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瓶错过目标,撞上许掠涛身後的墙壁,砸个粉碎。 真是难弄的小野猫。 看见非欢的暴怒反应,许掠涛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瞬间恶劣地感到愉快。 冷漠的非欢、对所有追求者嗤之以鼻的非欢,却象妒妇一样对我扔花瓶。 嘴角上扬著,可惜地对著脚边的碎片啧啧两声,许掠涛绅士地後退,望非欢气冲冲的美丽模样一眼,体贴地为非欢关上门。滴答! 门轻轻的关上,隔绝非欢和许掠涛的视线。 屋子立即变得寂静起来。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忽然大得让人受不了。 呆呆望著门发愣一会,非欢低声诅咒著,转身躲进浴室,背靠在浴室的门上发呆。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我希望你只要我一个,我要你只要我一个! 非欢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嫉妒的心,可是这由不得自己。同性恋总是喜欢不断更换夥伴的,而许掠涛更是个中翘首不,他不但喜欢男人,连女人他都不放过,反正只要引起他的兴趣的,他从来就不会忍耐。 为什麽要象一个可怜巴巴的弃妇一样躲在浴室里流泪! 非欢厌恶这样的自己。 和许掠涛上床才几天,就这样无法离开他了。也许,不过是因为他是非欢的第一个。是不是多找几个夥伴,就可以解决这个让人烦恼的问题? 非欢皱著眉思考著这个可能性。 这一整个晚上,都非常难熬,非欢一直在紧紧皱著他英挺的眉毛,思考这个问题。 我怎麽会象个想寻死觅活的女人? 都是许掠涛!都是许掠涛! 接下来的几天,非欢实在是落落寡欢。 他呆著脸坐在办公室,不耐烦地应付所有问他是不是有心事的同事,对待审问中的犯人暴力到了极点,好几次被小少他们拉出审问室…………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手机,不,是因为许掠涛! 每次手机响起来,他都匆匆地掏出来,迫不及待地看上面的来电显示;但每一次,都失望得想把手机狠狠砸在对面的墙上。 很想他很想他………. 恨得咬牙切齿,非欢一百万次问自己许掠涛有什麽好。 找不到答案。 喧闹的警局餐厅,人声鼎沸,很多人伸著脖子寻找座位。 但是没有人敢靠近威名远播,最近几天又覆盖著严重低气压的非欢。可是…….坐在他附近,欣赏美色的还是大有人在。 冷冰冰的暴躁美男子,今年似乎特别受欢迎。尤其是进了毒品专案组不到一年就连立大功的英俊酷男,更是有个性得让人尖叫。 脸色阴情不定的坐在桌里,非欢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爱慕眼光毫无感觉。他冷冷望著眼前的咖啡,那样子似乎与这杯可怜兮兮承受了他恨恨目光的咖啡有十冤九仇。 童平和小少笑闹著端著咖啡走近,坐在非欢身边。 “你的咖啡快烧著了。” 小少挪开在非欢视线下的咖啡,摇头感叹。 非欢淡淡扫他一眼,把咖啡移回自己的面前。 “有人失恋,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被暴风尾巴扫到。” 童平懒洋洋地煽风,惹来一记杀人的眼光。 滴滴滴………. 手机响了起来。 非欢全身一震,急忙掏出来看。 熟悉的号码! 虽然再三警告自己不要去理睬这个没有良心兼没有节操的混帐,但嘴角却不由露出一丝甜蜜蜜的笑。 不理会身边两个充满好奇的男士,非欢拿著手机就急奔了出去。 小少他们当然知道非欢的性向,彼此对望著大大叹息一口,同时对著非欢离去的方向摇头。 唉……..原来最酷的人是这麽容易被情网给俘虏的。 非欢,爱得这麽认真,你会倒霉的。 