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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不可言/花岗岩——钧墨

时间:2016-04-13 18:31:40  作者:钧墨

  绿芙站在柳明若身后痛心疾首:瞧!这还连名带姓地称呼,语气又这么生硬,怎么拉近关系啊?受不了柳柳,小若若这种称呼,至少也得把姓去掉啊!
  柳明若幽幽道:“没什么。宁王,你真的不考虑我昨晚说的话吗?”
  绿芙对柳明若体现在称呼上的不开窍一样很失望。不过……什么叫昨晚说的话?他们之间居然有什么秘密约定?她看似无意地替柳明若布菜,实则竖起了耳朵。
  “什么?”柳明若昨晚啰嗦不止,他其实没怎么听进去。后来柳明若头疼被他按住睡下后,倒是消停了不少。
  柳明若道:“就是关于绿芙的那件事。咳咳,绿芙年龄大了,应该许配人家了……”
  认真偷听的绿芙:“!!!”不要这么急着过河拆桥啊喂!
  她唯一能庆幸的就是宁胤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怎么关心。没想到宁胤出乎意料地给了反应:“嗯。你有人选?”
  柳明若道:“我看天桥下面算命的那个天师挺不错的,法力高强,技艺精通,虽然有扮成老头的奇怪嗜好,但只要晚上卸了妆就好了,这种小问题一下子就克服了。”
  宁胤在绿芙惊恐的目光中微微颌首。
  用完晚膳,柳明若被可怜巴巴的绿芙拦住了:“柳公子,奴婢跟着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奴婢!”
  柳明若面无表情:“中午的红枣山药,下午的花生石榴,晚上的王八壮阳汤……”
  “我改我改!”绿芙内牛满面,垂死挣扎,“公子啊,这些东西就算现在您用不上,以后也是会有用的嘛!好了好了,你别瞪奴婢啊,奴婢我让厨房把明日的膳食改掉就是了……”
  她望着柳明若的背影,磨牙道:“人家一片苦心你不吃,哼,那我就拿给宁王殿下享用!让他好好折腾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咳咳。”
  柳明若晚上打了好几个喷嚏,忍不住道:“难道是哥哥和白荷在遥远的渭城想我?”
  宁胤推门进来,指挥着几个家丁将头顶的青花流云帐撤下去,换成柳明若的水墨山水纱帐。他闻言淡淡道:“多想是病。”
  柳明若乜了他一眼,道:“宁王怎么知道我哥哥没有想我?兄弟就算了,宁王难道没有姐妹会时常挂念你?”
  虽然年龄相差不大,但算起辈分来,宁胤当是宁修远的叔叔。宁修远这一辈的几个王侯多少都与柳明若相熟,但是宁胤这一轮的他就不太熟悉了。
  宁胤冷冷看了他一眼。
  好像被锋利的剑刃抵在脖子上的感觉,柳明若缩缩脖子,回瞪了一眼。
  虽然是同塌而眠,但两人既没有像绿芙意|淫中那样共枕同被,更没有身体上的直接接触。各睡一边,倒也相安无事。
  夜里,柳明若不是被尿憋醒,而是被断断续续的女子啼哭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一副毫无血色的女子面容近在咫尺,女子眼眶流血,披头散发,看起来十分恐怖。柳明若当自己还没睡醒,怒吼道:“吵什么吵!要哭去衙门里哭,别打扰我睡觉,不然信不信我掐死你!”
  女子吓了一跳,一下子忘记了啼哭。
  柳明若神志不清,也不管对方是个女子,一拳挥了过去:“半夜三更爬到我床上你想干什么?”
  他原本是随意出拳,没想到真的被他打中了什么,触感冰凉刺骨。景城正是夏季,冷不防手上一冰,柳明若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难道不是梦境?
  他睁开眼睛,发现宁胤正半靠着床沿,盯着他这边。再看自己拳头所指之处,那个女子早就化为一道白烟隐去了面容。
  “这……就是你梦靥的原因?”
  宁胤抱胸,神色淡淡。
  柳明若几乎要哈哈大笑:“让你杀伐过重,现在遭报应了吧?”
  宁胤投来冷冷的一眼,这一眼含着七八分的杀气!柳明若牢记前几次教训,顿时不出声了。
  他试着闭上眼睛无视周围围绕着的黑气,可是这么一闹,他怎么也睡不着。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宁胤漆黑眼珠中带着一丝猩红,神色凝重不似往常。忍不住开口道:“宁王,你到底有没有姐妹?”
  宁胤有些意外他会再次开口。他闭了闭眼,道:“有一个同母皇姐,她和亲嫁给了百越族长。”
  和亲百越?百越之地大概三年前就被宁朝尽数吞并了。柳明若尚未接口,就听他又说了一句话:“她已经死了。死于百越叛乱,被族长亲手杀死的。”
  柳明若讷讷:“对不起。”
  宁胤瞥了他一眼,竟然带着一丝安慰的语气:“不知者无罪。逝者已矣,以后不要再提起来就是。”
  柳明若不知鬼使什么神差,对他说:“那你休息吧,我哥哥说我从小是个鬼见愁,任性妄为连鬼见了我都害怕,有我在,它们一定不敢近你身。”
  宁胤挑了挑一边眉:“这个是例外?”
