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谁会把一个孩子的童言放在心上? 大人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了解孩子,自大的不把孩子的童言童语当回事,只是他们都忘记了,人都是从童年走来,童 言童语也是真情实感所发。 004 韩城奇遇,神秘留园 每天下午,胡大夫都会按时给花落诊脉,几天下来,花落到不似起先那般抗拒,但也不会乖乖就范,然而,今天花落 不但老实的让他号脉,更痛快的一气把药喝了个精光,奇怪的看着床上异常乖顺配合的病人,胡大夫忍不住转头看向 坐在床边的樱和,“花落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樱和笑,对于花落的表现甚为满意,抬手将预先准备好的糖球塞进他嘶哈嘶哈的嘴巴里,原本皱着脸的花落,立刻笑 眯眯的吃起糖球来。 “胡老,花落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老大夫撵着胡须笑了笑,“比想象的好,花落的恢复力真是惊人的快,才几天的功夫,胎息就结实了。” “那是不是……”樱和的话才出口,胡大夫就开始摇头。 “还是再等等吧,等胎息坐稳些,这样对大人孩子都好。” 樱和点了点头,转眼见花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禁问,“他这样好睡,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这是正常现象,不必担心。” 樱和让小童送走大夫,刚拿起手边的书,门轻轻被推了开,抬眼看清来人,他面色一整,“何事?” 来人走到樱和身边,视线扫向床里,动作迅速的在花落肩胛处点了下,樱和抬手阻止却根本来不及,眼见花落没什么 异状,他看向来人,忍不住冷下脸色,“你做什么?” 眼见樱和面色不善,来人后退一步,对他行礼道,“属下奉命行事,还请公子莫怪。” 听到奉命两个字,樱和的眼底闪过一丝波动,“回去告诉他,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不必他插手。” 来人一脸为难,“可主公交代,要属下……” “难道我说的你就可以不听?”樱和声音低沉,神情冷肃,来人双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樱和起身走到桌边,背对来人道,“回去告诉他,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不会耽误他的事。” “可主公担心,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放在您身边,会对您不利。”来人走到樱和身侧,轻声道,樱和侧过脸,看向床 边,嘴角轻扬起。 “你刚刚不是试探过,他不会武功,还是个傻子,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危险?”樱和虽不会武功,却多少能看出些门道 。 来人没有接话,心里已然清楚,公子是不会按主公的吩咐做了。 “去把他的穴道解开。” “是——”来人走到床边,在花落身上轻点了几下,花落咕哝了声,翻身又睡了过去,樱和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小童进门正好与从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他愣了下,让开路,转眼看向坐在床边的公子,走近道,“公子,是不 是又有什么事情啦?” “没事,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回。” 樱和起身,小童指着床里的人抱怨,“公子,我是你的随从又不是他的。” 公子真是越来越偏心了,一会是不是还要他拿把蒲扇给这人闪闪风,免得他睡不安适? 樱和看着小童,轻笑着走出房门,身后的小童看着樱和离开的背影,恨恨的咬咬牙,一屁股坐在圆桌边,不一会儿就 趴在桌上打起瞌睡来。 花落醒来瞧不见樱和,立马慌慌张张坐了起来,小童听到床上的动静,转回头道,“花落,你干什么?公子不是不准 你下床吗?” 花落哪里听得进小童的话,他翻身下床,光着脚就要往门外跑,小童上前拦他,却被他一把推开,踉跄着倒退几步, 一屁股坐到地上,疼得他倒吸口气。 “哇,好疼——花落,你给我回来。”等小童从地上爬起,花落已经跑得不见踪影,“完了,完了,公子一定会怪我 的。” 念念叨叨,小童急着跑出门,可空空的走廊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天啊,跑这么快哪像个病人呀。” “小童,你怎么站在门外?” 小童见公子从楼梯口走来,连忙跑过去,“公子,花落他跑出去了。” 