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体验的爱抚迅速地就笼络了千早。 “啊、不、行——放开,放开啊!” 他深深惧怕在邦彦口中释放出来,拚命地恳求着。 但邦彦自然没有任何服从的意思。 “求你……不、不行了……会弄脏、求你——” 千早并不知道,哭泣的声音只会更勾起邦彦的欲望。也不知道自己的体液对邦彦来说,是一点也不脏的。 千早的身体在颤抖着,诉说已经到达了极限。他全身都痉孪了起来,最后解开了禁锢。绝顶的时间很长,也很浓厚。由 此可见,千早平日是不会自我安慰的。 邦彦缓缓撑起身体,将体液涂抹在千早的腹上。他是故意要让千早看到,那充满欲望的气息氤氲在清静的房间里,将离 馆转变成了淫靡的空间。 “你的身体还真是淫秽啊。” “……鸣……” “涂上自己的东西就这么有感觉吗?看你多么的不要脸……看来你很有被男人抱的才能嘛。” “……你、真、过、份……” 那断断续续的声音显示出千早还没有完全地堕落。就算被绑缚着,双脚被分开,遭到凌辱,千早仍然没有失去他的高贵 。 “没错。我就是个残酷的男人。难道你到现在才发现吗?” “你不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我会做。而且我还会做出更残酷的事,我会把你变成我的人。” “……” 千早无言地定定望着邦彦。他眼中的神色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更强烈的哀伤,最后忍不住转开眼的反而是邦彦这一 边。 邦彦也知道的,是自己不对。……可是自己没想过能被他喜欢,更是做梦也不会去想能够得到他的爱。这样的话,那怕 只得到身体也好。 邦彦解下自己浴衣的衣带,衣襟大敞开来。被压在下面的身体猛地一抖。 邦彦将千早腹部的东西涂抹在自己的分身与千早最隐密的部位上,千早投来狼狈的视线。 “你、你做什么——” “别动。我要进去。” “这——根本做不到的。” “只要你别多余使劲就做得到。男人之间要做都是那样的。” “撒、撒谎——啊……啊、不要、呜……” 邦彦的手指感受到了相当的抵抗。 对于千早来说,那里是肮脏的地方,遭到他人的翻弄就更是莫大的耻辱了吧。他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了出来。这样的他自 然不可能做到什么放松,邦彦也不可能教给他什么是快乐。 “……你放松点。” “——呜……” 随着手指的增加,千早也加倍用力。 邦彦心里的理性说话了,它说不可能的,可是已经走到了这里,就再也回不去了。 再拖下去的话,代替润滑剂的体液就会干燥,还是趁着有润滑的时候侵入的好。 于是邦彦明知会给千早带来莫大的痛苦,仍然贯穿了千早。嘶哑的悲呜在耳边响起,眼泪从千早的眼帘中掉了下来。可 说要是疼,由于过度的紧窒,邦彦也是一样的疼。 “千早,你放松。” “不……不要,拔、拔出来——” 在这种僵持的状态下,光是撤出的动作就会给千早造成相当的痛苦。不等他全身僵硬解除,恐怕是没法前进,也不可能 很退的吧。 “喂……这样下去你要受伤了。再放松点。” 可是邦彦的声音已经传不到千早耳朵里了。光是忍耐悲呜就已经用尽了全力的千早,发出短而浅的呼吸强忍着剧痛。邦 彦忽然想起,他不会是又要发作了吧?毕竟被男人强行拥抱,对千早来说只可能是莫大的恐惧啊。 “千早。” 抱着他的双腿,把他的身体慢慢放倒下去,亲吻他惨白的嘴唇。一次又一次地轻啄着,直到千早没有焦点的眼睛总算又 捕捉到了邦彦的身影。 “……放松。” “我……我不知……道……” 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放松的千早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你深呼吸,慢慢的,深深吸气——” 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又有新的泪水从太阳穴边流了下来。千早开始了笨拙的深呼吸。在这段时间里,邦彦一次次地亲 吻着千早的脸颊、头发与耳际。在千早全身的紧张多少消退了一点的时候,他轻轻地握住千早的分身。 “啊……” 千早的睫毛一颤。 就好像是连动似的,包含着邦彦的部份也是一阵痉孪。虽然还是一样紧窒,但多少增加了一些柔软性。 “……你的里面好热……” 邦彦耳语以的对他说着,轻轻地咬啮着柔软耳垂。 像是要告诉邦彦那造成了甜美的刺激一样,千早不由得低低地呻吟了起来。