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方振宇这副身体还真是不错,肌肉结实,皮肤光滑有弹性,个子高大修长,轮廓深刻,全身充满了男人味,虽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帅哥,但也有充分自信的本钱了。 所以古人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愧是真理啊! 张景言在镜子前感叹道,将手伸向镜中人的脸孔── 不过你放心......我会连你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的,你就安心在那个世界不用回来了吧。 张景言轻轻一笑,泡在宽大的浴池里,享受著热水的抚慰。 直到泡到头有些晕晕的,睡意上涌才出来。 随意罩了件浴袍,松松地在腰间打了个结,张景言睡眼惺忪地上了床。 撩起被子的时候似乎碰到了个什麽东西,但实在太累的他没管那麽多,两眼一闭就要梦周公去了。 半梦半醒间似乎看到什麽人,不耐烦地直接把他屏蔽掉,张景言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 然後身上忽然凉凉的,有双手摸上来,把它打掉,继续睡。 被拍下去的双手停了一下,改换阵地想他下半身袭去。 张景言正睡得熟,懒得去理,任由他滑到了下面。 直到敏感的下身被包裹在温暖湿热的所在忍不住呻吟出来时,张景言才一下被惊醒! 拉开被子骇然地推开对方,开灯後清楚地看到那人的脸,竟然是── ──许镜优!你怎麽会在这里! 少年还保持著趴伏的姿势在床上,在黄色的灯光下,那张清涩稚嫩的脸孔竟有种豔丽的妩媚。 他舔了舔嘴角,张景言猛然想起他刚才做的事情,热气一下涌上头部,还没来得及遮掩的下身又有了反应。 绝丽的少年的笑容带著嘲讽,光裸不著一物的身体泛著柔和的光,像上好的丝绸。 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许镜优以野兽的姿态向他爬过来。 绯红的唇闪著诱惑的光芒,还有著孩童感觉的圆润双眸湿润润的,牛奶样的胸口上像特意装饰的两点樱桃,腿间阴影处 还未完全发育的稚嫩,都让张景言感到口感舌燥,身体克制不住地有反应。 妈的!这是什麽淫荡的身体!看到小孩子都会发情! 张景言拉过床单盖住少年的身体,许镜优有一瞬的茫然和迷惑。 怎麽?今天不想要我? 张景言慌忙把裤子提上来,然後看著对面的少年。 你知道刚才自己做的是什麽吗? 他的表情很严肃,甚至有些严厉。 见惯了男人淫邪残忍一面的许镜优一愣後妖媚地一笑,当然知道,不是每天你都要和我做的事情吗?怎麽,你失忆到把 这个都忘了吗? 先是因为那媚笑恍惚了一下的张景言後面脸色一片铁青。 那个死王八蛋方振宇! 他不知道猥亵男童是犯法的吗?连这麽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许镜优十六年後二十八岁,现在不过只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孩子,就要受来自成年大人的暴力侵犯了吗? 怪不得十六年後的许镜优会这麽恨方振宇,这种人渣根本就该被绑在电椅上处以极刑! 在心里问候完方振宇的十八代祖宗和直系女性亲属,张景言缓和了一下脸色。 我不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但相信我,以後你不用再做那些事了。 许镜优抬头望著他:......你说的是真的? 他眼中有著明显的不信任。 当然,你瞧,我现在失忆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对个小孩子感兴趣,但现在的我喜欢 的是成熟性感、前凸後翘的大姐姐知道吗,你这样还没长熟的小鬼不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 倔强的小兽在动摇了一下後马上摆出谁会信你的样子,张景言也不著急,信任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建立起来的。 