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定舒庆全身上下都是干的,他才站起身,向浴室走去。 腰痛的像断掉一样,他要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的膝盖不至于打弯,他绝不想跌倒在那么肮脏的地板上! 打点完毕,整理好衣服,他仔细审视了下镜中的自己。似乎没什么异状,除了眼圈有微微的红,嘴唇有些微微的肿。衣服有些皱,但没沾上任何污渍,这已值得庆幸──刚刚两人都没有将衣服脱光。确定无碍,他调整表情,敲了敲门,几乎是立刻,门被打开。 炎青就坐在正对门的软椅上,见他出来,眨了眨眼,促狭的道:「你该庆幸舒庆不眠不休消耗了体力,否则……」 他笑得一脸暧昧。 石头则一脸喜悦。 连清篱只面无表情的道:「炎先生,麻烦你转告舒庆,若他退出青红,我便答应同他一起。」 此话出口,炎青脸色立变,他眯起双眼,散发出的气势即使跟随他多年的属下,也有些难以承受。 石头小心的向连清篱的方向移了几步,警觉的看着炎青。连清篱却一脸若无其事。 「石头,能否帮我找些伤药,舒庆脸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石头沉默不语,眼神不离炎青。 炎青眼中晶芒闪烁,看着连清篱,沉声道:「你可知道你提出了什么要求?」 「让舒庆脱离青红。」连清篱清清楚楚的回答。 「一日入黑道,终身不得脱身,连先生,舒庆不可能离开青红。」 「黑道与我,舒庆只能选一样。」 「舒庆的骨头是黑的,血也是黑的,离开黑道,舒庆就不是舒庆。」 「……」 见连清篱不答,炎青叹了口气,道:「连先生,我劝你再想想。舒庆树敌无数,若脱离了青红帮的庇护,恐怕……」 「炎先生,我只想问你舒庆为何树敌?」 这回轮到炎青沉默。 连清篱冷笑道:「他拼死拼活为你打下江山,招致敌人无数,即使有朝一日,他脱离了青红,你也有义务保他安全。」 「好一张利嘴!」炎青一掌拍在沙发上。 见炎青发怒,石头忙道:「青爷息怒。」然后转向连清篱。 「连先生,求你就少说几句!」 庆哥现在昏睡未醒,若连清篱有什么闪失,他该如何交代? 连清篱依然一脸轻松,他看向炎青,不卑不亢的道:「石头,青红当家若连这点容人的雅量都没有,何以服众」 「说的好!连先生!」炎青抚掌,赞道:「我跟你还真是相见恨晚!」 连清篱沉默,没有丝毫想要附和的意思。 站在炎青身后的男人脸色又是一变,正要发作,被炎青挥手阻止。 炎青沉吟片刻,道:「我也不瞒你,我无妻无子,只得舒庆一人投缘,这青红迟早是属于舒庆的,连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舒庆不能没有青红,而青红也不能缺了舒庆。连先生可否在考虑一下,就当可怜我年近六十,仍孤苦一人?」 连清篱没有回答,只道:「时间不早,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我该走了。」 「连先生,我送你!」石头也急忙跟了过去。 至少他要保证连清篱平安离开。 大门关上,身后亲信附在炎青耳边低语:「可要让他消失?」 炎青还未答话,只听见低沉的男性嗓音在身后响起:「谁敢动他?」 众人大惊回头。 舒庆双手抱肩倚在门口,一双黑眸冷酷锐利,哪有半分醉意? 刚刚说话的男人,被他一瞪,竟不由得倒退几步,直到被同伴扶住,才站稳脚跟。 「舒庆,竟然连我也骗!」炎青眯起双眸,神色阴沉。 舒庆扬起双眉,笑道:「也不算骗吧?喝酒是真的,打架是真的,要他也是真的。只不过没有醉的那么厉害而已。大哥就当帮我一个忙,别真生气。」 炎青冷冷的看着他,良久才道:「你当真决定了?」 舒庆不答,一脸诚挚的看着炎青,道:「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我舒庆一辈子都会铭记在心!」 「那你还走?」炎青怒道。 舒庆挠了挠头,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也没办法阿……你没听他说嘛──只能选一个。他那人一向死心眼,难得松了口,我怎么能不抓住机会?你说是吧?」 第十章 刚走出停车场,连清篱便见一红衣女子款款而至,走近,见她神色惊惶。 「连先生,你还是先不要回家的好……」 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连清篱不觉笑了起来:「那讨债的男人又来了?」 「欸?」女子一愣,直觉的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别的事,楚小姐,我先告辞了。」 礼貌的打过招呼,连清篱绕过女子,向前走去。 女子愕然半晌,才转身离开。 走道转角,连清篱放缓步伐,几步之后,那男人高大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他穿着松垮垮的棉布衫,宽宽的牛仔裤,虽然皱巴巴的一团,却还算干净。 背后背着一只不大的包裹,见他过来,虽然没有说话,隐藏于乱发后的眼眸,却瞬间亮了起来。 连清篱视若未见的迳自绕过他,向电梯走去。 舒庆尾随其后。 「舒庆,你真是个傻瓜!」他突然道,没有回头。 「你这样无缘无故骂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舒庆的声音低沉沙哑,虽然带着笑意,却满是威胁。 「我难道说错了么?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弄到一无所有,这样的人不是傻瓜么?」 