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西格马!他成熟又漂亮,而且虽然也是猫,但不像你纯粹就是只猫!跟他交谈很多事情他一定都能理解,我也不 用像现在这么可怜了!” 四郎没有马上发火,是因为大叫着喜欢西格马的时候,光鱼的眼泪扑簌扑簌掉下来。 在覆盖的手掌下,光鱼悲伤痛苦的泪水不断涌出来,四郎突然发觉自己好像真的很失败。 但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光鱼为什么这么伤心呢?又生气又伤心,光鱼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想知道!必须知道才 行!光鱼你告诉四郎啊! _ “这一切”突然间在四郎脑海中狂风大作,多种刺激混合成一团,在四郎的脑海里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猛烈。 不能喘息,憋得眼泪都出来了,好难受、好痛苦!谁来救我! 四郎一边使用腹肌的力量拼命呼吸,一边和脑袋里的暴 风搏斗。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四、四郎?” 听到光鱼胆战心惊地叫他,四郎用力睁开眼睛,透过满溢的泪水求救。 “四郎,你怎么了?唉?!”光鱼爬到四郎身边推推他的膝盖,四郎的视线刚好和担心地看着他的光鱼汇合了。 那一瞬,四郎明白了。那暴风雨,是光鱼的心情。“委屈”“悲伤”和“苦闷”混杂在一起,刚才光鱼哭泣的原因,是 光鱼的心情。光鱼的痛苦…… “……没事。”四郎动动僵硬的舌头说:“四郎,没事。光鱼呢?好些了吗?” 不,当然没好。只是因为四郎突然哭起来吃了一惊,暂时忘记了心中的狂风骤雨而已。四郎的话让光鱼又回想起来了, 于是他的痛苦再次流入四郎的脑海。 不过,四郎已经没事了,知道这是“感应”就没有刚才那么慌张了。四郎抱起光鱼,为了更清楚地听到,四郎搂着光鱼 的肩膀把脑袋贴近他。 对,不要慌张不要被束缚,冷静地听他说,听听光鱼到底在痛苦什么。集中注意力后,四郎从狂风中分辨出许多话语来 。 (我明明是喜欢四郎的……) (本来就是为了成为四郎的CAT CROWN才出生的……) (我明明应该好好喜欢四郎才对!) (喜欢西格马……) (明知道不该这样……) (这不合人伦……) (可是我还是喜欢西格马……) (可我还喜欢着四郎!) (这样的我实在是太差劲了……!) ……以为光鱼没有注意到自己出轨,原来是四郎误解了。光鱼对于自己心意不定,非常苦恼。 四郎不在家的三四天里,光鱼一定认为四郎在意自己的不忠才离开家,一定很害怕四郎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吧。 光鱼的心中除了语言还能看到一些影像,在那图像里,四郎是英姿飒爽的美青年,西格马则是闪耀着光辉的神一般的存 在……为什么光鱼自己,却是个并不清晰的土色小壁虎呢。 啊,对了 ,光鱼还没有从自卑感里脱离出来。他还认为自己只不过是和知了壁虎一样的玩具而已,这种奇妙的想法依 然停留在光鱼心底。 对四郎来说,其实光鱼就好像用奇迹的网捕捉到的,在漂浮与夜空的星河里游泳的金黄色的芳香的鱼,是无比美妙的存 在啊。 光鱼有着人类独特的不可思议的卑微感,觉得他是自己抓到的无足轻重的小动物。在对西格马和四郎抱着强烈的憧憬和 爱慕的同时,他的心底深处,对于无价值的自己一定会被抛弃这一点深信不疑,而且异常恐惧那个时候的到来。 而四郎不在的三四天里,正好引发了光鱼的这种恐惧感。每天每夜,光鱼不停地担心四郎会不会回来,一直害怕四郎会 就此不见,真的非常痛苦。 即使不必抹除对西格马的爱慕,光鱼也是确实爱着四郎的。 把光鱼所有的心理仔细地看了一遍后,四郎对光鱼说“四郎明白了”。 “什么啊?”看着眼泪汪汪表露出反抗意思的光鱼,四郎抱着光鱼告诉他,“四郎都知道了,不用担心。” “西格马是个不管谁都会喜欢的很特别的人,阿尔法和赛塔都说,光鱼喜欢西格马是理所当然的,四郎也这么认为。 只是四郎,作为光鱼的正夫,希望在光鱼心里占据第一位。所以,四郎要变成不输给西格马的魅力十足的男人。不,是 变成比西格马更受人喜爱的男人。所以,才去了阿尔法和赛塔家里。不是因为讨厌光鱼,也不是出去沾花惹草。相信四 郎吧。” “……可是,你出去的那天,生气了对吧?