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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月——一梦映瞳

时间:2016-04-15 20:23:43  作者:一梦映瞳

  柳卿歌将被子掀起蹭到了衡溪澈身旁,捧着衡溪澈的脸颊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衡溪澈挣也挣不得,顶着个大红脸推着柳卿歌:“你,你调戏良家男儿郎。”
  柳卿歌一听这话,一脸沮丧语无伦次的抱怨:“当初啊,我当初救你的时候,满以为你是个女娇娥,还想着救活了你,你能以身相许呢,真是天不遂人愿。”
  “柳卿歌,你你你,你个登徒子。”
  柳卿歌噘着嘴深沉的想了想,又扑了上去:“反正你就是我认定的娘子。”
  醉的不大利索的手解着衡溪澈衣衫的盘扣,吻上他柔软的唇瓣,冰凉的指尖划过他寸寸燥热的肌肤。
  柳卿歌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扯下衡溪澈长裤将他放在腿上,大手用力的拍了几下白皙的屁股:“我走了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衡溪澈羞的缩在臂弯里:“明明是你抛弃我,现在还来怪我。”很快屁股上又多了几个红手印。
  柳卿歌醉眼朦胧的解了衣衫,用手肘支着把衡溪澈圈在其中:“叫相公。”
  衡溪澈扭捏着不肯叫,那人的大手一下就滑到屁股上扭了一把。
  “呃,相,相公。”
  清朗明月,满室温情。
  

☆、虎符

  皇上常年服用清寒散,早已丧失了处理政事的思维能力,加之岭南□□的奏折被衡溪澈带离烧毁,暴动一事愈演愈烈,几个带头的乡民提出推翻王朝的设想,得到了广泛的拥护,穷困的百姓跟随起义乡民,大肆抢取粮食军械,不日已初具规模。
  接连几天都有心急如焚的大臣请求面见圣上,若是衡溪澈在宫中,则是一律通知下人婉言请回,若是只有皇上一人在寝宫,则时而应允时而拒绝,进殿的大臣激昂劝柬圣上先开仓放粮,再以军队驻守,出以新政免除粮税,还可一挽民心。
  皇上目光浑浊,听的也是心不在焉,纵是大臣再能言善辩,也得不到一点回应,甚至听着听着,困乏了,便合眼睡了,急得臣子连连叹息,直呼道:“天亡我朝矣。”
  但半月后,皇上忽然上了一次早朝,对外宣称是广纳意见,解决暴民一事,这时隔已久的早朝无一人缺席。
  “众位爱卿,对此事你们各有想法,可有人能全权治理,并且确保再无后患的?”
  话音一落,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一文官窃语到: “一朝天子竟想一劳永逸。”旁侧人接过话茬:“多少年都没上过早朝了,这天下形式,恐怕心中早都没个概念了。”“皇上还是这般不作为,将这包袱一扔,成了也就给些金银应付,不成啊,说不定扣个什么满门抄斩的罪名呢。”
  衡溪澈本来对这突然的早朝紧张了一把,还以为是失了药效前功尽弃,听到这荒谬的发问和满堂抱怨,才彻底舒了一口气。
  “皇上,臣愿解决此事,且保证永无后患。”绝声沉稳的回话压下了周遭的讨论声。
  “你这话可当真?”
  “臣可立状,若办事不利,愿自刎于朝堂。”
  皇上听后思索了片刻:“那好,来人,将开仓和调银的圣旨给他,另外,把虎符也给他,黄金万两,兵库器械凭证都给他。”
  衡溪澈一听立刻反对:“父皇,治理乱民断然不用调兵虎符和兵库器械,还望您三思。”
  座上的皇上一听质疑声竟动起怒来:“你们谁敢质疑朕,通通斩了,都斩了。”
  绝声接过托盘呈上的繁多物件,认真的收好,恭敬的向皇上行叩谢大礼,皇上方才满意的散了早朝。

