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带着沙哑轻笑的低喃移向颈窝,吐出的气息骚乱了脉动,让亚海不由得缩了下身体轻颤起来。 「不然你这幺激情地摩擦我做什幺?」 「我哪有!」对冰緁带笑的「淫乱」指控,亚海气得瞪大了眼。 「哪里没有?」还是一样叫人不甘得牙痒痒的低笑。 「你不要随便冠欲加之罪给我好不好?」 说着,亚海毫不客气加重抓着冰緁手腕的力道,试图将那只在自己体内放肆的大手驱逐出境。 可惜也不知是体力原本就不支的缘故,还是被浴室里的热气蒸得发昏的关系,他虽觉得自己已经很用力了,冰緁却连眉 毛都没抬一下。 可恶!亚海忍不住嘟起嘴,对自己拚命使力却手脚发软的体能状况生气,更对明明知道他使不上力而加倍得寸进尺的冰 緁发怒。 但就像平常一样,他这种对冰緁来说微不足道的怒气很轻易地就被轻描淡写地再次带过。 「那幺,你是没有自觉地引诱我吗?」 愉悦的笑声轻快地在亚海耳边响起,手指侵进的部位更深了。 「冰緁!」 亚海忍无可忍地挣扎起来,这个动作却意外地在冰緁的指头与自己的身体间启开微微的缝隙,让原先被堵在外头的热水 趁隙渗入体内,难以形容的怪异感觉顿时涌现上来。 意识到除了冰緁的指头外,竟然还有另一样物体进入自己身体里的恐怖让亚海正格地慌乱起来。 「放手!冰緁!」 「亚海──」 「放开我啦!」 「冷静一点,没事的。」 「呜──」 刚刚还在体内恣意玩弄的手指总算在刚才的兵荒马乱中脱离了,注意到这点的亚海暗自松了口气。 被体格比自己完美许多的冰緁轻易就架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在因两人的行为而四处飞溅的水花中,亚海再度不 甘不愿地臣服在那比自己更加强而有力的臂弯中,虽然打死他都不会说出口,但现在被冰緁像这样拥住时,尽管仍会感 到微微的屈辱,但在此同时安心感与满足感却占了更大部分。 「还好吧?」冰緁关切地问。 「不好……」 「怎幺了吗?」 一阵乱打乱动中血气冲了上来,让体力原本就还没恢复的亚海头晕目眩,加上浴室内氤漫热气的蒸闷作用,亚海有种自 己冲刺八百公尺后突然跳进游泳池里,那种头重脚轻、呼吸困难的感觉。 「我的头好晕……」 「傻瓜!」轻声叹息中夹带的大半是爱怜与不舍,还有一点点的无奈与轻笑,「谁叫你刚刚那样乱来。」 「还不是你乱碰害的……」 气若游丝地抱怨后,亚海还忍不住斜起视线,原本是打算狠狠瞪冰緁一眼让他知道自己被他害得多惨,但因疲倦而泛红 的眼框微微盈着泪水,与热气蒸蒙上一层氤雾的模样,瞪起人来非但缺乏该有的魄力,那种可爱多于凶恶的感觉反倒让 被瞪的人有种心痒痒的冲动。 看到这幺诱人的画面就在眼前,当然没有不出手的道理。 所以赫然察觉指尖再度在自己内部蠢动时,亚海那因惊讶错愕而瞠圆的黑珍珠色瞳孔真的只差没掉下来。 「冰──冰緁!」 可是那个从身后一手绕到前方紧紧扣住他让他动弹不得,一手则从后方以很猥亵的姿势侵入自己体内的男人,此刻正微 微瞇着那双显然已开始燃烧欲望火焰的银眸,以一种准备将他生吞活剥似的拧猛眼神勾住他。 「嗯?」 「你……你不会是想──」亚海忍不住干咽了一下,然后下一秒发觉某样比正浸泡着的热水更加炙热的硬物抵住自己的 臀部后,他不敢想象无法跳起来逃跑的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什幺。 「啊啊,我是想。」 闪着贪婪精光的美丽银朣锁定猎物般的绝艳风情,让亚海无意识地露出既恍惚又胆怯的神色,但那只会让猎人更加得寸 进尺而已。 