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做出那件事时,就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了。」他指的是安排他进公司一事。 就让两人好聚好散,像当初约定的一样,好吗? 「哈......哈......」柳柘青的心像被狠狠扎了一刀,整个都碎了。 有些事情的发生和结束都是毫无预兆的,它来临时,总教人诧异它的存在;它消失了,也让人措手不及。又有什么可说呢? 同居的条件时攸 第一章 心好痛...... 邵景戢从没想过,原来自己的心还会痛,这种感觉不是早就失去了吗? 总是尽情放纵黑暗的另一面,堕落地沉沦在欲望里,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一丝被爱 的甜蜜。 日子一天天过去,身陷其中的他却无能为力去改变,干脆就放纵自己吧,彻底地迷失在 天堂和地狱之间,任凭激烈的情爱燃烧,直至粉身碎骨。 反正他从来就不曾拥有什么,失去又有何惧? 「好舒服......」交缠的人儿忘情地呻吟。 处于上方的邵景戢煽情地摆动纤细的腰肢,体内充实的满足感让他目眩神迷、呻吟连连 。 想捕捉住那一那的灿澜快感,他低下头向身下的男人索取热吻...... 狂烈的激情让身下的男人更是欲火焚身,热烫的兴奋促使他一个翻身,由被动转为主动 。 沿着那美丽的背脊蜿蜒而下,一路舔吻,大手则放肆地搓揉着身下的人儿,毫不留情地 一次又一次猛烈撞击着,二人亲密地结合为一体。 「再用力一点......哦......」魅惑、沙哑的催促声,似愉悦又夹杂莫名的痛苦。 邵景戢只是被动的接受这一切,这一点只有他自己知道;藉由一次又一次的欲望发泄, 他享受到被爱的幸福,他只求这么多,毕境暂时强求来的并不会永远。 「唔......」 闷哼的喘气声后,男人浑身一震,将自己从邵景戢体内退出,舒畅地翻个身,倒卧在一 旁的床上。 「你挺不赖的嘛!」 疲累不堪的男人一回想起来方才的激情仍蠢蠢欲动,可恨体力负荷不了,无法再战。 没有任何言语,邵景戢只是沉默地下了床,走进浴室。 他赤裸的身躯覆着一层薄汗,顺着莲蓬头流下的水有些冰凉,瞬间的寒意让他有点不适 。 他努力清洗自己的身躯,却无法洗净早已脏的心灵。 「呕......」 突如其来的恶心感让他干呕良久,脸色苍白至极,他只能趴伏在洗脸盆上,等待不适远 去。 每一次,只要和男人上床后,邵景戢总会打从心底涌上一股不舒服的感,他也早习惯了 。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他站到莲蓬头底下,任由小流淋遍全身。 外头的男人,是今晚在「天堂」一拍即合的陌生人,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岁数和身分, 就和他来到这里了。 「呵!」他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拿过浴巾擦拭全身,他步出浴室,拿起方才激情时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 脸上的表情已不复方才,露出了邪佞不羁的神情。 「谢谢你。」他冷漠无情地开口。 闻言,男人全身赤裸的下了床,走到前方的沙发坐下来,大手从一旁的西装外套里翻出 皮夹,从里面抽出十多张的千元钞递了过去。 邵景戢无言地甲手接下,放入黑色大衣的口袋,毫不留恋地走向门口。 「明天晚上,你还会在天堂吗?」 男人显然是期待再一度春宵。他今晚会到天堂,纯粹为了纾解欲望,和眼前的年轻俊秀 男子甚至只交谈了几句,连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单纯的买卖行为。但那动人的身子让他 着迷不已,所以才有此一问。 「不和同一个人上床,是我的规矩。」 丢下这句话后,邵景戢头也不回地离开。 *** 夜色如此沉静,颓废堕落的气息流泻在空气里 「天堂」,最神圣的名字、最堕落的地方,是一间圈内所皆知的同志酒吧。 