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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千里(生子)+番外 上——西伯利亚雪原

时间:2009-12-18 19:54:16  作者:西伯利亚雪原


[王者天下之兰陵王本纪] 月明千里(上)(男男生子)+番外 BY: 西伯利亚雪原


  文案:

  我想给您讲一个故事,一个有点长的,关於传奇的故事。传奇里有那麽一些人,或是决绝,或是冷情,或是奸诈,或是刚愎自用,或是超出尘世。

  他们杀伐决断,他们睥睨尘嚣,他们盛气天下,他们缔造著自己的梦想。

  这只是一个传奇,关於那些久远年代里,需要被遗忘的爱情,需要被渲染的神话,需要被传颂的英雄。

  你看啊,在那拔剑挥刀,指令千军时,那人唇边眼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已然千年……

  (提醒大家一下,本文中的男主性格很成问题。偏执,神经质,自以为是,性格有缺陷而且强烈地扭曲。肯定很气人,大家小心一些~)

  主角:尉迟雷焕,尉迟云扬,月柔

  第1章

  我没有娘。我爹有一个男宠。我爹极为极为疼爱那个男宠。我爹从来不过问我的任何事。即使,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这些道理,是我六岁就明白了的。

  六岁以前,听人说我有梦游的习惯。深更半夜地走在自家的后花园里,嘴里小声哭叫,娘,娘,我要找娘。还摔得一身伤。我没什么明确的印象,只是记得,那时候似乎总是做梦,梦见我真的在一处什么地方迷了路,找不到娘,哭得天崩地裂。然后,就会被捧入一个温暖无比的怀抱,柔软馨香,让人安心。

  凭直觉,那是一个极美极美的人儿。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却又是那样的温柔。我始终的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觉得那美人很悲哀地看着我,不停地向我道歉,不停地用那柔软的唇亲吻我,不停地叫我,宝宝,宝宝,娘的好宝宝。娘怎么会不要你,娘会永远永远守着你。泪垂到脸上,痒痒的,凉凉的。

  醒来以后,就会看见余嬷嬷那忧伤的脸。余嬷嬷待我视如己出,疼爱备至。她的怀抱也很温暖,可就是没有梦里美人那种让人心醉的温馨。

  “余嬷嬷余嬷嬷,我又梦到我娘了!”我兴奋地拉着她的手大叫:“我娘来看我了,她叫我好宝宝,还说要永远永远守着我。余嬷嬷,我有娘的。”

  余嬷嬷的眼圈顿时就红了。她一把把我拉进怀里,哽咽着说:“好孩子,苦了你了,都是傻孩子啊……”

  直到六岁的那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两个下人的对话。

  真可怜,怎么就那么巧?有了小少爷就难产死了……

  可怜?恐怕可怜的不是这个!咱萧瀚山庄是干什么的?庄主可是天下第一医神尉迟云扬!当年是老庄主逼得急了,庄主又想和那个狐狸精长相厮守,什么事干不出来?

  诶?小少爷难道不是尉迟家的?