邦彦又一次呼叫了千早的名字,颤抖的声音 回答了句:“不要……”虽然那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但是似乎并没有包含着责备的意思。千早被初次体验到的感觉翻弄 着,意识已经开始了蒙陇了。 “能对你……做这种事的……只有我一个……” “邦……啊、啊……” “你是我的……是只属于我的……” “邦彦先……啊、嗯……不……” 千早的声音已经分不出哪里是甜蜜,哪里是痛苦。 他的眼睛再次失去了焦点。嘴唇微微地张开着,发出急促的喘息。不时从缝隙中露出的舌头显得那么淫猥,就好像窥视 到了本以为是纯白的百合花瓣深处隐藏着的那一抹桃色一样。 “千早……千早、千早……” 邦彦沉迷了。千早的身体带给他的快乐,让头脑的深处都要麻痹了。被千早包容着,感受他的缠绕、收缩、震颤,这比 起第一次与女人发生关系的时候,感觉要强烈一百倍。 邦彦不顾一切地动作着,千早的身体也随着激烈摇动,看起来十分痛苦。可是强烈到快要没顶的快感,已经让邦彦失去 了关心千早的余裕。 “千早……” 攀上绝顶的瞬间,邦彦咬啮着千早的脖颈,低声吼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将千早的香气深深地吸进自己的肺里,释放出火 热的浪涛。 千早的内部被自己充满——这是多么的愉悦啊。如果是以这种快乐为交换的话,那么就是将灵魂出卖给恶魔也无所谓了 。 一切释放完毕之后,邦彦总算放开了千早的身体。 千早的表情有如虚脱,他虽然大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眼角、鬓边满是泪痕,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 他以小小的声音说了句:“……请放开我” 邦彦无言地松开了他被捆绑着的手臂。由于一直固定在头上,关节已经僵硬了。千早连自己放下手臂都做不到了。 邦彦正把纤细的手臂放回原位的时候,千早发出了尖锐的惨叫。 他的左肩脱臼了。 陀螺在旋转。 卷绳子有两种方法,分别是男卷与女卷。 男卷是必须根据陀螺的大小改变绳结的位子,做起来有点麻烦。可是邦彦却总是坚持:“邦彦是男孩所以要男卷!” 就因为他的这个毛病,所以决胜负的时候,千早才总是那么轻易地就把邦彦的陀螺撞到地上去。 连输了三次之后,他一定会露出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但还是唰地抬起头来这么说: ——哥哥,我们再比一次。 所以千早总是赢上四次五次,就故意用差劲的陀螺来输给邦彦。邦彦就会叫着“总算赢了!”开心的脸蛋都泛起了红潮 。 然后他会说: ——哥哥,我们再比一次! “——喂,千早君?……千早君!” “啊……” 马宫边的叫声终于让千早回过神来,自己似乎是做了个白日梦的样子。 “对不起,我发呆了。” “你发呆发得还真是彻底。你的手怎么样了?我想差不多应该疼了吧?” “嗯,昨天开始不用吃止痛药了。” “这样吗?不过你还是要吊一阵起才行。虽然很不方便吗,但是现在太急的话,以后可能会变成经常性脱臼的。” “是……。” 短短地回答一句之后,千早再也想不到能说的话题,便又发起呆来。马宫边看着这样的千早,深深地叹了口气。 现在是接近傍晚的时刻,两个人在离馆的房间中对面而坐。 马宫边今天也打着显眼的领带,盘腿坐在那里。千早少见地使用了座椅。其实他疲劳到了很想躺下来的程度,但这样阿 绫会担心的。 昨天他也被邦彦抱了。 那个夜晚之后,过了两个星期。而这段时间里被拥抱了多少次,千早都不太记得了。或者应该说什么也不做的夜晚反而 比较少吧。 千早每次都会拒绝说不可以,结果还是被以武力压在了身下。 昨天阿绫白天外出了。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邦彦在下午尚早的时间就出现在千早的房间里。一感觉到他的气息,千早立 刻冲出了房间。隐藏在走廊中的某个储藏室里。虽然他讨厌阴暗又狭窄的地方,可是白天的储藏室毕竟还有阳光,千早 尽量忍耐着。 他在满是尘埃的储藏室里,听到邦彦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千早心跳的声音大到让他害怕会传到储藏室外头的地步。 脚步声在储藏室的门前停下,千早听到了低底的嘲笑声。 ——你不记得了吗?过去我可是经常藏在这里,等着被你发现呢。 咔嗒,储藏室的门稍稍开了条缝,邦彦的手探了进来。