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婴儿摆动起双臂,忽而又摸到宓栗林的眼镜,将之摘下,好奇的打量,然后给自己戴上。 那镜片对它的小脸蛋来说过大了些,几乎戴不住,它转过头,眼镜斜挂在脸上。 “唔,果然很学术。”宓栗林俯身打量它,而后忍不住亲了亲那肥嘟嘟的小脸蛋。 梅费斯特看着他们,若有所思:除了主上,宓很少会对谁如此亲热——虽然他永远似乎是很友好。 “话说回来,”巴忽然想起,“小孩子胡乱的戴眼镜不会把眼睛搞坏么?” “嗯,没关系啦,反正只是个平光镜而已。”宓栗林说。 “平光镜?”梅费斯特抬眉,“那么说你的眼睛没有毛病?” “嗯嗯。”宓栗林点头。 “没毛病老带着副眼镜干什么?”巴低沉道。 “其实……”宓栗林干笑,“只是这样看起来比较鬼畜而已。” “鬼畜……”梅费斯特嘴角抽搐。 “不要扯皮了,宓,你去给主上检查过没有?”巴转移话题。 “检查吗?主上这次好像不大喜欢让我接近……。我到这里来以后还没见过他呢。”宓栗林说。 “你是说你都没接近他吗?”巴说。 “怎么了?这次不是只有小伊状况不佳吗?主上难道也……”宓栗林。 “主上……”梅费斯特声音也低沉下来,“小伊昏过去之前,主上背上都是血。” “血?”宓栗林。 伊都米亚停止了玩大腿,一下子警觉起来——血?那些血?难道不是自己的血吗?难道……。他几乎发起抖来。 “不,其实也不能确定是真的。”巴看了他一眼,立刻道,“我们再接近主上,红色就消失了。所以很可能只是某种力量冲撞给我们造成了这一幻象……那么沙利叶殿下是怎么看呢?” “啊,还不能确定。”沙利叶。 “即使沙殿的眼睛也无法确定吗?这太古怪了。”宓栗林柔和的摘下婴儿脸上的眼镜,重新戴上,“主上自己又是怎么说呢?” “他自己说没发生什么。”巴道。 “而且他对我们的疑神疑鬼非常之不屑。昨天大家要求看一看主上背部,结果……”梅费斯特尴尬的一笑,“似乎太冒失了。” “冒失得只有你吧?那么饥渴去扒主上衣服,他不吓跑才怪。”巴冷笑。 “呵呵,难道你当时没有参与其中吗?正经巴掰……”梅费斯特看他。 “喔,原来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那就难怪了。”宓栗林。 “哦?”巴抬眉。 “我今天打算去见主上时,发现他卧房门上挂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群魔强扒主上的衣服,主上很生气,谁也不许进来’。” 露西弗卧房门外,确有一张那样的纸条。而卧房内,他正忙于批改文件。似乎听闻楼上妃子们的讨论,他脸上露出笑容。 这笑容平静柔和,虽背部的痛就如同羽翼被割时…… 第六章 风吹动纸条。 ——是的,那片纸条如今还留在门上。没有主上的命令,妃子们都不敢去动它。 梅费斯特一笑,慢慢走下楼。 宓栗林抱着提莫希坐在椅子里,他们都在看书。前者手持三十二开小册子,后者坐在其大腿上,翻着八开的学术大作。这六爹的眼镜又歪戴在婴儿脸上。 “哈罗。”看见梅费斯特出现,他们同时道。 “事隔千年,再次变成雄性外貌。”梅费斯特摸摸自己男青年的身体,“啊呀,真是激动呢。” “我也是最近才修复并改进完你这副魔体的,先解开封印让你试试,感觉一切都还好吧?”宓栗林说。 “目前没什么问题。不过,这样看来……”梅费斯特低低一笑,“你也觉得关键性的时刻快来了吧?” “哦……” “所以才竭尽所能要考虑周全,包括让我尽快恢复魔体。” “说到关键性时刻,子世界忽然出现状况和小伊身体受到影响,的确都像是预兆呢。” “预示了什么?”梅费斯特翘起唇边。 “宇宙之深奥,是即便如我般的学者也不能去确切解释的。” “啊哈!”梅费斯特不再追问,下楼到一层,欲出去。 “刚刚变成男性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外面招摇啊?”宓栗林笑。 “嗯,是啊。”