  才怪!能瞒得过老庄主吗?小少爷的娘说起来也真倒霉,肯定是……

  尉迟云扬是我爹。狐狸精是我爹的那个男宠,叫月柔。我记得相当清楚,那天天气好得不像话,我心平气和地走出房门,去吃饭。爹一如既往地端着俊脸不说话,那个月柔一如既往地往我的专用小碗里张罗饭菜。我垂着眼睛,慢慢地说:“爹爹,公子,雷焕给你们请安。”月柔忙着给我挑鱼刺,看到我来了,那对盖世无双的美丽大眼睛笑得月儿弯弯:“福儿来了吗?快来快来,今天有福儿最喜欢的鲫鱼汤哦,凉了就不好喝了!”说着要来抱我。我向后一躲,月柔的手扑了个空,有些尴尬地看着我。“福儿怎么了?”那声音又柔又软,清澈甜美,在我听来却是乌鸦夜啼。爹瞟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走到座上,端详起那只用了许久的碗来。我要不要吃呢?有没有毒呢?正琢磨着,瞧见月柔用小汤匙轻轻搅动着一碗蒸腾着白汽的鲫鱼汤,撅着小嘴儿慢慢地吹。我一阵厌恶,筷子掉到了地上。我立刻站起来去捡,不偏不斜地撞上月柔的手,一碗滚烫的鱼汤正扣到他那纤纤玉指上。他惊叫一声,爹一把拉过他,顺手不忘甩了我一巴掌,把我甩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月柔又惊又怒,推开爹,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看我半边脸肿的泛紫,大眼睛里瞬间就有了水光:“你疯了你!这么小的孩子,你,你,你倒真下得去手……”他倒不顾自己一身狼狈,手忙脚乱地解我的腰带:“福儿有没有烫到?烫到哪儿了?”我见他两手都是水泡,心里突然高兴不少。我拽住自己的腰带,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尉迟雷焕有娘。娘会心疼雷焕。还有,福儿只有娘能叫,你,不行。”

  月柔像是被什么击中,突然木了。估计爹的巴掌又要招呼过来了,我冷笑一声,不顾他满手泡,握着他的手,暗暗下劲,拔出自己的腰带。我鞠了一躬,说:“爹爹,雷焕吃饱了。”转身出去的时候,听见月柔哭着说:“云扬,孩子还小,你冷静点,你冷静点!”

  爹你冷不冷静没关系。只要我够冷静就行。我总有一天会长大,而你们,总有一天会变老。

  回到卧房,我疲惫不堪地把自己埋进被子。月柔太自以为是,他能以庄主夫人自居,主要是因为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可能我也就这点利用价值。这样的百般讨好,百般忍让,去你的吧。

  余嬷嬷提着食盒来找我,掀开我的被子,摸着我的脸悠悠长叹。

  “好好的,哭什么?”

  我一摸脸,一手眼泪。

  娘,不要紧。您还有个儿子。儿子帮您。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梦游过。

  月柔喜欢养小动物,什么小猫小狗小兔子,一段时间接二连三地死掉。他精心培育的花林着了火,浓烟滚滚。我原以为他会向爹告状,没想到,他只是对着一片焦黑默默流泪。我在一旁偷偷地看,看见他瘦弱的肩膀微微轻颤,只觉得一阵气闷,丝毫没有报复后的快感。爹匆匆赶来,咬牙切齿地说着什么,月柔慌忙拉住他,拼命摇头。最后爹叹了口气,把他抱在怀里,满眼尽是温柔宠溺。

  爹从未这么抱过我。

  我抓着树干,一道一道地抓,甚至有两个手指的指甲翻起都没有感觉。余嬷嬷见我一手淋漓鲜血,着实吓坏了。她哆嗦着说,“小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呢?”我轻轻一笑:“没事,没事,余嬷嬷,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

  我十岁那年,被我爹赶出山庄。理由很简单,是我目无尊长。我哂笑。尊长?谁?那个姓月的男宠么?

  出来以后,我发现我除了当个小少爷以外,什么都不会。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可是后来我有点感激我爹把我赶出来了。

  因为七年后,我成了名动江湖的飞扇公子。

  我当过乞丐。我曾经差点被饿死。我曾经被人打得一身烂伤而无钱医病,以致生蛆,恶臭不堪。我一瘸一拐地沿街乞讨时,看见萧瀚山庄的庄主拥着爱人,骏马雕车,风月无边蜜里调油地去郊区别院避暑消夏。

  马车离去那一瞬,我被人一脚踹到墙上,头破血流。那人嘟囔着,什么东西!恶心死了!我默默地爬起,看了看地上碎成几瓣的破碗,什么都没感觉都没有了。

  直到我遇到了师父。师父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缩在墙角的我,眼里全是毫不隐藏的轻蔑。

  “想做我的徒弟么?那就跟我走吧。不过,你得有死的觉悟。”