☆、倒塌

  怒火中烧的衡溪澈乘马车回府途中,忽然下令调转方向,将一把熊熊燃烧的枝叶扔到了随风落花的樱树下。
  衡溪澈手执绞着金丝的长鞭,平日柔媚娇丽的眼里盛满了怒气,一进牢门便扯过默枭不管不顾的狠踹了几脚。
  肋骨断裂的剧痛使默枭紧紧的蜷缩着,断骨扎进了肺里,嘴角流出的血液霎时染透了地上一层薄薄的稻草。
  “你这哥哥也是够窝囊废的了,衡绝声明知道你还在我手里,竟将你的生死置之不顾,做出那般胆大包天的行为,看来你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分量。”衡溪澈专挑着痛处冷嘲热讽,默枭只觉得心上那道伤疤被人活生生的划开,又拿到盐巴里揉搓过一般难受。
  “你本就该知道,他不会顾忌任何人。”
  长鞭撕裂出一道道伤痕,怒气催使的力道狠辣的惊人,默枭早已瘦的脱了形,鞭鞭如挞骨,很快就勾织出了一张血网。
  衡溪澈一想到事态已远远超出掌控范围,那衡绝声现正执掌兵权召令天下,便觉得如何都解不了恨意,下手一下更比一下重,默枭躺在血淋淋的地上缩成一团,衡溪澈便抬脚踩踏着,似要将他跺进尘埃里。
  柳卿歌看衡溪澈平时出门套用的马匹在马厩中悠闲的吃着草料,便知人早已回府,只是好奇为何未到他房中,向喂马的下人询问道:“可知殿下去了何处?”
  那人恭敬回话:“一下马车便急匆匆往地牢方向去了。”
  柳卿歌赶到时,看到的是暴虐的衡溪澈,颤抖的衡默枭和满地艳红的血痕。
  “衡默枭,我现在真恨不得剥了你们的皮。”
  柳卿歌急忙抱住不停挥鞭的衡溪澈,衡溪澈也没有挣扎,只扔掉了长鞭,贴在柳卿歌胸口。
  “他在这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该把对衡绝声的怒气……”
  衡溪澈只将柳卿歌紧紧拥住:“卿歌啊,我们怕是都要死在衡绝声手里了。”
  滔天的火光整整燃了一天一夜,恢宏的恭亲王府轰然倒塌,变为一片断壁残垣。
  

☆、缘散

  绝声已经不知道为了手中这调兵虎符承受了多少煎熬,机缘巧合下如此顺利的得到,心情忽的有些复杂。
  从前这王朝执掌虎符的便是他父王,故现在动用虎符召集回的,也都是衡初的部下,一支支可以一敌百的忠勇之军,自衡初死后,这些军队也都被编制分离开来,今得此机会,也都脱离新部,纷纷投奔绝声。
  起义乱民已被军队阻隔在岭南地区,不会危及别的省份,今日也开仓放粮放银,承诺五年不缴地税,一些跟风的民众也都心满意足的归家,只有几个顽固的带头人不肯作罢,绝声提出了将他们收编入军的方案,明日便可得到回复。
  今日的夜色格外宁静,绝声只着单衣躺在一片绿地上,草茬扎着,有些酥麻,与几个月的紧迫环境相比,简直安逸的不真实,点点星光照耀,忽然的,有些思念记忆中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场景,而现已物是人非,心中虽有万千悲凉,但处处被监视的生活早让他学会了敛起一切情绪。
  夜风微凉,绝声紧了紧衣衫,以手拄地站起来想回到帐篷中歇息,途中感受到手上有异样的感觉,低头瞧见是只翠绿的苍耳子,尖锐的刺角扎进了手中,带着几滴血迹。
  绝声觉得诧异,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他想起儿时曾有个化缘的僧人到过王府,娘亲心善,特意做了斋饭端了净水,那僧人连连感恩,却在看见他和哥哥的时候变了变脸色,说了句那时的他完全不得解的话。
  “只因有缘,方得承担,如若缘散,则归自然。”
  绝声恐惧的拿着这枚苍耳子连扎了一排窟窿,刚刚恢复的痛觉使他异常敏感。
  一直逃避的现实今日如尖刀戳心一般与他这样认真,一脱手,那只被血迹染红的苍耳子掉落在地。
  最后的安全感散于无形,哥哥真的对自己绝望了。
  

