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血族的我在感知能力上非常强，我屏息，而后…… “……想抱你……”这是……这是宓栗林的声音，“主上啊……” 接着主上喃呢——大概是“我的宝贝”之类。 “……想要你……”宓栗林又说，然后是他抱住主上的声音，“希望不停的拥抱你，我的主上。” 一连串嘴唇接触在皮肤上的摩擦亲吻。 “……唔……”主上低喃，“帮我脱衣服，宓……” “是。” 布料落地的声音。 而后，皮肤的接触和主上逐渐粗重的喘息掺半…… 我觉得自己该退下……该死的，的确该走了，但是我没有。 什么水润的东西蔓延了主上全身……我忽想起洛夫寇称宓栗林为“触手系”的…… “……啊……嗯……” “主上呵……多么甜美的味道……”宓栗林道，而后是吮吸。 吮吸……这……这是做什么？ 难道说他…… 竟然像小艾利戈一样在吸主上的……那里……吗？ 主上的喘息、皮肤和被单间的细碎摩擦声融合在一起…… “主上在出汗，”宓栗林似抬起了头，低声道，“有了感觉吗？果然是呢，浑身上下都热起来了……” 又是吮吸。 “这里也硬了，嗯……下面也湿了呢……”宓栗林低笑，“即便如此，还是不想让主上觉得痛呢。用我温柔的探视镜为主上开垦一下吧。” 接着是滋滋的奇怪动静……他在用那些触手做什么…… 做什么呢？——我尽量屏住呼吸。 “嗯……啊……”主上的身体在摆动，十分难耐，“快进来，宓……” “嘻嘻。”宓低笑，“无论是嘴上还是身体，主上都已经在邀请我了呢，既然如此……” 片刻的停顿。 我想宓栗林正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滋唧一声，于此同时他们都叹息了一下。 那就是传说中“进入”吗？——我的手握紧衣襟。虽血族是近乎尸系的生物，没有任何性冲动，听到这里我还是脸红了。 主上发出微弱的呻吟，水声有节律的响起，其中也伴随有翅膀的拍动。 说到翅膀，据说主上共有六枚黑翼——他在人类世界是收着的，在魔宫或许是为行动方便，他也从没有张开来过。但可以确定，此时他是打开了翅膀的。 他的羽翼……我也想看看哩…… “主上，我爱你……崇拜你……我的神……”宓栗林的嗓音有些疯狂了。 接着我听见极大的身体冲撞声。 “嗯……那里……”主上轻声一叫，而后是拔瓶塞般的响动。 “……呃……” 更水润的碰撞，宓栗林似乎进入了比适才越加深的位置。 “宓……啊……” “主上……嗯……主上……”抽出，再进入，单是器官和器官交合的声音就已经那么明显。 “……啊……！”主上发出魅人的一叫，接着是狂乱的挣扎，“……宓……嗯……宓……” “主上……你多么美好。我简直想不出任何词语来赞美我的神，只能这样……一次又一次，不停的拥抱你。”宓栗林低沉的，喘息着道，“嗯……主上……主上……” “……啊……嗯……” “主上……怎么样？是不是快……了？” “宓……” “主上我在这里。” “……叫我……” “主上？” “叫我露西吧……宝贝……嗯……” “……主……” “……宓……” “啊，好棒啊，好棒的挤压和颤抖，主上太完美了……嗯……啊啊……”宓栗林呻吟着，也渐入佳境。 主上最后叫了一下——这充满快感的声音之中，似乎又包含着因宓未叫他“露西”而产生的某种遗憾。 他们安静了片刻。然后主上似乎伸出了手臂，拉宓栗林亲吻。 他们长长的接吻，拍打着翅膀。 “啊，主上，我站着来抱你怎样？”良久，宓栗林说。 “嗯？” 听声音——我想他们换了一种姿势。宓栗林究竟是怎样“站着”抱主上，我没有看到也无从去描绘。 总之进入的撞击一下子就很猛烈，惹得主上立刻发出娇吟。 “……主上……你好美，眼睛、头发的颜色，你的肌肤……如此的，想让人一次又一次摸遍的肌肤……还有骨骼，以及一切以及……哦，小花这里看也会很清楚呢……” 挤压的水润声音，主上似乎是被他那情话说得很兴奋…… “呃……我的神……” “……宓……”另一方面来说，主上大约又挺疲倦的，所以也没再要求改变称呼之类的。 