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做任何表示，他转向小玉，冷言厉色，“好好照顾你家公子。” “是。”小玉吓得往我身上靠。 我瞪了他一眼，他放开手，带着红叶一群人往议事厅走去，留下两个弟子跟在我们身边。进来了这里，他还怕我会逃掉 ？我有什么能耐？ 带着小玉来到我先前的住处，看守我的弟子没有跟进来，把守在里面的两名婢女也叫出去，独留下我和小玉两个人。 这些日子困在“千叶教”，根本不能了解外面所发生的事情。我问小玉：“我和红叶走了以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小玉回忆道：“一个时辰以后，大家从昏睡中醒过来，出去追你们，可是你们已经走远了。他们返回山庄商议对策，毕 竟‘千叶教’不好惹，他们杀不了红叶，担心他会回来报复。所以其实大家都在商议要怎么自保。 “三天过后，山庄收到‘千叶教’的来信，说红叶是宋濂的骨血，不会丧尽天良到谋害亲爹，公子你也没有谋害庄主， 希望大家不要在没有任何确切证据之下胡乱污蔑。对于大家的冒犯，鉴于宋庄主突然离世，很多人悲伤过度，胡乱猜想 ，以至于做出不妥的行为，‘千叶教’不加追究，以后‘千叶教’也不会与‘风雨山庄’和其他任何门派为敌。但是， 若是有人主动来犯，另当别论。” “那他们怎么反应？” 小玉语气不善，“一个个懦夫，怕‘千叶教’呗，在加上大公子……但是，他们说相信红叶，不相信公子你。所以…… ” “所以什么？”急于知道答案的我，没有察觉到小玉的不同。 “没有什么啦，反正现在大公子会保护你，不是吗？” 他会保护我，我冷笑，如果我妨碍了他，他会第一时间将我推出去吧。 这时，宋谦推门进来。他拉起我的手：“以后跟我一起住。” 我看着他，一动不动。小玉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小玉，你先下去。”他冷冷道，小玉依言离开。“般若，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依旧是冷冷的语言。 “我从来都不以为你有耐性。”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 我以为他还会再说些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一把将我抱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去最顶楼，他的房间。在我还来 不及羞耻的时候，他将我摔进一个柔软的大床上，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床很宽，我横躺着，没有落空。然后他欺上来，吻上我的唇。 和以前一样，霸道而温柔。唤作以前，我早已经意乱情迷，可是，心死了，感官也跟着一起消亡。 他撬开我紧闭的牙齿，在我口中肆虐，我依旧如一个人形木偶，他终于放弃，离开我的唇。 他应该会放过我了吧，对着这样一个人，多没意思，还不如守在门外的貌美婢女。 可是我错了，或许，到现在为止，他有没有感到舒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向我宣告，我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他将我放过身，趴在床上，然后扯开的全身的衣服。没有任何抚慰和前戏，直接挺身进入。我听见撕裂的声音，为什么 还会感觉到痛呢？我以为我已经失去了任何感觉。 他折腾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我会就此死去，可是没多久，我又因为疼痛苏醒过来。直到最后，眼前真正变得漆黑一片 。 再次睁开眼，小玉坐在床前，她端着一个碗，看见我醒过来，红着眼睛说：“公子，你醒了，赶快喝药。” 连说话都没有力气，木然的看着一脸悲伤的小玉。小玉的泪珠大颗的滴下来，在锦被上化成一摊污迹。 有开门声，走进来的是宋谦。他接过小玉手中的碗，对她说：“你先出去吧，我来。” 小玉不忍，可是在摄人的目光下，屈服。临走前，她劝道：公子，你听大公子的话吧。” 我依旧木然，他要将我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没有让我喝药，而是放下手中的碗，伸出手轻触我额前的发丝：“般离，你何必如此为难自己？”他的神色表现出关 怀。是那种家里的宠物犯了错，主人惩罚了它，主人觉得心疼的关怀，宠物是不该忤逆主人的。 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我这个宠物其实很无趣，然后放了我，或者是毁掉。 我闭上眼睛。 突然，他一把将我身上的被子掀开，另一次的惩罚吗？我无所谓。 第四十三章：身份 被子掀开后，一阵冷风吹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抱起双臂。闭上双眼，等待下一轮的疼痛。 没有意料中的暴虐，被子重新回到我的身，我疑惑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无奈中带着宠溺的脸，他说：“般若，我有 没有告诉过你，我有一点喜欢你？” “你说过，在你要求我当你的情人的那天。