第三章 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什麽滋味?不应该这麽彷徨、这麽患得患失…….. 只要我有勇气,在这一瞬间,就可以彻底摆脱许掠涛。 靠在人迹稀少的档案室内壁里,非欢用他亮得刺眼的眼睛死瞪著不断发出悦耳铃声的手机。 熟悉的号码闪烁在液晶屏上,看见这个号码,仿佛就可以闻到许掠涛指间的淡淡烟味。 即使是接他的电话,也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天下没有谁少不了谁的事情! 非欢忿忿地想著,犹犹豫豫地刚想按下接听键,铃声忽然迓然而止。 心往下微微一沈。 非欢脸色青黄不定,手指停在半空。 该死的!不用这麽急著挂电话吧? 不知道是咒骂许掠涛还是咒骂自己,非欢从嘴里吐出一长串脏话,喘著粗气差点把手机砸在墙上。 悻悻揣著手机正在四周设法找点东西发泄一下憋在心头的火……….. 滴滴滴…………声音又响起来,惊动一个失落的灵魂。 是许掠涛! 不能形容当时激动的感觉。非欢这一次飞快的接听,急促的语气透露他难以掩藏的激动: “许掠涛!我知道是你!” “呵呵…….” 电话那头传来许掠涛低沈的笑声,仿佛知道非欢为他而经历的种种心理挣扎,并且为此而感到高兴。 非欢满心的欢喜,被他自大的笑声打得七零八落,沈下声说: “你打电话来干嘛?” “这样的语气,十足是闹脾气的女人。” 许掠涛在另一头高高在上地说: “非欢,不要破坏气氛,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当我是你养的奴才啊? 无名火冲上了头,非欢涨红脖子,对著电话大吼: “你去死!我才不喜欢!” 狠狠瞪了一眼探头进来的档案室小姐,吓得她立即逃了开去。 “好了,非欢。” 许掠涛用让人火大的让步语气说: “我今晚过来。” “你给我滚得远远地,过来我就让你尝子弹!” 浑浊地粗气传到电话遥远的一端,许掠涛沈默不语。 听不到许掠涛的声音,非欢愤怒的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开始有些微的不安。想开口问问他还在不在,又拉不下这个脸。 尴尬的沈默,蔓延在电话的两头……….. “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不来了。” 许掠涛淡淡地说。 非欢握著手机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有几分不平常的苍白,他磨著细白的牙狠狠说: “我巴不得你一辈子不来。” “那好,再见。” 没有一点表示和情绪波动,许掠涛无所谓地告别,停止通话。 嘟…嘟…嘟…嘟…嘟………. 无法不承认,心里难受得象被人强制塞进了一团藏了刺的乱麻。 英俊的脸抽搐著,非欢把自己全部的重量交给身後坚实的墙壁,泄愤似的用後脑勺撞得墙壁咚咚作响。 怎麽会这样………… 呸!真不是东西。 是不是同性恋都不得好死? 非欢苦笑著,摔摔头,把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型破坏殆尽,叹息著闭上了眼睛。 许掠涛导致的坏心情,一直保持到下班。 非欢尽量把自己埋在工作里,专案的线索、报告、分析会议………..来来去去地不断看表。小少他们搭著肩膀问: “非欢,怎麽,急著下班啊?” 他却心里清楚,是在担心下班。 下班後去哪里?许掠涛不来了。 一想到下班心里就难受。下班就要面对所有的事,下班就要想起今天那个该死的电话。 再怎麽不愿意,时间还是在流逝。 冷著眼看时锺踏在他最不想踏到的一处,非欢决定自己帮助自己。 没有许掠涛会死?哼…….. 黑著脸打开汽车门,上车,又把门重重关上。 我自己再去找一个。凭我非欢,还找不到上床的人? 一边想著许掠涛看见自己和别人卿卿我我的生气样,非欢一边开车往平日知道的同性恋酒吧。 