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快痛死了。” 苏林拉着男人的手覆上了自己精致的锁骨、然后是胸前的软肉和红缨。这些还隐隐泛着痛感的地方,苏林即便不照镜子,也能揣测出定是一片青紫和到处被啃咬的痕迹了。 虽然隔着一层单薄透明的轻纱睡衣,但手在触碰到苏林的身体时,张铁柱的脑子里还是立刻回想起了昨夜一晚的疯狂。柳眉的春药是烈得很,却并不会影响人的意识和记忆,也正是如此,张铁柱清清楚楚地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记得苏林痛晕倒在自己身上后,自己却还是流氓地强占了他。昨夜的自己,若说是禽兽,张铁柱相信也是不为过的。 张铁柱的脸闹得晕红,一半是羞一半却是深深的歉意。 已近黄昏,橙黄色的光晕透过纱窗遮挡了部分光线,加上张铁柱本就黝黑,苏林并没看清对方脸上的红晕。 “对,对不起,昨天,昨天,我……” “你这么说是不想负责的意思吗?” 看见头快埋进胸口,发出低沉颤抖的抱歉声的男人,原本调笑的眼神瞬时沉了下去,苏林的声音不禁浸上了一股冰冷和锋利。 “不,我不……” “你是嫌弃我的身体?怎么,我这亦男亦女的身体,你觉得恶心?你是不是后悔昨晚的冲动,你害怕了?” 苏林阴鸷地看着身前的男人,他并不想说狠话,他不得不截断男人,他怕男人脱口而出的话会成了他最致命的毒药。苏林从来不懂害怕,可面对张铁柱,他第一次害怕了,他不想尝试濒临死亡的崩溃与窒息,他宁肯先出口伤人,也不愿被切刀撒盐。 他是紧张的,他也是受伤的,他更是害怕的,他只是想保护自己。 “不,我没有!” 张铁柱突然站起身,又重重地坐在了床沿上,他俯下身体,左手紧紧地握上苏林的右手,十指缠绕,右手抚上苏林白皙细腻的左颊,缓缓地、细细地摩挲。 苏林没有拒绝男人的触碰,脸颊甚至主动配合了男人的抚摸,轻轻地在男人粗糙的手掌间摩擦。 “苏,苏林……” 反应过来自己的大胆举动时,张铁柱先是愣了会儿,很快又回复了原先的老实憨厚模样,可双手却依旧没舍得离开,他拧着两道粗厚的眉,神色古怪,说话时竟有犹豫和羞意。 苏林就这样盯着张铁柱,等着对方把话说完。 张铁柱沉沉地吸口气,脸上现出视死如归般的坚定神情。 “苏林,我稀罕你,我娶你,你做我媳妇儿,成不成?” 向苏林表白、求婚,张铁柱几乎是聚集了所有的气力一下说完的,等身上凝结的勇气用尽后,他又开始紧张了,但眼神里炙热的期待与真诚却是不容忽视的。 苏林的脸色很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波动,张铁柱不禁加紧了两人相握的双手,在看到苏林紧蹙的眉头后,才意识到自己的粗鲁,赶紧又稍稍松开了自己握拳的力度,但手指却没从对方的指缝间撤出来。 “你不嫌弃?我可不是什么女人。” 苏林挑着眉冷淡地问道。 “不嫌弃的,不嫌弃的,”张铁柱的头摇得似拨浪鼓,“苏林,我想着不是很有钱,我知道你跟着我会受苦,但是我会待你很好的,我会努力赚钱的。” “一辈子待我好?” “嗯,一辈子。” “只待我一个人好?” “呃……” 张铁柱为难地抓了抓头发。 见状,苏林直接甩开了男人的左手,闭上眼睛再也不看对方一眼。 苏林是生气了,张铁柱是清楚的,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林是他喜欢的人,他不能对媳妇撒谎,可他也确实不能只待苏林一人好啊,他还有阿娘要孝顺的。 张铁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也无能为力,他只能慌张地解释:“苏,苏林,我会待你好的,你信我。” 苏林始终闭着眼睛假寐,就是不理身边急得团团转的男人。 “苏,苏林,阿娘、阿娘,我不能待她不好的。” “你娘?” 耳朵里闯进了关键的词汇,苏林立时睁开了双眼。 “嗯。”