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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野心(出书版)上 BY 万小迷——

时间:2013-03-22 19:45:40  作者:

「没关系,我还挺得住……」祁子嘉说着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于是自嘲的一笑,倒在床上蜷成一团,迷迷糊糊的说了句「拜托了」便在十秒钟内坠入梦乡。

他一定累坏了……这三天就他一个人守着眼睛看不清的男孩,又要照顾两人的吃喝拉撒,又要逃避追杀又要打探消息,肯定是片刻也不得放松。

那男孩听到祁子嘉打呼的声音,扶着墙,轻手轻脚的走到司俊身边,悄声问:「他是什么人?」

司俊由衷道:「好人吧……」

男孩抱紧锅铲,一脸严肃:「我会报答他的。」

天渐渐亮了,工作人员陆续来清扫整理,周遭的小店也纷纷开张,八点整,游乐园准时开门,正逢寒假,游客大多都领着孩子。

司俊坐在车窗口,一直保持着警惕四下张望,这时几个小孩子跑了过来,抓着零钱的手高高举起。

「叔叔来一份章鱼烧。」

才二十岁就升格为叔叔的司俊努力露出和蔼的笑容:「不好意思小朋友,章鱼先生离家出走了,没有章鱼烧可以吃了。」

小孩子们噘着嘴问:「那章鱼什么时候回家啊?」

「等吃章鱼的大白鲨走了就能回来了……」

正说着,司俊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个男人快步跑了过来,立刻警觉的站了起来。

那男人是祁奂晨的一个手下,完全没有隐藏行踪的意思,径直跑到司俊面前,递给他一个手机。司俊犹豫了一下,接过电话,男人立刻飞快的跑远。

手机已经接通,贴在耳朵上,祁奂晨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出来:「从我的床上下去,还有力气去救人,看来我对你还是太温柔了,就应该干得你下不了床才对!」

司俊羞愤难当,顿时涨红了脸,声音僵硬:「你在哪?」

话音刚落,一辆红色的跑车出现在视线里,停在大约百米远的地方。

祁奂晨坐在驾驶座,手里拿着手机,命令道:「把手机放下,然后走出来,把旁边那些小鬼也赶走。」

「放下手机?」司俊一愣,将手机拿到眼前仔细看,果然发现这不是一般手机,而是改装过的,屏幕下方还有个红灯在闪烁。

「这是什么?」

「你说呢?」

是小型炸弹!司俊第一反应就是挥臂扔出去,却在中途煞车……这里是游乐场入口处,有太多的游客和小孩子,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类型的炸弹,也不清楚威力如何,这样丢出去,万一引发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深吸一口气,司俊重新将电话贴在耳朵上。

「看看是你扔得快,还是我按得快!」祁奂晨晃了晃另一只手,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引爆器。

是遥控炸弹……这种炸弹的威力一般不大,但毁掉这个小小的车厢不成问题。

司俊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想干什么?!」

「把手机放下,到我这边来,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闭目养神的男孩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睁开迷茫的大眼睛,紧张的问:「怎么了?你在跟谁说话?」

司俊看了看男孩,又看了眼熟睡的祁子嘉。

他和祁子嘉的交情远没有深到为他送命的地步,和这男孩更是萍水相逢,换做其它情况,这两人受到生命威胁,他未必会挺身而出。可是此情此景下,要他将炸弹放在这里,自己离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炸成肉沫,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祁奂晨警告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以为你不出来,我就舍不得?」

「我没有那么天真,只是我不会照你说的做。」如果做了,他和杀人的刽子手没有任何区别。

「表弟——」祁奂晨的声音冷得结冰:「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我没做任何选择,只是我不能帮你当杀人犯。」

司俊闭上眼又睁开,视线隔着百米的距离,隔着欢乐的人潮与祁奂晨交会在一起。

他从未见过表情如此严峻的祁奂晨,也从未见过眼神如此狰狞的祁奂晨,这个骄傲而好斗的男人,一直像只竖起尾巴的公鸡一样,尽管气势张扬,却杀伤力有限,可是此刻,他是展开翅膀的鹰鹫,盘旋在头顶,随时能给猎物致命一击。

