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他就会用着最阴险的办法报复。 这都是他的错,他当初就该想到,就该提醒他。如今……如今…… 杨万里心痛如绞,更觉得胸口闷疼不堪。密道底闷湿的空气就要让他受不了了。 然而,玄武还在说着,说着他是如何处置玄华王府的人。包括着兰后,包括着玄华的几个子女。 “至于万虎门……我不急,急了的话,就杀不全了。”玄武缓缓说着。“万虎门深植南方民间,一时半刻之间我还收不 全所有人的名册,若有余孽留下,只怕会有后患。” “你现在手头上掌握了多少人?”心里一惊,扬万里还是不动声色地说着。 “一万两千三百一十八人。”玄武说着。“昨晚送到我手上的数字。” 一万多人的尸体,可以堆成一座江南城墙。杨万里看着玄武。 此时,几人已经走出了密道。 “我有时候,气得急了、恨得急了,就会来这儿。”玄武淡淡说着,领着杨万里走向了一座用石头砌成的牢房。 扬万里正诧异的时候,就有人匆匆忙忙跑出来跪安了。玄武只挥了手,那人就是连忙领着几人进去。 就在这时侯,扬万里发现,玄武身旁的卫士,脸上的不忍表情。 进石牢,想必是关着那次弑君事件的犯人才是。而在这些情同手足的卫士之中,死去的那七个又是里头最为杰出、最为 令人尊敬的英杰。 他们该有的是憎恨,而不是同情。 然而,等到扬万里看到玄武要他看的东西后,他整个人从脚底凉到了头上。 在牢里的人,他是…… ※※※※※ 玄华王自小出身高贵,相貌亦是端雅儒净。他结交江朝英豪,势力深植民间,又瞥经称帝,理应也是一个枭雄。可是… … 眼前的地牢阴湿不堪。双眼无神趴伏在地上的玄华王,身上却是穿着干净净的衣裳。 非常非常干净的衣裳,好像是常常更换的一样,在这环境显得反而太过突兀。尤其是,他身上的伤痕淤紫可以用体无完 肤来形容,他的一张脸,却是毫无伤痕、依旧白白净净的。 他的手腕,有着青紫的勒痕。他整个人、整张脸、整个表情看起来……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妖艳媚惑的感觉… … 眼高于顶的玄华王,才高气傲的玄华王,此时像个坏掉的美丽木偶一样地趴在地上。然而,那种奇特的感觉,却是让杨 万里为之更为惊惧。 “你杀了我吧。” 冰冰冷冷的,没有感情跟温度的声音,听起来阴气森森。 “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玄武早已恨他至深,如今萧子灵又因此死去,玄武会如何对待他,杨万里心里多少已经有了准备。然而,他却不晓得, 自己撑不撑得下接下来的事情。 果然,没有多久,伴随着几道仓促赶来的脚步声,玄华王的脸上就是褪了血色,而玄武的脸上则是露出了残忍的表情。 来的人有六个,都是壮汉。相貌普通,但都体格健牡。一见玄武帝,就是连忙跪下请安。 “开始吧。”玄武说着。 ※※※※※ 杨万里一直到回亲王府,胸口都翻腾不已。 总算回到了自己院落,却再也忍不住,俯身眍着酸水。 鄢妻厉的哭喊以及裹嚎怎么从那玄华王口中会发出呢,男人一涌而上,把他压在地上,一个又一个地把丑陋而且硕大的 分身掏了出来,轮流捅了玄华王的臀间。 男人凌辱着玄华王,在每一波凶狠的抽插之中,没有情爱,只有逞虐以及折磨。 玄华王承受男人的地方不断谎着血,连同男人白浊的情欲,淫mi不已。而在这可怕的过程之中,到了后头,已经恍惚的 玄华王却是开始呻吟着。 在玄华王因为男人的插弄而扭着腰,忍不住迎合着、哀求着更多时,玄武却是开始笑着。 玄华王怎么不会撼要咬舌自尽呢,是不是他曾经如此试过却反而得到更为可怕的待遇? 玄武帝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法折磨他呢,他以前所能想到最为残忍的刑罚就只有挑断玄华王的脚筋而已啊。 玄华王再不堪,也还是自己的手足。杨万里即使恨他害得萧子灵惨死,也宁可直接杀了他而不会如此做的。 难道是……灵儿他死前…… 想到了这里,杨万里就连心都冰凉了。是不是因为灵儿他也曾经,所以玄武才…… ※※※※※ “不是。” 面对着扬万里气急败坏的质问,玄武帝只是淡淡说着。 “灵儿他死得很平静,是力斗之后,油尽灯枯、伤重走的。” 深夜时分,敢只身闯入崇光殿的,大概也只有杨万里了。而玄武则是因为杨万里的心急如焚,而有些发笑。 “万里啊,万里,但是你不曾经历过那些。休晓得当我看到灵儿就这样安静静躺在我面前时,我心里是怎么样的?不, 这样还不够,我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更加折磨他。我一直一直在想,却想不出来,你要不要提供一下意见?” “什么意见,他可是我弟弟!”