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脸在一瞧,黑林已经用那被单整个把自己裹起来,闷着头又背对着廖响云坐回床尾,瞧他那样儿已经是强弓之末。
廖响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次是真的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绕着黑林走到电视墙一侧的藤椅坐下去。
药效从他们的晚饭过后一直持续着,廖响云跟上了发条似的端坐在藤椅上眼观鼻、鼻观心,真是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他知黑林喜欢他,这会儿他又中了春药,他自己如果不知检点,会有什么后果他比谁都清楚,不管真打假打,廖响云心里明白,他根本不是黑林的对手。
这一宿,黑林忍得大汗淋淋,他用被单捂着自己在床尾坐了一宿,廖响云也瞪俩眼珠子跟灯泡似的在藤椅上观察了一宿。
等药效散掉的时候,黑林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颓软无力,一头栽到大床上再也不想动一下。
他躺在床上,保持着身体自由落体时的姿势,正好是面对着电视墙前藤椅上窝着打瞌睡的廖响云。
一身冷汗的黑林倒在柔软的床被上,鼻端仍然全是廖响云身上的味道,他瞧着把自己团成一团窝在藤椅上的廖响云情不自禁的露出笑颜,黑林想,如果能早在大少爷之前遇上云少爷就好了……
后来黑林睡死过去,廖响云醒了过来,他悄悄踮着脚尖靠近,站在床前观察了好半天,才彻底放下心来。
中午的饭他们没吃,晚上的也不吃,后来饿的不行,廖响云吃了,没事儿。
次日傍晚,一天一宿未进食的黑林实在难以忍受,吃了廖响云吃剩的饭菜,结果莫名其妙的他又中春药了。
软禁他们的人总有办法要黑林中药,持续一周,黑林夜夜中药,而且一次比一次的剂量大,他的隐忍像似给软禁他和廖响云的人带来了乐趣,终在第七天给他下了双倍的量……
第134章 一拳砸下去
黑林的样子很吓人,他依旧坐在床尾佝偻着他宽厚的脊背,廖响云从后面瞧着他,像似瞧见了电影里的钟楼怪人。
他知道那药效很猛,刺激得黑林整个人汗如雨下,一张脸通红通红,那双眼睛都不是好眼神在瞅廖响云。
每当黑林把持不住用火热的目光向他投射过去的时候,廖响云都忐忑地咕哝着口中的唾沫,收了声,低眉顺目、规规矩矩的坐在藤椅上,一动不动的。
猛地,黑林突然从床尾站了起来,廖响云心惊肉跳的急忙仰起脸看上去,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黑林就窜到了他的面前,以一种极度怪异与扭曲的神态来回打量着他。
那双充血的眼球跟要被点燃了似的火亮火亮的,
廖响云蹲在藤椅上,双手扶着把手,仰着脸看居高临下瞪着他瞅的黑林,一副小鬼见了阎罗王的二货样,半张着嘴唇直把一口呼吸给掐了回去。
他想忽视,却忽略不掉,黑林的裤裆高高地隆起,看上去看要顶破面料从里头戳过来一样。
在不呼吸就要憋死了,眼睛警惕地盯着黑林,咕哝着偷偷换了一口气儿,虽然几不可闻,但黑林那灵敏的听觉还是听见了那一声被他归类为呻吟的喘息。
这气儿还没换完呢,抓着扶手的手腕子被黑林猛然一把给攥住,那力道之大,竟让廖响云觉着黑林的那一双手像把铁钳。
“你干什么黑林?”条件反射般的低吼出来,那俩条修剪整齐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廖响云此刻的样子像一只被挑起斗志的母猫。
黑林觉得要被那药烧死了,理智的弦已经断的七七八八,若不是他真的想要珍惜他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人,他早就不控制自己的扑过去把廖响云“撕碎”了。
喉头微颤,黑林发出一声类似于大体态猫科动物的低鸣,直接把廖响云从藤椅上拽下来拉入怀中,他真的什么也不干,就让他这么抱抱云少爷行不行。
黑林的胸膛很坚硬,撞上去的感觉要廖响云觉得生疼,同时也很热,不,应该说是烫。
但,最痛的不是他薄薄的胸膛撞上黑林胸口的钝痛,而是黑林的利器隔着一层布料扎入他双腿间那一瞬的惊骇。
廖响云挣扎得激烈,同时心脏也剧烈地跳动着,无关喜欢与否,轻易被挑起性欲那都是男人的本性。
他的身体敏感,除了迟骋没被人碰过,这会儿换个人,而且还是处在发情期的男人,就黑林那浑身上下散出来的雄性气息,便足以要他神魂颠倒。