这家店的主人──邵景戢最让人津津乐道,到这里来的客人,有一半以上是为了他而来 ,说是活招牌也不为过。 他极为出色的外表和身上散发出的魅惑、冷冽气息,让人趋之若骛,却又不敢载雷池一 步。 在这里,所有的游戏规则皆由他订定,他掌握了一切。 今年二十五岁的他,像一个解不开的谜;在这里没有人不认识他,却也没月人真正了解 他,这样极具特色的他,教人怎能轻易忽略掉。 「今天这么晚才到?」 身穿深蓝色毛衣的杨天沛,看着在身旁坐下的邵景戢。 「给我来杯酒吧!」坐在吧台前的邵景戢向负责调酒的阿杰轻道,这才转头看向杨天沛 ,「怎么有空过来?」 他一身黑色丝绒的衬衫和长裤,合身的剪裁将他衬托的更加邪气、俊美,长发用条黑色 的发带系在颈后,让绝美的脸庞完全呈现出来。 「下了班无聊,所以过来看看。」杨天沛轻轻摇晃手上的酒杯,一脸哀怨。 外表还算不错的他,一副娃娃脸,终日笑脸迎人,容易给人好印象。所以他从七点多坐 到现在,已不知道被多少人搭讪过了,让他觉得自己好可怜。 接过阿杰递来的酒杯,邵景戢替自己倒了杯酒。「最近过得好吗?冽呢?他怎么放心让 你一个人过来?」 杨天沛和冷冽二人从高中时期就开始交往,感情一向浓烈。占有欲特强的冷冽居然会让 杨天沛独自一人来天堂,这里可是同性恋酒吧,他不担心吗? 「最近公司接了一个重要的案子,他忙得抽不了身。」杨天沛有气无力地回答。 闹无聊的他在家里吵得情人赶不完工作,所以冷冽才会勉为其难地答应让他到天堂。 反正好友会照顾爱人的,这是冷冽的想法。 他们三人是求学时代的好朋友,毕业后,冷冽和他选择到国外进修;而邵景戢则是留在 台湾读大学,三人不时有联络。 自三年前他和冷冽返国后,便接管了家中的企业;回国后的他本来是不打算让爱人出去 工作的,但基于某些原因,处于下风的他只好答应让冷冽到公司分担工作。怎知最后, 真正忙个半死的人变成冷冽,而他就成了不事生产、只会「压榨」下属的上司。 呵、呵!他好象占了不少便宜。 见杨天沛自顾自的傻笑,邵景戢摇了摇头,也不理他。那家伙的德行,也只有冷冽才受 得了。 他一仰头,喝下酒精浓度超高的褐色液体;顺着喉咙而下的灼热感,是他一直沉溺、迷 恋酒精的原因。 「酒少喝一点。」杨天沛见状,轻蹙起眉宇劝道。 哪有人把酒当白开水喝?简直就是不要命嘛! 「唔......」一饮而尽的邵景戢突然闷哼一声,腹部的抽痛让他原就白晰的俊颜,霎时 一片惨白。 「你又没吃饭了?」看着好友疼痛不已,杨天沛气恼地低咒了声,招来酒保低声交代: 「阿杰,麻烦你到后头的厨房,随便份餐点来。」 交代完后,他大手往邵景戢的外套口袋摸出胃药,「喏,快点吃了它。」起身欲到一旁 倒杯水。 一接过胃药的邵景戢,有些痛苦地将药丢进嘴巴里,拿起桌上未喝完的烈酒便枸药一口 仰尽。 「你就当真那么不爱惜自己?」见状,杨天沛不禁提高音量。 再也没有人能像邵景戢这样懂得如何糟蹋自己了!这样子的他,让杨天沛每次见到都担 心不已。 担心会不会下次再来天堂时,好友已...... 他还真是教人放心不下。 「请用。」送上一份橙汁利兰,阿杰再度回到吧台内擦拭玻璃杯。 拿起目叉,邵景戢静静地切下一块,送入口中。从昨天早上酒吧打烊后,他就回住处睡 觉,一直到现在都还未进食,方才又经历了一场激情...... 胃疼也是应该的吧。 「干脆你把这里结束掉,到我的公司上班,这样不是很好吗?」杨天沛又开始唠唠叨叨 了。 这件事情他已经和邵景戢提了千百次,可惜,他总是不答应,他实在拿他没辙。 难道真要他眼睁睁看着好友堕落下去? 唉!邵景戢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全都是因为那个人,那个伤他至深的人...... 「不!你别勉强我。」邵景戢一脸坚决地说。 天堂是他的所有,也是他的仅有。 「改天找个时间,一块儿吃顿饭吧!」杨天沛看了眼手表,和冷冽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 ,「再打电话给你,我先回去了。」 改天再和冷冽一同劝他,劝不听,就来个泪眼攻势......