梅费斯特摇晃手中的一串钥匙,回头,“要去找女人。” “唉唉,忽然觉得主上好可怜。”宓栗林戏谑道。 “主上不是有你陪着吗?”梅费斯特笑,“说来,你还不进去?” “他不发话,我怎么敢进?后果会很惨烈吧?” “不要让我这个情敌提示你——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的主上总不会让你太失望的。” 宓栗林接话前,梅费斯特已经到外面了。从旁侧窗子里,宓栗林看见他摸了摸花园中玩耍的艾利戈头部,又姿态潇洒的离去。 “这家伙……”宓栗林喃喃。 过了十来分钟,提莫希拍打着小翅膀去找哥哥玩了。 宓栗林注视他们半晌,而后起身,打开主上卧房的门。 露西弗坐于桌前,背对着他批改文件。他穿着雪白的睡袍,黑色长发很随意的披下来,修长腿部交叠在一起,若隐若现。 “我记得我好像写过警告呢,不要进来,否则……”伴随着宓栗林慢慢接近的脚步,露西弗缓缓道,“会发生恐怖的事哦。”这语句,恰到宓栗林能够看见他那翘起得、邪恶到恰到好处的嘴角为止。 妃子并没答话,只是毕恭毕敬的俯身,唇滑过一缕冰凉的黑发,舌尖儿伸出,舔上主上白皙剔透的颈项。 ——呼—— “唔!”宓栗林惊道。 主上抓住了他的手腕——那一直令他有些敏感的细细的手腕。 牢牢的抓住了—— 第七章 “吾主。”宓栗林稍愣了片刻,之后,翘起唇边,“恐怖的事情快发生了吗?” 地板上滋滋哒哒的声音响起。露西弗再向下瞧时,一只只透明触手已顺着他的腿和躯干爬上来。 “宓,天界再来找麻烦,主上可是会很辛苦的。”露西弗低笑。 “主上请放心,这只是我自身形态的改变,不掺杂任何魔性力量,既不会对魔界时空有影响,也不会被天使们察觉的。” 缠上来的触手越来越多,软体和布料的轻蹭声宛若一曲柔美且诱惑的音乐,而主上渐渐局促的喘息夹杂于其中。 “主上,这些不听话的东西就像是蟒蛇,你挣扎得越厉害,它们就缠得越紧……” 话音未落,较粗壮的触手律动起来,将他们一块儿甩上床去。 “……唔……嗯……”露西弗略抬起头,看见几只细细的枝条已遍布胸口,瞬间,乳汁就像泉水一样不能抑制的涌出来。 “真好喝,真好喝……呵呵,这一次我竟然才喝道呢。”细小的触手将乳汁吸入,再乖乖爬到宓栗林嘴里。 粗壮的藤蔓将主上下肢越分越开。 “……呃……” “主上,为了方便检查,我暂且让主上恢复本体状态咯。” “……”深吸一口气,露西弗望见两只巨腕自上方慢慢垂在双腿之间。眯眼,他记得以往并不是那么大……左手撑住身体,想坐起来,另一些触手云集而上,将之高高举在头顶。 “呵……”宓栗林歪起唇。 巨腕不断前移,精准的贴住主上扭动的、似想逃开的躯体,贯穿—— “啊……”主上弓起曼妙的腰肢,额头向后仰去,晶莹液体自唇边流下,“……宓……” “主上啊……我的神。”宓栗林沙哑的低喃,掌在露西弗躯体上游弋,“你不知道你多么的神圣迷人,无论怎样的侵犯,最终都会变成一种膜拜……” “宓栗林……”主上喘息着,而后笑了,“好特殊的膜拜。” “我的神。”宓栗林俯身吻他。 “……神……” “是,我的神啊,还不打算放开吗?”宓栗林瞧瞧自己的左腕。 “叫我露西……” “——呃?” “叫我露西。” 血液上涌,一时间,宓栗林只感到脑袋在嗡嗡作响——他发现主上那深不可测的漆黑眸子盯着他,这让他几近晕眩。 “嘻……那像个小女生的名字。”宓栗林别过头去,他很少如孩子一般不知所措。 “你不喜欢吗?”主上问抬眉,喘息着笑。 “喜欢,当然喜欢。”宓栗林急忙回答。 “叫。” “啊……” 主上很认真,主上是认真的——宓栗林越来越紧张兴奋——虽然,他聪明的脑子并不明白主上为何会执着于那名字。 “露西。”轻轻的、柔和的吐出这名字,简直不能相信这声音是自己发出的。 “乖。”主上说,“以后在床上,你要常常这样叫我。” “……嗯,是。”宓栗林点头,“露西啊,你……” 又看左腕。 “一直这样拉着,我可没办法继续了哦。” “不,可以这样继续。”露西弗垂下眼睛,瞟了一眼深入身体的触手,轻笑,“那部分就交给它们来吧。