淡静的神情一整,樱和旋即转身奔下楼去,小童愣愣的看着向来优雅的公子跑下楼梯,从未见他这么紧张过一个人, 不禁心下泛酸,“还说不偏心呢,一听花落跑了,他不是比谁都担心。” 下午的胭脂楼最是安静,樱和跑到楼下,见有人站在胭脂身边,不知在说些什么,立刻走了过去。胭脂看见他,指着 身边人道,“这人说花落光着脚丫跑了出去。” “出去了?”樱和的脸色闪过一丝波动,赶到门口道,“往哪个方向去了?” 胭脂瞧着樱和,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门口的人说是向西去了。” 樱和跑出门外,直奔西面而去,胭脂跟在后面,急对左右说,“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帮忙找人。” 一时间,胭脂楼几乎发动了所有的打手,龟奴,满城去找人,樱和自己骑着马穿过一条街道小巷,视线不断在两旁人 流中搜索,一路寻到城门口,依旧未见到要找寻的那人,勒马在城门里,看着三三两两出城去的人,樱和犹豫了下, 翻身下马,来到城门守卫跟前。 “这位小哥,可曾瞧见一个赤脚白衫的男子从这里急急经过?大概有这么高。” 樱和比划着花落的身高,却见守卫傻傻的看着他,一双眼直勾勾的,好像被点了穴道,“守卫小哥?” 樱和的声音不禁扬高,守卫激灵一下,终于回过神来,不过看着樱和的眼神还是充满着痴迷,“这位……公子……你 说什么?” 樱和眉头轻动了下,刚要开口,就听一边有人道,“这位公子是在找人吗?” 樱和转眼看向站在身后的人,一身仆从打扮,只是那衣料显然不是平常小户人家会用的,“在下的确在找人,兄台可 曾见过?” 那人看着樱和轻轻点头,“我家主子今早在街上遇见一个跟你描述颇像的男子,不过,他的脑子似乎有些问题。” 那人语带保留的说,颇有礼貌,樱和不着痕迹的将人再次打量,小小韩城,有什么大门大户家会调教出这样懂礼数的 下人?那个能教出这样的下人的主人又是什么样的人? 满心疑惑,樱和随着那人来到韩城西北角一处府邸前,高大的门楣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留园’,樱和记起这是一栋 前朝就有的大宅子,传至本朝少说也有百余年,然而,他在韩城却从未听闻过关于这里的任何流言,似乎这里已经被 世人遗忘。 那人轻叩门环,门丁匆匆从里面出来,见到两人激动又似松了口气般道,“巴爷,您可回来了,快进去吧?” 樱和诧异的随着那名被唤作巴爷的人跨进门槛,绕过回廊,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才到院门就听里面噼里啪啦的响, 院门口把手的人见到两人立刻打开院门,樱和随着那人走进院子,越靠近正屋,里面的摔东西的声音越大,隐约中还 夹杂着吼声。 拾阶而上,屋门猛的被打开,一人从里面狼狈跑出,樱和下意识的伸手去拦,被那人撞得连退数步,差点从台阶上滚 下去,“花落——” 樱和护着花落,勉强稳住身影,花落听见樱和的声音,反手将他抱紧,“樱和……呜……坏人……怕……” 耳边震耳欲聋的哭声令樱和大为头疼,挣不开那熊一样的怀抱,只得伸手轻拍那颤微微的后背,“花落乖,不要怕。 ” 花落抱着樱和哭得跟个孩子似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似乎想把所有的恐慌都发泄出来,“呜……樱和……” 樱和安抚着花落,视线扫过他周身,发现他竟衣衫不整,赤脚站在地上,樱和推开花落,解下外衫披到他身上,转眼 看向那个将他领进来的人,歉然一笑,“可否劳驾您为舍弟找双鞋子来。” 巴爷转头看向刚刚随着花落从屋里出来的老人,老人转身回屋,很快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整体的摆着一套衣衫,衣 衫上放着一双崭新的鞋子,他接过老人手上东西,递给樱和,道,“公子如不介意,就请带着令弟进屋换洗吧。” 樱和瞧着花落那张哭得惨兮兮的花猫脸,再看他那身狼狈的打扮,只得道,“那就打扰了。” “公子请——”巴爷走在前面,樱和拥着还在抽泣的花落跟在他身后,才迈进门槛就听前面的人道,“公子小心脚下 。” 樱和走进屋子,就被里面的情景骇了一跳,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碎瓷片,桌翻椅倒,床褥凌乱的摊在地上,好像刚经 历一场打斗,樱和下意识的转眼看向偎在他怀里的人,就听身后的老人道,“公子小心脚下。” 樱和还没反应过来,他怀里的花落已然颤抖的变了脸色,“疼——” 巴爷回头见花落的脚被碎片扎破,对老人吩咐,“吴伯,请大夫来。” 樱和抱起花落,对着巴爷感激一笑,“多谢——” 巴爷指着简单整理过的床说,“把他放到床上吧。” 樱和抱着花落走过满地的碎片,联想到之前听到的噼里啪啦声,忍不住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心下已经明了,这些恐怕 都是花落的杰作。