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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情倾宫闱(渡红尘 出书版 生子 第二册)BY 米洛——

时间:2013-03-28 19:41:32  作者:

他曾笑话自己即便是云游列国,也还是不懂儿女私情,却不知道一颗心早就沦陷在煌夜那里,自然就看不到别人示好。

一直以来,他的眼里都只有煌夜一人,是因为小时候的惊鸿一瞥吗?就已经在心底留下了无法抹灭的印记?

虽说自己的命是煌夜救的,可是从何时起,这报恩之心竟会演变成了钟爱之情?自己怎么会无可救药地爱上皇上?!

柯卫卿想不透,也猜不着,一颗心乱成一团,越想要牵扯清楚,就扯得越痛。

但他明白的是,这番恍然而悟的心思,绝不可以让皇上知晓,哪怕是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也不能说出来!

他是一个男人,没有资格去蒙受圣恩,而被召侍寝,不过是一种宫闱游戏。柯卫卿心里清楚,皇上必须开枝散叶。古往今来,后妃不都遵循着「谨顺之礼」,不妒嫉、不专宠,努力为皇上诞育子嗣,流芳百世吗?

而他,一个男人,竟然会为此感到撕心裂肺的嫉妒,尤其在看到烁兰进宫的那一幕,甚至会想皇上应该不会喜欢烁兰的……

不可以在这种时候,想这样的事!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他不但僭越君臣礼法,还悖逆军法!

柯卫卿拼命克制着,用伤痛来分散注意力、用伦常来痛斥自己,直到遍体鳞伤,心在滴血。    他现在所能做便是赎罪,他不该对皇上抱有这种念头,他要为皇上取得胜利,并且获得灵泉国叛变的证据。这样大燕就可以出兵灵泉,把最大的一个附属国收入版图。

这将成为大燕一统天下的第一步,柯卫卿决定将自己的毕生精力都献给大燕,至于私人感情,就让战火和鲜血去消磨它的棱角吧……!

柯卫卿的乌眸里闪着迷雾似的东西,但终归没有凝结成泪,手心内的平安符被捏成了一小团,再放到烛火之上,哧溜一下,便烧得只剩点点灰烬了……。

静默半刻之后,柯卫卿解开青布软甲,更换战袍。无需任何人服侍,一兵一卒都用在战场之上。

解开泛黄又粗糙的纱布,左臂之上的箭伤已经恢复大半,可是从血痂深处延伸出两缕朱红的纹理,就跟纹身似的左右对称,且形同舒卷开来的云彩般漂亮,这奇异之态……难不成是蛇毒的后遗症?

但又不觉身上有其它不适之感,脉象也十分稳定,既然蛇毒已解,那么这只是淤血的沉积吧。

柯卫卿俐落地穿上亵衣之后,再依次穿戴青铜铠甲、护手。当东方明星绽放出缕缕光彩,烛光便熄灭了,一把掀开营帐门帘,外头已是黑压压的一众铁甲兵士。

「出发!」柯卫卿以沉稳的号令,迎来越发清晰越发光亮的黎明决战!

******

清晨,天边的朝霞已如春桃一般艳丽。四月里的皇城沉浸在一派祥和霓丽的风光之中。

近日来喜事不断。先是大北彤乡天山上,农夫采得奇异双开雪莲,为国家祥瑞之兆。再来,西北巡抚上奏,今冬大雪盖麦,会是大丰收!还有,神医北斗妙手回春,竟治好了孙太后数十年的顽疾颈椎疼。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孙太后也不例外。宫内的戏曲饮宴立刻多出两番,不但寿安宫里歌舞连绵,宫眷嬉笑成群。太后还不时移驾去长春宫,与皇上一同欣赏新设计的曲目,例如《鸳鸯》、《双喜临门》,大多是讲男耕女织,子孙满堂的戏码。

而孙太后不管去哪儿,身边必定带着婀娜多姿的烁兰郡主,如今她被视作为福星,早就不做宫司仪了,整日有一众桃红柳绿的宫女环伺左右。

虽然只是郡主,却在太后的懿旨下,加公主俸禄,获赐迁至富丽堂皇、装裱一新的紫云宫,另有奖赏宝马十匹,白银千两,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更是不计其数。

烁兰在宫内平步青云,受尽太后的宠爱,最开心的当属赵氏党派了。这皇上虽然不是太后亲生的,但天子重孝道,既然太后这般喜爱「小兰儿」,那么皇上对她也会另眼相看。

从郡主到公主,那是讨得太后欢心就得手的事,可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就要通过重重关卡了。

