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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恋人进化论(出书版)上 BY 水容——

时间:2010-11-25 19:10:36  作者:


文案
酒后乱性......乱到男人身上去,这不是真的吧!
见鬼了!一夜情的男人居然是总公司调来的程序高手?
甩不开黏皮糖,正想抓来解解闷,没想到维尼是异性恋者!
此负责,非彼负责也!呈峪听了,差点错手砍了他烹煮大熊全餐。

好不容易呈峪终于肯答应跟他同居交往,
无奈恶魔姊妹花吃饱「闲闲」,没事专搞大篓子,
这下可好了,搞出了呈峪前男友黑道大哥。

大哥的男人......唔~小熊怕怕!

楔子

国军松山医院四楼,六号护理站之「56-59」,正门右手边是三张病床,反手边是共享浴室及59号病床,房里靠窗的58号躺着自杀未遂的男人,床与床之间的57号是位做点滴化疗的老伯,昨日才空出来的56病床刚刚躺进一名因车祸手骨折,有轻微脑震荡,得留院观察的年轻小伙子。
「少年仔,李是去飚车,冇那A手一只变两只。(年轻人,你是去飚车,不然怎么手会一只变两只。)」老伯背着手走到56病床前。
「冇、冇啦!哇奈A哉......有人对后壁......阿哇徿端去......害挖熊熊飞出去。(没、没有啦!我哪知道......有人会从后面......撞下去......害我突然飞出去。)」呈峻无辜的搔搔头,用生涩的台语回话。
「李嘛呷冇神明A缘。(你也很没神明的缘。)」老伯顺手递出刚削好的苹果,聊以安慰。
「谢谢!人平安冇死对好......管伊有缘丫是冇缘,嘿拢是注定A啦!(谢谢!人平安没死就好......管他有缘还是没缘,都是注定的啦!)」年轻人的豁达博得老伯赞赏的微笑,赏了他整盘苹果。
「丫吶嘛对,亲像嘿咧查甫......(这样也对,像那个男人......)」老伯下巴点点58病床。
「嘛毋哉得想啥米,为得一ㄟ查某,命拢ㄟ当黑白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命都可以随便玩。)」老伯有点无奈,有点惋惜的直摇头。
呈峻转头看过去,58床的病人正看着天花板,好象上面有什么东西一样,眼也不贬的直盯着,只有本人才知道,睁开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看不到未来也不想看到现在,对他来说世界已经到了末日。
男人一身悲惨的颜色,牵引呈峻天生爱管闲事的热情与坏心眼。
锵锵!锵!锵!呈峻双眼闪烁着不明异光。
猛然觉得热血沸腾,挑动的眉,上弯瘪[碧波荡漾录入]起的嘴,踢开马步般的宽度,非常神气的指着日光灯,开始宣示刚刚临时自编,台语版正义使者的出场台词:「人生是彩色ㄟ,卖、卖当齁伊给秀住迪黑白ㄟ世界,挖麦替月娘......(人生是彩色的,不、不能让他继续住在黑白的世界,我要代替月亮......)」
「阿公,我们可以出院了,东西收好了没?」一名看似大学生的女孩走了进来,硬生生打断呈峻人生最光荣闪亮的一刻。
「可以出院了哦!药有没有拿?健保卡也拿了吗?」
「护士小姐说到一楼去抽号码,办出院时顺便拿健保卡和药。」
老伯点点头直说好,才又转头说:「少年仔,他梭(说)不听的啦!我看这几天他的朋友来的也不少,不是好好的梭,就是气到卜卜跳,怎么梭都白费力气啦!」
「......」呈峻懵了。
「李嘛(你也)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老伯~你会梭国语哦!」呆。
「李嘛好啊~别看我是老灰啊(老人家),就以为我只会梭台语。」老伯摇摇头,不等金鱼嘴呈峻回过神,就携着孙女往外走。
「我......这......」呜呜!被当笨蛋了。
呈峻还在自怨自艾当儿,叩叩叩──三寸香奈儿女鞋便映入眼睛扫射范围。
顺着音源,视线爬爬爬,扫过秾纤美腿,再经软嫩蜂腰,翻过伟大波涛,便看到心型脸称着飘逸大波浪卷发,身着无袖方领红迷你裙的美女!