祁奂晨狠绝的笑了起来:「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不要去找小雅的麻烦,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呵……」祁奂晨紧抿着嘴唇,缓缓的举起手臂,么指放在了红色的按钮上。

司俊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

虽然是自己的决定,但他还是没有勇气面对死亡。

在他的想象中,除了不可违抗的天灾人祸外,他走向死亡的唯一设定是老死在床上。不管面临多么困难的情况,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会努力活下去,道路再窄再崎岖,他也会咬牙坚持走到最后一步。

因为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好多风景没有看,他还没有和舅舅说声对不起……

可是,即使有这样强烈的求生欲,他也不能遵照祁奂晨的命令,做出苟且偷生的事情,这是他作为一个人的基本底线!

「喀嚓!」

手机里传来了让司俊心跳暂时停止的声音。

32

嘈杂的周遭突然一片寂静,司俊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只觉得身上热辣辣的,难道是爆炸的巨响造成了耳鸣,引发的大火在焚烧?

片刻后,身后传来含糊的呻吟:「嗯……怎么了?」

司俊陡然睁开眼,冬日的暖光正从窗口照射进来,远处的祁奂晨表情阴霾,对着手机的嘴唇轻轻蠕动。

「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将捏碎的引爆器丢到车外,祁奂晨发动引擎,很快消失在司俊的视线里。

「啊……」司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如虚脱一般跪坐在地上,拿着手机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掌心的汗已经浸湿了手机,额头上的汗珠则像下雨一样滴落。

「司俊哥,你怎么了?」祁子嘉已经完全的清醒过来。

「我……没事。」司俊将手机藏在身后,没有提刚刚经历了一场炸弹惊魂,只是说:「我……看到了祁奂晨的亲信在这附近出现,你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赶紧换个地方。」

「快走!」祁子嘉立刻跳下床,抓着男孩的手臂往外跑,司俊也紧跟其后,可是没跑多远,就重新见到祁奂晨那台泡妞专用车,同时,好几辆黑色的轿车拦在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一脸阴沉的祁山海缓步下车,祁奂晨也下车走了过来,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子嘉,你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让人好担心,要不是司俊通知我,爸爸还不知去哪找你呢!」

对于祁奂晨的挑拨,祁子嘉没有做任何反应,只是挺直了脊背,无惧无畏的瞪着步步逼近的祁山海。

正在这时,那个一直缩在祁子嘉身后的男孩,突然上前一步,挡在祁子嘉身前。

「你知道我是谁吗?」

满脸杀气的祁山海突然笑了起来,微微欠了欠身,恭敬道:「当然,太子爷,我受加贺总一郎先生的托付,马上送您回日本去!」

司俊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的急转直下。

他最开始以为这个男孩是被绑架的富家少爷,再不然是个被逼良为娼的雏妓,后来怀疑过他是掌握了重大机密的政客之子,可万万没想到,这男孩居然是日本最大黑道势力的太子爷。

在他被祁子嘉藏起来的三天内,日本方面不知发生了怎样的变动,格杀令变成了保护令,加贺家派来了大批人马,将男孩接了回去,从此,这件事情就成了S市黑白两道都必须封口不能再提的禁忌。

「砰!」

祁山海一脚踹下去,祁子嘉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摔在几米外的地板上,吐出几口血来。

司俊坐在沙发上,眼看着这一幕,下意识就想冲过去,却被坐在他身旁的祁奂晨紧紧抓住手腕。

「你想让他死得更快一点吗?」祁奂晨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靠在司俊肩膀上,凑到他耳畔轻声道:「虽然我很想你去添把柴,让祁山海出手再狠绝一点,但我舍不得把你搭进去啊……你可是我放弃了那样好的除掉他的机会,所换回来的宝贝呢!」