见苏林终于肯理自己,张铁柱兴奋地又坐回了床上,他抓过苏林的手牢牢地握在自己的双掌间,“苏林,我阿爸去得早,是阿娘一人带大我和大哥的,阿娘这辈子过得苦……” 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张铁柱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眼眶也泛了红,握着苏林的双手更紧了。 只是一眼,苏林就心软心疼了,他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张铁柱的手背,安慰道:“孝顺阿娘自然是应该的,我不生气。你一辈子只能待我好,不能再对其他人有情了。” 听苏林这么一说,张铁柱这才明白对方方才说指的“只能待他一人好”的意思,他傻笑着不住地点头:“嗯,我张铁柱这辈子只稀罕苏林。” 苏林满意地点点头。 “那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苏林突然问道,他可还记得男人擅自隐瞒自己逃跑到A省的事情。 上次苏林径自离开,让他反省自己的过错,张铁柱就一直记得这事儿,这下苏林问了自己,他便很难得没有人提醒就知道媳妇话里的意思了。 “知道了。” “说来听听看。” 苏林躺着,身体不能动,就只能抓了男人厚实的手掌把玩。 “我不该瞒着你跑到A省,我不该不打电话向你保平安,我不该害你担心。” “还有呢?” 苏林抓着男人的小指狠狠地捏了一下,是要惩罚男人的花心。 张铁柱的脸上全是问号,苏林兀自叹口气,他这是在惩罚男人还是在惩罚自己啊,明知以张铁柱的憨傻根本不可能去招惹柳眉那样的女人,可他心里就是堵了口气,不疏通疏通憋得慌。 说到柳眉,苏林的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目光。 “媳,媳妇?” “嗯?” 苏林心里正想着事,无意识地答道。 “这,这个。” 苏林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物品,右手就被张铁柱抬了起来,无名指上是清凉的触感。 伸长了手臂,苏林看着无名指上的黄色圆环,眼睛不知怎的,竟变得湿润。 “这是什么?” 苏林细细地抚摸着手指上的黄金戒指,在铂金钻戒流行的现下,这枚朴实的黄金戒指实在算得上是老土了,可苏林心里就是暖得很。 “这是阿娘给的,是给,是给我媳妇的。” 张铁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傻笑着。 “媳,媳妇儿,你喜不喜欢?” 苏林看了眼手上的戒指,转而看向身旁的男人,点头道: “嗯,我很喜欢!” 25 初体验于苏林而言,实在是糟糕透顶,如果硬要询问他感受的话,怕是只有惊惧疼痛与深恶痛绝这八字可以形容了。 若说以前,苏林抛开顾虑主动诱惑张铁柱,是希望能被男人早些吃掉继而实现灵魂与身体的亲密交融,那在经历了几日前的初夜后,苏林对做爱的火热欲望是彻底被淋湿浇灭了。 那是场犹如坠入万丈深渊、被尖锐的硬石狠厉刺穿单薄肉体的剧痛和惨烈。便是到了今天,每每回想起张铁柱的那条“巨龙”像一根粗壮的银针迅速地、毫不留情地在瞬间贯穿自己薄嫩脆弱的花阴将自己刺晕时,苏林的肉穴都会忍不住紧缩,生出酸胀的痛楚。 “张铁柱!” 连续躺在床上休息了好几天,加上身体不时的痛苦,苏林的脾气很是暴躁。心里不痛快了,自然言语上也就不客气了。 “媳妇儿,我在。” 苏林的话语刚落下,房门外就跑进了一个壮如熊的高大男人。张铁柱快速地跑到床边蹲下,关切紧张地问道。张铁柱是知道的,自那日自己不加节制粗鲁地要了苏林后,苏林就一直难受,心情自是不舒服得很。张铁柱心里懊恼自己的鲁莽,对苏林更是言听计从了。 “上药。” 