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他出去。 定是料准孟朝歌赢不了练非。 「为什么要让他站上生死台？」双手紧握着栏杆，闻人对着身后姗姗而来的晷耀怒问，他相信孟朝歌会跟练非一战的 理由绝对不简单。 孟朝歌只是要留在魔界，根本毋需上「生死台」。 「当然，我绝非小人，假如他想待在魔界，我是非常欢迎，只是他竟然要拿你的自由作赌注，那我是不可能答应。所 以我安排了一场生死斗，只要他胜过练非，日后你想上哪去，我绝不会干涉。哈，闻人，你可找到一个对你真心的人 了。」 孟朝歌竟为了自己……朝歌，你真傻。 冷风徐徐而过，吹不动台上已快要撑不住的身影，却吹痛他的心。 「晷耀，要他们停手吧。我已经答应过不会离开魔界。」 「不可能，一旦站上生死台，除非死，或者投降，否则不可下来；再者，你答应了我，孟朝歌却要求我放你走，就是 犯了我的禁忌，我没立刻处死他以示仁慈，让他有机会一争你的自由更是开明。闻人，你的自由可全要看他了，不过 ……我看他也是死路一条了吧。可真倔，竟然死都不投降。」盯着孟朝歌的背影，晷耀盯出了兴味。 或许孟朝歌的能力现在还不足够，但他的意志够，假以时日说不定会是魔界的一员大将，他有爱才之心，当然会不舍 ，但不舍归不舍，该做的是仍然得做。 见闻人就要跳上生死台，晷耀出声警告：「闻人，你该清楚规矩，生死台上忌讳有人相助，我没喊停，你却上去，只 会害死孟朝歌而已，想清楚啊！」 砰的一声，闻人一拳敲在栏杆上，朝台上放声一喊：「朝歌，放弃吧！」 他宁愿两人分离，也不愿见他死在面前。 为了闻人卿羽，再苦也得战。 烈日当头，孟朝歌汗流浃背的站在场中央与练非各立一方。 汗不停流下来，时间不断消逝，他的身体愈来愈沉重。 手里握着沉甸甸的剑，他却硬撑着，死也不愿倒下。 为了永远留在闻人卿羽身旁、为了让他重获自由，他非赢不可。 只是眼前的敌人却是前所未见的强，犹如一堵高耸的墙，穿不透、击不倒。 「投降吧，那样我就不会杀了你。」练非对于孟朝歌的能力非常清楚，亦对他的毅力十分感动，因此想留他一条性命 。 孟朝歌不语，抹去唇上的血，依然屹立不摇。 练非轻松地举起剑，虽然他对孟朝歌感到敬佩，但生死关头，他不得不为活下去拼命。「既是如此，就别怪我了。」 孟朝歌露出自信的笑容，牙一咬，也举起剑。「毋需手下留情！」 这是他选择的路，他会为自己杀出一条康庄大道。 当下他唯一的信念便是——要胜利，要活着带走闻人卿羽。 五年了，他无法再容忍失去闻人卿羽，即使是一天也不行；好不容易等到闻人卿羽说爱自己，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希 望每一天都能亲耳听见。 练非抬头望向观战台，「孟朝歌，闻人主上在你身后的观战台。」 听练非这么说，孟朝歌很想转头去看闻人卿羽一眼，但他眼前有敌手，因此他必须多忍一些时候。只要他赢，他就能 达成心愿。 「朝歌，放弃吧！」 霎时，远方传来要他放弃的声音，孟朝歌认得出是闻人卿羽的，但要他放弃，根本不可能，他是宁愿死，也不愿两人 分离，更不愿见闻人卿羽被困于魔界。 他希望闻人卿羽想去哪里都是自由的。 那时他愚蠢，留不住闻人卿羽的心，改而欲留住他的人；如今他已明白，若深爱一个人，只要能让他开心的事情，他 都心甘情愿去做。 剑握得更紧，孟朝歌将血抹在剑身，与练非的视线交会。 两方身影，一蓝一黑，迅速拉近距离—— 为生死、为自由，唯有一战方能偿愿。 纵然会死，他亦无悔。 铿锵！台上传出双剑交锋的声音，铿锵有力，震响了生死台，也传至观战台上，令人心惊。 两道身影快速对峙，看得出他们都想在短时间内解决对方。 孟朝歌想到闻人卿羽就站在身后注视着自己，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忘记疼痛，一心求胜。 就在决定性一击时—— 练非的长剑贯穿了孟朝歌的身体，而孟朝歌的剑却抵在练非的脖子上。 血顺着长剑流出身体外，孟朝歌却动也不动地说：「投降吧，要不然这一剑定会砍断你的头，我不想杀你。」 「为何？」 「在人间，你也对我留情了不是吗？」若当时练非让自己杀人、食人，可能在遇见闻人卿羽的时候，他早死了也说不 定。 「那是必然的。」就算他留情，也全是他不得不为的计策。 「不管如何，你总算让我更靠近卿羽，所以我不杀你，投降吧！别逼我。」孟朝歌咬牙硬撑住。 练非其实大可再撑一下，他保证孟朝歌绝对撑不了多久，但他被他们相互为对方着想的心意深深震撼。手缓缓离剑， 练非转身默默离开生死台。 这样的结果教闻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他连忙跳下观战台。 孟朝歌拔出练非的剑，转过身，不顾自己的伤势狠狠抱住闻人卿羽，怀里的温暖终于又回来了。 「朝歌……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你快乐，而你的快乐，我也想亲眼所见，如此而已。」 「难道你没想过万一你败了的结果，不是要我一个人独尝悲伤？」 「不会的，我的身体也会陪着你畅饮哀伤；无论生死，我都不会再离开你。」 「唉！」闻人在他怀中轻叹。 晷耀朝站在生死台上的两人一喊：「孟朝歌，按照约定，闻人的自由我还给他了。」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一张白纸在 他身边燃烧起来，之后他离开了观战台。 看了一场好戏，日子总算不无趣了。 就算这次错失机会，他有的是办法留住闻人，一点也不用担心。 「卿羽，你自由了，往后你想上哪里去，我都会陪着你。」 「我以为再也听不见你喊我的名字了。」闻人内心万分感动。 「你永远都是我的闻人卿羽。」 「是啊，闻人卿羽才是我的名。」有了卿羽，他才变得完整。 本以为此生再难见，这回终于重逢不再分离，他们将会更珍惜得来不易的感情，度过未来的每一日。 往后，无论身在何处，他们都不再分离，永永远远。 ——本书完—— 《情劫》系列—— 1、欲知平寒玉和莫砚华如何再续前缘，请翻阅花间集R361《恋鬼》 2、好奇战焰和逐冰因何由恨生爱，别错过花间集R367《焚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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