把小鬼拦腰抱起,在那胡乱挣扎的小屁屁上打了一下。 别动,乖小孩晚上要按时睡觉。 把小鬼抱进了他的卧室,帮他盖好了棉被再顺手摸摸他的头,手下的头发细柔顺滑,散发著孩童特有的气息。 刚才在他怀里的还只是个孩子...... 他不是以後那个呼风唤雨,强大到无人能及的许镜优。 他还只是个需要人保护,不够坚强的孩子...... 想起最後一瞬许镜优不甘的眼神,张景言轻轻在心中叹息。 ---------------------------- 众所周知,张景言的神经就像打不死踩不烂的蟑螂一样顽强。 就算时间倒流这样玄乎的事情发生他也可以一夜好梦地安眠到天亮,直到有人把他从床上拽下来为止。 睡得迷糊的他是被许镜优叫醒的,在看到少年的身上穿的围裙时,他差点笑喷出来。 BOSS穿围裙的样子估计就算是他们公司那群彪悍的女人也没敢想像过,但小小的许镜优穿上的样子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合 适。 长大了一定是个居家好男人! 吃著香喷喷的早餐,张景言在心里闷笑。 许镜优的吃相十分优雅,礼仪无可挑剔,让他又想起可以把快餐吃得像高级西餐的BOSS。 与昨晚妖媚的他判若两人,穿著初中校服的他看起来很是清秀可爱,吃完了还乖乖拿到水池里洗干净再出门。 啊,等一下。 张景言突然想起来,叫住了他。 你是在附近的一中上学是吧?那里离家也不是很近,中午是回不来了吧?身上还有钱吗? 许镜优诧异地看著他,嘿嘿,他可不是白和他同学三年的啊,他们高中那群女生早就八卦到把他幼稚园在哪里上的都打 听清楚了。 他点了点头,张景言想了想从钱包里拿了二十块钱给他。 中午吃好点,晚上我可能要晚点回来,要是太晚就不要等了。 他应了声,单肩背著包出门了。 张景言看了看锺,七点二十。 时间还早,该干什麽呢? 要是以前,他应该是睡到不能不起,火烧屁股一样地赶向公司,处理那些似乎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 现在已是临宇集团大公子的他恐怕也不会轻松,公司里的人他只见过一个,就是昨天为他办理出院手续的那个,公司应 该暂时不用去,他出车祸的事情估计应该在美国坐镇的老爷子已经知道了,没来电话的原因应该是知道情况不严重。 听说那个老爷子是斯巴达教育的信奉者,像这种事情他可能觉得根本就不重要吧? 而方振宇的母亲听说很早就死了,常年不在家的方老爷子只知道在外面不断地给他增加私生的弟弟妹妹,恐怕根本就没 有好好关心他这个长子。 想起来,方振宇变成这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唉......这就是有钱人的悲哀吗? 昨天向那个小助理要的电话起到了作用,张景言先打了个电话到公司,说明原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然後开著方振宇的 车到医院复诊。 检查显示没有问题,医生担心的是他失忆的问题,建议他去做个脑部CT。 本来嫌麻烦的张景言不想去做,但想想还是答应了。 失去记忆还这麽镇定的,恐怕这世上只有他一人了吧?他不想自己显得太过突出。 没有想像中等的那麽久,张景言想这是否也是金钱的魅力。 很快完成了检查的他离开医院後反而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这个世界熟悉而又陌生。 在街上游荡了半天,终於把车子停在了一个没多少行人的路边。 无聊地点了根烟,那熟悉的尼古丁味并没有带给他多少慰藉,看著手上一直翻弄的手机。 看了很久,直到夹著的烟快要烧到手指,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他拨了一串号码── 他曾经非常熟悉的号码。 手指无意识地拽紧了衣袖,心脏一阵紧缩。 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SORRYTHENUMBERIS...... 手无力地垂下,手机里冷漠的女声不断重复著。 ......老天爷,你也太会折腾我了吧...... 