苏林没好气地答道,嘴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张铁柱一听,身子一滞,耳根不禁泛起红色。过了半会儿,他才像往常一样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瓶药膏,打开放在木柜上。 “媳妇儿,我开始了?” 张铁柱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向躺在床上的苏林问道,见对方正闭眼休息,就知道是默许了,便伸出手颤抖地去解苏林衬衫的纽扣。 苏林这些日子大半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身上又有伤,穿着便随意得很。他今天就只穿了一件长款的衬衣。这衬衣是张铁柱的,张铁柱为了照顾苏林,培训班也没去了,把自己的行李从集体宿舍拿出来后,干脆搬到了苏林入住的酒店。 张铁柱长得高壮,他的衬衣搭在苏林身上,衣摆恰好遮住了苏林的大腿根。 苏林闭眼休息,清浅的呼吸带动了胸前的两团软肉起起伏伏,张铁柱虽是已经做了好几日,可还是不免害羞紧张了,抿着嘴颤着手开始解衬衣上的纽扣。 纽扣是从苏林的胸前开始往下扣住的。张铁柱从上往下依次解开。 第一颗纽扣被大手释放时,浑圆柔软的白肉就从裂缝处突地蹦出来,直直地打在张铁柱的手背,惊得后者呼吸都乱了。 沈了沈气,张铁柱几乎是闭着眼完成了接下来的解扣,而后两手将衬衣往身侧一拨,滑嫩纤细的胴体霎时闯入眼帘,身上的吻痕、咬痕虽然已经淡了,却密密麻麻地分布在白皙的肉体上,暧昧,引人遐思,足见那晚的激烈与热情。张铁柱握着衬衫的手不禁握得更深更紧了。 强迫自己转椅留恋的视线,张铁柱倾身往前拿了药膏,挤了一团在手指上,然后细致地涂抹在锁骨处的咬痕,待均匀后,又剜了些透明的药膏,手指稍稍顿了顿,却还是揉按在了胸脯前被咬得厉害的红缨,红缨本就是艳色,在男人一圈圈地染抹后,更是直接挺立了,像是雪中绽放的小梅花,很是惹人。 “唔……” 躺在床上的苏林嘴里发出难耐的轻哼声,怕自己的声音再做怪,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张铁柱正涂抹地专注,没发现苏林的奇异。 上身的咬痕,药已经涂抹匀称,只剩下最后一处。 张铁柱尴尬了脸色,这种事情即便是已经做了四天,他还是无法淡然适应,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为苏林的花穴上药时,鼻子就很不争气地淌血。 张铁柱爬上床,不敢看苏林一眼,径自展开苏林的双腿搭在自己的两腿侧旁后,沉稳有力的粗臂抬高了对方的腰肢,然后拿了高枕垫在他的腰间,手掌包裹住两瓣圆翘的臀部,轻轻地托了起来。 霎时间,娇嫩红艳的美好展现在眼前。 张铁柱不自觉地吞了口水,而后佯装镇定地挖了药膏,食指落在花阴的两瓣阴唇上,轻轻柔柔地来回轻抚、揉抹。 “嗯……” 柔弱的私处意外地敏感,苏林再也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白净的脚掌情不自禁地蜷缩,身体微微颤抖。 察觉苏林憋闷的哼叫声和发抖的身体,张铁柱就以为是自己下手过重触碰到了苏林的伤口,赶忙小心地问道: “疼吗?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再轻点?” 苏林此刻全身一片酥痒,花穴处不断传来微微的快感,他能感觉到阴道里正漾着湿水。 “不,不用,继续。” 苏林气息不稳地吩咐道。 张铁柱看了眼紧闭着眼睛的苏林,对方的额上沁出了试试细汗。张铁柱就以为自己定是下手过重了,他便小心了手上的动作,涂抹地更加轻柔细慢了。 苏林死命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发出难耐动情的呻吟。 