这些错综复杂的礼仪关节,赵国维自然会一一打通,但这最重要的一关——被召临幸,就得靠烁兰自身的努力了。

不过,太后也乐意撮合皇上与烁兰成婚,这不,趁着皇帝退下早朝,进膳休息的当口,便又带着烁兰前来见驾。

「儿臣给母后请安。」煌夜步下七宝龙雕御座,向孙太后问安。

「快起来。哀家突然造访,没碍着皇上歇息吧?」虽然年过半百,但修养得方,太后中气十足地道。

「没有的事,朕本该去母后那儿问安才是。」

「呵呵,这就免了。哀家今日来,是想同皇上一起看看这出新戏,叫《得胜令》。新来的角儿唱得可活灵活现了。」

「奴婢叩见皇上,恭祝万岁,万岁,万万岁。」

烁兰就跪拜在孙太后身侧,双颊红润,下着雪白长罗裙,上穿浅绿对襟丝薄绸衫。一头漆黑发亮的长发,用彩带编成月娥状,气质淡雅如仙,叫人耳目一新。

这就是宫里时下流行的梨花妆容,见多了嫔妃们香艳的桃花妆、云霞妆,以及姹紫嫣红的繁冗华服,如此清雅装饰的烁兰,自然显得尤为俏丽可爱,煌夜对此也不免多看一了一眼。

「平身。」煌夜说道,却把手臂伸向了太后。

太后很满意皇帝亲自领她上座,坐定之后,望了一眼还未撤走的宴席,对一旁的膳食太监道,「这燕窝鸡丝羹都搁凉了,撤下再上一桌。备好酒,再添两副碗筷,哀家要与两位佳儿共同用膳。」