晚上回来的时候,许镜优已经回家了,而且还做好了晚饭。 三菜一汤,卖相还不错。 张景言吹了声口哨,小优你可以出嫁了哦! 许镜优瞪了他一眼:无聊!还有那个小优;是怎麽回事? 咿?你不觉得这样叫亲切一点吗? ......不觉得。 坐下来吃饭,张景言一口气吃了三碗,桌上大部分食物都是他解决的。 末了打个嗝,拿著牙签剔牙,十足一副流氓相。 许镜优也放下了碗筷,准备收拾洗碗。 张景言叫住了他:这里我来就行了,小孩子应该去做功课。 许镜优纤细的眉微皱,已经做完了。 那就去预习明天的。 张景言挥挥手赶他过去,早餐晚餐人家都让人家小孩子包了,洗碗的事怎麽还好意思让他去做? 虽然不擅长做饭,但洗个碗对他这个单身汉还不成问题的。 把厨房收拾得干净整洁,白色的瓷砖闪闪发亮後,他才满意地停手。 但抑郁的心情却丝毫也没有好转,干脆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著。 一点红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眼前却不断闪过父母的影像。 一个下午,他都不断地拨打著小时候家里的电话。 也一次一次被打碎希望。 不是没想过自己的出现会带来改变,同一个人怎麽能同时存在於一个时空中呢? 但是现实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一种...... 那个不大却温馨的家......再也回不去了吗? 方振宇选择的房子视野非常的好,往下可以看到非常美丽的夜景。 绚丽的霓虹灯把城市装点得像古时童话中描述的不夜城,坐在护栏上吹著夜风,似乎连人都要随著风飘走一样。 你在做什麽? 背後清澈的少年声音惊醒了他,回过头,许镜优一手搭在落地窗上,雪白的小脸在黑暗中不可思议地清晰。 张景言笑笑,在看夜景,今天的星星很漂亮。 少年不作声地看著他,张景言伸出手,要一起吗? 许镜优没有动作。 ......还是说,你在害怕? 下一秒,少年细瘦的手放在了他手上。 就知道会这样...... 这个人啊,不管什麽时候,那种天性的傲慢和不服输还是不会改变呢。 张景言把少年抱在怀里,看著天上闪烁著冰冷光芒的星星。 曾经听人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星星其实是几千年甚至几千万年前传送过来的样子......现在看到的光辉很可能早就已经 湮灭在宇宙里了...... 星光来到地球固然遥远,但至少还可以用距离衡量,而他呢? 他离原来的世界又有多远...... 许镜优显然是不太能适应方振宇沈思的样子,在他怀中动了两下。 张景言揉揉他脑袋。 不错不错,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当然能揉BOSS的脑袋,感觉好的不只是手而已。 小鬼,想不想听故事? 许镜优鄙视地看他,被张景言拍了一下── 不准说不要。 ............ 看著远方的星空,张景言想起看那个故事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学生,天天朝思暮想的是系里的校花。 在很久以後的未来,人类的科技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那个未知的年代,有无数的探索其他星球的行动,其中 一个是探索某个遥远星系的星球是否适宜人类居住并且在上面建立试验站的计划。 开始进行得很顺利,全体工作人员和科学家都必须进入一种冬眠状态,一直持续到飞船到达星球上为止,因为这段旅途 非常的漫长,以人类的寿命是无法支持这麽久的。 这段本来很顺利的旅程却在中途发生了点意外,有人提前醒来了── 看著微现诧异的少年,张景言心中不免得意。 那个醒来的人很快发现这个错误,很可惜,他已经回不去了。 他微微一笑,当然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船上有丰富的食物和健全的维生系统,甚至还有娱乐设施,他可以过著与 陆地上并无两样的生活,当然,除了没有其他人类以外。 少年的眉微微皱了一下,他接著又说:开始他并没有觉得特别难过,因为像他一样的宇航员都是通过十分严厉的训练选 拔上来的,他有著超越常人的坚定意志。