之一呢。小时候我曾远远见过，这属于他的封地边缘，他经常来这里巡视。” “……阿卡洛斯，这制服，跟追杀洛夫寇的那帮魔族……”巴也不再管梅费斯特，兀自沉思。 龙又把头低下来，矢车菊仍稳稳在其脑门上。 “……呵……”巴注视它，“就算我不管那魔族，它也能自己处理吧？” “嗳，别那么小气。”梅费斯特站起来，又抚摸它，“多交个朋友也不错。” “呵呵……”巴发出机械的做作的笑声，“真搞笑，你何时热衷于交朋友了……？” 主上轻微的喘息让他们停止互相讥讽。 转头，巴与梅费斯特两个险些倒地不起。 另一只龙头正停在主上胸口，似在嗅，实则是舔——以及撕咬。 主上胸前的遮盖敞开（那衣袍看起来严严实实其实很好弄开），淡色的柔软的小点暴露出来，沾着晶莹液体（那条混账的龙的唾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巴攥紧手中武器。 龙头像是一惊，立刻抬起。接着另只头又垂下来，合眼不停在露西弗胸口擦蹭，跟小猫似的。 “……啊……嗯……”露西弗不禁呻吟。 巴奔过去要砍。 头又抬起。 就在这时，主控制头颅迅速低下，舔了主上柔嫩的颈项后很快抬起，它低吼一声，向巴和梅挤了挤眼睛、吐了吐舌，在他们动手之前心满意足的飞走了。 “怎么会有……这么色的龙？”梅费斯特捂住脸，“娘的，让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闭嘴。”巴说。 “剌哈。”露西弗擦干胸口，裹上袍子，思索道。 “主上，不要紧吧？”巴问。 “我想它只是出于好奇心，动作大了些。”露西弗道，“但是就我而言，倒是有种在哺乳的感觉呢，啊，真奇怪，胸口有强烈的冲动想要小孩子咬。” “想、想……”冷静的巴说不出话来。 “是啊，”露西弗看向他，缓缓笑道，“最近一直跟你们做那事儿，总有快怀孕了的错觉呢。” “……啊……” “我们暂在这里扎营吧，大家都需要调整一下。”露西弗转移话题，结束了巴的尴尬。 巴传令下去。 休息了一段时间，梅费斯特又在地面翻滚，他看上去不大好。 “我叫你不要吃的，白痴。”巴踩住其脑袋，冷冷道。 “每一次都是这样的，你少管。”梅费斯特瞪他。 巴默默注视他…… 事实显然和梅费斯特说的不符，除去第一次，他的反应从没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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