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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泠枫

时间:2012-06-13 16:22:08  作者:泠枫

凌非寒在解小剑对曹墨说出池口之时已明白他的意图。

据他所知,池口位于沙漠之中,是拜月教控制的一座大城,平日进出看似随意,若有身份可疑之人,往往几日

之后便不知所踪。

借这样一个商队镖师的身份混入,自是再好不过。

既然是镖师,他们自然也同曹墨的其他镖师一样轮流守夜。

凌非寒脸色一直没好过。

当然解小剑自见到他以来也没见他露出过好脸色,所以也不在意。

他若是忍不了走了反倒好,多这么个麻烦人物,想不旁生枝节都难。

前三天都过的很单调,不要说乱子,连风沙都没见一场。

三天足够解小剑和大多数人混的很熟。

解小剑很擅长烹饪,尤其是处理新鲜的肉类,经他的手烤出来的,就是有一种特殊的香气。

商队的厨子也受了伤,解小剑毛遂自荐,负责起所有人的饮食。

他也和他们一起大口吃肉,只是酒不多喝。

曹墨的侄女似乎对凌非寒抱有好感,天天端着饮食去找他,在帐中磨蹭很久才红着脸出来。

解小剑只是笑。

凌非寒也颇有些手段,他想。

若是一路无事,五日就能到达池口。

但解小剑并未放松。

一切显得太过顺利,反而让人怀疑起来。

第四天的早上,解小剑醒来,四面一片静寂。

透着不详的静寂。

凌非寒并不在他身边。

凌晨一段是凌非寒值夜,以他的身手,若是出事,断不会如此悄然无声。

解小剑一跃而起,掀开帐篷,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确切的说,应该是没有一个活人。

整个营地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解小剑仔细看过,发现少了两个人。

曹墨和他身边的一个小厮。

解小剑愣愣的看了半晌,突然爆出一阵笑声。

“凌非寒,若是你就这么死了,倒也好笑。”

他转过头道:“你们单留我一条性命又是为何?”

从他身后帐篷缓缓走出一人。

正是曹墨的小厮。

他身上的装束不是一个小厮的朴素,换上锦衣华服之后,连解小剑也不得不感慨人靠衣装。

此时他看上去更像一位贵公子。

这位贵公子此时正屈着腰,一只手恭敬的伸向帐内。

一只白若皓玉软若无骨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空气中顿时弥漫起浓郁的花香。

和沙漠格格不入的娇柔气息。

有这样一只手的女人,相貌一般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拜月教圣女代紫影,当然不会是一个丑陋的女人。

“本教毒公子青眼有加的人物,我只是来拜会一下。”她一笑犹如百花齐放,娇妍无匹,眼前的满目尸体,让

她看上去如一朵开放在白骨腐肉上的曼珠沙华。

解小剑笑道:“圣女亲自来此荒芜之地,不是单只为看我一眼吧?”

代紫影掩面一笑:“解公子不就是为拜月教而来?”

解小剑道:“是。圣女知道我此行为何?”

代紫影道:“我自然知道,不仅如此,我还要助你一臂之力。”

解小剑笑道:“如此甚好。不过我为何要信任圣女?”

代紫影道:“就这件事我们利益一致,若有我助你,岂不简单许多?”

解小剑沈呤片刻,道:“好。”

代紫影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解小剑接着道:“不过,圣女也莫要忘了,若你想过河拆桥,我也不惧鱼死网破。”

代紫影一楞,脸色当即冷下来,只“哼”了一声。

她向身边的男子摆了摆手,男子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只竹哨吹响,三声尖锐的哨声之后,八个昆仑奴扛着一顶

香轿从远处跑来,瞬息之间已到眼前。

代紫影上轿后,那香轿又如来时一般,须臾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十二章

解小剑在喝酒。

池口的酒,多是奶酒和果酒,解小剑现在在喝的,就是池口最普通的奶酒。

他眯着眼小口抿着,像是很惬意的样子。

他自然是易容过,和凌非寒一起呆了那么长时间,想不惹些额外的麻烦都难。

解小剑看上去就和路过池口的最普通的小贩一般。

与此同时,凌非寒正在街上走着,他依然是一身青衣,在池口熙熙攘攘的街头额外惹人注意。

解小剑就在酒肆的楼上看他,当凌非寒的视线转过来时,他又别开眼去。

心中暗叹,不知凌非寒何时才懂得收敛锋芒,如此一来,就算他不去惹,麻烦也自然会找到他身上。

魔教在池口亦有安插人手,凌非寒未到之前早已与之联络,此事自然没有让解小剑知道。

商队遇难那日,凌非寒正值夜间,见一个黑影悄悄溜出帐外,牵了一头骆驼准备离开。

凌非寒辨认之下,发现那人竟是穿着夜行服的曹墨。

曹墨牵自己的骆驼并不值得奇怪,而奇怪的就在于他何以在这种时刻,做此种装束。

凌非寒疑窦丛生,他并未唤醒小剑,而是施展轻功悄无声息的尾随其后。

曹墨狂奔了约半个时辰,才在一处绿洲停下来,他翻身爬下骆驼,刚掬起水喝了两口,就见一柄明晃晃的剑抵

在他颈项之间。

凌非寒冷冷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你应当好生同我解释一番。”