他在无人的飞船上读书、、绘画、写作,甚至演奏音乐,他是个兴趣十分广泛 丰富的人,他很少抱怨说自己找不到有趣的事。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他写的书也一本接著一本,大型的绘画在飞船上的墙壁上随处可见。但是没有一个人能与他交谈 ,一个也没有...... 世界静得几乎要让他疯掉...... 後来有一天,他兴奋地发现有一艘宇宙飞船从他们旁边经过。 他停了下来,许镜优急忙问道:然後呢? 张景言笑笑,他像发狂了般想要那艘船上的人注意到他,甚至想掉转船头,但飞船的路线是早就设好了的,没有密码谁 都无法改变它的飞行轨道,自然也包括他。 ......後面呢? 後面?张景言眼睛左右飘动,後面的......呃,我忘记了...... 少年脸上红红的,像极水嫩香甜的大苹果,让人想上去咬上一口。 可惜,这可怜可爱的红晕却是被人气出来的...... 你......不会讲就不要学别人说故事! 跳下阳台,许镜优气呼呼地回了屋子。 张景言呵呵直笑。 那个故事的结局他是知道的,那个人忍受不了无止境的孤寂,跳下了飞船。 人是种不能脱离别人而存在的生物,一味地拒绝别人并不能真正地防止自己被伤害。 亏我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个有点搭边的故事,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可爱啊。 打了个哈欠,慢慢晃悠到卧室,睡觉。 另一边的房里,裹在被子里的少年睁著眼睛,很久也睡不著。 久久地,房间里久久地响起一声── 笨蛋...... 早晨,准时在六点醒来的许镜优在厨房看见忙碌的张景言。 看著还穿著睡衣眼睛还有点朦胧的少年,张景言笑著对他说:起来了?去洗洗马上就可以吃了。 早上起来脑细胞还未处於活跃状态的许景优迷迷糊糊地到浴室洗漱干净,再换上了校服。 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放著热腾腾的煎蛋和火腿,他的这边还有一杯冒著热气的牛奶。 多喝牛奶才长得高哦。 误以为他的皱眉是不喜欢牛奶,张景言一本正经地道。 少年拿起了牛奶,皮肤的色泽几乎与牛奶的颜色一样。 没有立刻喝下去,少年的声音异常的平静。 你要把我赶出去了吗? 张景言的一口咖啡差点喷出去。 难道他脸上就写著坏人两个字吗? 为什麽这麽说? 即使说著认为自己会被干出去的话,少年的脸上还是缺乏应有的表情。 张景言想也许BOSS的冰山脸就是从这时候打下基础的。 不让我陪你上床,也不用我做家务,那还要我做什麽呢? 这个孩子...... 难道这就是不劳动者不得食的另一种运用吗? 你不用做什麽的。 看见少年毫不掩饰的不信任,张景言无奈地苦笑。 世界上没有不付出就得到的东西,这个道理许镜优大概比谁都清楚吧。 他过早地懂得了这个世界的残酷,而其他的孩子都还生活在父母为他们勾织的世界里。 好吧,那就卖给我吧。 恩......? 把你自己卖给我,从今天算起我在你身上花费的一切费用,在你工作後都必须加倍地还我。 放高利贷的感觉果然不错。 真的吗? 少年面无表情地看著他,但张景言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少年平静的外表下的激动。 当然不只这样,要不还能叫卖吗?在此期间里,一天中我对你提出的一个要求你不能拒绝。 少年沈思了一下,好,成交! 张景言满意地笑了:好了,快吃吧,你上学要迟到了哦。 看著少年默默吃完剩下的早餐。 张景言得意地说:怎麽样?好吃吧? 少年优雅地擦了擦嘴,背上书包。 冷淡地望他一眼。 鸡蛋炸糊了。 ---------------------------- 张景言也在想,为什麽要对这个少年那麽好呢? 是因为他以後会是堪比侏罗纪还恐怖的BOSS?因为清楚知道他的恐怖,所以不敢对他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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