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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蚀+番外(出书版) BY 暗夜流光——

时间:2010-12-08 20:45:17  作者:

感到了疼痛。他心中不快,仍是压低声音哄道,「阿柱,别怕……放开手来,我自会使

些好手段让你快活。」

石柱听话的慢慢松开了手,敞着身子任他抚爱,他见这少年倒也柔顺,便眞的使出了几

分温柔手段,从下至上宛如拨弄琴弦般细细舔吻少年的身体。待他吻至那肌理平滑的小

腹时,对方腹中传来奇怪的声响,他微微一愣,满心的情热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

些许好笑。石柱察觉他停了动作,羞得将整颗头埋进枕中,他伸手扯出塞在石柱嘴里的

布块,带着促狭的笑意逼问对方,「你多久没吃东西了?竟饿成这般?」

石柱兀自为他方才那番挑逗大口喘息,听了他的问话,声音低不可闻的答道,「我……

我一直……等在门口……我怕……一走开……便错过你……回来……」

他静默片刻,压在石柱身上发出闷笑,「傻阿柱……那你是想先壉ザ亲幽兀炕故窍葔

饱这里?」说话间,他的手指恶意在石柱身后轻轻一戳,逗得石柱整个身子猛的一抖,

却不敢用力推他,只又羞又恼的偏开了头,嘴巴闭得极紧,不知该怎么回应他这等下流

调笑。

他见石柱是眞的有点恼了,这才笑嘻嘻的抱着石柱坐起身来,「别恼,好阿柱,我去给

你找点吃的拿进来。你乖乖等我,不准乱跑……呵呵,今天回来得晚,我也有些饿了,

咱们先吃饱肚子,再慢慢欢好,一宿的时间可长得很哪!」

他在石柱脸上用力亲了一口,才整理着衣物下床出门,临走时点亮了屋里的火烛,交代

石柱若是旁人敲门一概不必理会。

石柱独自在屋里等了半天,在光线下对自己赤裸的身体很有些羞意,忍不住又穿上衣衫

,在房里东张西望,才发现此处摆置甚为华丽,墙上还挂着一柄光华夺目的长剑,床上

布幔也是如丝如缎,柔软之极,每样东西都是他花尽积蓄也买不起的。

这番查看之下,他更是自惭形秽,越发的觉得自己配不起李承翰。能得对方的青睐,他

当眞是前生修来的福气,再怎么待对方掏心掏肺也是应该。怕的是他奉上所有,对方也

用不上一星半点,这才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正一阵胡思乱想之时,李承翰的声音在门口低低响起,「阿柱,开门。」

他快步跑过来拉开门扉,李承翰闪身而进,双手都端着满满一盘精美的点心,他连忙伸

手去接,李承翰转身关门,回头才见他对着那两盘香气四溢的小点发呆。

「怎么了?阿柱?来,我们去床上吃……」李承翰揽着他走向床铺,一手已经探进盘中

拿起小巧的糕点塞进嘴里。

「……做得太好看,我……不舍得下口。」石柱也拿起一块放在嘴边,眼睛却直直望着

那块做成花朵形状的糕点,连花瓣花心都雕得如同实物,委实不忍一口咬下去。

李承翰发出含糊不清的笑声,只管托着他的手指往嘴里塞,「傻阿柱……东西做出来便

是给人吃的……你若不吃,才是浪费了厨子的心思。」

石柱只得细细咀嚼,嘴里触感滑腻,一股清香自唇齿间润入心头,吞下去还令人回味无

穷。李承翰连塞了好几块进他的嘴,他一边吃一边绽开了笑容,李承翰带笑看着他傻傻

的吃相,伸舌舔去他嘴角漏下的一小点残余,他红了一张脸却没闪避躲开,只眨着眼睫

毛轻颤,李承翰登时觉得另一种欲望疯狂涌上,把他推倒在床便压了上去。

「好阿柱……还是先让我吃了你吧!」

石柱轻轻闭上眼睛,自然不会有任何推拒之举,两人纠缠一处,不多时便双双发出急促

的喘息,石柱挣扎着要去吹灭灯火,李承翰却大改初衷,硬要在烛火下看着他的身子温

存。

他只得把眼睛闭得更紧,任由李承翰附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凡被这人舔舐抚摸之处,都