☆、浮沉

  衡溪澈匆忙的收拾了几包清寒散,将药粉充分化开端至寝宫,企图力挽狂澜,欲借药效再劝皇上收回衡绝声调兵虎符。
  一进门,就看见房中人皆是一片凝重神色:“五殿下,皇上昨晚忽然晕倒,至今仍昏迷不醒,太医已经换了几拨,方子也开了五六种,但就是丝毫不见起色。”
  衡溪澈一股怒气冲上,手上的方盘掉落在地,杯中药汁清亮亮的流了一片。他心知,皇上的症状是清寒散日积月累的毒性发作,这一病倒,定然不日便会心脏骤停驾崩归天,只是,偏偏在这等关键时刻。
  果然还是人算不如天算,衡溪澈紧紧攥着拳头。
  宫女们以为五殿下见皇上病重而悲痛,纷纷上前劝慰:“殿下莫急,皇上定能感知您的仁孝而转危为安的。”
  衡溪澈听着仁孝二字,觉得嘲讽,又忽的有些迷惘,浑浑噩噩的出了宫门。
  绝声将那为首的几人收编入军后,治理也进入了尾声,军队车马开始整装回都。
  百姓们起初对军队十分排斥,更有甚者提着菜筐沿街投掷,指着兵士们破口大骂,而在绝声的治理之下,不仅没有暴力的杀人流血,还使乱民们都脱离了困窘的境地,听说王爷即将回朝,心存感激的百姓们都夹道欢送,一派军民一心的和乐景象。
  柳卿歌趁着衡溪澈入宫的间隙,整理了用品到了地牢,地上的血迹斑斑驳驳早已干涸,躺着的默枭脸色惨白,只有唇上凝血,显得更无生气,连呼吸都像偷偷的,怕惊动了谁一般微弱的几不可闻。
  时间紧迫,柳卿歌将全部精力放到了足可致命的肋骨大伤上,这样的程度,就算是侥幸捡回一命,往后的春冬季节怕也是难熬。
  天色阴沉如倒墨,寒风卷雨以雷霆万钧之势倾盆而下,牢里的柳卿歌抬手点燃了烛火。轿帘被风高高吹起,星星点点的雨水溅落到衡溪澈略显无力的脸上。
  千里外艳阳高照,金戈铁马奔驰而归。
  

☆、北燕

  东窗大开,雨后的凉风带着潮湿的寒意卷起纤长的发丝。
  “溪澈。”
  衡溪澈放下手中的白玉酒壶,眼眸中染着微醺的迷幻,回头见柳卿歌一身红衣缀金边,灼灼似火清雪颜。
  衡溪澈浅浅一笑,由于酒量不佳,有些站立不稳,柳卿歌轻柔的扶住衡溪澈,伸手解了绸缎腰带。
  怀里散发着酒气的衡溪澈恍过神来,脸颊绯红,死死按住了中衣领口,怯怯的蹭了蹭。
  柳卿歌低头抚了抚别扭成一团的人儿,回手将托盘中的凤冠轻置于衡溪澈头上。
  感觉到重量的衡溪澈轻昂起头,凤冠的金坠悠悠晃动着,一身霞帔披落在身,衡溪澈知是大婚礼服,娇羞的低下了头。
  “可愿嫁与柳卿歌?”
  衡溪澈目光怅然,拿起桌上凝着皇后血迹的长剑:“你可愿娶心中充满仇恨的人?可愿娶将你拖入偏门的人?卿歌,我一直对你不住。”
  柳卿歌燃起大红喜烛,倒上两杯烈酒:“何来对错,我想要的,从来只有你而已。”
  衡溪澈浮上笑容,端起酒杯主动与柳卿歌交杯而饮:“卿歌,大喜之日,溪澈献曲一首,还望相公莫要嫌弃。”
  衡溪澈漫舞红袖,清唱一曲小调:
  残调断琴诵悲歌,
  清寥幽梦离人侧。
  落花流水晓人意,
  东升新旭照山河。
  红袖翻飞旋转掀起三千红尘,柳卿歌有些出神,登顶之路不过宿命注定的劫难,困万千人于囚笼中的阴谋而已。
  衡溪澈醉酒瘫坐在地,柳卿歌赶忙上前蹲下将他揽入怀中,触到一滴滴悲伤的清泪。
  柳卿歌将衡溪澈抱的更紧:“哪有大喜之日落泪的?”
  一阵阵带着火光的箭雨燃起房屋,顷刻便汇成一片火海,木板纷纷断裂坠落。
  衡溪澈只笑着抬手一遍遍抚摸柳卿歌的脸庞:“来生若是缘未尽,宁负苍天不负卿。”
  房屋崩裂,烈火滔天,风过扬起一层灰烬。
  “北岭有燕,羽若雪兮
  朔风哀哀,比翼南飞
  一折羽兮,奈之若何
  朔风凛凛,终不离兮。”

