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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如梦(出书版)下+番外 by 楼小苏——

时间:2010-09-03 20:46:20  作者:

柳梦已的掌心仍是凉凉的,肌肤碰触的感觉却让潋君心头一热。

「我没事。」先抽回手的人是柳梦已,他语调平淡,仿佛是丝毫不在意。

柳梦已说话的语气向来如此,但此时听在潋君耳朵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小心一些。」

说罢,柳梦已后退几步,又走开了一些。潋君忿忿不平地看着他,心里顿时空荡荡的,就连玩烟花的兴趣也没有了。

一直折腾到了半夜,紫眸准备的那一堆东西才耗完。三个人分别散去,柳梦已走到一半才想起了什么,又回头往紫眸那里去。

柳梦已追上紫眸的时候她恰巧刚走进了院子。

「阁主,什么事?」

紫眸笑颜如花,仿佛那冬日里盛开的牡丹,娇艳又不乏优雅。

柳梦已拿出随身带着的锦盒递给了她。

紫眸起初还有些诧异,等她打开来看到里头的东西后,脸色一变,些许吃惊些许触动。

「兰祀就是为了这个才被寒情城抓住的?」紫眸脸上的笑已有些勉强。

柳梦已应了声「是」,然后,他又问道,「千面罗刹虫虽是毒之圣品,但与练冰寒无惘功并无关联。」

紫眸嫣然一笑,从容道,「既然是毒之圣品当然是有备无患,我原本也只是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

柳梦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第十三章

离开了紫眸的院子后,柳梦已本是准备回房,走到半路上时竟想起了潋君。想起他和紫眸一起玩烟花的样子,想起他握住自己手的感觉,心里头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感觉,明明想要摆脱,却怎也忘不了。

这时,他忽然想起今日还未给潋君喝过自己的血,便告诉自己说,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罢了。

柳梦已前脚刚一踏进潋君的院子,就看到他倒在了地上。柳梦已大步上前扶住了他,只见他脸上直冒冷汗,显然是因为毒气在体内窜动。

看着潋君脸色苍白,表情痛苦,柳梦已也忍不住把他搂得更紧了些。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小刀,在手臂上割破了道口子,靠近潋君的嘴边。

凉凉的液体顺着双唇流进嘴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潋君体内的疼痛的确是慢慢地舒缓了下来。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握着柳梦已的手臂,苍白的皮肤上隐约可见前几次的刀疤。潋君一想到柳梦已几乎每日都这样在自己的手上割破一刀,心中百感交集,只觉得那些还未褪去的痕迹就像是刻在自己的心里一样。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潋君不敢去想,只知道自己盼望着眼前这个人,渴望着他的拥抱和温存。

不,也许这些还不够。

潋君一时心神恍惚,握着柳梦已的手,顺势起身吻在了他的唇上。柳梦已一惊,明知道该躲,却偏偏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

「阁主不会有欲望吗?呵,不过是如此而已。」

潋君的话既是说给柳梦已听,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两个人挨得很近,鼻尖时而撞在一起。唇舌缠绵的滋味,让彼此都迷失了自己,任由着心神沉醉在甜美的迷梦之中。

柳梦已本就是凭着感觉做事的人,潋君的肌肤带着一股热烫,触碰到时那温度似乎也传到了自己的身体,体内是一种特别的温暖。

他不禁地伸出手搂在了潋君的腰间,掌心传来微凉的温度让潋君刚感觉到时身体不由地一颤。柳梦已似乎是察觉到了,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却被潋君抓住了手腕。

潋君握着柳梦已的掌心,又重新紧贴在自己的肌肤上。

在身体的欲望面前,理智似乎一点也不重要了。恍惚中,柳梦已和潋君赤裸着身体交缠到了床榻上。

潋君半阖着眼,仰起脸,沉醉在唇齿的缠绵之中。

比起上一次来,柳梦已此时已可以真正的回应潋君的吻,而非是一味地承接着。

当柳梦已的手触摸到自己敏感的红粒时,潋君忽然感到迷茫了。

为何柳梦已愿意和自己走到这一步,真是如他所说只是纯粹的欲望而已,还有另有些什么?