燃起一阵阵酥麻战栗,甚至那最为羞耻的部位也不再紧缩艰涩,反而变得又软又热,被

侵入时只有些微胀痛,不似上次那般疼得难以忍受。

石柱确实十分快活,这种时刻才能与对方如此亲近,若是一直不停,便能与这人一直相

拥,两人间紧得没有一丝缝隙,恨不得把自己整个揉进对方的身子里面去。

两人都是一身的热汗,李承翰也觉销魂至极,这少年虽只刚刚上道,反应却十分热情,

羞涩中带着快乐的呻吟也大方坦然,全不似那些家教甚严的情人,上了铺还要扭扭捏捏

。这便是粗野平民的好处,没有那许多礼义顾忌,若是当眞只谈风月,他喜爱的只得这

种少年,可惜多是另有所图,交往得几日便会原形毕露。

石柱终究不能与他这情场老手相拼,快活得一阵就泄了元阳,他却兴头正好,低笑着教

授对方如何忍耐。被他挑逗得一会,石柱又硬挺起来,虽然累得浑身发抖,毕竟年轻健

壮。

两人纠缠到半夜才精疲力尽的瘫软在床,李承翰犹自抱着那具身子爱不释手,还心情极

好的念起了淫诗。

幸而石柱书念得少,横竖也是听不大懂,只从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中看出端倪,没来由

的就知道不是好话。看着李承翰那副心满意足的慵懒之态,石柱忍不住又要犯傻,凑头

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心中是无尽的甜蜜和感激,「承翰……你待我眞的很好。我……

我好快活,眞想就这么死了……」

李承翰微笑着抚摸他的脖颈,顺势滑上去揪住他耳朵,「傻阿柱……别轻易说这个『死

』字。活着不易,你年纪轻轻……对了,你到底多大年纪?」

石柱老老实实的答道,「翻过年就十七了。」

李承翰略有些吃惊,这少年略带风霜,倒看不出这般年少。但也算不得什么,平常人家

这种年纪有的已经成家生子了。他压下心底一点淡淡的悔意,抚着石柱的髪端继续调笑

,「呵呵……你倒生得老成。我今年二十有二,比你大了不少,好阿柱……来,叫一声

情哥哥听听。」

石柱睁大眼睛看着他,竟然眞的掀动嘴唇,「情……情……呃……承翰,我叫不出来。

这少年着实傻得可爱,李承翰大笑着在他嘴上轻咬了一口,早忘了顾忌家中诸人,「哈

哈,好阿柱,你逗得我眞是开心!」

两人相拥至深夜二更,石柱虽然恋恋不舍,却想着明日还要跟班卖艺。李承翰累得很了

,只想独自休息,见他似乎也萌了去意,便顺水推舟的帮他穿衣。

这番温柔举动又令石柱受宠若惊起来,不住的小声推拒。李承翰笑着帮他穿好衣物,束

上头发,一路送他去到那扇后门,在门前与他约定三长一短的敲门暗号,此后每夜都可

来找自己,若是无人应门,便是李承翰外出未归,他若愿等就等上一会,若不愿等待便

改天再来。

石柱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应道,「嗯,我理会得……我不会走开。我等你……多晚也会