他们纠缠，我还是没有离开。 “远没有结束哦，主上……远没有结束呢……让我看着主上在不断的高潮中衰弱下去的样子吧。” “……嗯……嗯……” “我的神……我的神……我的神……” “……啊……宓……”主上的呻吟表明他进入了某种状态。 这之后，他们安静了一会儿。 “主上可有注意到……？”宓栗林问。 “嗯？” “额，没可能注意不到的吧？” “我想是沙殿吧？” “……沙殿下……”宓栗林一笑，“那我刚刚就有感觉了，还有其他的。” “谁呢？”主上似乎并未将此太放在心上。 “我去看看吧。” 听到这里……我傻了。 显然，宓栗林早发现不对了，现在他正向外走来——如果他看见我—— 跑？ 跑是来不及的了，那会更快暴露目标。 藏？ 没处可藏。 …… 怎么办？ 我承认—— 我承认我的确是自不量力不识抬举。但是，怎么办呢？ 我真是个笨蛋，我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为什么会听了这么久呢…… 可我只是想听……只是想听而已……我也说不清这一切的根源…… 就在宓栗林解除结界的前一秒，一个身影挡在我前方。 一对肋骨花纹的羽翼用某种隐形魔咒包裹住我——使我不单是形貌、就连气息也变得让人感知不到了。 “果然是你啊。沙利叶殿。”宓栗林出来了，他披着睡袍，头发蓬乱，额上还沾有汗珠儿。 “呃。”身前的生物低低一笑。 沙利叶，我回想这名字——我记得，那是主上的另个妃子。 沙利叶的头发是淡绿色的，身材高挑，肩和背相当漂亮——是那种女性会喜欢的类型。他保养得相当好的手低垂着。 之后我看到戒指。 这很奇怪。 宓栗林和小伊都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剌哈和洛夫寇虽未将之戴于食指，都是外在条件不允许。沙利叶却不然，他的身体条件正常，但却似故意将戒指戴在食指。 想来，主上跟其一对的戒指也是戴在食指上的。只是主上在右手，而他在左手。我想当掌心相和，一对戒指恰在一处。这真是很微妙的感觉呢…… 宓栗林又道：“如果想要为什么不进去？你知道我是不大介意这些的。” “啊，虽说猥琐不是我的专利，但偶尔猥琐一下只去偷窥也非常美好。”沙利叶笑道。 “你那情色的可以窥探一切的眼睛么……” “主上真是相当勾魂啊，尤其是那略微挣扎扭摆着腰身的模样。但你让触手探得那么深，真的没有问题么？——虽然不可否认，他那痛苦而快乐的神情非常让我十分沉醉。” “放心，我本是个医生，对一切都有把持的。倒是你……”宓栗林又眯眼，笑，“真的没看见其他生物吗？” “当然，有什么东西能够逃过我的情色的可以窥探一切的眼睛呢？” 他两个又谈了一会儿，接着宓栗林问他，确实不想一起么？ 沙利叶摇头。 宓栗林回去并设置好结界后，沙利叶拉着我的手离开了。 “嗳，听了几乎全程——他们竟然没能发现你。令人吃惊呢。”在安全的地点，沙利叶停下脚步，转身，托起我手背，吻了一下，“虽然我帮了你大忙，可不要太感激我哟，不然我会哭的，美丽的少年。” 我注视他，然后，愣住了。 第六章 统治魔界的生物主要有两类，其一是魔族原住民（宓栗林、洛夫寇、剌哈及伊都米亚皆属于此类），其二就是如主上这般的魔性天使——他们大多是当年随撒弥尔及露西弗而堕落于此的，在主上同一了魔界之后，身份地位也变得极高。 沙利叶跟主上一样是个纯血的天使，这不足以解释我见了他为何会如此惊讶。按说之前已与那四个极品妃子打过照面，再看他本不足为奇——他身着与其他魔君款式相近的黑衣，散发出几分邪气。此外他放荡不羁，这也是魔族的品性。但我就是愣住了——很莫名其妙的，我感到沙利叶身上似有某种东西……某种……跟其他妃子并不一样的东西…… 不，我说不清那是什么，但他就是跟这个环境……不协调。 不协调，这绝非贬义词。 