千早虽然想逃到更里面的地方,可是他的后背很快就撞到小小的 储藏室的墙壁上。 ——现在换你藏在里面了……出来吧。别玩这种骗小孩的捉迷藏了。或者说,你想让我在这个满是灰尘的地方抱你? 满载回忆的场所似乎被玷污了,千早咬紧了下唇。真不甘心。总是这样,最后被邦彦追赶得走投无路。 而更加令人无地自容的,是即使这样被他对待,仍然没有厌恶邦彦的自己。 千早对自己身体的正直简直感到绝望,无论怎样被抱,最后总是会落到紧抓住他那宽阔的背脊发出喘息的地步。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吧。随着接受邦彦的体液,千早就感觉到自己堕落了下去。这种堕落是绝望与甜美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形成的。千早的身体在低声说着,就堕落下去吧。反正自己也是派不上用场的存在。堕落下去不也是正好吗?只要把身 体彻底交给这甜蜜的堕落就好啊。 而仅存的理性却斥责着千早,还不能放弃,趁着还没有完全沉溺,必须要找到岸边才行。不然到了好像笼中鸟儿一样只 等着邦彦的手的地步,那一切都迟了。 “你脸色不好啊.” 马宫边的声音也是无力的。 “多半发生了和我预想中一样的事态吧……我对你真的很抱歉,这次的事,责任也有一部份在我身上。” “不,亮先生没有错的……” “虽然扮成女装我觉得并不坏,可是我没有想到邦彦会出现在那里。我问过舅母,她说虽然没有邀请他,但是他特别疼 爱的人却……” “亮先生。” 千早不想再听下去,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了,你的表情好恐怖啊。” “我必须要离开这里才行。而且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 “是的。” “嗯……这样吗。虽然我还期待发展能缓和一些的。果然那副样子,还是给了他太深的刺激吗……哪,千早君。” “是。” “你觉得这样好吗?如果你突然离开这里,邦彦君会觉得是你逃走了,这样也没关系吗?” 千早坚定地点了点头。 马宫边“嗯”地啍了一声,拿下了载着的眼镜。 他取下胸袋里的饰巾一个劲地擦着镜片,考虑着什么。途中阿绫来续茶了,可是马宫边仍然一言不发。这么认真地思考 事情的马宫边实在是太难得一见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说,邦彦君因为想要你……想要樱林院千早,才会决定来到这个家里做养子的。反正我是这么看的。” “那……是你想错了吧。” 千早虚弱地笑了起来。邦彦已经有了一个特别疼爱的人在了。他会抱千早,也不过是出于一时性的心血来潮而已吧。 也不知道是几年还是几天,但邦彦总有一天会厌烦千早。就算他不把自己赶出离馆,千早也没有自信能忍耐这种被人豢 养的人生。 我消失才是最好的做法。无论是对邦彦先生来说,还是樱林院家来说。 “但我不这么认为。” “那亮先生是认为我一辈子留在这个离馆里就好了吗?”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离开这里……嗯……” 马宫边交抱着手臂,抬起下颚,又开始沉吟起来。当他把望向天花板的脸孔转向原位时,总算得出了结论。 “总之,先要让你离开这里……就算我不想去想,也能想象出你遭遇到了什么样的对待。邦彦君这个人有着过于热情就 会被蒙住眼睛的倾向,还是先拉开一段距离,等他冷静下来时我再去和他商量比较好吧。” “等离开之后……他一定会很快忘记我的。” “我可不这么想,要是他真能这么果断,也不会弄到这田地了。” 说了句他会十万火急地去寻找千早能藏身的地方,马宫边就回去了。他的确按保证的迅速做起了准备,千早也小心着不 让邦彦察觉,整理起行装来。 得知几天后邦彦因为有事将会回三峰家几天的消息,千早就紧紧抓住了这个机会。 等邦彦出门几个小时后,马宫边家的福特车就抵达了樱林院家后门。知道千早的去向的,只有阿绫与家主樱林院候爵而 已。 “最近千早大人情绪有些不太稳定,我想老爷最好是能让他静养一段时间。而千早大人与邦彦君处得不太愉快……请你 务必不要把千早大人的去向告诉他啊。” 马宫边是这么对候爵说的。父亲恐怕是对千早这个派不上用场的儿子根本就漠不关心吧,只对马宫边说了句:“那就拜 托你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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