你坐上来。” “……啊,啊,主上你要……”宓栗林脸上一热。 “哦,互攻啊……”露西弗翘起唇边,“你不要?” “不不不,我我……” “呵。”左手施力,爬藤植物的触手纷纷软下来,双臂皆摆脱束缚,露西弗抱住妃子,不由分说的令其坐上自己的大腿。 “主上……”感觉到私处被主上神圣的手开垦,宓栗林一阵喘息。 “嗯?”露西弗抬眉。 “是,露西……露西……”宓栗林蜜穴一紧,呻吟着扭摆了一下身体,而这牵动了没入主上身体中的触手。 “……唔……嗯……”于是主上也不禁叫出声来。 “……啊……”垂下身子,茶色柔软的头发滑过主上胸膛。 “会痛么?” “……不……不,一点不会,”宓栗林神情恍惚的晃着脑袋,“不过,真是好大……嗯啊……”主上那巨大的圣物滑过快感之处,让他仰起头,几乎流出泪水来。 “……很紧呢,很辛苦吧?” “……主……嗯,露西……真是的……”宓栗林笑着贴贴露西弗脸颊,“你怎么连痛苦和快感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呢?” ……哦,哦……自己在说什么?竟然这样跟神圣的主上讲话呢…… 不过,主上似乎非常喜欢这样,他揽宓栗林腰部,亲吻他。 “唔……嗯,露西……露西用力一点。” “……呼……” “……啊……露……西……你好厉害,嗯,好棒……” “……你也是呢,宓。” “……嗯啊……” 一切言语都被呻吟声淹没。 “……神不会偏袒声称信仰他的人、不会遗弃心怀爱意却不信他的人。他所施与的爱与一个生物的信仰无关的,他的慈悲和怜悯是一种更加广阔的普遍的、充盈着整个宇宙、遍布于每种事物之上的善……这是神,这就是神。” 当意识再度清醒,露西弗听见妃子在身旁低喃。 “……这是信仰,这就是信仰。信仰不是为了利益或私心,不是为了过得更幸福或免于灾难,不是为了肉身死去后能永生极乐,不是为了显得更高尚以获得他人的好评、赞美和爱。信仰,单纯是为爱而爱,即使它将让你遍体鳞伤、身败名裂、受尽折磨和屈辱后以最悲惨的方式逝去、沦落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沈湎于无尽的绝望和痛苦之中,你仍是幸福的。信仰不是为了获得奖赏或免于灾难。爱与美德本身就是最大的幸福……” “宓,这就是你的信仰么?”手背蹭上妃子瘦削的面颊。 无言,那眉头幸福的、痛苦的轻蹙,那灰色的眸子注视着他。 “一个魔族,痴迷的说着善、普遍的爱和美德……这确实令人感动呢。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实体、一个具有人格系统的灵魂,真的能成为神吗?”露西弗低声问道。 “你就是我的神……不管怎么说,就是、就是、就是……”宓栗林带着哭声道。 主上温柔的揽住他,将之揉到怀中。 他们又纠缠在一块儿。 一段时间后,沙利叶走下楼来,看见艾利戈和提莫希正在花园中舞剑,又听到一阵阵呻吟和笑声自主上的卧房传来。再回头,发现小伊穿着睡裙站在三楼,像鬼一样面色苍白的注视自己。唉,敏锐的感官竟然没能察觉到这家伙呢。 他们几乎没带任何表情的相互注视了半晌,最后,都笑了。 “嗳,你觉得好点了吗?”沙利叶问小伊道。 “……想像主上道歉的,可是……”小伊看看那门。 “喔,好像结束了。”沙利叶说。 “你们两个进来吧,可怜见儿的。”此时主上喊道。 于是他两个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宓栗林在床下,已穿好衣服,正给主上清理身体。 “‘检查’进行得非常成功且顺利呢。”沙利叶调侃道。 “嗯,主上很威武,这我也就放心了,可以回魔界了。”宓栗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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