只是…… “为何这样看着我？”正此时，他抬起食指，勾住我的小巴，微笑，“莫不是你还没见过我这样极品的帅哥吗？额，这也难怪。” “什么啊。”我红着脸，像小孩子一样推开他。同时不得不承认，他那种花花公子似的腔调是很招人爱的。 我走开时，听见他在笑。而后忽又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转过身去，低头道：“刚才……谢谢。” “Je vous en pris～亲爱的荣格，不要放在心上。”他摆手。 他知道我的名字，这让我有些吃惊——不过也不奇怪，我虽是小人物，但因为是陪伴小艾利戈来玩的，他大约也听说了。 “噢？你的小朋友来找你了。”就在此时，他指着远方道。 过了半晌，我才感觉到艾利戈接近的气息。 我想到沙利叶的眼睛（到魔界之后，我也听说了这儿的许多事）他可不只能看清远方……你注视他的时候，你的过去、你的内心、你的一切或许都被他一览无遗…… 艾利戈如草中之蛇，飞快的向前窜，直至在不远处突然跃起，扑到沙利叶身上。 一阵hiahiahia的坏笑，它跟他做着鬼脸并用尾巴打他。 “哟，小怪物，又来追杀我了吗？”于是他也做出打架的姿态，跟它比划了两下子。 艾利戈对沙利叶与对其他父亲们的态度显然不一样。它跟沙利叶坏笑、殴斗，这是它不会跟那些妃子做的。 ……我看着这对父子，也露出笑容来。 不久之后，沙利叶带艾利戈去玩，我便告退去休息了。 听过主上寝室里的那一段情事，我忽觉得好累。 我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主上苍白的脸、柔和的笑。“……他，曾被折断六翼，从天堂抛下……”朦胧之中，想起那传说。 主上曾用那无比温暖的目光注视着我，对我说他的家乡“在天堂”。 对他而言，那个天界和曾经天使的身份，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呢？ 我醒来去找艾利戈，结果一出门便看见主上。他已穿好新衣服，头发也梳理整齐了。 不过，他繁杂的衣袍掩饰不住颈间星星点点吻痕，且由于一夜的滋养，他那原本苍白的面色也稍微红润了起来。 这瞬间我的脸变得通红。 “荣格，不太舒服吗？”他微笑，伸出手来抚摸我脸颊。 “不是。” “看你的样子，不是看见了什么可怕之物，就是欣赏过万分有爱的香艳场面了。”他低声道。 我看他那歪起的嘴角，一时间只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了，但他从不会让人觉得很有压力，故我也没有面对宓栗林那种恐怖的感觉感，但是……是什么？我的心顿时纷乱如云，全然理不清思绪了。 我不想再多滞留，于是匆匆跟主上到了别，逃开。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脸面再见他了…… 不久之后，我来到某个小型会议室前。 五个“妃子”正聚集在一起聊天，而艾利戈正在小伊那手臂和肩膀间爬来爬去。 沙利叶和宓栗林正拐着彼此的胳膊有说有笑。 “一百年内转五次？每次都是作为女巫被烧死。不愧是巴兄和梅哥，这种死法真有才华。”沙利叶笑道。 “巴兄已经被烧得很不耐烦了，为此终日在埋怨梅哥呢。”宓栗林说。 “他两个一贯的特色嘛。” “是啊，不过说起来，”宓栗林低喃，“为了避免巴的状况恶化，他们死去的年龄必须要控制在十六岁以内。没死找死也是不得已的办法吧。” 巴兄……梅哥……我想他们指的正是那两个大妃子。 他们好像在谈什么机密的事，我对听见了这些事情深感不妥。 宓栗林瞧了我一眼，呵呵笑了。这让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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