视线再往左移个十五度,浓眉菱唇的帅哥身着浆直的亚曼尼西装,一点也不含糊的线痕突显他一身磊落,一肩事业有成的宽厚臂膀宣扬他的担当。
还在猜测这对男女与58号病人的关系时,美女的黛眉已轻轻拧起结扣,跺跺脚娇嗔道:「人类有一半是女人,馨巧离开你不代表你的不是,如果她看到你这么没志气,这么颓废,反而会庆幸没选你,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好好吃、好好睡,努力工作,做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让她后悔没选你。」
「噗......」呈峻赶忙摀住嘴,他从没想过八百年前安慰失意人的话历久不衰,听了险些大笑出来。
帅哥见美女说不动他,就气得「卜卜跳」,怒道:「别管他了!他要死就让他死,为个烂女人这样寻死根本是块朽木,不用跟他说太多啦!没用的人就是没用,最好死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算了,在客厅割腕算什么!还不是知道会有人救!」
「唔......」呈峻为这拙劣的激将台词实在很想滚在地上大笑,可恨断了一只手没办法拍床叫好,虽然觉得耻笑别人很没礼貌,可是他这种乱戳乱戳是想再逼他死一次的激将法真的很白目。
乘着三宅一生香风而来的男女,卷起漫天怒火而去,来去之间分针仅走半圈。
转头看看床上的人,马耳东风,闻风不动,美女还是美女,帅哥还是帅哥,他还是床上硬梆梆的木头人,就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可见这些话不是头一次听到。
为什么失恋的人总会以为自杀能解决一切呢?看着静静掉泪的男人,呈峻坚信他会出车祸完全是神的指意,是上天派他来振救这只「迷路的大羊」。
说是这么说啦!「唉......」呈峻伤脑筋的叹气,有那个心却又没那个主意,看着天花板,口中喃喃念着:「大哥啊!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到了下午,还没有个办法,就见粉嫩嫩的女孩搀扶着一头霜白的老奶奶来到58号病床边。椅子还没坐热泪水已经积了一水盆,唉一声就是一滴泪,在女孩好声好语的劝慰下,才拭去老泪,莫名沉重的说。
「伤在儿身疼在娘心,你想不开,痛的全是老父老母,没有别人啊......他们就你一个独子,你却令人心寒的一心求死,不孝!不孝!不孝啊......」老奶奶说到心伤处又是泪涕纵横。
「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也别强求,唉......听杨奶奶的话,吃得好,睡得好,不要再让你父母担心了!他们养你这么大,不是要你为一个女人觅死寻活,你母亲见你这样,都快哭瞎了眼,还说「宁愿你变成同性恋」,也不要见你这样痛苦......」说到最后,杨奶奶见他仍无动于衷,就每一步都唉出沉沉的「这都是债」离开了。
呈峻顾不得手痛,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哈哈哈哈──5、58号的兄弟,「天涯无处寻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别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注意一下四周,就会发现有人正在默默为你付出」......噗──哈哈哈......」
说着千古不变的台词,呈峻先忍俊不住狂笑乱滚,对一个自杀的人讲些不痛不养的话,他只觉得非常可笑。
唯一「宁愿你变成同性恋」最有新意,呈峻颇为心酸的想。家中就是因为大哥跟「男人」在一起才被赶出去,三年不曾回家过,这世界还真大不同,什么样的父母都有,或许大哥也该先为女人自杀个一次,那局面或许就不一样......
哎!我在想什么啊!呈峻自责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可以咒大哥。
呈峻收回心神,反正大哥不回家,他还是可以去找大哥,收起一时的低落,呈峻再次重振管闲事的壮志雄心。
医院里尽管有窗户,躺了一天仍有与世隔绝的错觉,悄悄地,夜晚已经降临,没有娱乐的病房,早在十点,就各自拉上浅绿隔帘,为自己架起一片小小空间。
还在想怎么办,窗外就响起野狗不绝于耳的凄厉惨叫,嗷呜──嗷呜──
一声惨过一声,闻者莫不联想到魉魉魅影......
