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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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届解决完了自己的生理问题面色不善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的莫誓察觉到莫届回来后目光便一直黏在莫届的身上。莫届不太自在地低头回避了莫誓的目光，却正好看到了什么都没有的垃圾桶里多了被揉成一卷的高级手工制的手帕，上面还有些可疑的白色液体。
刹那之间莫届只觉得诡异的气氛充斥在他和莫誓之间。莫届找了沙发另一边的位置坐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来聊。平日里那些小小的疑问通过他人的「梦境」都能得到解答。
莫届刻意地咳了一下，随便找了个话题聊。
“为什么你会在下雨天出现？”
“不知道，分析得出。”
“不是知道了吗？”
“小时候讨厌下雨天，不是害怕。是因为父母很忙不能来接。”
卧槽，莫届手抖了抖，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他上学比同龄人早两年，四岁读了一年级，而邻居里年龄与他差距最小的腐女妹子那时候……一岁都没满。
所以一直到他五年级的时候才有了一起回家的人，又过了两年多楼上叶家的两个小弟弟也加了进来，一路上好不热闹。
放屁！明明就是他一直饱受自小就散发出S气场的三个熊孩子的凌虐啊！！！明明他才是最大的！直到他上初三照顾莫非莫届才勉强好受些啊！！那三人完全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代表啊！！
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个可爱妹妹的莫届变身妹控悉心照料莫非八年之后，莫届被六年后的妹妹亲自告知……他和那三个熊孩子是一路人。
明明他第一个叫的人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是哥哥，哥哥好吗！！
想到这里莫届心又塞了，但莫誓既然是他潜意识的体现。难道……他被那三人欺压得太久潜意识里被同化了？
“不，你是天然黑。只是对比你小的人没辙。”
“好像还真是这样……”莫届回想起以前的事，他六年级的时候似乎骂哭过比自己大两岁欺负同班妹子的同级生，初三过年的时候骂哭过已经读高二的欺负莫非的亲戚。在宿舍里别人也是伺候自己的命……
二十三、Everybody Finds Love,In
“做个约定吧。”莫誓打断莫届对过去的怀♂念之情，认真地说。
“约定？”
“我们才二十岁，未来的路很长。说不定过一阵子就会有人主动否定你而且你喜欢的是女性。”
“其实我喜欢的是我自己。”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将我们分离创造一个适合我的肉体对那个灯神来说是很容易的事。但是，听我说完。”莫誓用指节敲了一下莫届的头，“如果十年之内都没有出现这样的人，你也还是觉得你最喜欢自己就使用那个愿望吧。”
“……原来你有做魔法师的爱好”
“……九年？”
“离魔法师也没多远吧。”
“八年。”
“虽然想说还是没多远，但借口用一遍就够了。”
“没问题了。”
“嗯。”
莫届闷闷不乐起来，他知道莫誓说的非常有道理。要是他跟他爸妈介绍莫届的时候一脸热情似火地拉着莫誓说“爸妈，这是另外一个我，我要和他过一辈子”绝对会被打死啊！！就算莫誓帮他挡他也会因为痛觉相同而疼死啊！他又不会对他爸妈使用暴力！！
“再见了。”莫誓摸了摸刚才被自己敲过了地方，又轻轻拍了下莫届的脸颊。
“慢着！你这么快就跑没关系吗？我们可是八年不能见啊！”莫届表示自己略委屈，八年可长了，八年占了他有自我意识以来将近一半的年份啊。
莫誓轻柔地扒开莫届额前凌乱的黑发，像是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闭上眼缓缓弯下腰。莫届也闭上了眼仿佛过了一个世那么漫长的时间，额头才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
“别担心，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无论是八年还是更长久的时间。”
莫届睁开双眼，莫誓已经不在了，莫届的手覆盖在额头上莫誓刚刚亲吻的地方，怅然若失地说道。
“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你还真是黑啊，混蛋。说了那种话怎么让我找别人谈恋爱……”
而且我又不能见到你。
莫届还没怅然若失多久，客厅两个不同的地方同时传来一阵震动。莫届犹豫了一下先跑向之前被他砸地上的手机，腐女妹子发来了一条短信。
【对了，灯神告诉我你已经达成条件。十八小时后你会回到现实当不过你只要动下念头就能回来了。四点半了，我睡了。】
“还真要等八年才能见啊……”莫届小小地失落了一下，虽然他这人有些欺负人但还是挺守信的，这次对象还是自己，他把手机丢到茶几上向另一个震动源走去。
同样是短信，可短信内容却让莫届虎躯微微一震。
【我是安棋，之前对你做了过分的事很抱歉，多亏了你我才会和扉交往。明天早上十点可以到天台来吗？我想亲自向你道歉。如果怕有陷阱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欧扉，明天只有我和他在。】
莫届把手机扔沙发上，他懒得去揣测发短信的人到底是谁目的为何。真的是安棋的话，她转性也不是没可能。仔细一想她除了给了自己一耳光把自己摔地上也没做什么。因为林语炫也说了，这个世界是遵从设定的。
就像他们的智商外貌一样，也许只是他们这么认为而已。
实际上他们只是比普通人帅些脑子好用些，也不是什么世界级家族继承人，世界级黑帮领导人，更不是杀人如麻的家伙，只是这个世界的人都会这么认为而已。
何况如果真是陷阱他完全可以立刻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
此刻他站在这儿的唯一理由是向妹妹道歉。
其实他想这八年早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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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届提前十五分钟抵达了天台，意料之外的是天台上并非空无一人，也不是有好几个人，而是男一欧扉独自一人站在那等着他。
“你来了。”
莫届刚关上欧扉就和以往一样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废话。莫届连点头的闲心都没有开门见山地问：“安棋？”
“拿礼物。”
“不用麻烦。”
“也没麻烦。”
“你不陪她？”
“她说一个人更有诚意。”
“喜欢她？”
“喜欢。”
“她喜欢你？”
“喜欢。”
莫届和欧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了一会儿莫届猛然发现欧扉这货是个闷骚啊！！
“莫届你已经来了啊，抱歉。”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安棋有些抱歉地看向莫届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
“没事。”莫届反而被安棋弄得不好意思责怪她起来，同时他看到安棋的样子震惊了。
他从来没觉得安棋像现在这么漂亮过，是因为恋爱能让人气质变好还是他对安棋偏见太大？
算了，就当诅咒解开了吧。