应该行得通吧? *** 清晨的阳光暖和得教人情不自觉地好起来。 邵景戢走出电梯,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将公寓的门打开,回到家的他终于可以放松心情 。 屋内柳柘青从浴室门口探头出来,「你回来了。」低沉的男音带着浓厚的睡意。 他随手拿了毛巾在身上抹几下就走出浴室。经过音响旁,他顺手按下开关,客厅中突然 扬起轻柔的乐声。 他笑笑地在邵景戢身旁的沙发坐下,关心的问道:「累了吗?」他自然地将他拥进怀里 。 邵景戢没有拒绝,卸下了武装,安静地接受他亲密的行为;他是特别的,没有理由。 和柳柘青的认识是在一年前,二人的关系就像是并行线,本该没有任何的交集。 讵料,一个意外的发生,竟让他们两人就此交会。 时至今日,邵景戢仍觉得意外。 「还好。」他淡淡地回一句,他知道自己是该睡个好觉了。 「今天晚上我会早一点下班,回来后我再带你去吃饭,好吗?」柳柘青看得出他的疲惫 ,「你这几天过得怎样?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他上星期出了个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突然觉得邵景戢好象又瘦了些。 出差也是不得已,公司的重要事务除非得由他亲自处理,否则他宁原待在邵景戢身边, 至少那感觉很舒服。 他突然轻蹙起眉,「你又喝酒了?」 怀中的人身上传来的味道让他有点无奈。 「嗯。」邵景戢连回答都懒,只觉得头有些重。」 「你最近的身子似乎又瘦了些,天堂你就少去,它不会因为少了你这个老板就倒的。」 柳柘青不喜欢看见他这个样子,没有人会像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从不干涉我的生活,不是吗?」这也是他为什么会为了柳柘青一人打破规则的原因 。 「是没错,可是那并不代表我没有关心你的权利,不是吗?」柳柘青反问。就因为在意 ,所以才不想任他乱来。 最近这一阵子,他心头突然莫名涌上一个念头,想叫邵景戢别再过这种日夜颠倒的生活 ;一直没开口,是因为知道他根本不会听。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他是在担心他吗? 原来有个人在身旁,是件不错的事。 也算一种幸福......是吧? 柳柘青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距离上班的时间只剩二十分钟,「桌上有早餐,你记得吃了 才可以睡,懂吗?」 他伸手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轻柔地在邵景戢的薄唇上烙下一吻,转身出门。 他的离去,让顿时安静的屋子显得有点凄凉。 *** 日子很容易重复,不是说同一天可以过很多次,而是生活很轻易地就成了既定的模式, 生活的熊度也因此养成了规律。 「你还好吗?」柳柘青关心地看着眼前的好友。「最近看你好象都没什么精神。 」 夏雨扯了扯嘴角,无奈的一笑,「还死不了,只要让我休假就行了。」 这一个月来真是让人累坏了,一些案子都是夏雨一手包办,也难怪他会叫苦连天直嚷着 要放假。 「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狠的老板。」夏雨是有苦说不出。 近一个月来他吃睡都不正常,照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过劳而死。不行,等手上这几个案 子一完成,他得马上闪人。 「我就当那是一句赞美。」扬声一笑后,柳柘青这才想起他找夏雨的真正目的,「天圣 的企划做得怎么样了?」 他今早听到的消息关联重大,不容轻忽。 夏雨一愕,那个案子是半个月前的。「早就交出去了,你问这个做什么?」应立该是没 问题才对啊。 天圣是他们合作了一、二年的对象,双方面的态度、表现都挺好的,所以才打算继续合 作下去。 柳柘青微蹙眉,「你待会儿先叫人去查一下他们的营运状态,看看有没有异样?