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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如梦(出书版)下+番外 by 楼小苏——

时间:2010-09-03 20:46:20  作者:

封面文字:

人之一生,不求百年到老,

只寻愿十指交扣、

也愿生死相伴之人。

封底文案:

冷看红尘的潋君,不晓世事的柳梦已,

天差地远的两人却不受控制地越靠越近。

然而,潋君得知恩人重病在床,

虽对柳梦已满心留恋,却无法忘却报恩初衷。

潋君的急切和决然,

加之与恒风派的十年之战进逼,

柳梦已决定亲手斩断与潋君的纠葛;

但那疼痛、伤痕却比体内毒素反噬更甚。

当毒已解,少了这个契机,

两人又有何事能互相牵绊?

情爱对他们来说,真是摆脱不了的劫难?

浮生若梦,难以消除的缱绻情深……

封底文字:

情语花,情语花,不能动情,何来情语?开在这灵山之巅,可不是讽刺?

柳梦已迟钝,不懂情事,但不代表他没有感情。要把一个已经在自己心里生根的人硬生生的拔去,谈何容易。

可好在先决定离开的人是潋君,至少在这个时候走,他什么都不会知道。不知道就不会内疚,更不会可怜自己。

从此天涯不相见,可不是最好的结局。

柳梦已想得通透,但不代表他真能控制自己的心。一想起这一路走来的种种,心中涌起万般滋味,说不出是怎样的苦涩。

第十一章

重雪宫的牢房建在半山腰处,柳梦已并不懂那些五行八卦,封火岛上机关又多,好在先前那个重雪宫弟子已经一路把他们带上来,柳梦已又放冰蛇探路,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牢房外。

远远地就看见几个弟子把守在最外头,柳梦已让潋君站在原地等他,而自己则是飞身从树后跃出,那几个弟子下意识地转过了头,冷不防地被柳梦已手中的毒蜘蛛甩在了脸上。脸上被针所扎,疼得他们哇哇乱叫。

柳梦已皱了皱眉头,刚点了其中两个人的穴道,却发现另外三人从他身后攻来,恰在这时,只听到一声短笛,三、四条冰蛇缠绕在了那几人小腿上,狠狠地咬了几口。

柳梦已顺势击掌劈下,那三人昏倒在了地上。外头的动静引来了一青衣男子,年岁大约三十出头,相貌英挺,身材壮硕。

他一看到柳梦已就板了张脸,冷冷道,「华月阁的人做事都这么偷偷摸摸的吗?报上你的名字。」

「无须告诉你。」柳梦已冷冷道。

先前从那人走出的步伐来看,就知道他武功高强,绝不在顾袭风之下。

柳梦已为抢先机,飞身跃起。那男人看着他竟就这么径直而上,比之踏雪无痕来更为轻盈,仿佛是天神一般,脚下一蹬就能轻易地飞起。

那人拔出佩剑直往柳梦已攻去,如排山倒海般,气势汹涌。华月阁武功偏向阴寒,而重雪宫正好相反,两人对招,柳梦已在气势上并不及他豪迈,但他动作虽简练,却没有任何的空架式,每一招都意在取人性命,快而狠绝,甚至令人无法看清。

眼见那人刀刃直砍向柳梦已的手腕,他衣袖一甩,竟只割破了点边。那人在轻功上明显输于柳梦已,心里又气又恼,无论是剑势的力道还是速度都加大了不少,完全不给柳梦已喘息的机会。

柳梦已生怕他搬来救兵,又念及潋君还在旁边,不敢恋战,便想以毒阻挠对方。柳梦已刚得到空隙就伸手摸向袖子内,那人正巧抓住了这个机会,以奇快的速度朝他腰间刺去。

柳梦已一个侧身闪过,手臂却被他砍出了一道血痕。那人刚想趁他恍惚的时候再攻上,不料柳梦已的手连颤都不颤,藉着近身的机会把指缝夹着的长针直刺入那人头颈。

那人尖叫着捂住脖子连连后退,疼得龇牙咧嘴,咒骂道,「针上是什么东西?你们华月阁只会耍阴险手段。」

柳梦已冷冷道,「彼此彼此。」

他退回到潋君身边,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同往里头走去,那人见状强忍着刺骨之痛,试图上前阻挡,却听柳梦已一声呵道,「退。」