叮!一计妙招闪过。呈峻顶上冒出十万伏特飞力浦,诡计油然而生,心中有了计算。
「唉......」呈峻故意唉的大声又沉重,每隔三五分钟的间歇性发作,目的就是想要引起那位58病床的注意,不过好象失败。
在唉了第三千一百二十三声后,呈峻改变了做法,轻悄悄的潜入58病床空间内。
「老兄,你还没睡吧!这里怪闷的,咱们聊聊可好?」呈峻拉了把椅子就坐下。
「......」他睁着眼,也不理他。
「听说你是自杀进来的啊?我是被奔驰碰的一声,给撞进这里。」
静......
「话说回来,自杀真是一件可歌可泣的英勇行为,闻者莫不见着黄花冈七十二烈士一样肃然起敬。」
呈峻见冷笑话也撼动不了他,当下改变策略。
「咳咳!别看我疯疯癫癫,我可是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世界,别人都以为好兄弟只有晚上才出来,这是错误的观念,其实他们白天也会出来哟!」呈峻自觉说鬼故事的功力不及大哥,但为了不损大哥门面,还在垂死挣扎。
他闭上眼。
「想不想听听「他们的故事」?」
也不等他有所响应,呈峻马上切入主题。「偷偷告诉你,有一个小男孩......就是我的右后方这位,他说他是被砂石车撞死,因为阳寿未尽就惨遭横祸,就算是被抓去当替身而死,也得一次次,一遍遍的重复被撞的痛苦。死样就是脑壳缺了一块,里面都撞成了浆汁,半边脸也磨得见骨。
另一位,就是站在我左后方的红衣女人,她说她的男人不肯跟他老婆离婚,拋弃了她,一气之下就全身红衣红鞋,外加抹个大红唇就上吊,想要报复那个负心男,结果是可以报复啦!但是同样阳寿未尽,所以也得每天每天重复那种痛苦,当她受苦时,那男的却在享天伦之乐,而她只能等待时间到了才能报仇,在这之前只能重复痛苦。
说真的,每天听这些黑色故事,对人生除了失望就是绝望,会觉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唉......所以我也不会叫你别死啦!只是齁,要报仇还是趁着还活着时,等死后要报仇还要排队,很辛苦的,你说是不是?」他抿起唇,脸色似乎有点苍白,也可以说是惨白。
「你不信啊!告诉你,无神鬼论的人,在死后没人带你去西方极乐,只能一直在黑暗中徘徊。做人别太铁齿,只不过是信一信又无伤大雅,处处怀着尊重的态度说他们的故事,走过他们的地盘,还是比较安全。」讲到后来,呈峻忍不住唠叨一下。
床上的男人握紧双拳。
「其实齁......我觉得今天来的人,说的都是狗屁,他们都不是当事人,说得轻松,却不晓得你是有心而无力,我也不是劝你要想开还是放弃那个女人......
只是齁──割腕耶!割下去很痛吧!先是一阵刺痛,绽开的皮肤只有麻辣,看着鲜血源源不断的喷涌,承受不住细道窄口的血痕,伤口边的肉开始外翻,红色开始变成黑色流出来,或许一开始就是黑色的罪孽而不是你以为的红色......心脏开始抽痛,耳边响起铁链铮铮撞击──「来呀来呀!」罪恶渊薮一直回荡这一句,眼前好象看到无数的枯手腐手在不远处挥着,仔细一看,全都是挥着叫你「来呀来呀!」的招手......」呈峻打了一个冷颤,双眼不知在瞧什么,万分警戒盯着绿帘的另一边。
「所以老大!小弟真是佩服您的伟大壮举!」苦海浮沉,如同看到浮木般抓住他的手。
只见他的身体剧烈颤动一下,手冰得不可思议。
呈峻古怪的看他一眼,这些故事虽然都是冲他而来,但也没恐怖到让他冰了手吧!他还觉得程度不及大哥说的十分之一......难不成......其实他本来就很怕......
呈峻了然的嘴角画了笔上弦弧度,唇线渐渐扩大......再扩大。嘿嘿嘿......