你的喜欢，就好像喜欢一件衣服，衣服新的时候几乎每天都穿，可是，衣服 一旦旧了，不好看了，就会被另外一件衣服所代替。怎么？你难道还找不到另外一件合身的衣服，所以要把我绑在身边 ？”那件衣服，总有一天会出现的。 “般若，你不是衣服，一直都不是。” “是啊，我连一件衣服都不如。”扭过头，如果他不打算做什么，那我想睡觉。 耳边一声长叹，然后，一双结实的手，连着身上的被子，一起将我抱起来，是温柔的、小心翼翼的。 他要干什么？我打不到方向。 他将我以新娘抱的姿势抱起来，大声吩咐门外的人。“召集所有的教众，去议事厅。” “是。”接着是一阵急速的脚步声。 他抱着我往门外走。 “你要干什么？”我在他怀里挣扎。 “向你证明我确实是喜欢你。”不容我反驳，他抱着我就往前面走，小玉跟在身后，担忧的望着我。 我很想说，你要带我出去，至少要帮我穿上衣服吧，这样子成何体统。他从来都是这样，只顾及自己，不考虑别人。 他走得不快，甚至可以说是刻意放慢脚步，是等所有人全部到达吧。所以，当我们到达的时候，成千上百的人聚在在一 起，恭迎他们的王者。看见我，他们有一瞬间的闪神，马上恢复过来。他们没有质疑教主的权利。 宋谦抱着我这个累赘，并不损害他的威严，一步步，踏上他的专属王座，小玉在门口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他坐上宽大得足以容下两个人的座椅，并不把我放下来，而是让我做在他的双腿上，底下有细微的抽气声，被宋谦瞪了 回去。 安置好我，宋谦从容的对众人说：“今天叫你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向大家宣布：我怀里的般若，是我喜欢的 人，你们要向尊敬我一样尊敬他，照顾周全，不的有误。” 这次没有迎来齐声的回应，底下默不作声，都盯着我看，看我脸上是不是生了一朵花。 最后，红叶站出来：“教主，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你们还不明白吗？”宋谦不耐烦的说。 “可是，般若他是男人。”红叶尽量掩藏自己不认可的情绪。 “那又如何？总之你们记住我说的话就可以了。明白了没有？”摆出骇人的脸色。 “是。”声音震耳欲聋。 宋谦满意的笑了，如来时那般，抱着我离开。同样，如来时那般，小玉跟在我们身后，其他人，如雕像，立在议事厅。 我在小玉眼中看见了悲伤，她不知道的是，当我听到宋谦的话的时候，我的心又活了过来。人就是这样，总是只记得眼 前的快乐，忘记从前的绝望。 宋谦将我安置在他奢华的房间，笑着对我说：“这下你满意了吧？不用再生活在黑暗中，你是我的人。” 心里明明是高兴的，却刻意控制嘴角的幅度，不让它上扬。 “你呀，”他用手刮我的鼻尖，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举动，引得我的心一阵颤动。“我知道，那天我没有帮你，让你 难过，可是我没有办法，在那样的情形下。你不知道事后我有多么害怕，怕你真的被他们伤害了，我该如何是好。”他 将头埋进我身上的被子里。 这是宋谦吗？这是他说的话吗？我忍不住想摸摸他的脸，看看上面有没有传说中的人皮面具。我也确实这么做了，什么 也没有，只有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 他抬起头，真诚的看着我。 “拉拢我并没有什么好处，我什么都不会。” “般若，我不需要拉拢你。无极尊者的医术不在你之下。” 是啊，除了医术，我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利用？“宋谦，我该相信你吗？”再次感受他脸颊的温度。 他点头，一只手拉起我的，放在唇前，轻轻亲吻。 也许，我该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宋谦一次机会。我不想我们像般离和宋濂一样，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到临死的 那一刻，心念着对方。“好，我相信你，不要负我，否则，我将活不下去。”有了希望再失望，比一开始就绝望更可怖 ，更容易摧毁一个人。 宋谦展露笑颜，吩咐小玉把刚才的药热一下，给我端过来。他像对待初生的婴孩，满是宠溺的一口一口喂我。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渐渐好转。红叶来看过我一次，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问我有关我和宋谦的事情吧！”我笑着说。 红叶点头。 “就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我喜欢宋谦，我们在一起。” “可是……” “可是我们都是男人对吧？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互相喜欢就好。”我在乎的只有宋谦，别人的眼光和看法与我无关 。 