曹墨确实是普通的商人,一直为池口的藩主承昊王提供中原的物资,不过此次那商队却不是普通的商队,中途

被人混了进来,以他性命相要,在商队潜伏,他也不知那些人意欲何为,随时只提心吊胆,这些日子一直睡不

安寝食不甘味,随时注意着那几人的动向。

就在前日,他见那几人商议,只听得一句“杀光”,也再顾不得别人,只身逃了出来。

凌非寒闻言心中一沈,收起剑思索起来,曹墨见他半晌没有反应,欲悄悄牵了骆驼先走,却不料还未走出三步

,就被一剑当胸穿过。

临死前只闻凌非寒道:“我此生最恨的,就是想设计陷害我之人,不论出于什么理由。”

凌非寒将剑擦拭干净,翻身骑上骆驼,轻笑道:“解小剑,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这一切解小剑自然不清楚,但约莫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他好不容易摆脱凌非寒这个麻烦,也不愿在他他有何交

集。

“事情总比想像要麻烦啊。”解小剑将手里那杯酒喝完,叫道:“店家,算钱。”

承昊王成永夜正在自家凉亭喝酒,这一方建筑是江南的风情特色,正是他最爱流连之处。

他身边坐着一位长相颇具异域风情的美人,鹅黄色的薄纱掩不住那若隐若现的妙曼身形。

“王爷,那凌非寒你又打算怎么处理?”原来那美人竟是代紫影。

成永夜不紧不慢拈起一块凉糕放入口中,笑道:“你的手艺始终比我府中那些人强得多,每次尝试都有些惊喜

。”

代紫影面上露出一片喜色,口中却嗔道:“净说些没有正经的。池口是我拜月教总坛所在,他和沈傲言此次同

来,总有些棘手的。”

成永夜悠然道:“既来之则安之,你为何不想此次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代紫影道:“凌非寒还好,沈傲言总是不方便动的。”

成永夜道:“如何不方便?”

代紫影道:“且不论我姐姐,就算上官公子那边,你怎么同他交代?”

成永夜道:“他确实是个麻烦,我给他准备这么多美人都没看上,却偏偏看上一个沈傲言。”

代紫影道:“是以凌非寒的事还要早些处理才好,否则那两人一旦联手,我们难免投鼠忌器。”

成永夜道:“这件事我自有定夺,你只管做好要你做的即可。”

代紫影闭口不言,成永夜一向对她客气,话已然说到这样,显然已是不想再和她深谈下去。

于是她起身告辞。

成永夜短时内不打算对凌非寒动手,但对沈傲言的态度,却有些暧昧。

想到代月华,代紫影不由长叹出声。

成永夜自年少时便对她倾心不已,如今代月华更是被他深深藏匿,平日连衣角也见不到半分。

那个女人是足以让成永夜为之作出不合常理之事,代紫影深知这一点。

解小剑百无聊赖的将面前的一盘点心捏来揉去,直到代紫影推门进来。

“过两日他将大宴宾客,届时就按我所说的行事。”

解小剑道:“你确定他会按你所想?”

代紫影苦笑一声,道:“他要借那时给他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

解小剑道:“他越重视这件事,我们下手的机会也越多。”

代紫影道:“不错。”

解小剑话锋一转,突然道:“上官公子是什么人?”

代紫影惊道:“你何以知道上官公子?”转念一想,又道:“你方才偷听?”

解小剑不置可否,只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圣女不已全告知,我们又何谈合作之事?”

代紫影心中逐渐生出些恐惧来。

她和成永夜功夫都不弱,竟对完全未发现此人踪迹。

她本以为自己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在合作之事上身居主动,未想此人原来竟深藏不露得超乎她所想,不由得身

上有些发抖。

解小剑笑道:“我不过一个中毒将死之人,圣女何以如此惧怕?”

代紫影稍稳心神,道:“未能以全相告确是我的疏失。上官公子是我姐姐同母异父的弟弟,也是拜月教暗杀堂

之首,平日只醉心毒药,不太插手教中事务,是以不用十分介怀。”

解小剑道:“原来如此。那成永夜何以如此忌惮于他?”

代紫影道:“上官公子做事只按好恶,对争权夺势毫不在意,若是他真要杀一个人,就算此人是成永夜也未必

躲得过。”

解小剑道:“那他如今在做什么?”