  师父没有夸张。他已经收了九个徒弟,全死了,被他折磨死的。他可能以为我也活不下去,不是被活活累死,就是练功意外而死,或者干脆受不了就自杀而死。

  可是我没有。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我淡淡地说,为了我娘,我什么都愿意做。

  娘,您等我。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十七岁成名时,收到了萧瀚山庄的信。我收拾好包袱,重重地给师父磕了三个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祈元山。师父叹气,在我背后缓缓说:“雷焕,你是太过决绝。”

  回到山庄,爹带着月柔游览天下去了,连一面都没有见我。我进山庄那天,余嬷嬷怔怔地看了我半天,嘴里语无伦次地说,“瘦了,瘦了,不过真好,回来就好,哎呀怎么这么大了,真是出落得如此俊俏了,福儿,真的是你,是你么?”

  我鼻子一酸。麻木了许久的心突然什么地方轻轻一颤。原来有人是惦记着我的。

  娘,福儿回来了,娘,您想福儿了没?

  掌庄第三天,我查完了所有的账簿。杖刑了六个奴才,辞退了四个掌柜。一把火烧了后山上不知谁种的乱七八糟的曼陀罗罂粟。当时有个奴才站出来说,“少爷,这是月公子种的,他最喜欢这种花,你不能烧!”我淡淡地看着他。“是么?月公子?”

  山庄里从此再也没有这个人。

  余嬷嬷依旧是那样哀伤的神情看着我。“你真是小少爷么?你,少爷……”

  我从来就没有什么表情。我只是说,人都会变的。都会变强。

  我发现这个萧瀚山庄倒真的是所谓武林正宗。医术都是浩然正气的,与师父教我的那种狠利邪气的邪医截然相反。旁门左道我倒是不在乎。我认为,只要管用就是好方法,管他是不是要用到人心人肝做药引。

  又过了三年。萧瀚山庄阴冷邪魅的飞扇公子更出名了。就在越来越多的人把我的身影认成是爹的时候,我爹回来了。当然还有,那个月公子。

  我微微一笑。三年来,我第一次微笑。

  终于来了。

  第2章

  月柔还是那么妖媚动人,脸还是那么苍白。爹的变化似乎也不大,和当年乘车过街时意气风发的样子毫无二致。我发现变的好像只有我。我的个子居然比爹要高出一些。虽然不很明显。我忽略月柔,恭谦地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的鞋面子,温良地说:“爹,您回来了。”爹半天没动静,好一会,他才缓缓地说:“很好,这几年。”我微笑,爹说他这几年很好么?我自是知道的。月柔一直依偎在爹的怀里。我觉得他好像在发抖。

  知道害怕了?有点晚了呢。

  饭桌上,两下无话。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睛。人道是我恭谦,其实我只是不想看见什么肮脏的东西坏了胃口。突然耳边轻风一掠,我抄起筷子,从容地夹住爹的汤勺。我慢慢抬起头,微笑着,一字一句地说,“谢谢爹,没用‘疾光电影’。”

  爹的暗器天下第一,寸许长的银针“疾光电影”速度力道世上无出其右。爹的功夫医术独步武林,剑圣医神绝非浪得虚名。

  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一身的功夫,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多讽刺。

  “我记得你也练过七八年自家的功夫心法。”爹扬了扬眉毛。我轻轻地放下汤勺,下人连忙来收,刚一碰触,立时化为齑粉。那仆人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被人废掉了。”我平静地说。刚一被赶出家门,就有人上来要置我于死地,您觉得巧不巧啊我的父亲大人?功夫被废,您知道是一件多痛多屈辱的事情么?无时无刻不在蚕食这生存意志的剧痛,生不如死的沿街乞讨,像一只苟延残喘的赖皮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发痧。这可都是您的儿子啊我亲爱的爹爹。月柔一抖,终于舍得坐直了身子望向我。我颔首,微笑。用尽全身力气微笑。饭桌开始微微颤抖,桌上的汤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接着,就是盆碗碎裂,汤汁飞溅。

  爹的内力果然深不可测。可是我好像也不输给他。我暗自计算着,结论是如果豁出一切的话,我是必死无疑,他也绝不会好过。

  轰然一声,饭桌倒塌。我看着一地板的饭菜,皱眉道:“爹,这样真浪费。”

  “你这几年,果然不是白过的。”爹一声叹息。

  突然一声清脆的欢呼:“爹爹好厉害,哥哥也好厉害!”接着一个小童雀跃着扑倒爹的怀里,爹微笑着抚摸着他的头,怜爱似的问:“睡醒了?”