等。」

出了那扇小门,石柱独自在浓黑的夜色中快步走回歇脚的客栈,夜间的大风吹得他疲累

不堪的身子倍觉寒冷。客栈早已正门紧闭,他不得已从后院爬了进去,下地时还磨破了

手掌和膝盖。他总算练得有功夫,手脚倒是极轻的,只是慢慢行至自己的那间小房时,

仍然惊动了心绪不甯的班主。

班主点灯出来查看,见确是他回来才放下心,低声询问他为何此时才归。他满面欣喜的

说了已经与心上人相见,对方待他好得不得了,确实是眞心眞意的对他云云。班主听得

心下发凉,皱眉看他脸上痴迷的神情,知道自己管教打骂都是无用了,只长叹着摇头而

去,「我也不是你父母,管不了你那么多。你且好自为之吧……」

自此而后,石柱几乎每晚都去与李承翰私会。他烦躁尽去,心情甜蜜,在场上倒没有怎

么出丑,而且时常满面笑容,倒引得观者大生好感,连班里的众人都知他定有天大的乐

事。除了班主知晓他所为何事,他倒从不肯对别人说起自己的心事,只一个人发着呆时

时偷笑,整张脸都透出快乐的红润。

李承翰也时常路过他们卖艺之处,眼角含笑给出大块的赏银,既然不是私下赐予石柱,

班主也不好推脱,就算对这花名在外的断袖公子极为反感,亦不敢当面有所得罪。

李承翰一家在本地算是有财有势,其父在江湖中薄有声名,曾经做了几件救助弱小的侠

义之事,平素又甚爱附庸风雅,早得了个「儒侠」的名头,只是成家立室后不再涉足江

湖事,算是半隐退了;其母出身富商之家,昔年也算名声在外的大美人,嫁入李家之后

便与夫君一起接管了老父的部分家业,将几家商行打理得有声有色。有其夫坐鎭,寻常

恶霸地痞哪里敢招惹他们,生意自然做得稳稳当当。

李承翰本有一兄,幼年夭折,只剩下他一个成了独子,因此从小受尽宠爱,加之外貌俊

美,一张嘴也是甜得很,从十三四岁就开始四处留情,而且不爱巾帼,只爱须眉,正是

少年时在塾堂里惹下的毛病。老头子为了这件事,不知打骂过他多少次,连塾堂也不让

他再念,却始终扭不过来,到得现在也算心灰意冷,干脆对他闭一眼睁一眼,只要不闹

到面前便权做不知,无论这儿子怎么荒唐,总答应过父母会成家立室,凭着这一条才忍

得下他。

李承翰夜夜与石柱在房中细语欢好,家中仆人早有耳闻,却没有一个看清过这少年的面

貌。往常也曾有这样的少年,初交往时总能颇得少爷欢心,时间一长自然就腻了,过不

多久又换上新人。李府中下人见怪不怪,两位家长也故作不知,石柱每晚出入于李府后

门,竟然一次也没遇过第三人,他自己全无怀疑,仍是风雨无阻的赴着约。

第三章

陷于热恋之中的人,时间过得尤其快,石柱与李承翰私会了大半个月,虽自己只觉是一

眨眼,却连身子都渐渐虚了。

起初他仗着年轻强健,气色反而比原先更好,可惜好景不久长,他年纪太轻、不知节制

,又有一晚淋雨受了风寒,到第二日早上竟起不得身。

班主无奈给他请了大夫,老大夫探诊之后连连摇头,劝这位年轻人切莫再恣情纵欲,床

事实在要有所节制了。他自己也有些预料,若在往日受点风寒并不算什么,哪会像这次

气喘如牛,连带身体都发了高热。听得大夫如此说,他烧红的脸上更是滚烫一片,只顺

着大夫的话头嗫嚅称是。

大夫写了药方便告辞离去,班主交代了女儿去给他抓药,自己坐在他床头老半天不曾开

口。他战战兢兢的向班主道谢,那朴实汉子面沉如水,想了许久才对他言道,留在此地

已有多日,也该启程转往他处,等到石柱这场病好,大家就一起动身。

石柱听了他这番话,僵着身子如遇雷击,立时便扯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再在此地多留

些时候。

班主自然不会答应,他本意就是为了断绝石柱与那李公子的孽情,说到后来更动了眞气

,拍着石柱的床大声怒吼,「柱子,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为了你好,你自己好生想清楚