潋君不敢问,也不想问。

许久未发泄的欲望一经点燃,情欲的热度烧得他已无心去思考。当柳梦已的手掌轻柔的抚过他脸庞时,潋君握住了他的手腕,在那淡淡的痕迹上印上个吻。

很轻,很柔,只不过是在肌肤上点啄了一下,却让柳梦已的身体如被电击般一颤。

柳梦已茫然地看着他,漆黑的双眸凝视着潋君的脸。即使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再艳丽的容貌在柳梦已看来也不过是张皮囊,真正让他在意、让他移不开眼的是潋君这个人。

手臂上被他吻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些许的热度,那热度来自于柳梦已自己。明明他的体温向来是偏寒的,但为何只要与这个人彼此肌肤紧贴着,身体就会不由地发烫起来。

柳梦已更不明白为何当自己看着他,触碰着他,甚至只是想到他时,胸口就会闷闷的,仿佛体内血气随时都会上涌一样。

那夜他因为毒气上涌而吐出的血,至今仍能清楚地记得其浓重的血腥味。柳梦已忽然想起之前紫眸吐在自己衣服上的血,鲜红的液体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当时紫眸为的人是兰祀,那他自己呢?是否是因为潋君?

隐约间,柳梦已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愿再想下去。

「柳梦已,你又愣在那里干什么。」

身体的躁热让潋君再也无法忍耐。他分开自己的大腿架在了柳梦已的肩膀上,抚摩着下身的后穴。

细碎的吻在潋君的身上轻点而过,柳梦已太过温柔的动作已无法让他满足。身体被那双冰凉的手掌紧紧地搂着,当柳梦已的唇触及到潋君下身的毛发处时,潋君已忍不住低低地呻吟。

潋君的身体本就十分敏感,两个人肌肤贴合的地方早已是滚烫。在柳梦已的触碰下,潋君更是仿佛浑身上下都是敏感处。

他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勾着柳梦已的脖子。

「下面……这里……」

潋君断断续续地说着,他把两条大腿分得更开,摸着自己小穴处的肌肤。

柳梦已会意的俯下身,双手分别握着他两条大腿,吻着后穴处敏感的皮肤。然后,他伸出舌头翻舔着,慢慢地越舔越深。

强烈的情欲席卷着整个身体,当柳梦已的舌头刚伸入时,潋君被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从急促的喘息到低低的呻吟,下身的刺激与快感让潋君迷失了心绪,连他的视线都是朦朦胧胧的,却又仿佛只有眼前的柳梦已才是真实的。

潋君抽去柳梦已发冠上的玉钗,漆黑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半遮着他的脸。

柳梦已肤色苍白,发色却极黑,他茫然地抬起头看向潋君,深如潭水的眼眸中只映照了对方的样子。

潋君抚摩着他的脸庞,浅浅地笑了。

这就是柳梦已,唯一一个真正让他想要与之交合缠绵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动情动的人。

潋君慢慢地靠近到他面前,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没有先前几次的激烈,只是这样温柔地点啄却让柳梦已一时情难自制。潋君的笑是那样的清丽淡雅,仿佛是在说着,世间万物,只求与你相伴。

柳梦已凝视着他那双含笑的眼眸,似乎是读懂了些什么。眼见着内心深处有什么压抑许久的东西险些就要控制不住,柳梦已只觉得体内毒气乱涌。

他强咽下喉咙里的一口鲜血,以内力强制着毒素的反噬。毒气虽暂时被压了下去,他脸上却是死一样的惨白。

潋君一惊,慌忙道,「是因为刚才的血……」

柳梦已抿着唇,摇了摇头。

潋君却不相信,心中虽然是疼惜万分,嘴上仍狠狠地责怪说道,「叫你不要总这么浪费血,我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潋君强硬地拉着柳梦已躺下,而自己则是骑在了他身上。