红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般若，只要你觉得开心，我支持你，我们是朋友。” “嗯，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 宋谦住了4天左右，就离开了，毕竟，他的身份是武林盟主，不能离开太久。据说，这次出来，是以和“千叶教”交涉为 借口。 有小玉陪着我，日子并不无聊。关于我和宋谦的事情，她没有问过半句，依旧细心的照顾我。在我心里，小玉是亲人一 般的存在。 宋谦在的时候，会陪着四处闲逛，或者让我跟着他一起去处理教务。我知道，很多人在私底下看不起我，说我是兔儿爷 ，是妖孽，可是，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我们终于不用偷偷摸摸，可以在阳光下过日子。 宋谦走后，我在他的房间里，感受着他残留的气息，重新过上足不出户的日子。 可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可以过多久？ 第四十四章：胜利者 宋谦走了没几天，“千叶教”内四处张灯结彩，弄得十分喜庆。可是最近没有什么节日啊？ 不止如此，因为要布置场地而忙碌的红叶，有一天带进来一个人，说是要为我制作礼服，顺便多剪裁几件平常穿的衣服 ，是教主安排的。 匆忙从“风雨山庄”出来，的确没有什么换洗的衣服，平常都穿宋谦的，显得有一点大，不太合身。 趁着红叶带来的人为我测量衣服的尺寸，我问红叶：“你们最近在忙些什么？还有，为什么要为我制作礼服？” 红叶拍拍自己的脑门：“哎呀，你看我一忙起来就忘了告诉你，过几天是本教的一年一度的创教庆典，届时会有很多庆 祝活动。” “宋谦会回来吗？”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教主会回来。”提到宋谦，红叶面有难色的看着我。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问。 “是这样的，我们的创教庆典上有一个传统……”红叶停了下来，瞟了我几眼，没有说下去。 我自觉这是跟宋谦有关，“什么传统，难道是杀一个人祭教？” 听见我的回答，红叶立即辩解，“不是，是有一个才艺比拼，最后赢的教员可以和教主春风一度。”看见我不善的眼神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接着补充：“现在教中已经有很多女子报名。” 宋谦不愧是宋谦，办个庆典都要为自己谋福利，软玉在怀。“所以每一次庆典，都有一个获胜者？”我尽量平复自己的 心情，不让自己显得不高兴。 “是。”红叶点头，他上前一步，急忙说：“这是之前立下的规矩，这一次我可以请示教主，下令停止这样荒唐的比赛 。” “不用了。”我怎么可以扫了他的雅兴。 “啊？可是……”对于我的大度，红叶显得很不解。 我靠近红叶，微笑，“这一次，我要报名，没有问题吧？” “可以，当然可以。”红叶听到我的话，释然的笑了，我们相视而笑。我怎么可能，把宋谦让给别人。 果然，三天以后，宋谦回来了，第二天就是创教庆典。“千叶教”内空前热闹，在外面执行任务的人、分教的人，还有 “千叶教”的附属教派，纷纷赶来。宋谦带上铁皮面具，去慰问他的子民。面具并不损害他的俊逸，反而增加了几分神 秘感，更让人着迷，想一窥面具下的真容。 庆典当天，人人盛装出席，比过新年还慎重。 我亲手为宋谦穿上他黑色的礼服，几乎要看痴了。设计精美而华丽衣裳，穿在他的身上，再戴上黑色的面具，衬托得他 恍若天神。 他用手在我眼前晃过：“不要看了，今天有一天的时间，快点换衣服，要开始了。” 我才回过神来，在他的帮助下，换上自己的。也是一件纯黑色礼服，镶着红色的边，比不上宋谦的隆重，也别有一番味 道，反正我很喜欢。 穿上之后，给宋谦看，他笑着说：“不错，好看。”然后把我拉出去。 庆典的安排大概是这样的：白天是大家准备的表演，同时还有一场比武，专门针对低阶否认弟子，采取擂台赛的方式， 谁最后一个站在台上，就获胜，因为是喜庆的日子，不能给对手太大的损伤。若是获胜，可以连升三级，每个人摩拳擦 掌，跃跃欲试。 总之就是可以看表演，也可以看比赛，实在不喜欢，四处参观也可以。 我跟着宋谦，坐在最高处，观看比赛，当裁判，外面有很多人为自己的相识加油。 显然大家已经知道了我跟宋谦的事，看我的眼神闪烁，偷偷观察，等我回过头的时候，又转向一边。我知道，他们像看 怪物一样看我，可是有宋谦在身边，我不在乎。 今天胜利者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当宋谦走到他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继续加油的时候，他几乎热泪盈眶。 晚上，就是庆典的重头戏：争取宋谦的才艺大赛。每个人都很雀跃，男子为可以欣赏到众位美女而高兴，参赛的女子精 心准备自己的节目，没有参赛的女子抱着看笑话的心情看大家争得头破血流。 宋谦不知道我要参赛的事，对我抱歉道：“这是以前的传统，以后不会了。” 我微笑。他能跟我解释，这就够了。 比赛开始，众人拿出浑身解数。来参赛的都是美貌的女子，对自己很自信。或许在幻想着赢了以后，教主会就此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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