「是。」太监们立刻忙乎开了,金银碟装的菜肴分批撤去。不一会儿,就又搬来更宽敞富丽的御用八仙食案。

蜜饯、果品、琼酒、凉菜,以及十八道极品佳肴,如燕窝冬笋火腿肉羹、腊八肉肘子等,都摆了上来。

太后让太监在食案旁加了金丝坐垫,让烁兰仅次于皇上而坐,还赐她用象牙包金的碗筷,这可就是皇后的行头了。

「都是一家人,就别讲究那些礼法了。」孙太后虽出身名门,但本性温厚,从不善妒,因此就算膝下无子,也得到先帝一贯的宠信,未被废黜。

「奴婢多谢皇上、太后的赏赐。」烁兰娇媚一笑,却不露齿。

她在孙太后面前,从来不摆郡主的谱儿,也一改在柯王府时的张扬跋扈,温柔得如同玉兔一般,又极显孝心,对太后虚寒问暖,让孙太后对她,是越看越喜欢,视若己出。

就算是用膳的时刻,烁兰也亲手布菜,不劳宫婢动手,让太后笑得眼睛都眯成缝儿了。

膳桌下,有一清俊小太监连唱带做,在宫廷乐师的笙笛、檀板的伴奏下,如痴如醉地演绎着将军得胜,却得卸甲归田的迟暮戏。多少有点哀愁,但确实声情并茂,有些看头。

「千种恨,向谁言?万般愁,空自怜……」小太监唱得是淋漓尽致,挥汗如雨,煌夜的眉宇微微拧起。

烁兰见到此情景,便悄然放下金勺,幽然的眼里噙泪,「不该呀,奴脾这下成罪人了。」

「这、怎么好好的,眼睛都红了呢?又是什么罪人?」太后见状,惊讶地问。还拉过皇上,让他好好看看烁兰。

「太后不知,奴家有罪。奴家挑他来唱,是见他唱得好,却忘了皇上……惦记着奴家弟弟……」烁兰嗫嚅地说,「前几日不是有军情传来,说东林堡地险匪悍,难以攻入吗?」

「这又与你何干?」孙太后不依了,「柯中郎将自然有平虏的法子,区区一介匪徒而已,你犯不着忧心。皇上也是,理当再派圣旨,让他早早了结此事,怎么可以让郡主如此哀愁?」

「太后,卫卿虽与奴家无血缘关系,但奴家已经认定他是弟弟了,试问身为姐姐,怎么不担心出征的弟弟呢?」

「你呀,心眼儿太软太实!男儿自然要出去历练的,柯卫卿更该如此,这才不负皇上的厚爱不是吗?」太后话里带刺,甚至不满地瞥了煌夜一眼。

煌夜无言地挥了挥手,小太监一脸惶恐地退下了。一众乐师面对此情,不知如何是好时,烁兰却又破涕为笑了。

「奴家真不该如此,让太后、皇上见笑,为表赎罪,奴家亲自表演一曲可好?」

「你?」孙太后笑问,「哪有金枝玉叶献艺的理儿?」

「为皇上和太后,奴家弟弟披肝沥胆,而奴家只是献舞一曲,算得了什么?」烁兰乖巧地道。

「好,皇上,哀家今日不但有口福,还能看到兰儿的舞艺,呵呵……那,你先去准备准备。」孙太后点了几个宫女,去后殿帮烁兰装扮了。

趁着这个机会,太后又吩咐添酒,与皇上举杯共饮,并聊一些雪莲、生子的吉祥话儿,多番暗示他该立个皇后了,诞育后代了。

铿!

一记编钟清脆的敲响,一曲《花月赋》拉开序幕。十二名宫女身着浅粉罗裙,舞着水袖,众星拱月一般的迎来亭亭玉立的烁兰郡主。

她一改之前的秀雅风格,宛如变身画卷上的仙女一般,雍容、典雅。她云髻高耸,金翎凤钗左右斜穿,点翠的步摇,一直垂到额心。一双嵌金丝玉环衔着贝壳般的耳垂,发出闪闪的灿光,将她的粉颊、雪颈,衬托得尤为细腻动人!

舞衣更是独具匠心,用白孔雀羽毛作罗裙下摆,上身仅缀一件宝石绿的抹胸,衣面绣有精致的雀喙,显得精神奕奕。而郡主的双臂自然袒露,那呼之欲出的玉蜂,,在长长的雪白帛带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更显出妙曼风姿。

随着鼓乐的升腾,烁兰仿佛化身西域舞姬那般挥洒自如。她足尖点地,飞身跳跃,飘逸轻盈得犹如羽毛从风。腰肢忽而扭转,又似落花朵朵,艳丽非凡,真是让孙太后、太监们看得目不暇接,拍手称妙!

煌夜自然也看着舞池中的绝色佳人,不得不说,烁兰的舞有一种惊人的媚态,足以满座生辉!

但是,从她啊娜多姿的步伐来看,理当也是习过武艺的,赵国维对这个孙女花了多少心血,由此可见一斑!

而柯卫卿——煌夜有心栽培的人,此时却不在他的身旁。有关东林堡匪徒险恶、战局受到阻滞的奏折,他不是没看到,只是不想批。

这朱红御笔一划,给柯卫卿带去的只有困扰,没有任何帮助。因为眼下是不会派兵援助的,只会让他速战速决,违者将以军法处置。

煌夜不觉凝视着烁兰桃花般的笑颜,她是真的在为弟弟担心吗?还是怕柯卫卿出师不利,妨碍了她的前途?

而孙太后见到皇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烁兰看,心下乐开了花,知道这下有戏了。

「上泌泉酒。」太后点了只有大喜、寿宴之时,才会开坛的千年佳酿。这独特的甘芳酒香,能让人醺然欲醉,又回味无穷!

煌夜对着美酒自然频频举杯,烁兰则更卖力地扭动柳腰,跳得是香汗四溢,秀雅出群。太后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推说不胜酒力,要摆驾回宫歇息去了。

但在临行前,她并没有撤去歌舞乐师,反而多点了几曲长袖舞、鼓舞、剑舞,让烁兰好好跳给皇上看。

其他闲杂人,譬如宫娥内监、殿内侍卫等,全都退至门外静候。

「皇上……奴家跳得可好?」

一曲古调终结,烁兰脚步轻移,以水上飘的姿态行至煌夜的宝座,摆出柔弱无力的姿态,谦卑地匍匐在帝王的脚上。

「不错。」煌夜并未扶她起身,但赞赏她的高超舞技。

「奴家太高兴了!皇上……奴家自知才色浅薄,不能代替弟弟服侍圣驾,也不奢望可以顶替弟弟,可是……皇上……奴家对您也是一片痴心的呀!」

烁兰在哭,先是一滴晶莹如星的泪,兀自挂在粉腮上,接着肩背有韵律的颤抖着,更多的泪珠滚滚而下,却又不是失声恸哭。

她那珊瑚红的嘴唇不住地翕动,让她显得如此妩媚又极为脆弱,全然不是那位高权重的赵国维的亲孙女。

「烁兰。」煌夜伸出戴着翠玉扳指的大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皇上……奴家愿为您奉献全部……!」烁兰凄切切的、含泪地道,腰身一歪,便跌入煌夜宽阔的胸膛,两条纤纤玉臂也缠绕上去,搂实龙颈,便再也不愿了……。

总管太监李德意不露声色,但心知肚明地退出去了。而早被赵国维买通的一名宫女乘机潜入殿内,大胆地往里头观望了一阵,便合上殿门,离开了。

第二十八章

五月中,漫山遍野的石榴花,竟开得那样红艳,就跟吐焰似的晃眼!