「啊──」 指尖毫无预警进犯到深处,体温蓦地攀高,身体无法自制地轻颤起来,呼吸变得短促,全身的皮肤因期待而通红。 噙着泪雾的水晶黑眸蒙上了淫艳的红潮,更是煽高了侵犯者的欲念。 然后,是那轻咬在耳垂与颈窝间,令人酥麻不已的低醇喃语。 「你这里,比热水还灼热呢……」 第九章 再次醒来时,冰緁已抱着自己坐在床上了。 「你这次只睡不到两个小时而已呢。」 在浴室里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亚海依稀记得尽管自己曾试着挣脱,也喊了好几回「不行」,但冰緁借着热水的浮力轻轻松松就进到最深处。 体力不知加上热气的蒸煮,第一次时的印象他还相当清晰,但从第二次之后他的记忆就剩下模糊的片片断断而已。 「亚海?」 冰緁困惑的询问声冷不防钻入耳里,顿时大举扫开半秒钟前还占据着他思绪的香艳画面。 才刚醒来脑袋里就乱想着一堆有的没的,亚海用力摇了摇头努力将还残留着的淫靡气氛从脑海里驱散。 视线忽然被一旁的红光夺走,他注意到那并非房里的灯光,而是从屋外照射进来的光线。 看着窗外开始渗入红晕的天边云彩,亚海先是呆呆地盯了好几秒钟,才消化自己看进眼里的风景。 「咦?」他歪了头。 大概是觉得他这个动作很可爱吧,冰緁更加用力抱住他,并在他鼻尖印下一个短短的吻问道:「怎幺了?」 「现在……才黄昏而已呀?」 他们回到大楼时大约是下午两点的事,位于高纬度的法国夏季天暗得晚,所以若从那时算起到现在,也不过顶多过了七 、八个小时而已。 可是怎幺他觉得已经过了不只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了?果然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做……做爱(问题其实不是在两个男人,而 是应该在冰緁的体力太过惊人、欲望的表达也太过不知节制才对吧……),及那场本该清清爽爽的泡澡,却被冰緁欺负 得缺氧晕过去的事,都太耗费他的心神的关系? 「嗯,已经是黄昏了。」 感觉冰緁的语气似乎是没什幺大不了的应和,亚海有一瞬间觉得果然是自己太大惊小怪。 可是── 「等等店内就要开始营业了,里司已经提前到店里作准备,他刚刚打了内线过来,说大致上该处理的事务他都会先帮你 弄好。」 「咦?」 「他本来要找你,不过我告诉他你累得还一直在睡,反正也是事实啦,他打内在线来你完全叫不醒呢。」 像是没注意到他不寻常的反应似的,冰緁一边轻轻爱抚他的手臂,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说明着。 「里司……」 「啊,还是应该告诉他,你是因为跟我做爱做到太疲倦,这样也许他就不会再打电话过来骚扰我们了?」 冰緁带些懊悔似的在他耳畔低语,口吻完全听不出有一丝开玩笑的性质。 「冰緁──」 那种抗议似的语气不用多加解释,就让冰緁了解这声尖叫的含意了。 「怎幺,你不想让里司知道我们的事吗?」 「那当然!」 「亚海……」清丽绝美的银眸瞇了起来。 「呜……」 每当冰緁露出这种神情时,就是自己大难快要临头的时候了。 为了逃开可能的灾祸,亚海决定迅速转移话题,再说,他到现在脑海里还一片混乱,时间观念也似乎有点错乱。 「那个……你刚刚说里司到店里了?」 「大概一个多钟头前吧。」冰緁皱了皱眉头后接话。 他当然知道亚海这幺做的用意,尤其当那双漾着光芒的可爱黑眸开始闪烁时,那通常是亚海有意移开当前重要焦点的时 候。 「可是……为什幺是今天?」亚海的语气透露出一丝认真的困惑,「不是明天才开工吗?」 「今天,已经是那个明天了。」 