  柳明若顺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到刚才那个女鬼又趴在半空,连忙辩解道:“不是例外是意外!我以后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女鬼一哆嗦,就化为白烟消失了。
  宁胤道:“其实,你确实能驱散它们。昨夜我睡得很好。”
  柳明若看着他躺下来,嘚瑟道:“我果然神通广大。”
  “……”
  后半夜柳明若快睡着的时候,听见宁胤的声音:“刚才那个虽然卖相可怖,不过她是个生鬼,怨气不重,不怎么有威胁性。”
  ……
  回答他的是柳明若平稳的呼吸声。
  挂满白幔帐的长廊空空荡荡。
  不远处慢慢踱过来一个纤细的女子身影。经过这段时间梦境的如期而至,李碧灼现在已经能冷静地在梦里寻找线索。昨夜她终于能走出灵堂,她发现这里分明是扩建后的景王府!联系歌舒对她的称呼“王妃”,她更加笃定这是发生在她嫁给宁修远之后的事情。
  “倘若对已经定下的亲事心存疑虑,不如重新审视身边的人。”
  “倘若那份姻缘非比寻常,令小姐举棋不定的话,如今也切莫再犹豫了……”
  秦衡安仿若洞悉一切的话音在她耳边响起。
  对往昔的情意,对霎时间的动心,她的确心存疑虑,她的确举棋不定!
  从哪里开始的呢?
  豆蔻梢头,阳春三月,她陌上踏青,第一眼见到那个少年郎就生出似曾相识之感。
  李家与景王府世交,母亲曾问她长大后要嫁给什么样的夫婿,她不知怎么回答,但心中已经隐隐给出了答案。对日后生活的憧憬为自己勾勒藏在心底的轮廓,她想到的是宁修远,很多人小时候的誓约会被时光否定,而她的却日渐清晰。
  她要嫁的人,就是宁修远。
  那天宁修远带兵出征,全景城倾城为之送行。她站在家族长辈身后,只能踮起脚尖远远望上一眼。
  天高云淡飞鸟凌空,宁修远跨坐在高大的骏马上,不知长辈同他说了些什么,他突然抬头向这个方向露出一个笑容。他是在对自己笑?李碧灼的心砰砰直跳,即使答案是否定的,她此刻眼里也只能看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她日日夜夜为宁修远安然凯旋而祈祷。长辈们关心的或许是他是否立功,但她只希望他毫发无损,全须全尾地回来。
  她还在梦里。不知什么时候,周身的气氛陡然一变。雪白的轻纱变成艳烈如火的红色,到处挂满了灯笼。视线被红头布遮住,李碧灼已经能够处变不惊,任由丫鬟执着她的手,引着她走向喜堂。这大概就是她与宁修远的成亲喜宴?
  她浑浑噩噩地拜完了堂,突然十分庆幸自己的脸藏在厚厚的红盖和妆容下。拜堂礼成,按照景城风俗新婚夫妇应当去湖上泛舟一个完整的圈,寓意将来生活美满。
  李碧灼由宁修远扶着上了画舫,清风撩起她脸上的遮盖,也令她的目光一下子与独自站在石桥上眉目如画的少年相遇。
  不,不能算是相遇。
  因为那道痴情炽热的胶着视线,至始至终只停留在她的夫君身上!
  钦慕、迷恋、悲戚、委屈……统统糅合在一起,流露出的感情太过强烈和复杂。她胆战心惊。
  一梦经年,她又看见宁修远站在粉色的蜡烛前,执的是另一个少女的手。她环顾四周,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形容憔悴的柳明若。他一杯接一杯灌酒,甩开小丫鬟的手,颓然起身跑了出去。
  再然后,梦的景象和第一次重合了。李碧灼终于将一切的一切联结起来——
  柳明若在宁修远纳妾当晚坠楼身亡!
  宁修远将喜堂改成灵堂,始终绕燃烧着的粉烛换成白烛,有如景城三月十里桃花的装点蓦然成了苍白的雪色。然而,他始终没有露面。
  歌舒刚刚被他抬进门,当晚就出现这样的变故。李碧灼如第一晚那样接住歌舒颤抖的身体,听她颤声说道:“王妃,歌舒只有您了……”
  她看懂了所有梦境的含义。
  一生与宁修远有过情感瓜葛的只有三个人,都被他伤透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绿芙:既然大家都是助攻体质,来交流交流吧!(摩拳擦掌)
秦衡安:……(掏出木傀儡)

☆、退婚巧合

  掉落景城人物图鉴之【歌舒的小纸条】*1
  展开【歌舒的小纸条】:送莲子代表倾心相许(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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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李碧灼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什么事?”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贴身丫鬟眼圈泛红道:“小姐今天睡得太久,奴婢觉得有些反常就进来看看,刚才怎么叫也叫不醒您!小姐,歌舒姑娘一早就来了,在门房等你,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她话未说完,就见李碧灼已经坐起身来:“小姐,您这是……”
  “快服侍我更衣。”
  歌舒见李碧灼风风火火走出来,迎上去道:“刚才听说你身体不适,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还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一点小毛病,没什么大碍,”李碧灼摇摇头,“你怎么来了?”