彼此的欲望早就濒临爆发的边缘,潋君握着柳梦已挺直的欲望,对准自己的后穴坐了下去。

一阵剧烈的疼痛充斥着身体,潋君却仍是握着那东西一点一点深入自己的身体。在欲望面前,身体的痛苦仿佛已经并不重要了。

柳梦已看着潋君的额头上冒着冷汗,表情也像是难受,他心头一阵揪疼,伸出手抚上潋君的身体。

腥甜的液体涌上他的喉咙,在快要从嘴角流出时,柳梦已赶忙不动声色地拭去。

潋君后庭处又热又紧的内壁虽然让柳梦已感受到火热的快感,但一看到潋君似是难受的样子,他忍不住想要抽出坚硬的分身。不料,却被潋君瞪了一眼。

「柳梦已……你这笨……」

柳梦已双手紧搂着潋君那柔韧的腰,潋君抖动着身体,让充斥在体内的东西更加深入,直到触及那敏感的地方。在被贯穿的痛苦之下,极致的快感甚至是透过了身体渗入了心中。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柳梦已刚坐起身子,却听到外头有动静,他敏锐地往门口的方向望去,但又不见有人。潋君以为他是走神了,狠狠地别了他一眼。

柳梦已前倾身体,原本抚着潋君腰间的双手紧紧地搂着了他,下身接连着的地方仍是抽动,两个人的胸口也紧紧地靠在了一起。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贴合着,就像是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一样,映照在墙壁上的投影里找不到半点缝隙。

等到潋君睡熟了之后,柳梦已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走出房间。直到这时,他才能运功把先前勉强压下的毒血一古脑地吐出。

柳梦已生怕血迹溅在地上被人发现,他不得不用衣袖捂着嘴。

红黑色的毒血浸湿了整片袖子,柳梦已却仿佛并不在意。他把外衣脱下小心地藏好,一回头看见潋君的睡脸,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自从回到蓬莱岛后,柳梦已每日都待在屋里专心练功,而紫眸则教着潋君用针逼毒的技巧。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去,平静而又惬意。

兰祀回来的时候,已早过了春节。他刚吩咐了小秋自己回房休息后,就带着个大盒子到了紫眸屋里,恰巧潋君正从里头出来,两个人擦身而过时只听到兰祀冷哼了一声,彼此都没有说话。

紫眸晓得他们相看两生厌,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吟吟地打趣道,「你倒好,春节都过了那么多天才回来,我可没留年货给你。」

兰祀忙是陪笑道,「这可不能怪我,我还不是想着要好好教训那个顾袭风。」

紫眸也晓得顾袭风暗算柳梦已他们的事,听到兰祀说教训了他,自然也是觉得解气。

兰祀跟紫眸说着他这次苗疆的见闻,聊到后头便把带来的那个大盒子递给了紫眸。

「这可是我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求得苗疆那里的人卖给我的,你打开来看看,很漂亮的。」

紫眸打开来一看,里头是件大红色的衣服,看剪裁款式就知道是苗疆女子的服饰。

衣服的袖子和裙摆处都绣着精致大器的图案,针功之好连紫眸也忍不住抚摩上去。当她看清了整个图案后,却是无奈一笑,把盒子又关上了。

「怎么,不穿穿看吗?」

紫眸淡淡一笑,说道,「这是苗疆女子出嫁时穿的衣服,只可惜我是不会有梳起发鬓嫁为人妻的那一天。」

紫眸的语气虽然平淡,但那意思里的无奈和凄凉,兰祀又怎会不明白。

他不由地一笑,说道,「紫眸,我从前总以为你喜欢的是阁主。」

紫眸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我对阁主只有忠诚之心。」

兰祀的目光直视着她,脸上没了平日的嬉笑神情,他问道,「你真的从未喜欢过任何人吗?」

紫眸一愣,随即却又很快笑着反问道,「那你呢?你可有喜欢过什么人?」

兰祀下意识地半张着嘴,却怎也说不出那个答案。

直到他刚要回答,紫眸已打断了他的话,「兰祀,我们谁也不会喜欢谁。一旦动情就是死,这一点,你我都明白。」

兰祀闻言,自嘲一笑,他道,「是啊,谁也不会喜欢谁,你我都是怕死的人。」

兰祀的目光远远地望着外头的院子,从这儿的位置看去,隐约可瞧见树林里的情语花。

名字叫作情语花,但偏偏种在这个只有他们三个不能动情的人才看得到的地方,可不是讽刺?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良久之后,兰祀才先开了口,「这一年之期也快到了吧,那家伙怎么还没离开。」