连清篱毫不示弱的道。 「你要是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舒庆悠然答道。 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让连清篱不觉挑起眉峰,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也立刻升高几度。 电梯停到一楼,大门向两边滑开,无声无息。 「如果你只是想满足下半身的欲望,女人可是要比男人好得多!」 连清篱冷笑着走进电梯。 「相信我……」舒庆低低的笑道:「我下半身的欲望,只有你能满足。」 他抬脚跟了进去,站在离连清篱最远的地方。 如此赤裸裸的回答,让连清篱的脑中一阵轰响,似乎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你胡说什么?」 「我说的都是真的……」舒庆暧昧的伸舌舔了舔唇,倒映在墙壁上的魅惑神情让连清篱的脸瞬间胀得通红:「你根本就想像不到我有多渴望得到你……」 「住口!这是公共场合,你给我收敛一点!」连清篱握紧双拳,恼怒的吼回,却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 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心跳的向是下一刻就要蹦出胸腔──这家伙都在胡说些什么? 根本不理他的慌乱,舒庆自顾的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你这么远?」 「……」直觉这是个危险的问题,连清篱选择沉默。 舒庆也不以为意,自行答道:「因为我怕一碰到你就停不下来!」 「……」 「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才来找你?」 「……」 「因为啊……我要等体力恢复,一次做个过瘾!明天可是周末呢!不做够一天,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笑得一脸邪魅,尖尖的虎牙露出唇间,在电梯阴暗的光线中闪闪发亮。 「你在说天方夜谭吧!」连清篱咬牙,简直恨不得找个什么东西将他的嘴巴堵住──他竟然越说越过份! 「叮」的一声,楼层已到。 见连清篱仍僵立不动,舒庆伸手将他推出电梯,然后从他包中拿出识别卡。 「做好准备,我的宝贝,一会儿就算是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开你的!」 他看着他通红的耳廓,邪邪的笑道。 本能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连清篱冷声道:「还不知道是谁求谁呢?」 「喀」一声轻响,房门打开。 他知道舒庆想干什么!他也不否认自己也有同样的渴望。 虽然跟舒庆共同拥有的此类记忆,痛苦要多于快乐,但是不可否认那种依附着痛楚升腾的快感,激越到令人难以忘怀,尤其是最后一次。 说不恐惧也是假的,毕竟用那个地方接受对方,即使现在想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既然选择接受舒庆,这种事情便无从逃避。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晚死不如早死…… 脑子里正混乱的斗争着,身体已被人一一把抱起。 「舒庆,放我下来!」 他反射般的挣扎,眼看卧室的门离自己越来越近。 「我可以自己走过去。」他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立刻,他万分后悔做出这项动作,他以为自己被那双眼睛灼伤。 「至少让我先洗个澡。」 他无法移开视线,口干舌燥,心跳的无法自己。 「不必!」 下一刻,他被牢牢钉在床上。 灼热的唇舌立刻覆了上来,紧咬的牙关被顶开,湿滑的舌尖探了进来,饥渴的舔舐着他口中每一个角落,他避无可避,只得伸舌与他纠缠。 眩晕,他以为自己的灵魂要被他吞噬。 胶合的唇不断变换角度,发出「啧啧」的水声,他只觉得这声音淫靡的让人脸红──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 迷蒙间,下身一凉,粗糙灼热的大掌,货真价实的触到他的臀部。 他一惊,觉得这家伙的动作快得令人发指! 「太快了……」 他避开他的唇,喘息着道。 没人回答,粗糙的大掌依然覆住他敏感的腿间。 「一点都不快!我已经连一秒钟都等不了了!放松,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他听见他饱含欲望的低笑。 即使相信魔鬼也不能相信这个家伙!说什么只要自己好好配合,会,会很轻松,很简单……让他去死! 双腿高高的搭在男人肩上,最羞耻的地方大大敞开,任男人无情的刺戳,每当重点被重重摩擦,便会痉挛不已,男人却偏偏对那处肆意攻击,其恶劣程度可见一斑。 「舒庆……」床单几乎被拧成碎布,他试了几次,才喘息着开口:「慢、慢一点……」 虽然为这种事开口求饶,想起来就让人觉得荒谬可笑,可是……把那个笑他的家伙跟他调换一下试一试?早哭得泣不成声了! 「慢一点?」