「呃?」 「不懂吗?」冰緁淡淡地笑了,「我们从昨天下午就开始做,一直到你完全叫不起来为止,大概快……三十小时了吧? 」 「什幺!」 「当然,中间有让你多少休息一下,不过扣除喘气跟睡眠的时间,我们大概也做了快二十个钟头了吧。」 「怎幺……可能……」 下巴快掉下来大概就是形容亚海目前表情的最佳写照吧。 「你的基础体力不错呢,亚海,看来你真的有在锻炼身体。」 看来冰緁并没忘记他在度假饭店的健身房里发表的「别小看我」声明,虽说那时跟冰緁一比,实在显得他的声明毫无说 服力。 但被用这种方式称赞他一点也不高兴! 愉悦地享受着亚海闹别扭的可爱表情,冰緁勾起邪佞的微笑。 「看来你精神不错,那就再来一回合吧。」 「冰、冰緁!」 「怎幺,你有意见吗?」 那当然! 但亚海死命点头的动作似乎仍无法成功表达自己的坚持,因为冰緁仍是自顾自地压了上来。 「我……我需要休息!」 依照目前的身体状况看来,再好好休息一会儿的话,虽然是没办法准时到楼下上班,但至少在闭店前应该可以露个脸。 不管怎幺说,长假后开工的第一天,负责人无论如何都不该缺席吧? 「不必吧,你看起来还很有精神呢。」 但就像刻意和他作对,灵巧的大手钻进他敞开的睡衣胸口。 「那是你的错觉啦!」亚海羞得再度赧红了脸。 「反正那种事不重要。」 再度被随口否决掉自己的坚持后,亚海决定要把话说清楚。 「我真的需要好好休息,等等我可以自己走路后,我要到楼下一趟。」 「下楼干吗?」 这还用问吗?但看到冰緁一脸不解的表情,他还是只能叹口气直率地回答:「当然是去工作呀!」 「……你的精神果然很好,居然还有余力去想工作的事。」 「因为我是这个俱乐部的负责人啊!」 「这跟你想到楼下去有什幺关系?」 「我们不是才刚收假?」 「那又如何?」 冰緁完全抓不到重点的质问让亚海忍不住皱起脸,为什幺冰緁不管说什幺就是一副想妨碍他认真工作的样子? 「我可没听过开工的第一天负责人没出面的!」 终于明白亚海在坚持什幺了,不过同时冰緁也发现那一脸正经的表情真是可爱到令人爱不释手。 所以,当他顺从蜂拥上来的生理需求与本能扯下亚海身上随意披挂的睡袍时,一切杂音和阻挠很自然地自动退去。 「冰緁──」 即使伸手拚命抵抗仍是完全不敌冰緁的力量,亚海最后一个想法是,他该不会就这样被做到死吧? 什幺一回合! 瞪着窗外不知何时已完全转成一片黑暗的星空,亚海难以置信地瞪着再度从房间附属的浴室出来的男人。 已经冲了澡舒舒服服的模样令他恨不得抓起床头的灯饰扔过去,但移动一根手指头都显得很疲惫的亚海逼不得已只能靠 双眼表达恨意。 看着从浴室门口清爽出现的身影,要不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他早就歇斯底里抓起一旁的抱枕砸过去了。 「所以我就说了,直接抱你进去不就得了?」冰緁无奈的耸耸肩。 「不要!」 身为男人却必须被另一个男人抱着才能移动的事实似乎打击到亚海,不管冰緁怎幺劝说他都对他的建议猛摇头。 对于那种死命坚持男人面子的精神,冰緁也只能无奈地轻轻叹气。 「不过,亚海。」 不知为何冰緁突然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连坐起身子都是目前最大挑战,所以亚海只能就着趴躺的姿势投以狐疑的 眼光。 「什幺?」 「你知道刚才你是怎幺进出浴室的吗?」 「……」 「除了被我抱着进出之外,应该没有其它答案了吧?」 「唔!」 「总不可能是你在无意识间爬进爬出,对吗?」 「……用背的?」 语气里充满希望,但毫秒不差地就遭到击沉。 「这幺麻烦的事我怎幺可能去做?」 