「……」

忽略话中的嘲弄,祁奂晨说得其实不错。祁山海生性多疑,要是平时都和祁奂晨在一起,甚至「帮」祁奂晨打听到祁子嘉行踪的他,突然转变立场为B瞻l嘉说情,一定会引起祁山海的猜忌,对祁子嘉目前的处境只有害处,没有任何帮助。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完全不似亲生父子之间会出现的残暴场面。

这和当初在一边沉默的看着祁奂晨用热水虐待祁子嘉不同,祁奂晨那些手段的杀伤力非常有限,而祁山海的每一次出手,都有可能将祁子嘉活活打死。

当一把实木椅子砸上祁子嘉的头裂得粉碎时,司俊胃里一阵抽筋,恶心的感觉让他低下头,正对上祁奂晨的脸。

他本以为放弃了直接炸死祁子嘉,改用「借刀杀人」这一招的祁奂晨此刻一定是满脸的得意痛快,却没想到,静静靠在他怀里的男人的表情竟然是一片迷茫。

打累了,祁山海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冷眼看着趴在地上,满身是血,出气多进气少的亲生儿子。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我派人去找你也不露面,拼死也要护着那个日本小鬼,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目的?!」祁子嘉撑起身体,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气若游丝却又无比坚定道:「爸爸……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就算是只跑进自家院子的小猫……我也不能让外面的恶犬把它叼走……这就是我的目的!」

「蠢货!」闻言,祁山海更是怒不可遏,起身又狠狠踹了祁子嘉的腹部一脚,身受重伤的男孩滚了几圈,蜷缩成一团,再也动弹不得。

祁奂晨的眼睛半眯着,表情由迷茫渐渐转为凝重,抓着司俊手腕的手劲越来越大,嘴角也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

司俊不由得猜测,这个对亲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男人,在眼看就要如愿以偿的时候,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痛快还是失落?!

司俊深吸一口气,甩开祁奂晨的手站了起来。

他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古道热肠爱管闲事的人,他帮别人的前提是能够保障自己的安全,但现在祁子嘉和当初那个陌生人不同了,他不再是路边的流浪狗,而勉强算得上是他的朋友,他们甚至一起经历了生死一瞬,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气息越发微弱的少年就这么走向死亡。

就在司俊跑过去的同时,祁奂晨也站了起来,走到祁山海身边,一副受惊过度、想劝不敢劝的样子。祁山海看了一眼表情惶恐的大儿子,又看了一眼被司俊抱在怀里、不断吐血的小儿子,突然笑了起来。

「虽然愚蠢,但是还算有魄力,有我年轻时的样子!三儿,给医生打电话,要是有口气,就试试能不能救回来。」

祁奂晨眼底的雾气更浓了,几秒钟后,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露出个松口气的表情:「是啊,爸爸,你吓死我了,不过是件小事,哪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司俊轻手轻脚的将祁子嘉抱起来,没有等祁奂晨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而是直接冲出门,上车送医院。

祁子嘉的惨状让医生差点报警,检查之后直接推进了手术室,收到手术同意书时,看着肋骨骨折、脾脏破裂、内脏出血等一条条的伤情说明,司俊的手都颤抖起来。

抱着祁子嘉被血浸透的外套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在衣服口袋里摸到烟盒和打火机。司俊突然明白犯烟瘾是什么感觉……他此时多想无视禁烟的牌子,狠狠地抽上几口烟,稳定一下情绪。

虽然从未真正地接触过黑道上的东西,但从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父亲手下那些对他很客气的流氓们,在外面是怎样的歹毒狠辣完全可以想象。但知道归知道,亲眼看着这样在野兽之间都不会发生的残害亲子的一幕,还是让他一阵阵反胃。

五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还在昏睡中的祁子嘉被送进了加护病房,司俊跟着医生去办理住院手续,回来的时候就见祁奂晨站在病床前,正向遍体鳞伤、气息微弱的男孩咽喉处伸出手。