如果有 的话,你就有得忙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他不得不防。 「不会吧!」夏雨惊呼出声。 天圣是间大公司,和他们公司有得比,连天圣都出问题的话,那商业界不就快乱成一团 ? 「所以你得自求多福否则你的假不知道要排到哪一年去了。」他凉凉的口吻,一副看好 戏的模样。 「我不干了。」夏雨突然大叫一声,语出惊人。「这工作根本就不是人做的,我决定要 向你辞职。」 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氛。 柳柘青只是好笑地看着相识已久的好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夏雨勉强牵动嘴角,露出难看的笑脸。「我知道......我还欠你二年......」天,如果 真的可以这样洒脱,说走就走,那该有多好! 都怪自己好赌,干嘛那么不信邪? 「你和他最近怎么样了啊?」夏雨只要一想到自己今天会这般命苦,就对罪魁祸首感到 好奇。 那么冷的人怎么会答应当柳柘青的情人呢?这一点他至今仍想不透。 没错!当初他就是和柳柘青赌像邵景戢这么特别的人,根本就不会委身去当他人的情人 ,可恨他居然料错了...... 命苦的他就此得在好友的公司替他卖命。呜......他怎会如此命苦!他决定以后再也不 和人随便打赌了。 邵景戢和他?「不就这样。」柳柘青的眼里瞬间蒙上一抹温柔。 夏雨挑高了眉,「你们二人真的合得来?都快一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错了!他更 正。时间过得才不快,要不然他怎么还留在好友的公司里。 是啊,听他这么一讲,柳柘青顿时有些恍惚。 和邵景戢认识大约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自己也想不到二人的关系竟可以维持这么久 。 是不是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一个特别的人呢?邵景戢给他的感觉真的很特别。 「说真的,我满想知道你和他最后到底会如何?」夏雨一提到邵景戢就兴致勃勃,「他 会先拋弃你吧?」 打从他们二人开始这一段情时,他就一直这样认为。 会有此想法也是当然的,他还从未看过像邵景戢这样冷的人。 「说这什么话,我和他是顺其自然。」时间会替他们决定一切。 但仔细想想,他和邵景戢之间还谈不上是爱,未来会如何,真的只能顺其自然。 「要不这样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去天堂喝一杯如何?」夏雨提议。今天来个不醉不归, 明天的工作明天再说吧。 「好吧。」他们这几天也够受的了,是亥好好地放松一下,顺便看一下情人。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班后楼下见。」夏雨愉悦地起身,他得赶快去忙了,为了今晚的 狂欢。 *** 第二章 天堂酒吧 柔柔的旋律动人心弦,Angelqueen放肆地流泻在空间里,让人卸下一身的疲惫。 吧台前坐满了来此寻欢买醉的人,空气中弥漫都天堂特有的寂寞,或许会来这里的人都 是怕孤独的吧。 柳柘青和夏雨一走进酒吧,就在一旁角落坐下来。 阿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也不等他们开口,就主动送上二杯威士忌。 灯光几乎在同一时间暗下来,原来的音乐声也静止,只见不远处的台上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邵景戢。 今天是星期一,天堂一到星期一就会有特别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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