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想你到了地下,无颜再见先帝!”然后太后不耐的看向那名男子:“动作快些!你没看到他已经欲火焚身了吗?难道还要先温存一下?” 男子邪性的淫笑了一下:“小的只是怕污了太后的凤眼。” 太后冷冷的看向玄琪涤向她投来的复杂眼神,浅浅道:“放心,哀家自不会打扰你们。” “太后……” 玄琪涤艰难的唤了一声,被情欲侵袭的他浑身瘫软无力,近乎绝望的看着那名与先帝神似的男子笑着贴近自己,最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太后……望你念在姐弟一场的情份上……饶过环儿一命……” 一股浓郁的红色的血水自玄琪涤口中溢出,男子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忽然,一直很冷漠的太后像疯了一样扑过来,一把扯住玄琪涤的前襟:“你吞服了什么?哀家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快吐出来!”“饶了……环琪儿……” “不!哀家不会放过他!你敢死掉哀家就迁怒于他!玄琪涤!你给哀家好好活着!” 玄琪涤看著眼前那个绝美的女子近乎疯乱的神情,虚弱的一笑。只是有些遗憾,无法得知她是因再无发泄对象而疯狂,还是为了昔日之情…… 同日出生的龙凤胎,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心性,爱上同样的人……仿佛诅咒一般,明明同样的喜好一直在增进着姐弟的情感,却偏偏在同样喜欢上那人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姐……在你恨我的同时,你可知,我,更加恨你…… 因为…… 他其实…… “玄琪涤!” 太后玄琪菁死死扯住胞弟的衣领,大力的摇晃著,但回应她的只是一具软软的、毫无反应的躯体…… 怎么可能……?刚才他还在说话……刚才他还喝下那杯酒……刚才他还狼狈的近乎失态…… 怎么可能,下一刻,就死了……? 别开玩笑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玄琪菁的目光一瞬间有些失神迷乱,好像迷途的孩子失去了方向…… 只是,迷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李麒将玄琪抱起,放在自己双膝之上,伸出手拍拍因跑动而微微泛红的白玉脸庞。 玄琪露出调皮的神色,忽然拿起适才李麒喝酒的杯子,用鼻子闻了闻。 “好香!皇帝哥哥,我也要喝!” “不成,你还太小,喝不得。” “我要喝嘛。”倚在龙怀中,小脑袋轻轻的蹭着李麒的脖颈,撒娇似的叫道:“皇帝哥哥。” 李麒不由苦笑,为何每次他如此这般撒娇便如中蛊一般拒绝不得?也因此每每被玄琪环拿来当杀手,屡试不爽。 “那……只能一点点哦……” “恩!” 小安子在旁不由无奈得笑了一下,皇上啊,你太纵他了。 粉色的小舌头轻轻沾了一下佳酿,但马上吐出舌头,叫道:“好辣!” 李麒大笑起来。 “皇帝哥哥骗我!一点都不好喝!” “朕没说它好喝啊,是你说它香要喝的,朕可没让你喝哦。” 玄琪嘟起小嘴,眼波中流露出不甘,下意识的伸出粉舌轻舔嘴沿。然后咧咧嘴,皱起了眉,俏皮可爱之至。李麒再度笑了起来,忽然一眼瞥见陈枫愣愣地看着玄琪环,满含惊艳爱慕。忽觉心中不快,李麒脸露瞠意。玄琪环顺者李麒的目光,看到了陈枫。 “咦?你是谁?我好像从没见过你?” 说,玄琪从李麒的身上蹦下,却没发现李麒因此而更加不爽。 “啊?我……呃……臣,陈枫,为圣上新任近身侍卫……” “那你是枫哥哥了?以后你叫我琪儿好啦!” “环琪儿!” 一声喝斥,迎向玄琪不解的目光时,李麒又心虚的闭上了嘴,然后笑着说:“环琪儿,皇帝哥哥有东西要送你。” 说着,向小安子使了个眼色,小安子领会,立刻去取来日前名家手绘、巧匠编制的一只纸鸢。玄琪环一见到,立刻奔回李麒身边,欢呼着拿着跳了起来:“是送给我的吗?我要玩!” 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很快就会忘了刚才做的事,玄琪拿着纸鸢奔到凉亭外,将陈枫抛到了脑后。 “你们几个护住琪儿,不得有闪失!” 太监领命而去,而李麒得逞般看了一眼陈枫,却见后者的目光早已追着那个小小身影跑出凉亭了。忽然觉得眼前之人讨厌之至,李麒却全然未觉这份厌恶源于自己专属物被别人窥视的危机感。 “你可知他是谁?”李麒忽然开口道。 “啊!”陈枫一愣神,忙收回心智:“臣不知……” “你可知道他是朕未来的皇后?” 陈枫如被电击,愣在当场。小安子也一怔,随即暗笑起来。 “你又可知道朕十六岁时就要与他完婚?” 陈枫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李麒笑得诡密非常,步出凉亭,奔到玄琪环面前:“琪儿,朕有话对你说。” 玄琪环将手中纸鸢交与太监,然后来到李麒面前:“什么事啊?” “环琪儿想不想去围场狩猎?” “啊?可以吗??”玄琪环立刻脸泛出异光。 “当然。”李麒笑了笑,然后道:“只要你一会琪儿乖乖听话就成。” “怎么听话?” “一会琪儿朕带你回凉亭,不管朕说什么,你都只许点头,知不知道?” 玄琪环不太明白的看着李麒,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毕竟,狩猎的吸引力比较大嘛。李麒的眼中闪出一丝狡黠,拉着玄琪环的小手走回凉亭。 “环琪儿。”李麒将玄琪环抱在怀中,故意做得离陈枫很近,说道:“环琪儿喜不喜欢皇帝哥哥?” “喜欢!”毫不犹豫,立刻答道。 李麒欣慰的笑了一下,悄悄看了一眼暗自神伤的陈枫,然后又道:“那朕问你,你可是心甘情愿嫁与朕?” 不光陈枫惊得瞪大了眼,连小安子也怔了一下,虽然他很快明白过来,但还是苦笑起来,哎……皇上啊皇上……你是容不得别人跟你抢啊…… 玄琪环有点迷惘的看着李麒,而李麒的目光分明是在说,你知道怎么做吧? 于是,带着满脑问号,玄琪点了点头。 再看陈枫,近乎伤心欲绝。李麒大笑了起来,好生开心。 “好!既然你我两厢情愿,今晚就有环琪儿侍寝!” 陈枫浑身一颤,小安子也惊得差点站不稳。李麒高兴的抱起玄琪环,以胜利者的姿态看了一眼陈枫,发出爽朗的笑声,扬长而去。 小安子看了看陈枫,此人显然还未从惊悸之中回过神来…… 忙追上皇上,看着皇上开心的跟怀里的玄琪说着什么,小安子在心底道:皇上啊皇上,你高兴归高兴,可别忘了,他才七岁……哎……侍寝…… 小安子几乎要笑出声了。 第四章 镇南将军府内,一向豪气冲天高谈阔论的,此时却个个愁眉不展。因为他们的少将军陈枫自回府以后,一直闷闷不乐。 “我说,师爷!你倒是问问枫琪儿怎么了,老将军临走前可将他托付给咱们了,要真出个什么事,还有什么脸去见老将军啊!” “对啊!对啊!” 四、五个彪形大汉将瘦小的师爷团团围住,吓得他好似待宰羔羊,瞪着小眼睛惊恐地看着众人。 “我……我问了啊……可他只是叹气,什么都没说……”结结巴巴,如实禀报。 “莫非是那皇帝小琪儿欺负咱们枫琪儿不成?” “休得胡言啊……”师爷惊得四下张望,好像周围布满了眼线。 “可恶!咱们在边关自由畅快!哪像这里如此憋气!” “就是!老子不发威!这里的人就想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妈的!管他什么皇帝太后的!惹恼了老子照样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师爷目瞪口呆地看着口无遮掩的众人,以他多年在京城战战兢兢混饭吃的经历,当然不能理解这些山高皇帝远的人如此敢大妄为的言行。 “众位叔伯在吵什么?”陈枫走进屋内道。 “枫琪儿!你老实说!是不是皇帝那毛头小娃欺负你!说出来,咱们给你出这口恶气!” “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娃也敢惹咱们枫琪儿。” 陈枫啼笑皆非的看着众位与父亲驰骋沙场的长辈,也不知道如何跟他们解释自己郁郁寡欢皆因自己喜欢上那未来国母?只怕一说出来,他们当晚就抢人了!而他们更不会明白,那个“毛头小娃”动动手指头,阎王府里就要多几位贵客了。 若是为那娇小身影,只怕皇上也不惜怒杀天下人吧? 不由忆起那莹莹星眸,如花笑靥,灿入雪梅,娇若粉荷,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无不兆显不日之后,那风华绝代,绝世容姿的少女(?)会如何倾倒众生。 但是那个天仙嫡世,却是皇上所爱…… 心绪被狂澜席卷,却不知该去哪里寻找那根救命稻草…… “师爷!” 倐地一声大叫,惊得师爷浑自一颤,心里暗暗盼望这位小公子不要也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一言口。 “皇后……未来皇后的名讳你可知道……?” “皇后?”师爷一愣:“这……未曾听闻……不过皇后人选一般都是早已内定,只待皇上亲政之时便可完婚。” 果然如此…… 心头仿被重击一般,一阵眩晕几乎令陈枫站立不稳。 为什么……为什么?为何我这十六年来身处边关?为何没有早日发现那蓬莱仙子?为何令我初尝情扰的人琪儿竟是你……叹只叹,恨不相逢未嫁时…… “枫琪儿提及此女……莫非是对她有意?” 陈枫憨厚的脸上泛出羞红,一目了然。众人动容,他们动容的是陈枫十六年来从未闻有所爱,却进宫短短一日便意乱情迷。