「其实......」顿了下,制造气氛。
「有一个黑衣男子,拿着鎌刀......」呈峻的眼就定格在男子空无一物的窗外。
「他的身后跟了提着头的女人......拿着残肢的男人......还有......」
「住口!」男子很生气的甩开呈峻的手。
「呃......我还没说完耶!」呈峻伸手,想再次攫住他的手。
「走开!」男子像哮喘发作似的吸着冷空气,并异常愤怒瞪视他。
呈峻装着无辜大眼,高举双手。「好好......我走!我走!」
反正呈峻也由他的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想──「他是个怕[碧波荡漾录入]听鬼故事的人」。
医院的深夜不是寂静,而是这一处,那一处还有着莫名的骚动,若非陈搏实在叫人难以安睡。
空调嗡嗡不绝于耳,黏在出口的纸片不规律的啪啪乍响......
在病房中,病人家属各据一方天地休息。
走廊外不时传来推车叩啰叩啰......
喍喍喍......
出风口的纸片啪啪啪......
喍喍......
窜入耳中的是弹簧粗涩的声响,那是重伤患家属带来的折叠床,因上头的人翻身,而声声喍喍发出的哀鸣......它的喍喍叫不是问题......而是这间房只有两个病人,没家属......
喍喍喍......喍喍......它就像在耳边响起......
「喂......喂......」58床病人犹豫的发声。
......叽叽......趴趴..............................
没了动静......
「喂!」男子声音大了起来。
「干嘛!」
呈峻自男子左手边底下冒出,而非右前方的绿帘缝走进来。
「啊!」男子短叫一声,跌下床。
「哈哈哈──」呈峻趴在床上,兀自笑得好不开心。
「你......你、疯子!」男子大吼一声。
「哈哈哈──你、你真的怕......」呈峻指着他。
唰!「你们在干什么!」
护士姊姊瞪大血丝眼,床头灯照在绿布上的微微映光扑在脸上。
「呼-呼-」步步逼近......
男子瞪大眼,倒吸口气,就差没瞳孔放大口吐白沬。
「啊----------鬼啊~~~~~~~~~~」
月出鸟惊飞,声嘶众皆醒。
响彻国军松山医院,就连站岗宪兵都被吓到不禁回头望了下。
之后,当然是在一早,呈峻和他两人都被扫出了医院。而谁也没想到,这一夜,是日后一切种种的开端......
第一章
霓光闪烁,街灯照亮红男绿女,台中某小巷里起了许多各具特色的茶坊,不似流动摊贩聚集的不夜区,而是俨然独树一格的高雅风流,其中有一家「葡萄藤」是以红酒专卖闻名。
流曳飘扬的古典乐,西线无战事的喁喁私语,整夜与美酒浸濡在步调缓慢的空间,很适合绅士雅痞伫足流连的地方,比时下什么摇头吧有品味得多。
老板桑哥是位红酒老饕,每年至少都会参加雪梨国际大赛以及坎培拉国家酒展,也常带些国内没进口的酒回来,所以除了时尚男女也有不少行家找上门餍饫一番。
推门而入,一瓶顶级酒Penfolds Grange 1994便攫住来客的眼光,它被摆在酒柜正冲门的上座,围了缀上亮片的黑色薄纱,显示出它的高贵与神秘,有如斯「美人」倚门相迎,来者莫不会心一笑。
只是某桌庆祝「维尼复活酒会」打破了这份典雅......
那桌摆了不少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 1999、Chateau Latour 1999、Chateau Margaux 1999......等波尔多红酒,一瓶皆五千以上台币,算算也有十瓶。除了毫无品味的猛「干杯」外,还不断大声「祝贺」。
他们的灌蟋蟀喝法,早已引起周围侧目,幸好桑哥今晚偕同老婆去看电影浪漫一下,不然讲究饮酒艺术的他早早扫把侍候。
一进门便见这样景象的姜呈峪,绕过空瓶空杯正打算乘兴而归的三五男女,不对他们的行为做任何批注,顶多蹙着眉,捡个位置在吧前坐下。
照旧问了一遍特价酒及推荐酒后。「Penfolds......」
「嗨!偶棉又见面了......」呈峪还不及点酒,背后就压下一个酒鬼。
锁眉,不动声色,心想他的朋友等会就会拉开他。
「你、你一进门,我就认出你......你了哦......」
「......」
「我一直......呃!(酒嗝)......想好好道个谢......说、说真的......那个烂──女人......我忘了......呃!......忘了......」酒鬼就这样头靠着他的背,双手交握紧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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