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正赶路,半路上遇见了一群山贼围着一个不知道哪个门派的小弟子。那些山贼大概是看这个小弟子嫩秧秧的,脸蛋都能掐出水来,劫了财不说还对小弟子动手动脚。傲祁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戏,觉得那群山贼又是□□又是咽口水的表情实在是让他恶心,出于看不惯傲祁动手杀了这些挡路的山贼,那个孩子眼看自己快要遭贼人污辱,突然天降神将把他从贼人手中解救了出来,这小弟子当时就认定了傲祁是他的大恩人,追着傲祁翻过了两三个小山坡都不见停的,嘴里一个劲的喊着恩人恩人要报恩。
傲祁自然没把他当一回事。
后来他们经过了一个小镇,那小弟子不知怎么的跟在傲祁身后也不喊不叫了,就眼巴巴的看着他,见到有人和他们擦肩而过还很紧张,直到那天夜里小弟子才紧张兮兮的和傲祁说了一句话:“恩人,你是悬赏令上的那个人吗?”
傲祁没理他,他又不依不饶的问了几声,傲祁才“嗯”了一声算作答应。第二天清早傲祁一觉醒来发现身后的小尾巴不见了,他倒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还乐得清闲,没想到中午那个小孩子居然又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堆吃的。
“恩人,你去镇上不□□全,我帮你买吃的来了,你看看还热着不。”小弟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信任和真诚。
傲祁一开始只当这孩子随口说说,况且当初杀了那几个山贼纯粹是因为自己想杀,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经过昨天那件事以后这孩子居然还想着要给自己报恩,这让傲祁第一次正视这个跟了自己几天的小孩子。没经过傲祁几下套话,小弟子就快把自己祖宗八代说出来了。
这小弟子是五大门派之一的水镜剑派最小的弟子,名唤宁子云,据说他刚断奶就被他父母送去了水镜剑派,一直是由掌门亲手带大的,因此如果按照入门时间来算,宁子云不比那些大师兄大师姐短,但要按年龄和学习武功来说,只好排在最后了。
掌门心底十分疼爱这个自己亲手拉扯大的孩子,甚至担心宁子云练武受苦,让宁子云前年才开始学习门派剑法,但是因为所习武功的原因,掌门养成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泊心性,所以在表面上掌门对宁子云漠不关心甚至是有些疏远。在掌门师父的教导下宁子云学习了两年刚刚掌握一点剑法,看出门游历回来的师兄师姐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便也学着同门师兄师姐求掌门让他出门“历练一番”,好不容易说服掌门师父让他下山游历,结果初次下山就遇上了山贼。
“多亏恩人出手相助才帮我解了困境。”说这话时宁子云纯净的眼里满满都是对傲祁的崇拜,毫不掩饰的。
“那你知道我是谁后怎么不去告诉你们掌门。”此时的傲祁正坐在篝火旁看宁子云把当日的饭菜拿出来。
宁子云的表情纠结了片刻,然后很认真的回答道:“我觉得恩人是好人。”带着一脸正义凛然他继续说,“而且恩人救了我一命,我反倒把恩人出卖了,这不是正道所能为之事。”看着一张青涩还尚且幼稚的脸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傲祁哈哈大笑,不知笑得是宁子云的年幼无知还是这只说在嘴里的“正道”。
之后的日子他们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生活,虽然只是送个饭,这已经是宁子云力所能及做到的最多的事情了,傲祁对此没说过什么,宁子云以为傲祁默认了他这样的报恩方法,也就没有再花心思去想傲祁更需要的是什么。
☆、重逢
原本阒然的四野被凌乱的脚步声打破,踩踏在水坑里打出水花的声音显示了来人是有多么的匆忙。听得脚步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近,傲祁让丹田之气缓缓沉下收了势。