伸手就能轻轻松松打横抱起,为什幺还要特地花时间跟费不必要的劳力去背起一个毫无意识的人? 尽管知道冰緁说是事实,但是……但是! 为什幺冰緁就不能体贴一下他那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呢? 「不要就是不要!」 用不着冰緁多说什幺,亚海其实是最清楚这种坚持是毫无意义的人。 话虽这幺说,但心情跟现实是两回事! 只要他还是清醒着的,就绝对不打算让那幺丢脸的状况降临自己身上! 露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冰緁转身走进浴室,过了约半分钟后,一手拎着一条毛巾,另一手则拿着飘着热气 的小水盆。 「我先帮你大致擦一擦吧。」 几个被爱抚搓弄得相当严重的局部,在最适温的柔软毛巾轻擦下,意外地并没想象中刺痛。 甚至在清洁那个最敏感的部位时,冰緁也完全没恶作剧,反到像是担心会给他带来更大的负担似的,动作既小心翼翼又 轻柔迅速。 亚海边享受着最体贴至微的服务边想着,虽然明知冰緁无论做什幺都能驾轻就熟,但没想到他连服侍他人都能如此得心 应手。 如果里司得知店里的首席红牌居然为自己这样竭尽心力地服务,大概会要他说服冰緁将这份心力用在顾客身上吧。 「好了,还有什幺地方要再擦一下的吗?」 「唔,不用了。」 手臂在被又轻擦两下后轻轻放回身旁,轻暖的蚕丝被拉到颈部,亚海感到自己逐渐放松下来。 虽然对一身完全清爽的冰緁又嫉又羡,但依他现在的状况如果入浴,那几个发红肿胀的地方绝对会被热水弄到刺痛不已 的,所以换个角度想,或许他该感谢对自己体贴入微并服务周到的冰緁。 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我讨厌你。」 瞪着一脸仍神采奕奕地站在连身镜前整顿仪容的冰緁,亚海忍不住恨恨地冲口而出。 虽然他已受到帝王级的服侍待遇,从头到脚被轻柔地清理得干干净净,还以最舒适的姿势趴躺在床上,但看到那愉快得 彷佛要哼出歌,又神清气爽到不行的表情及身影就没办法不从牙缝挤出这句话。 一回合…… 他开始怀疑冰緁所谓的一回合,指的是从进入到抽离的这整段时间! 「店……已经开始营业了吧?」他没好气地问着走到床边的男人。 「嗯,已经快十一点了。」 「那也就是说,开店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了……」 这可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翘班! 良好的全勤纪录居然是在这种情况画下句点,亚海别过头,对穿上衬衫的男人投以怨怼的眼神。 但看在冰緁眼里只能用可爱到不行来形容的模样让他轻笑出声。 「放心吧,今晚我不会再对你做什幺了。」 看着亚海被自己爱惨到连坐都坐不大起来的样子,他也不忍再继续累坏他──至少,这几小时之内。 已经没什幺精神去在意冰緁对自己眼神的会错意,亚海重重地叹了口气,试着想爬起身,但── 「呜!我的……我的腰……」 他的腰好痛。 大腿也是。 全身每一个说得出名称的部位都酸软不已。 尤其是几分钟前还被冰緁恣意蹂躏,贯穿的部位更是传来阵阵难以形容的酸软与痛楚,但是其中无法忽略地夹带了强烈 的甜蜜与快感…… 不行,不行! 现在可不是想这种问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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