因为看到我以西格马为原型画的插画……” “那是因为光鱼的画里四郎都不是第一,所以伤心了。” “我的第一就是四郎哦。”光鱼用很想四郎相信的语气说道,但是,“那不是事实。” 却只得到这么一个回答。 “我都说了不是了,都说了多少遍了!” “光鱼、光鱼,你冷静下来听嘛,四郎来说事实。” “不是说过是你误解了!” “等等,让四郎说。”打断光鱼的话,四郎把距离拉开到可以和光鱼对视之后才对光鱼说:“因为光鱼是四郎的CAT CROWN ,所以必须最喜欢四郎才行,光鱼很清楚,也很努力。” “不是努力……事实上就是很喜欢啊。” “没错,光鱼喜欢四郎,如果不是,就不会因为喜欢上西格马那么痛苦了。” 光鱼低下眼帘,用睫毛挡住眼睛的神情。“……我想,对西格马的心意只是一种憧憬,就像对很帅气的明星的仰慕一样 ,只有那种程度。” “不对,光鱼对西格马的是爱慕,虽然你不想承认的心情四郎很高兴,但是事实就必须面对啊。” “可是,要是那么做了……就是对你的背叛,连西格么也会觉得困扰。而且,我的确是喜欢四郎的! 光鱼说话的语气非常认真,所以四郎才觉得心头里袭来一阵悲哀,因为只有承认事实才能打开新局面。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生气,四郎把抱着光鱼的肩把他拉进胸膛,在他耳边起誓:“不用担心,四郎会变成比西格马更有魅 力的男人,会成为光鱼的第一,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一直让光鱼满足,不让光鱼有想西格马的时间。” “都说了……那样身体会受不了。”光鱼的眼角突然变红了,四郎一边舔着他因为安心散发出香甜气息的脖子,一边问 道:“让光鱼满足的方法,只有***?” “不是!” “那么,还想做其他的吗?四郎还不是很清楚怎么和光鱼开心地交谈,你想去哪里玩吗?喜欢旅行吗?” 光鱼目不转睛地看着四郎,然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天要下红雨了吗?还是啊货敦夫他们教 你的?” 接着光鱼用坏心眼的眼神看着四郎补充说:“因为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像这样子讨我开心过。” “是吗?”四郎回想了一下之前的自己,没想明白。 “四郎想要光鱼喜欢,比西格马比其他人更多的,想让光鱼觉得和四郎一起很快乐。为了这个,四郎什么都可以做。 光鱼想要四郎怎么做?四郎会实现光鱼的愿望,现在,你想要什么?” 做出思考的样子的光鱼视线又飘回四郎身上。“不要再一下子离开家好几天。”他小声说道。 “知道了,不会再这样了。其他的呢?”光鱼的声音更小了。“……我不要那么色色的H。” “驳回。” 光鱼一脸怨恨“你说话不算数”的表情看着四郎,不过并不是真心的。 “我要叫你色猫了。”这句也一样。 “因为光鱼也觉得很棒,所以驳回。” “哪里有。”光鱼脸红红地说道。 “骗人,刚才还发出香味呢。”四郎这么一说他的脸更红了。 “四郎最讨厌了!”说着就要往四郎背后打。 “知道了知道了,不再羞你了,别生气啦。”四郎轻轻的咬咬光鱼可爱的耳朵。“其他的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想要 的东西?” “……我想去看东京美术馆的名画展……” “啊,好啊,去吧。”听到四郎马上答应了,光鱼表情有些奇怪的问他:“怎么了?啊、不是啦……你对艺术相关的东 西的没兴趣吧?” “没有啊。” “果然。” “但是四郎喜欢看光鱼画的画。” “莫非,敦夫他们教导你‘带他去约会’?” “约会?” “啊,算了,没什么。”看光鱼一脸说错话的样子,四郎反而很开心地说:“没错,这样的也是‘约会’呀,都没有注 意到。” “所以啦,我不是说了不是那个意思!”光鱼开了个头就放弃继续争执了,他小声好像埋怨似地说:“……你呀,到现 在还是很不熟悉一般常识呢。” “那,就去看画展,然后去餐厅吃饭,住旅馆这样子安排吧。” “驳回!” “为什么?” “餐厅和旅馆不去,之前不是也说过?!” “可是约会的话,都会有在旅馆***这一项啊。” “根本不是啦!你这种想法也只有杂志之类的东西上才有!再说了,两个男人去旅馆,我绝对不要!” “那就不能去旅行了呀。” “喂——!在旅行地住旅馆和你说的‘去旅馆’的意思,可是有微妙的差别的!” “有吗?” “没错!” “明白了,要研究研究。” 