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就止不住地扭动着。那是恳求着更多的给予的动作,千早知道邦彦在揶愉地笑,但是怎么控制也止不住。 “别看你说三道四……其实挺不错的吧?” “啊……啊啊、啊——不要……” “有什么不要的?啊,你是想要再用力一点对吧。还是说……希望我舔呢?” 千草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但手臂却擅自缠自了邦彦的手腕,把胸口向他突出,给了他肯定的回答。到了现在,就连 肩膀的疼痛都成为了一种甜蜜。 舌头缠绕上了胸前小粒,时强时弱地吸吮着。 邦彦以门齿捉弄似的搔动着尖挺起来的萌芽,千早的身体立刻微微向后仰去,在玩弄着胸口的同时,邦彦的膝盖也刺激 着他的腿间。不知不觉间,千早自己把要害贴到了邦彦的膝盖上。 “呼、呼……啊、嗯、嗯嗯……” “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家伙啊。” 连千早自己也这么想。可是在这样的热度之下,理性根本等同于零。媚药对性方面经验极少的千早起到的作用是极其强 烈的。 ……或者说,即使不用媚药,千早也没有自信能抵抗邦彦的行为。 “邦……邦……” 千早想要呼叫他的名字。在快乐的风暴之中,他想要呼叫邦彦的名字。只有现在,趁着沉溺在药效中的时候,尽情地呼 叫他的名字。 “邦彦先……邦……邦彦……” 在模糊的视野中,千早看到眯起了眼睛。 身体倒下去,接吻开始了。很快就发展彼此的舌头结合在一起的深度。千早遵从着邦彦教导的做法,把那只自由的手臂 绕在邦彦的后背上。千早的身体很热,可是邦彦的皮肤更是热得好像燃烧起来了一样。千早觉得很开心,不由得抓得更 加用力了。 “千早……千早……” 吸吮着喘息的嘴唇,轻轻咬啮着下颚,再以咽喉、腹部、肚脐的顺序一路向下。无论碰到那里,感觉都强烈到让人颤抖 。只是接触到他的呼吸,皮肤就起了鸡皮疙瘩。 伴随着锁炼的沉重哗啦声,脚踝被抓了起来,膝盖大大地弯曲了。 感觉到邦彦正看着自己最羞耻的部份。千早的体温越发上升了。 “啊——不要……” 而且邦彦还把脸靠近了那里。 大腿内侧受到了邦彦的洗礼。强烈的情欲让千早睁开了眼睛,他看到自己的腿高高地抬在空中。这种让人难以置的姿势 竟然让身体加倍地兴奋了起来。 药物扯出了深藏在身体中的性欲,让千早的头脑陷入了彻底的混乱。 “住手……请住手……” “我不会住手。直到你接受我之前……我都不会住手。” 借助了唾液的润滑,邦彦的手指闯了进去。 “呜……” 虽然有过几次交合了,但这种行为带给他的仍然是疼痛与冲击。可是其中的确也存在着闪闪烁烁的未知快感,似乎并不 只是完全的痛苦了。 而如今这种未知的快感鲜明地冲击了千早的身体,在邦彦碰到某个部位的时候,千早感到了难以置信的灼热感。就好像 身体的内侧有什么东西熔化了,正咕嘟咕嘟地向外喷涌,千早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强烈的悦乐。 只是稍稍地向前推进一下而已,千早的膝盖就簌簌发抖,也压抑不住地发出了喘息。 “你不疼吧?” “……嗯……” 邦彦似乎准备了润滑油,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修长的手指就没入了千早的身体里,增加之后也没有造成疼痛。 “啊……啊” “……你想要是吧。” 不是的,但是即使摇头否认也是没用的。 虽然这交合违背了千早的意志,但千早的身体已经正直地说出他对此产生了强烈的感觉。 “千早……说你想要更多吧。” “呜、呜……” 手指的出入越发激烈。邦彦故意地掠过让千早超过忍耐限度的部分。千早不觉间摇着腰,追逐着邦彦的手指。 “不……啊、嗯……” “看你不放我走的样子,千早——想要我的话就直接说好了。” “邦……不……” “说啊,说你想要我。” “不……已、已经……” 来自邦彦的刺激已经让千早的身体不能再忍受了。 位于临界在线,却又不得解脱的焦躁,让千早将手向着自己的下部伸了过去。在急迫的欲求面前,羞耻也不得不败下阵 去。 可是他的手却被邦彦迅速地封住了。 “啊!不……!” “说啊,千早。” “不、不要……求求你……饶了我……” “难道你不想要吗?” 邦彦的腰贴了过来。 “呜、啊……” 明知道这将给自己带来巨大的疼痛,但千早身体里产生的热量已经快要让他从内侧燃烧起来。如果不熄灭这火焰的话, 自己会疯掉的吧。不,就算这么做了也无法挽回地陷入疯狂。 “呜……” 千早听到了邦彦充满情欲的声音。 