花落偎在樱和怀里,许是刚刚那一番闹腾消耗了太多体力,此时他眼睛有些挣不开的眨啊眨,樱和 见了,不禁轻叹,“睡吧。” 花落抓着樱和胸前的衣襟,很没安全感的说,“樱和不要走。” “我不走,睡吧。” 老人领着大夫进来,见樱和坐在床边,转眼往床里瞧了瞧,低声道,“大夫来了。” 樱和转眼看向老人身后那年纪轻轻的大夫,“多谢老人家,在下略懂医术,舍弟并无大碍,只是脚上的伤苦于无药, 还请阁下包扎一下。” 樱和此话不假,他刚刚已经替花落诊过脉,那脉象结实有力,再看花落安适的睡容,他并不担心花落的身体。 老人看向站在床边的巴爷,他身后的年轻大夫颇为不耐的说,“叫我来就为包扎伤口,你们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那人把药箱往老人怀里一塞,傲慢的转身就走,“药给你留下,本少爷不伺候。” “古少爷——”老人张口欲说什么,巴爷叫住了他。 “算了,随他去吧。”那人拿过老人手里的药箱,走到床尾,对樱和说,“还请公子看好令弟,在下要为他上药。” “这怎么使得。”樱和起身惊醒了花落,他一把抓住樱和的手,樱和低头对上花落惊慌的眼,坐回他身边,“花落别 怕,我不走。你脚伤了,我给你上药。” “不要——” 花落抓着他,说什么不松手,樱和没则,只好对站在床尾的巴爷说,“有劳了。” 巴爷点点头,掀开被子,小心的为花落处理伤口。花落似乎对脚上的伤口并不在意,很快又在樱和怀里睡了过去,樱 和找了花落大半天,此时也是筋疲力尽,没多久也睡着了。 这一睡不要紧,等他醒来窗外日头已经完全落下,樱和一惊,猛地坐起身来,他从来不是一个能够随遇而安的人,尤 其是陌生的地方,更不会轻易放下戒备,而今天他竟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睡着了,想到这,樱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樱和的动作惊动了花落,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樱和,傻傻一笑,“樱和——” “花落起来,我们回家去。” 樱和为花落换好衣服,自己稍加整理,抱着他走出屋子,屋外,老人端着食盒得,正走上台阶,见樱和抱着花落出门 来,怔了下,“公子,这是……” “老人家,我们打扰了一日,很是过意不去,敢问令家主何在,在下想亲自向他道谢。” “这……” “我家主人有事出城了,公子的话,我会代为转达。”巴爷从院门口缓缓走来,见樱和抱着花落,道,“公子可需马 车代步?” “那就多谢了。” 樱和抱着花落来到门外就有些吃力,此时没说上几句话更有些气喘,巴爷似乎有所察觉,淡淡道,“公子可需在下帮 忙?” 他的话才出口,花落立马孩子气的把头转向樱和怀里,紧抓着他的衣襟,瞧花落这反应,樱和不禁失笑,“算了吧。 ” 他早就察觉花落似乎只对他没有防备,换作别人想近他身都难。巴爷笑笑,转身为樱和带路,樱和一路将人抱到车上 ,站在车下,看了眼车里眼巴巴的人,转向送他们出府的巴爷,“巴爷,舍弟打碎的东西,理应赔偿,还请您算算需 要多少银两,在下赔给尊家主。” 巴爷摇头,看着马车的方向,淡漠的眼里升起一丝温度,“我家主人不缺银两,公子大可不必说什么赔偿。” “可是——” “主人会救令弟,只因他与主人失散的弟弟颇为相像,可惜终归不是,如今,你们亲人相聚,也算是了了主人的心愿 ,公子若一意赔偿,恐怕只会伤了我家主人的心。” 人家都这么说了,樱和不好再说什么,到了声谢,转身上了马车,巴爷转身,见老人站在门口,向马车离开的方向张 望,苍老的脸上尽是不舍和担心,“那伯——” 老人不甚明亮的眼睛看着巴爷,缓缓道,“巴爷,主子会回来吧?” 巴爷点点头,对门边的守卫道,“我们也要准备准备,主子交代的事情不能马虎。” “是——” 马车刚在胭脂楼门前停下,樱和还来不及推开车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拉了开,小童站在车边看着里面的公子,虽松了 口气,可面色难掩焦急。 看着小童的神情,在看见站在他身后的人,樱和心下一凛,面上仍旧风平浪静,“小童,怎么了?” “公子,我们进屋说。”小童瞧了眼身后,少见的谨慎更加深的樱和心中不好的预感,他抱着花落回到房里,小童和 那人跟在后面,胭脂随后也进了来。 “怎么了?”樱和坐在床边,镇静的问,多年的风风雨雨,早就把他磨练到处事不惊的境界。 那人对樱和行过礼,低声道,“公子,那边任务失败了,主公让您立刻赶往凉州。” “怎么会?”胭脂一惊,樱和脸上波澜不惊。 那人继续道,“陈达似乎知道我们的计划,当我们的人借机动手时,被他府邸里的侍卫团团包围,我们的人死伤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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