☆、回归

  面前的楼阁燃成一片火海,绝声方才将泛着寒光的银驽放下,身后的军队也整齐划一的收了武器。
  绝声下了马,独自一人走向了地牢的方向,心中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和惧怕。
  设想了无数种重逢场景的绝声再见哥哥时仍觉出乎意料,三千银丝略显杂乱的披散着,脸色惨白胜纸,身上只盖了一层单衣,隐隐露出些伤痕,憔悴的仿佛一触便会碎裂开来。
  绝声提着那层薄衣,想掀开检查伤势,又怕面对那些狰狞的血痕,犹豫再三,眼中凝出的水雾越来越沉重,滴滴泪水落到默枭腕间镣铐上。
  从腰间抽出剑来挥砍着冰凉的镣铐,力道牵扯着默枭的一身重伤,血滴从刚刚收口的伤痕中涌出。
  绝声抱着哥哥消瘦的身体上了马车,带领着军队直奔皇城。
  “哥,对不起,我知道你肯定一直在等这一天,绝声回来了。”马车中的绝声脱下外衣将默枭裹的严严实实,紧紧抱在怀里,滴滴清泪坠落到默枭脸上,又无声的滑落。
  皇上昏迷几日,御医们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纷纷搬到寝宫旁侧的殿内时刻待命,故绝声抱着哥哥进御医苑时,只有带进的风卷起案上几张药方,屋内却空无一人,默枭身上裂开的鞭伤血迹染上了绝声的中衣,绝声心底流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房门被踹开的声响惊的一名尝药的御医扣翻了瓷碗,满屋人的目光都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绝声吸引,绝声细致的将哥哥放在床榻上。
  一屋子愣神的御医看着绝声带泪的神情也不敢多问。
  “王爷,您莫急,既然送来了,我们定然全力救治。”
  绝声像掉了魂一般木然的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哥哥渗血的伤口,转身出了房门。
  “您醒了?”
  默枭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迷茫的问:“这是哪里?”
  御医恭敬的回话:“皇宫偏殿。”
  默枭依然不解的皱着眉头,那御医解释道:“是王爷送您来的,您记不得了?”
  见躺着的人一声不吭,御医一下紧张起来:“您连有兄长一事都忘了?”
  默枭摇了摇头:“他很早以前就不要我了。”
  屋外倚着梁柱的绝声只觉今日夜风寒凉彻骨,望着远处明灭不定的万家灯火,久久出神。

☆、隔阂

  晨光熹微,一声嘹亮鸡鸣唤醒大地,绝声熬红的双眼倒映着第一缕灿阳。
  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偏殿的所有御医,皇上晚间心脏骤停,虽全力救治但也无力回天,清早宣布驾崩。
  朝野皆是一片慌乱,横溪言和衡溪澈相继离世,皇后又不幸遇刺身亡,各股势力群龙无主,早已乱成一盘散沙,现在就连这国丧都不知该由谁操办,国家危亡之态势,人人嗟叹。
  绝声率先做出了行动,着一身丧服,以臣子之礼节送君主入棺,恪守本分为其守灵,其他官员也纷纷为皇上操办起国丧的各项事宜,并得以按规定时日,由绝声带领的精骑兵送入皇陵。
  阴沉的天色笼罩着飞旋的招魂幡,过往的皆一身丧服,满目悲戚神色。
  “王爷,人各有命,您节哀顺变。”
  绝声低下头不作表态,来劝说的部下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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