那人仿佛是被控制了般,身体竟真向后退摔倒在了地上。

寒情城并非真心想要为难兰祀,否则也不会把他关在这么容易找到的地方。一走进昏暗牢房,越往里头越能听见胡乱哼着曲调的声音,不用说,那人正是兰祀。

兰祀被关在牢房最深处,柳梦已刚一走近,就听到他笑道,「寒宫主你烦不烦啊,我都说没拿你那千面罗刹虫了,爱信不信。」

「原来是为了千面罗刹虫。」

一听到柳梦已的声音,兰祀整个人都从地上弹起来,惊喜道,「阁主,你总算来了,这儿又潮湿又冷的,苦死我了。」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走在柳梦已身边的潋君,脸色一冷,他道,「怎么是你?紫眸呢,阁主,为何不是紫眸和你一起来?」

柳梦已答道,「紫眸在岛上。」

说着,柳梦已看了潋君一眼,又道,「他不可一日没有我的血。」

兰祀冷冷一笑,似是嘲讽道,「阁主还真大方啊,对于一个非我派弟子的人,别说是以血相救,连紫眸的位置都可以让他顶替。」

「兰祀。」柳梦已微皱眉头,出声道。

兰祀又道,「这感情还真好,怕是再过些时候,连我和紫眸都不被阁主你放在心里了吧。」

潋君闻言,不怒反笑,他说道,「才这么些时日不见,兰公子你比从前更会说话了,看来这封火岛的风水饭菜还有慧智的效果,早知道这样,柳阁主也不必这么急着来救你,兴许再过些日子,兰公子你都能考状元了。」

兰祀刚狠狠地说了声「你」,却见柳梦已目光扫向了他,他便收住了声。

「兰祀,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找千面罗刹虫。」柳梦已边以内力劈锁,边问道。

兰祀道,「先前在苗疆得到消息,原来当年重雪宫上任宫主把千面罗刹虫送给了他女儿,也就是寒情城的妹妹寒情语。我正好想起紫眸曾让我打探千面罗刹虫的下落,便想着来寻。」

柳梦已闻言,想起之前在蓬莱岛上,紫眸在求他来救兰祀时竟因为动情而吐血,却没想到兰祀之所以会被逮住也是为了紫眸。

「紫眸为什么要找千面罗刹虫?」柳梦已疑惑道。

兰祀答道,「千面罗刹虫也是千年才得以一见的毒之圣品,兴许她制毒练功用吧。」

华月阁以毒修炼内力,所以,只要敢豁出命,即使年月不长也能达到一定修为。

兰祀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不禁苦笑。武功越高,意味着体内毒素越甚,也更无法动情。

三人刚要走出牢房,兰祀忽然想起了什么,着急道,「阁主,小秋还在寒情城手上,请你一定要救他。」

江湖上都知道,重雪宫宫主寒情城好男色,喜欢的还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少年。

兰祀虽然平日嬉皮笑脸的,但此时脸上的担忧之色确实是不假。柳梦已点了点头,他道,「你们留在这里,救到了人,我会回来与你们会合。」

说罢,柳梦已也不耽搁,快步而去。

兰祀看着柳梦已走远,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冷着脸对潋君道,「你小子还真本事,阁主向来不与外人亲近,你不但让他破了例,还能让他这样的维护你。」

兰祀别有意味地笑着,他走上前捏着潋君的下颚,道,「你这张脸说难看不难看,说有姿色也不过如此。听说你从前在燕都也是有名的男妓,这勾引人的功夫果然厉害,容貌不如从前了也还能拿捏住人的心。」

不给潋君说话的机会,兰祀目光一冷,把他甩在了地上。

「我早跟紫眸说你是个祸害,迟早会害了阁主的,今日哪怕是被阁主罚,我也绝不能饶你。」

兰祀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目光阴冷凌厉,潋君心知他是真动了杀意,吹出一记哨声,只见空中飞来一个绿色的影子,不出一会儿就盘旋在了半空中。