他还在忍耐着,原来他是这么想要自己的吗——在这样想着的瞬间,最后的壁垒在千早内部崩溃了。 原以为固若金汤的壁垒,却像沙子一样倾刻间土崩瓦解……千早堕落了下去。 “邦……我、想……要……” “千早。” 邦彦的声音也是嘶哑走调的。 灼热的尖端对准了目标。 “嗯、啊……想要……呜……啊、啊啊啊……!” 好像要把身体撕成两半的冲击,和足以抹消那种疼痛的甜美的充足感。 千早以唯一自由的右臂攀住邦彦的背脊。 摇动着,突进到最深处,几乎要将人毁灭的快乐。 眼泪从千早的眼中溢了出来,可是那究竟是因为后悔,还是因为近乎疯狂的愉悦呢……就连千早自己也分不清了。 千早的样子很不正常——听到侍女的报告,邦彦皱起了眉头。 自从自己把他掳走以来,已经过了三天。 这个古老的别墅是邦彦使用假名买下来的,只雇一个有渊源的侍女而已。这侍女原本是护士,后来被坏男人欺骗,不但 被骗走了所有的钱,还沦落到了被卖到下等的风俗街的地步。这时邦彦帮助了她,她深深感谢邦彦,于是尽心尽力地为 邦彦服务,担起了照顾千早饮食起居的工作。 在绑架了千早的第二天,邦彦回了一次东京,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去了樱林院家。 从候爵的样子来看,他还以为千早与马宫边在一起。这么说来,马宫边并没有把这次的事对任何人说起了。 马宫边肯定看穿这是邦彦做出的好事了,但他没有告发,是认为事态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过不了多久,他就 肯定会来找自己的。不过在绑架千早的时候雇的那帮家伙没给马宫边什么好果子吃,至少今明两天他多半是动弹不得了 。 在东京留了两天,邦彦就急忙回到了别墅。 他想要尽早看到千早的脸。 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药果然有效。千早接受了邦彦,得到了快乐。 虽然剥夺了他的理性再拥抱他的身体是令人有些不忍,但邦彦毕竟没有听他疼痛的哭叫声的兴趣。在宁静的庭院中摇动 着的百合花蕾既然已经被强行剪了下来,就该插进清净的水里,让它美丽地盛开才对——邦彦这么想。 千早敏感的身体对于快乐极端缺乏抵抗力。 过不了多久,他就真的会再也不能离开邦彦了吧。邦彦打算到那个时候就带着千早搬到更遥远的土地上去。他才不会把 千早还给马宫边之类的人。既然已经得到了千早,那就根本没有再做樱林院家养子的必要了。 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两个人静悄悄地生活在那里就好了。除了千早,其它什么也不需要。 “你说他不正常,是怎么个不正常法?” “是……白天还好……可是到了夜里就会发狂。” “发狂?那个文静的人会发狂?” 千早虽然会发狂,旦是并不是对侍女施加暴力的那一种。 被锁炼束缚着的他,会在能动的范围里四下乱走,巴自己的身体往墙上撞,还拚命地想要挣脱脚镣,把指甲都撕了下来 ,甚至赤手空拳地就打碎了一扇稍微打开着一点窗子的玻璃。 “他受伤了?” “是的。我给他包扎了……可是到了夜里,房间里黑下来之后,他就自己把绷带扯下来。我不得不一直开着电灯,可是 这一带经常会停电,不知道什么时候灯就会灭掉。” 难道千早怕黑吗?可是邦彦并没有听说过啊,在离馆的时候千早也是关灯睡觉的啊。 “他几乎不吃任何食物……我只能勉强让他喝了点汤而已,那时他把我叫成『阿绫』”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 这是为了让自己解开锁炼才演的戏吧? 一边上着台阶,邦彦一边这么想着。很难想象那个千早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来,很可能是为了逃出这里在故意伪装。 “千早?” 可是一看到才三天不见的千早,邦彦就立刻知道这不是在演戏了.。 “怎么会……这样。” 千早正睡在点着灯的房间里。 他并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蜷缩在地板上,就好像狗一样睡着。 邦彦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然后在他身边跪了下来。 千早的样子悲惨到邦彦都不敢伸手碰他的地步。十指有一半都被绷带包着,绷带里的手指还渗着鲜血。额头、手腕、膝 盖……还有其它地方到处都是红肿瘀青。嘴唇干得裂开了口子,脸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侍女说他什么都不肯吃,那是 真的。 “千早……你睡在这里身体会疼的吧?到床上去吧。” 邦彦要把他抱起来的时候,千早惊醒了。刚一醒过来,他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立刻蜷起了身子。接着他认出了 抱起自己的人是邦彦,就放松了力气,虚弱地笑了。 “邦彦,你、回来了” “……啊,我回来了。好了,到床上去吧” 虽然听到这句彷佛在等待着自己的话很高兴,可是他嘶哑的声音却太令人难过了,光是听着,心脏就好像要开了个洞一 样。把千早放进被子里的时候,邦彦看到他脚踝上的锁炼。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它松开,可是如果千早逃走了,那一 切就都白费了。邦彦也不想再找个男仆人来监视着千早,那么这锁炼还是必要的。 “千早,你吃点东西吧。” 现在已经过了夜里十点,但看他凹陷的腹部,怎么都是什么也没吃的样子。 “我不想吃……” “吃一点,我给你准备些好消化的东西。” “邦彦也饿了吧?” 如果自己和他一起吃的话,那他就会吃点什么了吧。这么想着,邦彦点了点头。 “嗯,我跟你一起吃,千早。” “这样……的话,对了。吃完饭后,我们来玩吧。” “玩?” “是啊,我们来玩陀螺好不好。” 邦彦望着微笑询问自己的千早,一时哑然。 “听好了啊,就算输给我,也不能哭哦。邦彦老是马上就闹脾气,让我很为难呢。” ——千早他,回来了过去。 他回到了两个人都还是孩子的时候。 “千早……” “好了,我们快点玩吧。阿绫给我们做了场地。你也记住绳子怎么卷了吧?像这样,打上两个结——” “千早!” 邦彦失声叫着,一把抱住了正在用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打结的千早,他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邦彦?” 千早温柔地抚摸着邦彦埋在自己单薄肩膀上的头颅。 “你看,又来了,你真爱撒娇呢……没事的,有我在。我会陪在你身边的,邦彦。” 千早的手,一次次地在邦彦硬硬的头发上往复着。从绷带散发出的鲜血和消毒水的气味,彻底遮盖了千早花香一样的体 味。 不该是这样的啊。自己并不是想让千早变成这样的啊。 他竟然把自己的时间回溯到了以前,原来对千早来说,现状是如此的让他痛苦吗?原来是这样的难以忍受啊—— 邦彦祈祷这混乱只是一时性的,整整三天都陪在千早身边。千早时时会定定地望着栓住自己脚踝的锁炼,然后就拚命地 试图去把它解开。不管邦彦在不在身边,他都会用手去狠命撕扯那副锁炼,弄得指甲和手指伤痕累累。当邦彦制止他说 不要时,他就害怕得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饭也是,只吃一两口就不动了。 邦彦有一次半强制性地给他喂了下去。可是结果还是全部都白费了。当邦彦抱着满身呕吐物,不断啜泣的千早去浴室清 洗的时候,发现他的肋骨比以前更加根根分明,内心不由极度自责。 在那最初的一夜之后,邦彦没有再抱过千早。 就算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不想把他压在身下。现在的千早是个孩子。虽然是个孩子,却对邦彦做出哥哥的样子,总是抱 着邦彦的头重复着:“没关系,没关系。”就好像他在保护着邦彦一样,不断地重复。 在邦彦不得不回东京去的前一个晚上,初夏的风暴袭击了别墅。 正像侍女说的那样,山里的电力供应是很不稳定的。过了下午八点就停电了。邦彦尽量都把使用燃油的油灯都放到千早 的房间里,但整个房间仍然不够明亮。 “不!不要,不要啊!” “千早!” 在阴暗之中,千早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在锁炼的范围里四处奔逃,一次又一次地被锁炼拖得滚倒在地上。他抓住了窗帘,撕扯出一条一条大口子。邦彦想按 住他他就抓邦彦的脸。不只是邦彦,他还用力地搔抓着自己的身体,邦彦无奈下只得把他的双手锁住。 “啊——” 千早野兽一样地嘶吼着,在地板上骨碌碌地滚动。 邦彦还以为他不会再动了,他却开始了剧烈的咳嗽。他的哮喘开始发作了。虽然这是绑架他以来第三次发作,可是比起 第一夜来强烈了太多。就好像与冲击着窗玻璃的风暴同调了一样,千草气管中的风暴也在任意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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