他害怕极了这种感觉,他心里只有迟骋,即便身体上感到新鲜的刺激感,但理智上告诉他不能这样。
他使劲使劲的甩着手腕,弓着腰往后退,黑林则闷声不语的攥着他的手腕子怎么也不松脱,一直到廖响云挣扎得急了,他才粗喘着开了口:“就让我抱一下云少爷……”
黑林的语调很迫切,说着他就向着廖响云扑过去,死死揪扯着廖响云双臂的袖管,推着这人把人一直顶进了背后的墙面,头直接贴着廖响云的耳廓枕了下去,大把的呼吸一浪浪吹到廖响云颈项的肌肤上,搔得他痒痒的。
“不行,你赶紧给我起来黑林。”五指全部按在黑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盘上,压扁了男人的鼻子,拧偏了男人的嘴唇,回应他的却是黑林一次比一次强烈而又急促的呼吸,热热的,全都洒在他的手心儿上。
黑林不动,胯部紧贴着廖响云没有意识般的扭动起来,那跟“钢针”一下下戳开廖响云的腿缝械进去,惊得廖响云胸腔子里的那颗心脏七上八下直往外翻涌。
“黑林?黑林你醒醒,你是不是脑子被烧糊涂了,你别压着我,你在不起来我可向你抡拳头了唔——”黑林顶风作案,张大嘴一口咬住廖响云的耳唇还连带着几缕发丝儿,他实在是顶不住了,最后那点儿意志正在一点点涣散,真想缴械投降,就随着本能做,把他心心念念的云少爷压在身下狠狠玩弄。
被黑林火热火热的嘴唇子咬住耳廓舔弄起来的廖响云直接一拳砸在黑林的鼻梁骨上,跳着脚一溜烟地逃到焊着铁围栏的窗台前,呼吸急促地瞪眼警惕着随时有可能调头向他冲去的黑林看着。
被咬上耳唇舔弄时的感觉是舒爽的,廖响云坦诚的对自己承认,但是此刻他逃离出来站在这里,再去回味留在耳朵上那黏腻濡湿的感觉却令他觉得恶心。
所以,有人在冲动的时候遵循本能出了轨,出轨之后再去回味出轨时的那一刻,会从内心深处觉着恶心极了,但为迟已晚。
“我、”浑浑噩噩的黑林似懂非懂,“对不起云少爷…对不起…对不起……”
他嘴巴里说着对不起,那行动上已经再次朝着廖响云扑过去,他一手隔着裤子抓捏起自己的大家伙,一只手伸展着想要捉住来回逃窜准备对他伺机而动的廖响云。
“你就给我摸摸,给我摸摸行吗云少爷………”
“黑林你可能不知道,我可是空手道高手,你你你最好别过来给我适可而止,伤到了你你可别怨我心黑手黑我告诉你。”
跌跌撞撞,黑林一路撞倒了屋子里许多摆设,他与廖响云就像似一对儿正在玩着过家家的小孩子,一个跑一个追。
跑的那个很用力,追的那个其实没怎么用心追……
热出了一身的汗,黑林最终还是选择倒进了那张大床,在无顾忌地背对着身后的廖响云拉下自己的裤链掏出狰狞的巨物搁在手心儿错捏。
正人君子不是那么好做的,他没有任何多余的理智要他保持不在廖响云面前失态,如果他不自己动手释放,那么他就有可能对廖响云出手了,憋了整整六天,黑林觉着他没憋成阳痿都算他点子壮。
一股股浓稠的液体在他手中释放,他的精水像似无穷无尽似的多,射完继续勃起,然后再喷再硬再撸搓。
边儿上的廖响云都看傻了眼,他那脸红一阵白一阵青红不定的,这种行为整整持续了几个钟头,最后黑林犹如精尽人亡了一般的一头栽进大铺不在动弹。
这一周,廖响云寝食难安,电视墙前那把藤椅成了他的“床”,每回药效散了的黑林从床上爬起来,都能看见廖响云缩在藤椅上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今儿照常爬起,唯一的区别就是每次他都是穿着裤子的,这一次黑林光个大腚,裤子不知被他何时踹到了床下,晨勃要他那紫黑的器官在双腿间支楞翘起,兀自看下去,黑林那张老脸立马通红起来。
他下意识的往电视墙那头瞅过去,好死不死的廖响云揉着眼珠子迷迷糊糊的从藤椅上坐起来。
俩人四目交接一对眼,别提有多尴尬。
咳咳………
“咳什么咳,你知道你昨晚有多变态吗你?”廖响云身体不舒服,他才大病初愈,结果这一周黑林夜夜“发情”,弄的他不得休息,整天整天黑着眼圈。
“对不起云少爷………”男人有些惭愧,他脑子里来回滚动的全是昨夜的记忆,甚至很是怀念昨晚抱住廖响云那一刻的感觉,热热软软的身子,笔直的双腿。
“对不起的话别跟我说,你就说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能从这鬼地方逃出去?”
沉默。
“哑巴了,说话!”
“很抱歉……”
“抱歉的话我不想再听了,这俩天就别吃饭了!!!”
“……………”
廖响云气急败坏,七天了,从他醒来已经整整七天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到底是谁囚禁的他们?
迟骋,迟骋你是不是不知道我被软禁了?还是———你知道,却不想来救我出去?