  这是同来的一个十岁男孩儿,眉清目秀活泼可爱的。我有点纳闷,这家伙是从哪里来的。月柔待他极好极好,连爹瞧着他的时候都是一脸柔情。月柔冲他暖暖一笑:“顺儿醒了?饿了么?等会我让人再去烧一桌菜。有顺儿最爱喝的鲫鱼汤哦。”

  我突然想笑。

  那男孩儿一脸的不知愁滋味,抬起小脸儿居然对着我一脸的崇拜:“哥哥好厉害,居然不比爹爹差呢!哥哥我叫尉迟雷耀,你可以叫我顺儿哦!”

  我眯着眼,看着他。十岁,我十岁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矮?这么单薄?这么的想找人撒娇?我十岁的时候有爹爹么?

  他又发现什么似的:“哥哥你真的好俊呢,我见过的人,算上爹爹和月爹爹,你也是最最好看的呢!不过哥哥你好黑呢!”

  我的确不白。我的肤色是一种花蜜色,有些深。我笑着说:“顺儿是么?你要是也天天露宿街头,一天最好的时候能吃上一个烂馒头,恐怕要比哥哥还黑呢。”

  顺儿眨巴眨巴眼睛:“哥哥说的可是那些乞丐?他们总是又脏又臭的,我不喜欢。为什么我要露宿街头?”

  我依旧笑着,摇摇头,“顺儿当然不必担心,你当然不会露宿街头,无家可归。那些乞丐的确又脏又臭,你还没见过那一身脓伤,肉里生蛆的呢。”

  月柔靠着爹,怎么哆嗦得更厉害了。我看他悄悄拿手蹭眼睛,一副柔软的慈悲模样。

  装,继续。本少爷有的是本钱陪你玩到底。

  “哥哥,爹爹说你年少时曾经四方游历,能不能给顺儿讲讲?”

  四方游历?真他妈的可笑!

  “对,哥哥曾经见识了许多事情,有空再讲好不好?现在哥哥好累的,要去休息一下。顺儿自己玩啊。”

  “好啊好啊,不许反悔啊!”尉迟雷耀兴奋地拍手。真是怪了啊。我爹不是个极有规矩的人么?当年我在他面前可是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了。我站起身,微微躬身,道:“爹,月公子,雷焕,吃饱了。”

  一切,似乎就在昨天。

  回到卧房,我一下倒在床上。余嬷嬷进来,端着一盆滚烫的药汁。

  “小少爷,又犯了?”我点点头。每逢阴天下雨,我的左腿便疼痛难当。我的左膝被人生生掰开过,小腿被人砸断过。这些当时都没有怎么处理,遇见师父的时候,我的左腿其实已经严重的畸形了。师父连麻药都没用,伸手把长错位的关节骨头扯开,拼接整齐,捆在一处。

  “当时我都奇怪你怎么不叫。等我抬头才发现,你昏过去了。”师父后来说。

  平时与常人无异,大概没几个人能看出来,我其实是个瘸子。但是到了阴雨寒天,却是要疼到满头大汗的。回来后余嬷嬷用热药汁给我上热敷也只能一时缓解。

  “小少爷,舒服些了么?”余嬷嬷的声音在略略昏暗的光线里催的人昏昏欲睡。

  “余嬷嬷,我有时间没有梦到娘了。你说娘是不是生气了?我哪里有做错吗?”

  “……小少爷,你只是太累了。”

  “余嬷嬷,我只是问,你答不答都随你。余嬷嬷,不要瞒我,你肯定见过我娘的,对不对?”

  “对,见过。”

  “我娘,美吗?”

  “美,真的很美,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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