  歌舒抿着唇,笑容有些羞涩:“我带了礼物来送你,很普通,你出生高门大户,也许看不上这些小玩意儿,不过……”她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这副莲子还很新鲜,我早上采了就送过来了。”
  李碧灼将莲子接过来,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过段日子,我想上山寺祈福,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对柳明若来说,二十五天说长不长,所谓信物,他冥思苦想没有结果,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到了天桥下找人,却发现那个算命摊子已经不见了。问了旁边的说书人,说书人道:“秦天师去云游四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
  柳明若心下怅然,转身就走,却被说书人叫住。
  “这位公子可是贵姓柳?”
  柳明若停下脚步转过身。
  说书人将一只锦囊放在他手里:“秦天师离去之前嘱咐我,如果见到一位相貌出尘的柳姓公子,就把这个锦囊交给他。”
  “……”难道神棍都喜欢玩这种遮遮掩掩神神叨叨的游戏?柳明若接过锦囊,十分无语。
  等回到宁王府他才打开锦囊,里面只有一张纸,秦衡安笔力遒劲,书写着四个大字:“顺其自然”。
  秦天师留下的四字箴言是什么意思,旁人不得而知。但是自从得到这四个字,柳明若的确不再始终耗费脑力去回忆前世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了。反正……他要找的东西,迟早会出现。
  二十五天,他和宁胤从针锋相对到相互熟稔,从互不对付到……已经习惯了同吃同住,同榻而眠。
  还顺便习惯了绿芙时不时对着他和宁胤发出的诡异笑声还有挤眉弄眼。
  宁胤生性淡漠,一直不太在意手下人到底是如何揣测他和柳明若关系的。直到有一天他晨起练剑的时候,府里一个负责浇花的小丫鬟对着去花园找他的柳明若不小心脱口而出“王妃”这个大家一致心照不宣的称呼,又不小心被站在花丛后的他听见。
  他从花从后面转出来,对那个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的小丫鬟点了点头,拉过柳明若扬长而去,留下无比令人遐想的背影。
  他不知道这种关注意味着什么,但柳明若的确越来越多地占据了他的视线,越来越多,直到……太多了。托柳明若“鬼见愁”的福,他再没经历过一次梦靥,每天早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枕边柳明若熟睡中那张带着欺骗性乖巧感觉的脸,练剑之后,回房跟柳明若一同用早膳,或是在花园待得久一些等到柳明若过来找他。对他的称呼从一开始冷冷的“柳明若”到语气平和再到省去姓氏的“明若”,他对自己的叫法也从带刺的“宁王”或是“殿下”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宁胤”,后来才带上了一点点亲昵的味道。有一次听了绿芙的怂恿,不知鬼迷了什么心窍的宁王殿下看着柳明若安安静静的侧脸,忍不住喊了一声:“若若。”
  出乎意料地得到正在专心练习丹青的柳明若一声回答。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将要冲出心房。
  然而二十五天对有些人来说,简直是煎熬。
  李碧灼站在湖边,身后候着帮她提着衣物和必备行李的仆役,她的贴身丫鬟今日被她打发去做其他事,并没有跟来。这一回上山寺祈福,她根本不打算让其他人随行。她只想等到那个人……
  那个正划着一叶小舟,从远处的湖面上渐行渐近的少女。
  李碧灼和普通的官家小姐大有区别,其中一点就是她从小不似同龄的女娃娃们整天待在家中练习女工,而是喜好骑术。长辈们并不多加干涉,任由她骑着小马跟着父亲到处乱跑。也许她超越寻常女子的过人胆色也正是由此习得的。
  她现下就骑着马载着歌舒和行李,飞驰在山间小路上,早将一众仆役甩在脑后。
  歌舒坐在她身后紧紧抱着她的腰,突然轻声道:“碧灼……”
  “嗯?”
  “我腿疼……”
  李碧灼:“……”
  她吁停白马,将歌舒扶下来到半山腰中的一座亭子里休息。四野苍翠,古木葱茏,繁茂的枝叶几乎将天际都遮盖住。李碧灼暗暗想: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自己若再不能抓住……
  她不敢想下去了,在梦境里走过了将近二十年时光,一切都与她的过去太过接近,几乎就要让她相信,她掌握的就是自己的未来。纷杂的人和事中,只有一个变数,和梦里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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