而师爷动容的是,皇后,可是挂着“皇上专享”的牌匾呀…… “管他什么皇后!枫琪儿喜欢,咱们就把那小丫头掳来就是了!” “啊?”师爷下巴都快脱臼了。 “对!对!她在哪里?今晚就动手!” “你们……你们别胡说了,那是……那是杀头的大罪啊……” 虽然不知道皇后是哪家千金,但肯定是达官显贵,惹不得啊…… “去去去!鼠瞻小辈!咱们当咱们的师爷!大不了连夜逃回边关!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管它呢!山高皇帝远!枫琪儿先跟她成了亲再说!” “啊?” 这回是陈枫有点合不拢嘴了,纵是再情难自禁,也隐隐见到就此硬来……有些不妥…… “那……那个……”师爷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看着陈枫:“可是那位小姐可对少将军有意?” 如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岂不是得不偿失?同时心里把观音菩萨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求了个遍,只求那家小姐不要也对陈枫一见锺情,来个两情相悦,那纵使天王老爷临世也挽不回来了。 “这倒也是……” 不由想起今日那烂漫孩童与皇上真情告白,又何曾有自己插足之余地? 看着陈枫肝肠寸断的模样,师爷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不由对众仙显灵感恩戴德。 “好!明日一早我便进宫问个究竟!如果她也对我有情,纵是父亲要亲自擒我归案!我也要带她远走天涯!” “好!这才是敢爱敢恨的好汉子!” “枫琪儿果不负众叔伯期望!” “就算老将军发火,也有咱们为你顶着!” 众人同心,师爷倒地。 呜呼哀哉,吾命休矣。 晨曦之光悄悄洒落昌明隆盛之地,静寂的皇宫内慢慢吐露生机。一粉妆玉琢的乖觉孩童嬉笑着奔跑于空荡的皇城内。他手中捧着一束梅枝,那是“逐香园”内那片梅林之中今早绽开得最为炫丽的梅花。只是那梅花在那至纯的笑容之下,竟也黯然失色。 玄琪环快速奔跑着,因为他要在早朝之前赶回寝宫,因为这梅枝的主人,将是那当朝真 龙。 忽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玄琪稳揪至偏处,玄琪沼甚至来不及惊叫,小嘴便被捂了个严重,更被抱了起来,直奔无人之地。手中红梅不慎掉落,急得玄琪环拼命挣扎,可惜挟持之人浑然未觉,更是忽视玄琪的小小反抗。 在皇城内的极偏之角,有一座废弃的宫阁,那里是前朝一位娘娘自刎之地,传说每逢夜深人静之时,便闻幽幽哭泣之声。于是,宫人们渐渐远离了这里,至此变为一片废阁。 其实这个传说并不可信,毕竟后宫争宠,明争暗斗,使出浑身解术的胜利者只会有一位罢了。而踩在这位胜利者脚下的亡魂,又何止一人?而在那三朝不识君王面的等待中孤独终老的,又岂止一个?若每缕芳魂均哀怨滞留,活人避躲,这偌大皇城,恐怕已无立足之地了吧…? 阴司之风卷起干涸裂土上残留的点点沙尘,令这寒愈显幽冷。陈枫左顾右盼的确定没人之后,将玄琪放下。玄琪这才知道原来绑架之人竟是那位枫哥哥。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白嫩的小脸上满是戒备之意。 陈枫看着玄琪环,隐隐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为何想也未想就将她抓来此地?而自己,又想说些什么呢……?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千金?” 终于想到很重要的一个问题,陈枫急切地问,先寻着根才好展开攻势! “我?我不是哪家千金,我是玄琪。” “玄琪环……环琪儿……好名字……” 初回朝歌的陈枫,自然对“玄琪稳”二字没有任何概念,更不会想到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玄琪涤之独子,所以,他依然不知道眼前的乖觉孩童是个男娃…… 陈枫笑得痴迷陶醉,忽然,笑容骤敛,陈枫又问:“你……你真是未来皇后?” “什么?不是啊……”玄琪环一脸不解。 “真的?”刚想咧着嘴笑,陈枫又细想了一下,忙道:“你家人可曾提及将你许配人家?” 玄琪摇头。 “也没有说过一些例如不让你跟别的男人接近,只能跟皇上亲近一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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