兰祀一惊,怒视向潋君。

「青歌,阁主竟然把青歌都给你了。」他冷冷一笑,又道,「看来我今天不杀你真不行了,不过,你还真以为青歌能阻挠我?」

潋君笑道,「日使武功高强,青歌当然不是你的对手。」

潋君脸上毫无惧意,反倒像是挑衅。兰祀把内力集中在掌心,刚准备击向潋君,却听到柳梦已一声呵斥道,「兰祀,住手。」

他才一愣,就见柳梦已已站在了他们两人中间。

「你在做什么?」

柳梦已平日说话虽冷淡,却未曾真呵斥过他,兰祀心里又气又恼。他看着柳梦已,想起当初潋君刚到岛上时,他就为此与紫眸争执过。

那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当他说要杀他时,紫眸竟说,他是我朋友。

兰祀眼中的愤怒渐渐被苦涩和愁伤所取代,他自嘲道,「阁主,我真以为我们三人是能同生共死,一生相伴的。我以为我们都只要彼此就足够了,可没想到,你和紫眸觉得不够。」

柳梦已一惊,兰祀向来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哪能见到他露出如此痛苦的神情。

正如兰祀所说,过往的十几二十年来,他们三人朝夕相处,生死与共,谁也离不开谁。曾经,除了紫眸和兰祀外,柳梦已无法亲近其他的任何人。

可不知为何,如今又偏偏多了一个潋君。

柳梦已正走到半路上,却看到青歌从空中飞过,他就知道不妙,本以为是他们遇到了重雪宫的弟子,没想到竟然看到兰祀要杀潋君。若非他来得及时,兰祀的那掌只怕是会要了潋君的命。

除了焦急和庆幸外,柳梦已当时已没有其他念头。

不可以让他死,柳梦已脑中反覆浮现的只有这样一句话而已。

「青歌这样飞过,恐怕已经引起重雪宫弟子的注意,兰祀,你和他一起往西岸去,船应该在那儿附近。」

兰祀刚要开口,却听到柳梦已又道,「这是命令。」

兰祀目光一阵酸楚,他冷冷地瞪了潋君一眼,勉强笑道,「既然阁主这么说,属下只得遵从。」

兰祀与潋君走在往西岸的路上,两个人之间只有潋君偶尔会说笑他几句。兰祀对这人实在是忿忿不已,先前他招来青歌的时候,自己竟没想到其真正的目的是让柳梦已发现,枉费他兰祀向来聪明,这一次却被潋君算计了,兰祀怎能不怒。

当柳梦已轻盈地落在重雪宫的大殿之中时,寒情城早就候在了那里。

「许久不见,柳阁主果然是风采依旧啊。」

寒情城相貌英俊,生得一副稳重君子的模样,可语气却极为轻佻。

「和兰祀在一起的那孩子呢?」柳梦已开门见山地问道。

寒情城道,「先是贵派日使私闯我妹妹的闺房偷我宫圣物,后是柳阁主你毒伤我宫好些个弟子,现在又一开口就问我要人,柳阁主,你们华月阁的人做事还真不讲道理。」

柳梦已无心和寒情城纠缠,冷淡道,「你本就无心阻挠,何必现在再与我派结仇呢。」

寒情城笑道,「人我可以还给阁主你,封火岛也随便阁主你们来来去去,但是这千面罗刹虫是我宫圣物,不还不行。」

柳梦已皱了皱眉头,回答道,「没有。」

寒情城合上手里的折扇,道,「我看柳阁主的样子也是执意不还了,我向来对阁主你的武功相当好奇,当初在蓬莱岛上匆匆一瞥,确实是令人惊艳不已。若你愿意和我交手一次,这千面罗刹虫的事也就算了,反正我们重雪宫可没人会折腾这等毒物。」