虽然傲祁还闭着眼,脸上也是寻常的表情,因着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小孩的点点滴滴在他脑中已经种下了一片云朵,面对那样的眼神,他总会不自觉地被潜移默化,所以他特意收敛了练功时的刚烈凶狠之气,连说话时也带着一份亲近:“宁子云你来了。”
等他说完才意识到脚步声熟悉得有些不对劲,赶忙睁开眼睛。
来人刚刚踏进寺庙,正有些恍惚地站在傲祁面前。他怀里护着一个干干净净的食盒,半边肩膀却被雨淋得透湿,手里握住的纸伞向食盒的方向斜歪着,在一个劲打颤,纸伞一会儿向前倒一会儿向后歪,他几乎拿不稳。
只不过是短短几日未见,他的下巴却比印象中的尖了许多,削薄的线条似乎都可以划破纸张。他的嘴唇和脸色一样白,眼眶下却有着浓浓的青色,神情有些不安定,整个人在看见傲祁的一瞬间毫不掩饰地迸发出强烈的倦意和疲惫。他的双眼仿佛已经没有力气找到焦点,在看着傲祁的时候又像是看向远方,开口时声音干枯无力,是明显的许久没有喝水造成的:“我向东方晴下了生死状,二十日内不找到证据洗脱你的罪状,我就替你去抵罪。”
这句话似乎让他把最后一口气都吐了出来,话刚说完他就像是被敲碎的木偶一般身子向前栽去。
几乎是同时,傲祁感觉到了呼吸一滞,本能似的他起身脚下生风向前几步,正好稳稳的接住了他。
淇奥蹭了蹭身下的布料,有些不适应的翻了个身,嘟囔着说了一句。
他实在太累了。
一向都是傲祁通过暗示单方面掌握他的行踪情况,而他对这种事情不怎么在意,直到这一次傲祁离开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能知道傲祁的情况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
从东方府出来后的这几天为了找傲祁,淇奥基本没睡,偶尔小憩一会儿也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后来还是想起自己身旁跟了一个傲祁的暗使,才顺着信息传递的这条线一路找回到傲祁的身边,中间又因为众多分支弯弯曲曲又浪费了一段时间。再加上一路上找来看到的尽是悬赏的画像,不但让他也行踪不便了许多,好几次刚闭上眼就梦见傲祁被五大门派的人提前发现了,让淇奥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就为快点找着傲祁,最后几乎只剩一个信念支持着他没有睡过去。
身后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一个是傲祁的,语气不像是一般和陌生人说话那样冷,而且带着少有的和善和熟稔,另一个人的声音是小孩子那种清脆的童声,像是从山间流淌下的小溪,嘻嘻哈哈好不活泼。淇奥有些疲乏的从喉咙里发出迷糊的一声□□,手放在身前想要绻成更小的一团,避开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光线,刚动了动就有一只手掌伸过来,恰好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为他挡住了打扰到他睡眠的光亮。
大概他这一动才让别人发现了他的存在,两人交谈的声音都变的小声了些。
“恩人,那是谁呀?”语气像只好奇的小动物似的,淇奥听着都能想象出对方眼里闪亮亮的疑惑和背后摆动的尾巴。
傲祁突然就没有了刚刚的和悦,带着冷淡地“嘘”了一声,不知道又说了几句什么就先把人打发走了,背后遮住淇奥眼睛的手,大拇指在淇奥的额间轻抚了两下。
等到淇奥完全睡够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傲祁正撑着头侧躺在他身边,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底的颜色和午夜一样又黑又浓。淇奥估摸着自己的事情肯定让傲祁知道了,现在傲祁就是要找他算账,干脆先把话岔开:“刚在这的那个人呢?”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虽然睡够了,然而因为饿得太久底子都虚了的身体情况反而变得更加明显。
傲祁一下重一下轻地捏着淇奥的耳朵,看着淇奥白玉似的耳朵被一点点染成粉红色,才漫不经心的答道:“挺听话一小孩子,你要不拿去玩玩?”