而黄瓦红墙、遮尽天宇的皇城内,同样是红花满园。有时花挤得太密实了,让人看着就觉得憋气。

辰时一到,有关平虏中郎将柯卫卿有违军令,未能在朝廷规定的六十日期限内返京一事,在这血色石榴花包围的吏部大堂开审。

因为还不到御前会审的地步,所以皇帝没有上座,由赵国维一手提拔的外戚刘长修大人来主持审理。

刘长修已过五旬,位居吏部尚书,心宽体胖,长圆脸孔。身着黑紫蟒一品官服,头戴双翅乌纱朝官。虽说是审案,但有些走过场的意思。因为不论证据为何,刘长修都会给柯卫卿判刑。所以他高坐堂上,就如稳坐钓鱼船。

而台下,分列排开着各种刑具。有木杖、铁鞭、夹具等,即使是吏部尚书来审,刑部也还是照例派人来监督了。

于是,一批批的兵士被带入进来,逐一点名、问讯。小兵们没见过这阵仗,无不胆怯的发抖,而关于柯卫卿在东林镇的一言一行,就都被书记仔细笔录下来。

两名副将张虎子和刘富强,就不吃这一套了,上得堂来,先大骂朝廷不公,颠倒黑白!又大赞柯大人是爱惜百姓,用兵如神的将领!

刘长修是文官出身,不懂带兵打仗,对那些什么攻城计、缓兵计也毫无兴趣。但是他不高兴这两个低级莽夫,辱骂朝廷的样子,当即摔下权杖,让衙役结结实实地打了他们三十大板!

然后,便拖血肉模糊的二人回去牢狱,听候发落。接着,便招候审的柯卫卿上堂。

柯卫卿卸去铠甲,手腕铐着一副沉重的铜铸枷锁,低头注意到地砖上的血迹时,清俊的眉头不由拧起。他望向堂上,刘长修竟然看呆了眼,好一个眉清目秀、秋水为神的男子,虽然一同上过早朝,他却没用心瞧过柯卫卿一眼。

刘长修和赵国维一样鄙视男宠,但爱美乃人之常情,尚书府里就连扫地的小厮也是模样端正的。

当然,柯卫卿的容貌气质绝非一般童仆可比。他毫无媚态慵姿,也不胆怯做作,长相虽美,却掩盖不住眉宇间的昂然英气。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留着这样的人物在,赵大将军确实要有所防备了。也难怪,柯卫卿的兵马一回到京,就被赵国维全部控制住。而有关参劾他怠忽职守、有违圣旨的折子,就都呈到皇上的御案上去了。自然,那些官员都是受了赵国维的指示才这么做的。

「嗯,堂下何人?」刘长修清了清喉咙,拍案问道。

「柯卫卿。」清脆而又平静的声音,就像洞箫一样好听。

「可知你犯了何罪?」刘长修抚了抚长须,官腔十足地问,还把一摞罪证表述扔在他的面前。

柯卫卿并不看它,只是道,「一人做事,一人担当。恳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罪臣的下属。」

「呵,你自身都难保,还是多想想该怎么把话兜圆吧!」刘长修冷笑,并一口气的诉说罪状:

有下士提醒柯卫卿,理当早日攻城,以免延误归期,可是柯卫卿并未听从,一意孤行地等待了数日,才决定攻城,这罪一就是失职!

第二,大燕的军队从没有这么狼狈过,对方只是流匪,并非敌国,却损失了一百兵马才能攻下,这便是无能!

这罪三嘛,既然已经攻下东林堡,擒得「铜头」,为何还要逗留在当地,一再耽误回京覆命?这可是藐视圣旨,拥兵自大!

这三条罪名,任选一条,都是让柯卫卿吃不了兜着走的。要不是看在他是获胜归朝,现在恐怕已经直接送到刑部处置了。大燕的军法向来严苛,一是一,二是二,什么也耽误不得,从不会法外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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