代紫影道:“他此次回来便闭关试研某种毒药,却不像太顺遂,只是他的毒人就已经损了十几个,暂时是不会

干涉我们的事情。”

解小剑道:“既然如此,到时我们便按计策行事罢。至于各派掌门所中之毒,不知圣女可否将解药给在下。”

代紫影道:“那些毒虽看似猛烈,解起来却简单。只要三日不进粒米,只饮龙井清肠肚便可解。”

解小剑一抱拳道:“那解某暂且告辞。”说罢纵身跃出窗口,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第十三章

凌非寒这几日也绝不轻松,魔教派来调查拜月教之人绝不在少数,然而还未等深入,便遭种种意外惨死,甚至

少数人还自此失踪。

池口守备向来森严,

凌非寒所知,仅有拜月教同沙何王室关系密切,至于其间细枝末节之处,还未得到具体的情况。

代月华在成永夜之处,也已确实,只不过沈家兄弟的消息依然是半点全无。

凌非寒也曾夜探王府,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到池口已三天,却不知由何处下手,身边也无半个可商议之人,凌非寒难免焦燥。

一晚月朗星稀,凌非寒正在屋中独饮,突有一物破空射入窗来,他飞身拔剑,剑风过后,只见一片柳叶跌落桌

前,已化作两半。

柳叶上捆着一张薄绢,上书:“欲见沈慕白,明日亥时,王府大厅。”

凌非寒飞身跳出屋外,不见一个人影。

这很明显是一个阴谋,但凌非寒知道,唯一的线索也在此处。

因为那张薄绢,正来自他送给沈慕白的聘礼之一──千年冰蚕丝所织成的冰纱,此物天下仅有一件,冬暖夏凉

且水火不侵,可谓至宝,代月华当时命江南有名的十二名织女织制了足足一月,方才作出一件衣衫来,连一丝

缝隙也瞧不出,实乃天衣无缝。

沈慕白相当喜爱这件衣物,即使不穿也随身带着。

如今看到此绢,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只能下去一闯了。

凌非寒还不待回屋,却听得一人道:“凌庄主别来无恙?”

他还未反应,剑却先于思考刺将过去,在距那人咽喉半寸之处停下。

解小剑动也不动,连脸上的笑容也未改变半分。

他一面将剑锋推开一面道:“几日不见,一见就用这等大礼招呼在下,实在是不敢当。”

凌非寒微微皱眉,解小剑平安无事并未出乎他意料之外,但这人此时看上去却与平日有些许不同。

解小剑接着正色道:“那王府之约,你不能去。”

凌非寒道:“为何?”

解小剑道:“如凌庄主般聪明之人,难道还看不出这是个陷阱?”

凌非寒道:“我自然知道这是个陷阱,不过既然事关慕白的性命,我却不得不乖乖踏入。”

解小剑道:“你就是不去,沈慕白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凌非寒怒道:“他如何对你,你又如何对他?这种薄情寡义的话也亏得你能说出口!”

话音还未落,便是一剑向解小剑刺去,解小剑不防他突然发难,身形移动稍缓,却被他削掉几缕头发。

解小剑愣愣看着落地乌丝,随即纵身向后一跃,已在三丈之外。

“那凌庄主便自求多福罢。”不消片刻便已不见他的踪影,只余凌非寒在院中呆然。

解小剑何时身手厉害至此?

凌非寒猛然觉得,他不解的事情实在太多。

有些东西在他脑中渐渐成形,只是他还未能将它们理清楚而已。

是夜,承昊王府歌舞升平,池口大小官员、有名望的商甲皆聚于此间,只缘于承昊王成永夜在前几日送上喜帖

,言这日有重要事情将要宣布。

妖娆艳丽的半裸着的胡姬在大厅中舞蹈,丝带飘飘,铃声阵阵,如传说中的妖精一般,白色的小脚几乎不会踏

到地上,飞快的踏着,旋转着,舞动着,无限惹人遐想。

成永夜坐在首席,微笑不语,看着席下如痴如醉的众人。

身着藏蓝色长衣的代紫影坐在他身侧为他布菜,一双高耸酥胸在衣饰映衬下呼之欲出,乌黑长发盘成复杂的云

髻,那段雪白的颈项在其映衬下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她浓密的睫毛低垂着,淡紫色的眼盖隐约透出一丝忧郁。

酒至酣处,成永夜忽而举起双手拍了几下,顿时众人都安静下来,舞姬乐师也悄悄退到一旁。

众人待他要说什么,成永夜却不言语,只将手伸向帘幕之后。

只见一只洁白的手轻轻搭上他的手,接下来的一切让众人都为之屏息。

代月华自帘幕之后缓缓走出,如明月之于繁星,凤凰之于百鸟,席下娇艳的胡姬,就连有倾城之貌的代紫影,

在她面前也不由得黯然失色。

代月华一身艳红宫装,其上以金丝银线绣百鸟朝凤,头顶百粒东珠制成的顶冠,长发如水般流泻下来,在珠玉

承托下显得格外温润。全身珠宝都价值连城,虽流光溢彩却只能作为她美貌的陪衬。她抬头向席下一扫,那如

水秋睑自带万般魅意,令人连呼吸似乎也能忘怀。

“代月华为我承昊王未过门的王妃,今年年末我将迎娶她过门。”成永夜自代月华出来那刻目光一直停留在她

身上,厅中其他人自然也不例外。

众人议论之声不绝于耳,代紫影别过头去掩住面孔,身上微有些颤抖。

乐师们又开始弹奏,美姬们又开始舞蹈,整个大厅充满喜庆之意。

代月华斜倚在成永夜怀中,对方爱怜的将桌上的美味佳肴哺入她口中,不时同她唇舌相交,将那朱丹丰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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