“别逗,你还不至于去算计一个小孩子。”淇奥看了傲祁一眼抓住了他的手,懒懒的想翻个身平躺着。傲祁难得对除了他之外的人不那么像一块又冰又硬的石块,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过淇奥倒是不觉得傲祁是不是真的怎么了,只想借着这个话题把傲祁的注意力转移出去。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他的意。
等傲祁说完淇奥想听的,顺着淇奥的动作直接就抓住了淇奥的手腕压在了他耳边,另一只手狠狠地扣住了淇奥的腰,整个人伏在了淇奥身上,刚刚还不清不楚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可骇:“几天不好好睡觉这事另说,”他又更加向下凑近了点,两人的呼吸交错缠绵融为一体,“那个生死状又他妈的是怎么一回事?”
淇奥被傲祁一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连忙深呼吸了两次把气匀顺。他刚刚睡醒,精神勉勉强强恢复了些,更觉得肚子里空空荡荡胃酸一直在翻滚,这让他全身都难受。所以这一次尽管他在傲祁眼底清晰地看到了隐隐的红光,也明白傲祁这是少有的气到极致了,却没有像平常那样先好声好气的把傲祁安抚下来再说重要的事。
想到因为傲祁的独自决定和自己对信息掌控的疏忽而导致前几日不必要的奔波劳碌,淇奥心底一股无名火就冒了出来:“你真以为这个事情是简单的抹黑陷害?对方就不会料到你跑出来找证据?我要是不留个保证东方晴会放我出来?”把气势汹汹的三个问号砸向傲祁后,淇奥就想要掀开傲祁。
作者有话要说: 傲祁没让淇奥得逞,掐住腰的手往下一挪一把就抓住淇奥下身,看淇奥倒吸一口气又跌了回去,傲祁开始不紧不慢的动作,眼里的火还在烧脸上却挂起了笑:“连我的命都敢抵出去,你倒是出息了。”
“你说谁的命……要不是为了你……”和以往不一样,傲祁这次特别用力,淇奥低声喘着,说话断断续续的,只觉得下身一阵阵的痛,但是隔着衣料的摩擦又让他渐渐的在痛中竟然生出了一种雄性间才会体验到因粗暴而产生的快感。
傲祁看淇奥紧紧攥着衣服向下扯,伸手不知怎么一弄就拨开了淇奥的手,然后掀开淇奥的衣裳又把他的裤子扯下,握住淇奥那玩意握在手里把玩,嘴里却是接着上面继续说:“你既然是我,命还不得我收了由我说着办。”
刚刚才习惯了惊涛骇浪灭顶的快感,傲祁这突然一下变成细水长流,淇奥觉得一口气就那么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不自觉得发出呜咽声:“快点……别让别人发现了……”
傲祁听了淇奥的话手上的速度加快了,又在淇奥刚刚兴起时放慢了速度,看着淇奥情动时眼角上像是雪里绽开梅花的一抹红,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傲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竟然会变成了激烈的□□,但他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纠结多久,脑海里已经是在想着用手上的动作换一种方式好好教训一下淇奥:“你是有几天没吃没睡了?想折磨死自己?”