听到四郎的回答,光鱼死心似地叹了口气,四郎决定要好好学习了。人类的文化和社会中 约定俗成的事,好像比四郎现在所了解的范围要深远的多。 那天光鱼因为午睡,去美术馆的计划推迟到翌日。 在混乱拥挤让人不快的画展上转了一圈,光鱼问四郎:“怎么样?” “啊……有气势的画和没有的都混在一起啊。” “哼~你觉得哪些是‘有气势的铪’?” “那幅和那幅感觉有气势,但是旁边的就没有。” “哦~可是,那些和这幅都是梵高的作品呀?” “是这么写的,可能是说明牌搞错了。” “怎么可能啊,这三幅都是很有名的作品呢。” 四郎又看了看这三幅画。“果然,这幅不一样。” 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传达出的力量只有这幅比较弱,气势性质不同。啊……会不会是其他人临摹他的画呢?” “都说了不可能嘛,全部都是梵高的作品。” 正在谈话的时候,后面有人说了句“打扰一下”。 还没回头就知道是老人家的人物,正以含着敌意的视线盯着四郎说:“你说这幅梵高是赝品啊。” 啊,原来如此,四郎想。“这样的东西就叫赝品啊,又多学了一个东西,谢谢。光鱼,走吧。” “啊,嗯。”就在这时老人突然抓住四郎的手让他等一下。“你是认真地在说这幅梵高是赝品吗!” “是啊。”四郎回答道。 “这幅画,和那边的两幅不是一个人画的。” 四郎打算就此结束谈话,但是老人死抓着不肯放手。 “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证据?” “画家梵高的确有很多赝品,但这幅可是经过鉴定的真品!” “那么就是鉴定出了问题。” “什么?!” “四郎,是你搞错啦。”光鱼扯着四郎的袖子小声说道。 “没有的事。”四郎回答。 “看了就知道吧?这幅和其他两幅,所加入的力度完全不一样,光鱼能看出来吧?” “我怎么知道!”他抓着四郎的手腕。 “对不起,失礼了。” 向老人施了一礼,光鱼拉着四郎准备离开那里,但四郎拉住他说:“光鱼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四郎没有说谎。” 这时老人过来插了句花。“你是什么人?” “学生。” “我们是东亚学院经济学系的,我是二年级学生,四郎是一年级的。” “嗯。” 头发半白,穿着背后带有龙的图案的服装的老人转过身背对着四郎他们说了句“跟我来”,然后带着四郎他们来到一个 挂着“馆长室”牌子的房间。 “那个,您是这里的馆长?” 老人回答光鱼“是的”一边递过一张名片,老人邀他们坐的沙发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舒服,给人经济状况不是很好的印 象。 “你们的专业和美术无关吧?” “是的。” “跟传媒呢?” “啊,我的双亲是摄影师和插画家,虽然也可以说有些关系,但我们都不懂的,对吧?四郎。” “堂兄是做模特的,但是这个不能说和传媒有关吧?” 老人的肩膀放松了下来,四郎才注意到他一直到刚才都很紧张。 “你说的那幅赝品……其实私下我也有所怀疑。”这就是原因了。 “那幅画,不是从其他地方借来的,而是前任馆长买回来的,是东美受到瞩目的财产,当初我也怀疑它是不是赝品。鉴 定人也有被画蒙骗的时候,就像你说的。 但是本馆为它花了两亿,如果被说成赝品,会引起很大混乱。” “所以即使怀疑也不能说出来吗?作为馆长不能随便啊。” “很遗憾啊,买入这幅画的时候我还是副馆长。我很后悔,当时没能把怀疑它是赝品的观点更大声地说出来。” “那么,找我们有什么事?” “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告诉你,你的眼力很准。”馆长苦笑着,也就是说事情结束了。 在离开馆长室的时候,光鱼小声说道:“我根本就没看出那个是赝品啦。” 光鱼的情绪好像有些低落,四郎安慰他说:“因为人类太依赖眼睛了,比四郎我们这些人的感觉力要弱,不是光鱼不行 。” 等走出美术馆,光鱼注意到又要举办一个展览会。 “说是现代艺术展呢,啊!这不是‘GROUP青岚’的定期展吗!好棒哦,今天在这里办呀。呐,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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