杨万里真的生气了。 “你当他是兄弟,他却可从未把你当作兄弟。怎么,他可是害死灵儿的人啊!你心软了吗!你这样对得起灵儿吗!” “……杀了他吧,让他为灵儿偿命,可是不要再这么折磨他了。”杨万里沉重地说着。 “……折磨,你看他有多享受,算是折磨吗有时候我几个晚上没去,他就受不了了,接着男人一插,他就开始扭起了腰 来。那些男人还说呢,他夹真真紧,根本不想要放开他们一样,他们差点给他整得脚软……” 玄武之所以停了话语,是因为杨万里扬起了手掌,仿佛是想要打他似的。 然而,他也只有插起手掌。 他有太多太多理由打不下,虽说他如果真能给他一个巴掌,也许就真能救他了。 “……万里。你变了,你已经不再那么爱灵儿了。你心里有比他还要重要的东西,所以才看不过,所以才心软。” “我若要杀人,第一个就是杀你。在我心里,害死他的根本不是什么青城派、玄华王、万虎门。寄死他的,不就是你! ” “……本来就是我,那你为什么现在还不下手。”玄武平静地说着。 “……因为你是灵儿爱的人,我根本下不了手。” 杨万里走了后,京城里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然而,玄武却晓得,最近武林里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 武林盟主本就已经换了人,而这事情已经酝酿已久。苍浩然也许就是因为多少察觉到了,所以才狠下心这么做的。 新换的武林盟主,是华山派的弟子,华清江的师弟。而华清江,这个灵儿的好友之一,把棒子交给了杨万里。 就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扬万里才离开萧子灵。此时,杨万里的心里,不会比他好过。 其实,争论着谁比较爱灵儿,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都是探深爱着他,而对于他逝去的伤痛,没有一个人好过。 ※※※※※ 这个月,在后代的历史上是这么记载着的。 玄武帝诛杀江湖势力,首当其冲者,青城派。其次,万虎门。 玄华王二度谋反,再要宽容的百姓都无法容忍他的存在。而玄武帝却只将他软禁,不当众凌迟处死,就算是所谓的手足 情深,百姓本着扬善罚恶的心,多少其实有点不满。 然而,青城派被官兵围剿,男子一律处死,老幼妇孺则是发配边疆。此举却又大快人心。 民间说书人的题材源源不绝,而玄武帝此举则是更舔精采。 手足情探、心软慈爱的玄武帝,面对着江湖恶势力的苦苦相逼,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火花呢。 武林与朝廷的对立,自古即然,有时相安无事,有时势同水火。说书人说得口沫横飞,百姓听得聚精会神。熬过了战乱 ,进入太平盛世,百姓生越过越好,茶馆里听说书的百姓也就越来越多了。 常常的,一阃茶馆的椅子坐不满,就摆到了外头。 这几年精采的故事可多了,光是萧亲王救驾一段,就不晓得该有几百个版本。 百姓听得如痴如醉,茶馆主人也笑得合不拢嘴。年前的动乱根本就仿佛只是一场恶梦似的。 玉郎君已经是第六次听到那把名动江湖的紫棱剑了。听那些茶馆的说,每个人都好像是自己看到过一样,然而,每个人 形容的都存些不同。 玉郎君每次想起的,却都是同一把软剑。 使剑的少年俊美而心善,又约着他在京城相见,是不是就是那个因为救贺而不幸英逝的萧亲王呢? 这几年,他找着自己的胞弟,一无所获,反倒是江湖上、朝廷上的故事听了不少。虽说市井流言不可尽信,但是事出必 有因、空穴不来风。这些故事背后的真相,细细追想,也该有个眉目。 但是,他想不透的是,为了什么万虎门就能逍遥呢。 万虎门与玄华王的关系匪浅,两次玄华王的谋反他们都能置身事外? 还是因为万虎门的势力太大,扎根太探,不只是民间、就连朝廷中的官府衙门、禁军侍卫,也都有不少万虎门的人在。 是因为这样,所以玄武帝没有去动、也不敢去动吗 玄武帝在京城外建造萧亲王的陵寝,该是劳民伤财之举,然而百姓根本不在乎。 他们生活只要过得好,谁管皇帝要盖什么。 再说,这种忠臣烈士本就要大大搞赏,表扬天下。 萧亲王的故居,他暂时安灵之处,也就是故事里神秘的萧家庄,就在江地城外的郊野。离这儿只有几个时辰的路。 想起那个可敬而可爱的少年,玉郎君认真地在想着是否该去参拜参拜。 而就在想着的时候,已经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 玉邮君回过了头,那人正是他之前在衙门的同僚,同为大捕头之一的李静。 “你怎么在这儿?”玉郎君有些诧异。 “这话诙是我问你的吧。”那人只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小二,给我砌壶铁观音来。” 勤快的小二马上就去准备了,而在吵杂的茶馆中,那人只是继续说着。“玉郎,你设回来了吧。你这一去该有三年,不 管有没有消息,都该停手了。” “…舍弟依旧音讯全无,我实在放心不下。”玉郎君说著。 “你那不肖弟弟整天除了冒着你的名胡作非为之补,还能有什么作为。只怕不晓得闯了什么漫天大祸,躲起来不敢见人 肥。” “…我们一胞同生,我的就是他的,有什么好冒。”玉郎君说着。“再说,他若真闯了祸,也会回来找我帮他,怎有连 我都躲的道理。” “…你就是这样,才会把他惯坏。”李静重重叹了口气,决定舍弃这个话题。“休记得江南城的大捕头吗?”“……人 称九大捕头的张铁心?”玉郎君的眼睛亮了。“他出现了?” “……还是行踪不明。”李静只是苦笑。 “……你之所以下江南,是为了找他?” “一部分是,另外的一部分则是……” “恭喜你了,新任的江南城大捕头!”玉部君笑着。 “唉,有什幺好恭喜的,这里不比京城,只有个苦差事。”孝静叹着气。 玉郎君小心地看着李静。李静这人吃苦耐劳,很少有什么差事可以让他说苦的。而他说苦,就一定除了他以外没人敢接 。 “需要我帮忙吗?” “……就等你这句话。”李静略嫌狡诈地说着,抬起了头就是敬玉郎君一杯茶。“在这里看到你,我才有了一丝的希望 。” “你这话说成这样,我都想要反悔了。”玉郎君苦笑着。 “这事如果败了,不只我得杀头、还得连累剩下的一百多个大捕头,我的担子真的太重。” 可除了你以外,也段有人敢担吧。玉郫君无奈地想着。 “怎么帮” ※※※※※ 所谓的难事,照理说是要早些说出来商量的。可尽管玉郎君百般试探,李静始终守口如瓶。 失败了就得杀头,这事怎么昕都是朝廷的事,而李静既然不肯说,玉郎君也不会追问。 李静要他在江南城等,他就等,反正,他也想趁这时候去萧亲王的坟上看看。 于是,等着一天没这么冷的日子,玉郎君穿着皮袄,踩着还没有溶化的积雪就去传闻中的萧家庄了。 人山人海啊,玉郎君心里想着,八成天下人都把这儿当成名胜奇景来看了。 可好在他那“与众不同”的面貌,没有多少人敢挤他,多半还是远远避开去。 可尽管走了许久,连萧家庄的一个影子还没有能见到,玉郎君这些人就给挡了开去。 只怕有一里吧?隔着一里远的地方,怕有上万的大军就这么地驻扎着,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入。 …也好,否则这萧亲王是要怎么安息呢?玉郎君轻轻一叹,也不以为意。 然而,等他要离去之时,却是有人已经让人护着,从禁区里头走了出来。 破格准进的那人,只是个少年。生得俊秀的样子,一袭华贵高雅的衣裳却是素色。他的表博哀戚,他的眉头轻皱,想必 是萧亲王的昔日好友。 而在他身后走着的人,比他还高上不少。高头大马的健壮身材。却也有着俊美的脸庞。 那人的手上提着长枪,睑上没有衰威之意只有戎备。守着少年的样子,仿佛整个军营里就是有人会暗算他似的。 两人在军队的护送下,缓缓走出禁区,而在禁区之外,已然有了轿子等候。然而就在少年要上轿之前,却还是崩溃了。 他忍不住满心的哀伤,转头就是把自己的脸埋在身后青年的胸口上,放声痛哭着。 青年右手依旧提着长枪,左手却是轻轻揽着他,不住低声安慰着。 一个人死后,如果能有一个知己为自己痛哭失声,也不枉了。 而那少年的哭声,是这么地让人动容。不只是玉郎君自己,在那黑压压的,想要进禁区一瞧萧亲王风采的人中,也有着 不少人为之叹息。 玉郎君轻轻一叹,拥着皮裘就是转头回去了。而就在他回到江南城后的隔天,李静就有一个事要请他“帮忙”了。 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大事呢,玉郎君等到李静说完,就是忍不住叹着气。 “别叹气,我真的太多事要忙,走不开。” “这种事情还要找我去?请一个捕快走一趟不就……” “那人身份很特别,上头很注意的。一个羞错,我们真的也会掉骗子袋的。” “这么喜欢砍人脑袋,砍光了谁替他做事?”玉郎君又叹着。 “别笑我了,快帮我啊,火烧屁股了。”李静真的急了。“他没在明天晚上前高开江南城,我们就等着抄家吧。” “…说吧,那人是谁。”玉郎君无奈地说着。 “古月。” “…古记的小当家” “废话!除了他,谁还敢叫这个名字!” “…只是个商人,为什么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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