“那就好，这是我们给你打的耳钉，希望你能喜欢。”安棋从制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檀香木制的小盒子，放在了莫届手里。
莫届莫名有些小期待的打开了盒子，那里面躺着一对款式小巧简单的黑色耳钉。
“因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刚好你的头发眼睛都是黑色所以我选了黑宝石。”
“谢谢，我很喜欢。”莫届扬起一抹真诚的笑，喜欢是喜欢，但那股微妙感根本挥之不去。戴耳钉的男性是基佬的几率有点大啊，虽然他只是自恋，但安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太好了。”安棋松了口气。
“我有话说，听吗？”莫届觉得此刻他能做些类似拯救失足少女的好事。
“嗯。”安棋点点头。
“你真的是你吗？”莫届见安棋露出疑惑的样子继续说了下去，“你们这样真的没问题？”
“不过我很喜欢今天的你。”
说完之后莫届就无视安棋与欧扉探究的目光，绕过他们离开了天台。
他们能不能明白都无所谓了，反正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转了个弯迎面走来一个麻烦墨旭。
“届？”
看来前几天莫誓的警告很奏效，起码对方没在前面加个小字。
“怎么？”莫届无奈地应了他，“你喜欢我的事还是你父母的事？”
“诶？你终于开窍了啊。我还以为你一定要迟钝到我对你告白你才能发现呢，小届。”墨旭立刻双眼放光把莫誓的警告置之脑后。
“你父母车祸是安家做的详细证据和你调查的过程是什么？”莫届可不想同计划外的墨旭浪费时间。
“这里说不方便吧？”墨旭警惕地打量起周围。
“不用，你只要回答我过程就好。”我还要找我妹请你别挡我路。
“……”墨旭睁大眼，他的脑海里的确有这件事的印象，但更具体的东西他却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是吧，那我换个问题。你认为你可能在我出现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对我产生倾慕之心吗？”莫届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他昨晚就猜到了。
“……”墨旭张开口想说些什么来反驳却只能说出理智的判断，“不可能。”
“那就对了，无论是你喜欢我还是你父母的事是安家所为都不过是你的妄想。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莫届拍了两下墨旭的肩膀，绕过他准备走人，他微笑着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也不认为你能够对我这种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又解决一个。
莫届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两分钟没到就解决了一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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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让你久等了～我们现在就去游乐园吧～”顾灵兮小鸟依人地挽住圣息攸的手臂，见圣息攸不知沉思着什么并没有理她她又重复了一遍，“攸？”
“怎么了？”圣息攸这才收回飘远的思绪，展露出他一贯的笑容。
“我们快去游乐园啦～”顾灵兮嘟起嘴伪装出不满的口气。
“好，今天我的公主殿下想做什么都行哦～”圣息攸捏了捏顾灵兮柔软的脸颊。
“别闹了啦。”顾灵兮脸上迅速浮现两朵红晕，“攸，上面有什么吗？”
“没什么，走吧。”圣息攸松开手，与顾灵兮一起下了楼。
是啊，他喜欢莫届什么？
如果让他回答他的答案只会和墨旭一样，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对之前的莫届只有愧疚，但也正如莫届所说，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对现在的莫届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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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届走进教室，没有丝毫犹豫地抱住神色复杂的莫非，教室里吵得比之前男主们和女主们谈恋爱还厉害。
“我是个笨蛋，自认为很爱你却完全不知道你的另一面。”
莫届无视了那些吵闹的噪音。
“如果我更关注你的话不至于要由你亲自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
“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抱歉啊妹妹。”
“但是直到他出现之前我是提不起精神陪你玩的。”
“所以不管是现在还是你回去之后，想怎么揍我都行。”
“哥哥，是个白痴。”
“嗯，我是个白痴。”莫届察觉到莫非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话语里也夹带着细微的哭腔。
莫届一头栽下床，腹部的痛感提醒着他他的确是被六年后的妹妹揍了。而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并非虚幻，全都是真实。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十岁的莫非走了进来，她着急地蹲下来包住莫届的头。
“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就算知道了莫非是黑的，莫届也说不出“我看起来像没事”之类让人听了想抽他的话。
“那快起来吧。”莫非歪了下头，“地上凉。”
“马上马上。”莫届欲哭无泪，他想起来也得起的来啊他现在肚子疼好吗，“对啦，我以后不能和你看言情小说了。”
“为什么？”
“因为我开学就要大四了，开始实习了会很忙。”
“一个月看一本也不行吗？”
“看情况吧，对不起。”
“……没关系，我知道大哥你会很忙，是我过分了。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莫届看着神色如常的莫非离开房间关上了门，他在心底又说了声抱歉。随后他取出衣服里的盒子丢床上，便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一动不动地发愣，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会跟着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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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加利福尼亚州
——因为太想见你，所以擅自违背约定了。
阳台上气度不凡的男人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笑了笑，按下了手机的发送键。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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