找一个什麽样的呢?非欢暗自考虑。要够高的,有风度,看得顺眼,优雅,还要有点邪气,就象………… 想找个可以拿来当模板的明星,许掠涛的脸却在脑里捣乱。 混帐! 非欢生气地把车停在马路一边,望著车窗发呆。 不想找别人。不是为了许掠涛,只是……..我为什麽要因为和一个人渣分手就去糟蹋自己? 打开车门,非欢走进路旁的超市,拎了两打啤酒。 今天晚上,喝个痛快吧。 穿过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终於把车开进小区。 拎著那两打要喝个痛快的啤酒,非欢在楼下怀著最後一点希望抬头看看自己的阳台漆黑一片。 心情依然忍不住低落几分。 非欢倔强地强调自己不在乎,一脸安然地站在门口,打开冰冷沈重的铁门。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但面前一屋子的寂静和黑暗,还是让心酸的感觉在鼻尖开始蔓延。 活象个弃妇…….. 非欢嘲笑著自己,跨进一屋的黑暗中。 全身的寒毛忽然竖了起来,厅里流动著不安的空气。 警察的直觉,让他象被按动了机关的弹簧一样,扔开手上的啤酒,猛然向前倒地一滚,拔出手上的枪。 太迟了。 身後藏匿在黑暗中已久的影子旋风一样扑了出来,利落的动作充分展示此人高超的身手。轻轻借势卸去非欢手中的枪,双腿暧昧地压在非欢下腹。 “这麽狠?呵……..” 低沈戏谑的声音,正是让非欢恨得咬牙切齿的人许掠涛。 借著透进阳台的月光,非欢可以清楚看见上方这张帅气得有几分邪魅的脸,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又立即抬头,炯炯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就象一只全身竖起了毛的小公猫: “你来干什麽?” 不管许掠涛说什麽鬼话,非欢决定只给他一个回答滚! 似笑非笑地望著非欢怒气冲冲的脸,许掠涛没有说话。促狭地眨眨眼睛,蓦然低头,吻上非欢因为愤怒而发红的唇。 “呜……..” 完全没有想到许掠涛会来这一招,非欢被他一击即中。 熟悉的气息、霸道的气息、吞噬所有的思维。 僵硬的身体,随著非欢嘴中逸出的甜美喘息而软在许掠涛怀中。长而炽热的吻……..许掠涛带著笑意的眼睛看著非欢在怀里挣扎却又不能自制地融化。 舌头卷过每一颗洁白牙齿的间隙,甜蜜的风暴控制非欢的呼吸。 “想我麽?” 许掠涛得意地笑,用他特有的男性低沈嗓音问。 非欢放松了身体,懒洋洋躺在许掠涛臂弯中急促地喘气,脸上燥热一片,但依然粗著脖子说: “想你,你配吗?” 许掠涛没说话,压著非欢嘿嘿笑了几声,把非欢也一同从地板上拉起来。 “喂!不是说不来吗?现在你又过来干什麽?” 非欢拍拍身上的灰,捡起掉在一旁的枪,想装出坚决赶人的样子,偏偏又有点底气不足。 俊俏的脸上还带著由於刚刚狂热的吻而染上的几许轻红,衬衣的领口也被许掠涛扯开了一颗扣子,露出颈间到胸膛一片结实闪著诱人光泽的肌肤。 非欢俏生生站在那里,羞中带嗔,娇媚的模样一下子就点起许掠涛原本就微微闪动的欲望火花。 一边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一边脱去造价高昂的西装,许掠涛偏头,对著非欢暧昧地勾勾指头,又向放著舒适大床的房间扬下巴。 说实话,非欢也很想念和许掠涛缠绵的满足感觉,他飞红了脸,恶狠狠地盯著许掠涛,低声咬牙: “死色狼,小心我把你抓回去,和强奸犯关上几个晚上。” 许掠涛也不生气,走回来扯著非欢的手,轻笑著要把非欢拉到房间,被非欢霍地把手抽了回来。 “我不!” “不要任性嘛。” 非欢还是站在原地不肯动,似乎动了就表示自己认输,下不了这口气一样。他僵了许久,抬眼看看许掠涛挺拔的身材,那总是自大得让人讨厌的脸如今流露渴望和一丝有点傻气的笑意,让非欢心里忽然砰砰作响。 