紫眸知道他所指的是潋君,她神情刚有异色,就用笑容掩饰了过去。

「我才刚教了他怎么用针逼毒,还有些解毒的丹药,阁主都没有配制出来。」

兰祀目光一冷,他道,「是阁主没有配制出,还是不想配制出?」

紫眸冷眼瞪向他,说道,「你这么阴阳怪气的算什么意思?」

兰祀哼了一声,冷笑道,「就是想让他快点走的意思,紫眸,可别告诉我你没瞧出来阁主对他上了心。」

紫眸一惊,脸上的笑顿时僵硬住了,兰祀见状忙问道,「怎么?发生了什么?」

紫眸宛然一笑,佯作无事的样子道,「没什么,被你的话吓一跳罢了。」

兰祀看了她良久,才少有地皱起眉头道,「武功越高,动情时被毒气反噬的后果就越严重,紫眸,你应该知道若是阁主真对他动情,会出什么事。」

紫眸心头一震,思及后果,身体竟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一年期限还差了三个月。」紫眸喃喃道。

兰祀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别有意味地笑着说道,「对了,我在回来之前听说了件很有意思的事。」

午后时分,潋君依旧是这个时候来到了紫眸的院子。紫眸的房间向来门户大开着,这一日刚到走廊处就听到里头有动静。

「你是说那个叫齐岚的病倒了?」

刚拐了个弯,紫眸的声音冷不防地传进潋君的耳朵里。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像是身体被忽然劈了一刀。

「你晓得赵燕君吧?就是去年随军出征的上卿大夫。前段时间外头铺天盖地地传他弃城逃亡的消息,这可是死罪啊。听说后来那齐岚连夜进宫求皇帝,连死谏都用上了,皇帝一怒之下就把他关到大牢里去了,罪名是勾结罪臣。」

从声音听来,另一个人是兰祀。

「当初他也说是为了朋友才不肯离开京城,想不到他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那现在的情形如何了?」

「人是放出来了,可那天牢是什么地方,他又是什么身体?再加上身上还有修罗的毒。现在也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

兰祀笑吟吟地看着门口的地方,待到走廊处没了声息,他才转过头对紫眸道,「我说得没错吧?知道了这消息后,他还不巴望着赶紧离开。」

紫眸略皱眉头,沉默不语。

兰祀又道,「怎么?不信我的吗?你都说那个人是为了报答齐岚才来这里的,要是不赶回去,何谈报答?」

经过这么多时间以来,紫眸当然了解潋君的性子。

潋君向来是有恩必报,不爱拖欠人情的人,既然当初能愿意代齐岚来蓬莱岛,自然不会放任齐岚不管。

兰祀像是看出了她心思一样,说道,「胡想什么了?他早些离开,对阁主才好。」

紫眸闻言,喃喃地道,「是。」

潋君恍惚间已走出院子,山上的风比外头要冷上不少,吹得他瑟瑟发抖。刚才的那些话从紫眸和兰祀嘴里说出来,语气平淡,像是只不过是在闲聊家常一样,但在潋君听来,却是胆战心惊。

当初在王府照顾了齐岚那么多时日,对于齐岚的身体,潋君再清楚不过了。

只不过是淋了一点雨或是感染了些寒气,他就可以在床上躺足三、四天,整个人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若真如兰祀所说,齐岚在大牢里被关了足足半个多月,那会有怎样的后果,潋君不用去想也能猜到。

想起兰祀的话,潋君不由地笑了。

齐岚的确是好人,为了赵燕君竟能以死进谏,连命都不要了,难怪当初也会帮助自己,难道这样的好人就没有好报吗?

当初齐岚出现的时候,是在潋君最落魄的那段日子。

虽说是抱着一份赎罪的心,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把潋君一点一点从困境中拉出。说得矫情一点,甚至可谓是黑夜里的一道光,扫去了潋君最害怕的黑暗,带来的是一片温暖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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