!等你起得来身,我们便一起离开此地,你若执意留下,我也不强逼你,你本就是半路

入伙,咱们在此分道扬镳吧!」

石柱心头巨震,看着班主说不出话来,这位相处不到一年的师傅虽然话语不多,却着实

待他不错。但要他从此再见不到李承翰,只一想就沉痛难忍,一颗心仿若裂开两半,在

这短短时日之中,他尝到了此前十六年未曾有过的快乐,正是少年初恋情热,莫说再也

不见……就算一日不见也难。

班主看着他满面的眷恋与痛苦之色,起身冷冷丢下最后一句,「你好好想一想吧,我不

会再问你了。」

石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喝了药便勉强下床,彼时班子里的人都去了街头如常卖艺,他

却一步步拖着前往李府。他脑子乱成一片,只想找到李承翰好好商议,病重之下走走停

停,花了整个上午才行至李府。

李府大门前围着许多人,还排起了长长的队,他也无心好奇凑近,只径直走向后门。他

心中焦急又忐忑,怕李承翰怪他白日来找,但事情急迫之中也顾不得那许多,想了想仍

用那暗号叩响门板。

他扣了许久的门,李承翰都未曾来见,料想是不在家中,只得背靠着门板坐下来等。这

一等当眞是很久,他竟迷迷糊糊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已是黄昏,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又

饿得眼都花了。

他勉强扶着门板站起来,仍用那三长一短的暗号扣门,这次总算听见了门内的脚步声,

门刚一打开他便靠在门上倒了下去。

李承翰吃了一惊,将他扶起来靠在身上,察觉他身上高热,伸手抚他额头,声音中也带

上了几分焦急,「阿柱?你病了?怎么不好好诊治,却跑这么远来找我?」

他勉力睁眼看着李承翰,手臂也伸出去抱着对方,声音嘶哑的低声道,「师傅……说…

…要走……我不……我舍不得你……」

李承翰听得不太分明,看他这般病重只得用力扶着他,走得两步干脆将他整个横抱在臂

中,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

石柱神智已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置身于对方温暖的怀里,当李承翰把他放下在床时,他

仍是紧紧抱着对方的脖颈不肯松手。李承翰无奈在他耳边轻哄,「阿柱,放手……听话

。」

石柱眼睛都闭起来了,嘴里却还说着胡话,「不放……师傅……我不舍得……承翰……

我不走……」

李承翰在他嘴边听了几句,眼神微微闪动,手上用力掰开他双臂,起身出门去叫府中的

大夫。

等大夫诊治开药过后,他已知石柱这场病实在与自己有关,也不禁心下怜惜,坐在床头

轻轻握着这少年的手。待到下人端药进门,他遣走下人亲自扶起石柱,「阿柱,起来喝

药,喝完再睡一觉便好了。」

石柱听话的喝下苦极的药汤,苍白憔悴的脸皱做一团,李承翰低声哄他一口气喝完,他

也乖顺的喝到了底。李承翰看着他不甚好看的脸,不知怎么竟觉十分可爱,搂着他亲一

口以示奖励,「好阿柱!」

石柱勉强笑了一笑,心中倒还知晓对方在夸奖自己,只是嘴里实在苦涩,身子也虚弱不

堪,脸上表情无论如何都显得有点扭曲。李承翰将他再次放倒睡下,去府中厨房吩咐厨

子熬一点浓粥,熬好了直接送到自己房中。

当天晚上,李承翰和衣躺在石柱身边,一直握着他的手进入睡梦之中,倒眞是温柔体贴

得紧。到了第二日清晨,石柱一睁眼便愣住,他这些日子虽夜夜与李承翰交欢,却从未

与他共眠。

李承翰双眼未睁,身边的响动只令其低低呢喃了一声,又长又黑的睫毛犹如两把扇子般

微微颤动,直令石柱看得发痴。世上再没人能比这人更好看,连睡觉的样子也像画一样

,石柱忍不住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沿着对方脸的轮廓轻描,却不小心碰触到一片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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