男人挑眉,果然一言放慢了速度,慢慢抽出,再狠狠插入,每次顶入都如要穿透脏腑,自喉中穿出,只这般来回几次,他便以浑身颤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拼命摇头,大颗的泪水,自眼角渗出,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澎派而至的快感淹没。 白皙的肌肤因激情染上绯色,腿间欲望颤颤挺立,看在男人眼中,说不出的情色。他俯身舔去他眼角晶莹的泪滴,逼他放开指间床单,跟自己十指交缠,看着他失去焦距的清亮水眸,喘息着笑道:「只这样就受不了了……你就只有嘴巴硬么?」 「舒庆……」肿胀充血的薄唇微微蠕动,无声的叫着他的名字,依旧一脸迷蒙。 无比魅惑的表情让男人灼热的眸为之一凝。 「你还真是……」 他俯身吻住他的唇,突然开始大力的挺动腰身,悍猛的力道,让身下的男人瞬间瞪大双眼。 「唔……」他在他口中嘶鸣,以为自己要被撕碎。 「你是想拆了我么?」 高潮后的虚软让连清篱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连跟小指都不想动。 「怎么?我刚才没让你满意?」 吃饱喝足的大猫一脸惬意的笑着,从他胸前抬起头来。 他顿时语塞,立刻换了话题。 「你一会儿想吃什么?」 游移在肌肤上的手指一顿,舒庆干脆的道:「吃你!」 连清篱一愣,无奈的道:「别逗了。」 「没逗。」 舒庆简洁的回答。 突然思及舒庆某次的纪录和刚刚的话,连清篱立刻僵硬起来:「呃,舒庆,你觉得,吃完饭再吃……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好歹让他歇一歇。 舒庆不语,两只大掌依旧忙碌的在他身上这儿摸一把,那儿摸一把,不时的还伸舌舔一下。 他是在监定他的所有物么?连清篱无奈的想,他应该是答应他的提议了吧? 舒庆的抚摸很温柔,舒庆的嘴唇很柔软,被吸吮的肌肤,有些痛,有些痒,但也很舒服……连清篱闭上双目,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不能睡!一会儿要洗澡,做饭,吃饭…… 意识渐渐朦胧起来,直到,怪异的触感将他惊醒。 他支起身体,瞪大双眼,一脸的错愕。 「舒庆,你在干什么?」 舒庆自他腿间抬起头,唇边沾着白浊的液体,他冲着他笑了笑,毫不在乎的伸舌舔去唇边的残渍。 「没干什么!」 他笑着道。言行表情说不出的淫靡。 连清篱只觉得脑门「轰」的一声闷响,不知自哪儿来的力气,奋力一挣。被高高抬起的大腿脱离了舒庆的钳制,他顺势一脚踹到舒庆的胸口──虽然他最想踹的地方是那张故做无辜的脸。 「喂!你干嘛踹我?」 还没爬到床边,两腿就被紧紧抱住,明明做错事的男人反而一副讨债的嘴脸,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这个恶心的家伙,离我远点。」 连清篱一脸厌恶的吼道,可惜低哑的嗓音实在吼不出什么气势。 男人「哦」了一声,露出明了的表情。 「我只是回味一下你的味道而已,犯的着这么激动么?」 他笑嘻嘻的勾住连清篱的膝盖,将他的双腿向两侧压去。 「混蛋!你给我……」 恼怒的吼声嘎然而止,他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脸上青红蓝白换了四种颜色──抵在腿上的那个是── 「舒……庆……你……怎么……又……」 他瞪着他,声音止不住发颤。 舒庆蠕动着身子爬了上来,笑道「要不要尝尝我的味道?」 「滚开!你给我滚开!不许吻我……」 他体力最好的时候也无法跟那个力大无穷的怪物抗衡,何况又是脚软手软? 没挣扎几下,便被狠狠吻住。 略带苦涩的腥味立刻在口腔蔓延开来,他彻底僵住——他竟然,竟然吃到,那个—— 一阵恶心的感觉涌到胸口,他还没开始酝酿「吐」的感觉,便毫无徵兆的被彻底贯穿了。 「唔……」眼前一阵发黑,他抓住男人的手臂,背脊绷紧如弓。 「该死!明明刚才撑得那么开,怎么一会儿就又合合起来了……弄疼你了?忍一下,马上就好……」 粗糙的手指覆上他沉睡的欲望,技巧的拨弄。他大口的喘着气,视线中,男人扭曲的面孔渐渐清晰起来。 「你……该死的……」 他想杀了他是吧? 「这个方法真不错,你看,你不想吐了吧?」 男人得意的道,灵活的手指,渐渐挑起他的欲望。 他想吐血! 「你,你明明刚刚要过……」 为何体内的硬挺依然这般刚硬? 「这是我的决心,你好好体会吧!」他一笑,挺腰刺进最深处,道:「二十四小时之内,我是不会让你落地的。」 舒庆果然没有说谎,他非常坚定且一丝不苟的执行着他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舒庆带来的背包满满腾腾的都是速食食品,再不就是大瓶的矿泉水。 在舒庆的坚持下,连吃喝都在床上,要解决生理需要只能让舒庆抱着解决。 连清篱最后一次看表,是在晚上十点,此时他已经觉得自己死了一半,想到剩下的二十一个小时,他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了事。 在舒庆第三次进入他的时候,他瞪着他道:「如果你想让我死你就来吧!」 舒庆却只是笑道:「放心,我会负责再把你做活过来的。」 然后,他便用行动证明了他所说的话。 醒醒睡睡,他分不清白天黑夜,窗帘总是拉着,屋里开着灯,而他的视线里总是只有那个男人。或者说,那个男人用尽各种方法,让他的视线里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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