你还爱不爱我了……………
廖响云懊恼又沮丧,他抱头坐在床沿,早一脚把黑林从床上踢了下去,他郁郁寡欢的样子令黑林接受无能,男人看惯了欢脱、二到无穷的廖响云,叽叽喳喳的这么个人突然一下子沉默起来着实令他不适应。
一整天,整整一大天,他们两个谁也没在说过一句话,一个唉声叹气,一个好像闷葫芦,各自坐在两端迎接夜晚的到来。
黑林也的确开始忌惮了,他又不是铁打的,哪能受得了“夜夜笙歌”,所以他宁可饿着肚皮,也不愿在吃喝。
他体力不支,廖响云知道,主动把床让给了黑林,自己则端着饭餐坐在一旁独子享用。
结果,这俩人万万没想到软禁他们的人换了路数,就算黑林吃喝也没事儿,因为这回改往廖响云的饭餐里下情药。
廖响云不比黑林,他没有黑林那样健壮的身子骨,他没有黑林哪种强大的抗体,更没有黑林磐石般坚固的意志力,所以,当他吃过晚饭忽然觉得身子热得难耐时,他还傻呵呵的扭脸问黑林:“黑林,我很热,觉得怪怪的…唔…”
闻言,黑林大惊失色……
第135章 风起云涌
“唔……我……我是中了春药吗黑林?”药效扩散,致使廖响云的那双眼睛看上去湿漉漉的水润,他哈着气,嘴唇红得像高烧不退时的病态。
不用黑林回答,廖响云自己也清楚,因为钻心的痛楚直从他心底翻涌,不是真的痛,是痒到发痛。
他抵着头,乌黑的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半张脸,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他挣扎着在最后一丝理智都消失殆尽之前说:“黑……黑林,你听我说,我也一定能熬过去的,待会儿,待会儿我万一靠近你,你可千万记得把我推开,一下也别碰我,无论我说什么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要理。”
“……好。”良久,黑林答。
廖响云没有熬过去,他连黑林的七分之一都抵不过,药劲一上来,他整个人就呜咽着倒在床上来回磨蹭,越蹭幅度越大,他是想要理智些,可那过猛的药力根本不放过他。
坐在一旁的黑林只当听不见,无论床上的廖响云叫的多么令他心猿意马,他都杵在那纹丝不动。
这盘带子被有心人以黑涛的名义寄到了迟聘手中,这人不要钱也不放人,一直躲在暗中不出头。
他这一招够阴的,迟聘瞧着气急攻心,一颗子弹将LED显示屏射碎,不过十几分钟,男人便风卷残云似的把他的房间捣得稀巴烂。
那画面清晰,距离尚佳,角度其妙,全程没有任何音效,只要不是变态,一般的人瞧见了都能顺着逻辑正常想下去。
迟聘相信了廖响云的背叛,他相信了廖响云是被黑林救走的,然后他在这里失心疯似的找人,人俩早凑在一起双宿双飞去了。
爱情这个东西可以后天培养,性生活和谐才最令迟聘嫉妒,黑林不是他,黑林可以给廖响云带来愉悦,可以满足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男人都是先有性后有爱。
即使事出有因,内涵蹊跷,迟聘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瞧着那几盘带子都想象得到,这是生米已煮成熟饭。
他的小云飞了,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性愉悦,黑林能带给他快乐,时间久了,自然也能顺其自然的虏获廖响云的真心,他嫉妒的发狂,恨不能撕了黑林。
同时,又对自己深恶痛绝,他余廖响云到了今时今日的田地又怨得了谁?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问题。
他坐立难安,最后演变成寝食难安,完全没有心思去管理手下以及集体日常内务,每天都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廖响云,想黑林,想他俩是怎么做爱的,想他俩又说有笑,想的他自己快疯了。
每天除了派人上天遁地般的寻找廖响云就是以虐待温泉为乐,他的确是个变态,他惩罚可恨之人的手段永远都那么扭曲。
然后他又命人用给女人做美甲的指甲锉摩擦温泉十指的指甲盖,整整锉了一天一夜,就瞧着那矬子一点一点将十个指头的指甲盖锉平、锉凹、锉掉,一直锉到露出血淋漓的肉为止,虽然未拔甲,也一样让温泉体会什么叫十指连心的滋味。
之后,他又要人给温泉戴美瞳,戴上便没在摘下去过,劣质的美瞳一直戴到温泉的右眼流脓,这场酷刑才算终止。
温泉被虐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迟聘固执的认为今天的这一切如果没有那日温泉诓小云去见面就不会发生,他是妇人之仁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早早将这祸害置于死地,他顾虑来顾虑去,最后小云还不是恨透了他。
现在,一切都晚了,弄死了温泉是便宜了他,所以,他不打算弄死温泉,他要让这个人永远痛苦的活着。
三天后,滕子封传来消息,已经完全坐实了南城角头船长当年监守自盗阿拉伯之星的整个细节,而后紧急召开“男人帮”高层头目会议商议此事的处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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