阴唇上涂满了药膏,张铁柱就将目标定在了洞口,手指上抹了药膏后,他就试探着手指小心翼翼地插入了花穴内。 张铁柱的手指粗长、带着厚厚的粗茧,轻轻地刮着洞内的嫩壁,搅起一阵阵孟浪,荡在苏林的花穴,滚烫炙热,愈发湿润。 “啊!” 不知是张铁柱的手指碰了哪里,苏林猛地大叫出声,上身自然地弓起,双腿条件反射地勾住了张铁柱埋着的脖颈,在身体跌落回床的同时,腿部也顺势往自己身前一拉。 “唔……” “啊……” 张铁柱的闷叫声和苏林情难自已的高亢大叫声同时响起。 鼻息间灼热的呼吸喷打在自己最脆弱的花阴处,苏林一边喘息着一边按住了正深埋在自己私处的张铁柱的脑袋。 “舔舔……嗯……快些……” 苏林忍不住拍了拍男人的后脑勺,嘴里发出命令。 苏林话语里的欢愉和快乐,张铁柱听得出来,想着自己前些日子的流氓,舌头果真听话地伸了出来,细细地舔弄两瓣花阴。 “……啊啊……铁柱,铁柱……好舒服……快,再快些……” 苏林的欢叫声使得张铁柱舌头上的动作更频繁了,他学着抽插的姿势一遍遍地刺入柔嫩的花穴内。 “……嗯……好棒……啊啊……好厉害……” 张铁柱抬起头,看着陷在情欲里、浑身泛起嫣红色的苏林,满满的幸福,他猛然埋下头,准确地咬住花核,沈气往嘴里一吸。 “啊啊啊啊啊……” 一阵阵高亢嘹亮的浪叫声从嘴间泄出,苏林的身体自然地跃起,似攀上云上的高峰而后又缓缓地落下。 张铁柱站起身,伸手摸了摸湿润的下巴,舌头自觉地舔了舔满嘴的新鲜蜜液。 苏林看着身上男人的举动,脸忽地染成一片红色。 26 苏林坐在沙发上,周身泛着寒气,一对凤眼时不时地冷视厨房里正忙碌的男人。 缠绵了十多天的甜蜜,在张铁柱决定重新回培训班那刻起被打破。 苏林实在是不明白,张铁柱这头笨熊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这么坚持,这还是男人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意思,苏林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可真正让他生气的却是张铁柱的不坦诚。苏林自认脾气是坏了些,可在那头笨熊面前,自己已经算得上是非常收敛和克制了,他虽然霸道,可也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如果张铁柱能与自己好好解释为什么执意留在A省,他想就算是最后自己不接受他的辩解,但也不至于会生气闹冷战。可是哪知,那头笨熊嘴巴开开合合,到最后愣是没做出任何解释,那张厚实的嘴就像是被线缝上了似的,一个字都没吐出。 所以说,即便苏林是个聪明人,可终究只是个人,在遭遇感情事时,照样得糊涂,苏林一心等着张铁柱的回复,并未想过接受公司培训对男人意味着什么。 鼻尖扑来的热气,带着紫米粥的浓郁和甜腻香味,打断了苏林的闷怨。苏林抬起头,就看到张铁柱蹲在自己身前,一手托着瓷碗,一手抬着木勺,端正坚硬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眼底却透出了真相,男人在紧张,隐隐带着期待。 看到这样小心翼翼伺候自己的男人,苏林心里的气闷有瞬间地消散,低眸又看了眼眼皮底下的紫米粥,身体往前倾了些张嘴将勺里的粥含进了嘴。紫米粥确实浓稠,香气十足。苏林气归气,可到底是精明人,这送到嘴的美食他要还拒绝,那就真是太对不住自己的肚腹了。苏林心里这样想着和自己解释。 苏林正闭眼自顾自享受美食,也就没发现张铁柱在见到他这般模样时,脸上全被笑堆满了。 张铁柱赶紧又舀了一勺紫米粥,轻轻地吹散过多的热气后,再次送到了苏林的嘴边。苏林也不说话,自觉地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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