柳梦已怎会不知道寒情城打的是什么主意。

当初他突然登上阁主之位,为防他派轻视,特意请各派掌门前往蓬莱岛一聚,为的就是一展武功,好叫他们不敢轻敌。

与重雪宫相比,华月阁武功套路诡异阴狠,而寒情城此举,自是想通过两人交手来一探究竟。

不容柳梦已多加考量,他便是答道,「好。」

寒情城目光一利,把手中的折扇一把甩在地上。

直到夕阳西下,天色渐深,柳梦已才赶到西岸的船上,跟在他身边的少年一看到兰祀,眼眶泛红,扑向了他。

「公子。」

潋君和柳梦已一人在船头,一人在船舱中,潋君无意中瞟见他衣袖上的血迹,心头一紧,忙道,「柳梦已,你受伤了?」

话还没说完,他已跑出了船舱握着柳梦已的手腕,撩开衣袖。

手臂上的伤口极深,鲜血直流,但柳梦已脸上却未见丝毫痛色。

柳梦已把手臂靠向潋君的嘴边,他道,「正好,今日你还未喝过我的血。」

潋君心中揪起一阵阵的疼痛,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心疼。

柳梦已见他不动,又道,「这伤口没事,只是内力受了些损伤,你现在不喝我的血,若是毒气上涌,我怕是不够内力替你压制。」

潋君闻言,这才狠狠心,凑近他的伤口吮吸着他的血液。

这并不是柳梦已第一次这样直接把伤口凑到潋君面前让他吸,但每一次却都是不同的感觉,仿佛是走台阶一样,一层一层地走上去,两个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潋君的嘴唇柔软,温度也不像柳梦已那样凉凉的,在触碰到伤口时非但不会觉得痛,反倒是觉得舒服,还有那么几分酥痒。

柳梦已并未细想那是怎样的感觉,只是任由着那柔软的唇与自己的肌肤牢牢地贴在一起,这触感让他想起那夜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时的感觉。

留恋,不舍得离开。

回到城里之后,兰祀把悄悄藏在鞋子里的小盒子交给柳梦已,说这里头就是千面罗刹虫,让柳梦已带回蓬莱岛给紫眸。

兰祀知道顾袭风在山上埋伏柳梦已的事情之后气愤不已,发誓说非得亲自教训他报复一顿不可,柳梦已晓得先前在封火岛也是顾袭风坏了兰祀的事,兰祀才会被寒情城抓住,也就没有阻止他。

兰祀原本想让小秋跟柳梦已回蓬莱岛,但小秋死活都不肯,怎也要跟着兰祀,兰祀倒也好性子,带着他上了路。

兰祀他们刚一走,柳梦已和潋君便启程回蓬莱岛。

柳梦已本就不是喜欢赶路的人,回程的路上也悠哉了不少。每日不到午时不会上马车赶路,入夜之前也必定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潋君看着马车外开得正盛的腊梅海棠,才想起如今竟早已入冬。

一晃已是半年多过去,当初刚到蓬莱岛时,情景仍是历历在目。

甚至是在之前,与齐岚在清河馆相处的三个多月,还有而后在碧水山庄的日子,一直到最后留在王府里照顾了齐岚十数天。

心里头记得清楚,但如今回想起,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年多前,他潋君还不过是个落魄的小倌,每日靠着从前攒下的钱过活,为了生计不得不伺候那些粗莽汉子。

可如今坐在他旁边的竟是武林中身为一派之首的柳梦已,若非那么多的因缘机遇,他们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又怎会像这样坐在一辆马车里。

他不得不叹,人生无常,缘分这东西的确是奇妙。

柳梦已和潋君两人虽坐在一排位子上,但一左一右还是隔了半个人的位置。柳梦已原本正看着车外,刚转过头就听到潋君自言自语道,「入冬了。」

柳梦已道,「车里有厚衣服。」

柳梦已见潋君不说话,他想了会儿,才又道,「应该赶得及回岛上过年。」

潋君原本也不过是看着季节变换,略有感触罢了。他听到柳梦已说的这两句话,反倒觉得有趣。

柳梦已在人情世故上总是这么傻傻的,想了半天都猜不出对方真正的心思。可明明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贯的冷淡,偏偏却是叫人听得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潋君噗哧一笑,问道,「你从前是怎么过年的?」

柳梦已想了想,才答道,「师父在世的时候每年除夕都不在岛上,不过我没有他的命令本就不得随意离开院子,吃了饭练会儿功看看书,也就打发了。」

柳梦已说得平淡,潋君听来却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寂寞,反倒是柳梦已自己一副早把寂寞当习惯的样子。

「那之后呢?」潋君又问道。

柳梦已答道,「跟紫眸、兰祀他们一起吃了饭,之后他们还会玩些烟火爆竹什么的。」

「只有你们三个?」潋君问道,柳梦已点点头。

潋君转过了头看向了外头,马车驶过田野林间,湿润的泥土还带着清新的芳香。这一路上的梅花开得正盛,香气怡人,清幽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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