淇奥心想自己那几天没觉得怎么折磨,你这才叫折磨,刚一走神就被傲祁发现了,□□的头部被狠狠的掐了一下,眼看要发泄出来的生生被痛了回去,眼前一阵眩晕,淇奥梗着喉咙才说出话:“……要……要找你……”像是突然开了闸的洪水,三个字引出了淇奥一直压在心底最深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惶恐不安。他这几天一边要计算着棋局,一边要寻找傲祁,每过一刻心底的从未有过的害怕就多一分,他说不清在害怕什么,上一次他自己提出分开时算好了他们之间的每一步,这一次他却不知道傲祁在哪。说起来他的掌控欲并不比淇奥少,只不过埋得更深。
傲祁放开压制淇奥的手扳过他的下巴,让他面对着自己,另一只手安慰着被自己掐得有些软下来的小淇奥:“看我,我在这里。”
淇奥被他颠来复去的弄,到现在气都不顺了,双手抓着傲祁的衣襟一个劲的抖,被一下一下抚弄得又站起来的小淇奥还没缓过来就受到了猛力地搓揉,前面的小孔被傲祁用指甲轻轻地刮过。所有冲击扑面而来,淇奥双脚蹭着稻草挣扎了两下,不知道是想要挣脱还是索求,眼睛眨了两下后下一刻居然控制不住地生理性流泪。
“下次还敢不敢了?”看着淇奥眼角的泪痕傲祁莫名的觉得更加兴奋了,随着他手下的加速淇奥的胸膛也起伏得越来越快,他隔着衣裳准确无误的咬上了肩膀上的齿痕,“再这样折磨自己我干脆在你之前先把你弄死。”
淇奥赶紧点头答应,他了解傲祁是会说到做到的人。比如这一次,后来在他要射出来时傲祁用手指死死堵住了他的出口,掏出自己的逼迫他陪他一起发泄出来才算数,把本来要□□的淇奥狠狠的拉回地上,也不管淇奥埋在自己胸前被快感和痛感逼得满脸泪水,前前后后又这样弄了几次才罢休。
本来淇奥身子就比傲祁的差,小时生过一场大病,傲祁从那以后就开始偷偷练功,淇奥却选择了书籍修炼了淡泊的心境,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将流云斩花剑和流花展云剑这两个同根不同气的剑法学得登峰造极。身体素质的差距反映到现在就是结束时淇奥倒在傲祁的外裳上也就只剩出的气,简直就是死过一回,但被傲祁这么一折腾在心里压着的火也算是统统被逼了出去,一点也不留。
☆、子云
傲祁神清气爽的生火把淇奥带来的食盒温热。里面装着清粥小菜也有聚仙楼的招牌烤鹅,各种素菜也都装了几碟,米饭晶莹剔透颗颗饱满。傲祁把大大的食盒几层都打开看了,基本旁边城镇里会宴楼聚仙楼里的特色吃食都有,就是没捎上当地的糕点。傲祁意味不明地“啊”了一声,看向一旁随便衔了一根稻草正在挽头发的淇奥。
淇奥把头发拢成一束,用稻草在头顶上绕了两圈打了个结把头发全部扎起,他并没有进一步全部束上去,让长长的黑发放下来在背后扫来扫去。刚刚整理好褶皱的衣领,傲祁就端了两碗白饭过来坐在他旁边。
两人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刚刚又才闹腾了一番费了不少力气,饭量自然是不小。淇奥带来的饭菜刚刚好够两个人吃饱,只不过两人刚吃完淇奥这一份把碗放下,淇奥突然指向另一旁被忽略许久的另一个小小食盒:“那一个你不吃了?好歹也是一番心意就这么浪费实在可惜。”
其实倒了或者丢了都不是不行,只不过看淇奥这似笑非笑的神情傲祁就知道淇奥这是明摆着要折腾回他。不过傲祁刚刚发泄了一通也正好心情畅快得的很,两人又打趣了几句傲祁就乖乖的把宁子云的食盒拿过来吃了。虽然说傲祁的确是吃得心甘情愿,但是胃还是承受不住一个人吃两三个人份量的饭菜,所以吃完淇奥布置的任务的傲祁,现在正经过讨价还价不成功后强硬态度地躺在淇奥的大腿上,一边从淇奥背后扯过一缕黑发把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商量着今后的打算。
“你说什么?又要分开行动?”傲祁皱着眉头语气不善的问,卷着淇奥黑发的食指和中指一扯,把淇奥扯得不自觉的一点头。
淇奥像是玩似的一只手的食指沿着傲祁的眉骨慢慢划过,另一只手里拿着暗使送来的消息,休息够了后他变回了那个不急不恼温润平和的淇奥,面对傲祁的不满也和做过许多次一样,仔仔细细把里面的条理说给他听:“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我们一起出现,顾公子的身份怕也是不能用了。想要快点帮你洗清冤屈两个人分开行动会快很多。”
傲祁撇撇嘴,发出一声明显不满意的“啧”,手里更是不依不饶地硬扯着淇奥的头发让淇奥低了头,对上自己的眼:“我放你在府里护你安全你偏不听跑出来,出来了又是你说着要分开行动,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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