目光流转到许掠涛修长的手指,却不经意想起这手指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的触觉,象带著电………….非欢赶紧把眼光移到别的地方,结果居然发现许掠涛的下身已经撑起了鼓鼓的帐篷,心里一热,立即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我好想你,你再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许掠涛也注意到非欢望向什麽地方,用手指著已经勃起的下身,恶心地撒娇。 “我不进房!” 非欢大吼著,要坚持自己的立场,狠狠整整许掠涛。看见许掠涛满脸失望的神情,却又忍不住颤抖著肩膀轻轻笑了起来,俊脸如同寒冬中忽然绽放的花朵,不好意思地低头: “我就在这里……..” 话还没有落地,人就被许掠涛扑到了地上,数不清的炽热的吻均匀撒在脸上、身上。 “非欢,非欢最棒了。” 许掠涛一边用唇检验这充满诱惑力的躯体,一边喃喃地说,似乎在念某种咒语,让非欢心里感觉暖洋洋的。 又是一阵火热的缠绵,许掠涛强势地压在非欢身上,让非欢嘴中不断逸出对许掠涛的呼唤。动人心弦的呻吟,如丝的媚眼,非欢光滑的肌肤,内部的白皙和裸露在外的手臂的密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刺激著许掠涛。 “呜………” 非欢紧咬著下唇,感觉许掠涛深入体内的硕大忽然往外完全抽了出去,剧烈的摩擦让他和许掠涛同时发出一声低喘。 下一刻,许掠涛又立即毫无预兆地直直撞了进来,力道之猛烈,简直要把非欢的内脏全部挤出来似的。 非欢惊叫一声,骂道: “该死的!你就……..啊……....就说一声啊………..” “说了就没有意思了。” 许掠涛坏心眼地笑著,含住非欢的耳垂。 疯狂的率动,许掠涛在似乎越来越收缩得厉害的狭长通道中努力著,一点一点的积聚,在非欢欲生欲死的顶端,让人尖叫地释放出所有的能量。 象在火中死过一回,两人贴在一起,急剧地喘气,以平息胸膛中超负荷的跳动。 “喂,走开。你好重。” 非欢用膝盖顶顶许掠涛的下身。 许掠涛不肯动,又低头开始咬非欢的唇。 “快点抽出来,你一直在里面弄得我很不舒服呀!” 非欢别脸躲开许掠涛的吻,扭动身体。依然停留在身体深处的物体忽然摩擦内壁,引起非欢一阵欢娱後的颤栗。 许掠涛继续啃噬非欢已经满布吻痕的优美项颈,沙哑著说: “我还没够呢,抽出来干什麽?反正待会还要进来的。” 真真是狗嘴长不出象牙! 非欢羞得差点晕过去,伸手在许掠涛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让许掠涛大声叫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你啊?整天欲求不满,被你上一次很疼的,知道不知道?我不做了!今晚不许再碰我!” 非欢大叫著,把许掠涛从身上推开,转身跑进了洗澡间,把门关得紧紧。 许掠涛被推到沙发的另一头,靠在沙发上。他暧昧地看著非欢以很不自在的姿势跑进洗澡间,并没有起身去追。 以许掠涛的本事,要强制地再来几次并不难。非欢的脾气,就象风一样,吹吹就过去了。现在强来肯定要生气,但做完了他也就算了,闹几天就又和好如初,这一点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不记仇。 不过,非欢经验毕竟还浅。他和许掠涛认识不过一个月,以前又没有男朋友,也就是说,虽然非欢是天生热情的尤物,也只不过有一个月的性交经验。虽说他看起来高高大大,个性也够悍,但身体却是那种极纤细型的,短时间过多的做爱,对非欢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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