33

祁奂晨站在病床前,正向遍体鳞伤、气息微弱的男孩咽喉处伸出手。

「你干什么?!」司俊一把抓住祁奂晨纤细的手腕,将他扯离病床。

祁奂晨也没反抗,只是木然道:「我来看看……他死了没有!」

「他不会死了。」

其实祁子嘉的危险期还没过,医生也说手术虽然成功了,但他的状况不太乐观,可是司俊就是坚信这个外表柔弱、内心非常强大的男孩一定能挺过这一关。

祁奂晨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病床上的亲弟,叹道:「真可惜啊……」

他这无比遗憾的样子,让司俊忍不住问:「既然你那么想他死,为什么不引爆炸弹?」

「明知故问!」祁奂晨反手捏住司俊的手腕,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你赌赢了,我的确舍不得……舍不得你这么性感的身体被炸成肉沫!」

司俊抿了抿嘴唇,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该感激涕零还是嗤之以鼻。

的确,祁奂晨没有引爆炸弹等于饶了他一命,可是这炸弹本来也是他放的。而刚才,他冲过去抱起祁子嘉时,祁奂晨为了避免祁山海对他产生猜忌,违心劝阻,造成司俊是在他的授意下行动的假象。

可是若不是他通知祁山海,祁子嘉也根本不会被逮到,不会遭受这样的虐待!

甩开司俊的手,祁奂晨转身推开病房的玻璃门,上面映射出他无比阴郁的表情:「反正死不了,就别盯着看了,陪我出去喝一杯。」

祁奂晨虽然喜欢和下三滥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但每次都请他们去或优雅或豪华的地方寻欢作乐,平时约会也非高档餐厅不入,这回却在医院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小酒吧,要了一瓶他平时看都不看的国产啤酒,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

他们坐在角落,光线幽暗,尽管彼此间的距离不到一米,司俊还是看不清祁奂晨的表情,不知他现在是失落还是愤慨,抑或是像下午目睹父亲向弟弟施虐时的迷茫?!

「你再这样看我,我就忍不住了。」埋头喝酒的祁奂晨突然开口,同时,脚从桌子底下伸过来,蹭了蹭司俊的大腿。

司俊下意识的往后缩,一抬头,对上祁奂晨恶劣的笑容,听到更加恶劣的话。

「男人抒发情怀,兴奋的时候要靠做爱,苦闷的时候一样也是做爱……我本来就没有自制力,你还一直勾引我,然后又说不愿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爽快人,现在看来简直比女人还矫情!」

司俊抿了抿嘴唇,将口袋里的烟丢了过去:「你可以选择其它方式抒发情怀!」

祁奂晨拿起沾着血迹的烟,眉毛皱了皱,啧啧道:「是那个小杂种的?连抽的烟都这么廉价,跟着他,会比跟着我更好?」

司俊已经懒得再解释,反正说一千遍他也听不进去。以前他还觉得像祁奂晨这种外在条件还不错的人,有些自我意识过剩也很正常,可最近越来越发现,他这个人根本就固执到偏执的地步。

将烟盒攥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祁奂晨又道:「而且,他让祁山海起了杀意,迟早会死,你还是趁早划清界线的好。」

「我看未必。恐怕你的如意算盘彻底打空了,祁子嘉没有死,反而让你爸爸对他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祁奂晨嗤笑起来:「表弟,你太天真了,今天的事情,只是个开始而已。」

「什么意思?」

祁奂晨倒满了一大杯啤酒,挑了挑眉:「你在替他套情报?」

司俊沉默了几秒,突然站了起来:「你不想说就不说,反正我也不愿意听——」

他根本没有必要和祁奂晨讨论这些事情。尽管欣赏祁子嘉的品行气魄,却也完全没有投靠的想法,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趁自己还没有彻底搅进祁家兄弟的争斗之前,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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