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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求你别收徒了(玄幻灵异)——宏观经济学

时间:2018-01-20 11:00:22  作者:宏观经济学

  古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谷主:“……”
  接下来,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一向脾气暴躁的谷主竟然好言好语地劝说哭闹不休的古月,侍从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谷主怎么处置夜鸦和燕池时,谷主反而不耐烦了:
  “让他们赶快滚,没看到我忙吗?”
  夜鸦闻言,“唰”的一声在原地就消失了身影。
  而墨阳缓缓站起,顶着头上的白团子拍了拍膝盖,然后朝古月所在的地方看去:
  古月一边还在“嘤嘤嘤”,另一边,却在谷主看不到的地方朝墨阳弯弯狐狸眼,褐色的瞳孔里光华不断,只一眼,就恨不得让人在里面溺毙在那甜腻的蜂蜜色里。
  他用了魅术。
  墨阳知道。
  “啾!”
  头上一疼,墨阳回过神,看见肥啾正扯着他头上的一缕头发往燕池的房间那边飞,雪白色小团子疯狂扑棱着翅膀,看样子它是恨不得能叼着墨阳飞回去。
  墨阳眯了眯眼,没说什么,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墨阳站在原地不动,似乎没兴师问罪的打算,一直心虚的红衣厉鬼小心翼翼飘了过来,讷讷道:
  “师尊,我错了。”
  听到声音,墨阳才动了起来,他伸手将肥啾揽入怀里,一边伸手温柔抚摸肥啾,一边毫不留情地给了红衣厉鬼一记眼刀:
  【滚回去趴着。】
  红衣厉鬼:“……”
  


第8章 合欢花八朵
  “燕池”和夜鸦的事,本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又没有实际证据,谷主就算是想拿夜鸦开刀,一想到接下来的欢喜宴,也就偃旗息鼓了。
  欢喜宴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要是到期欢喜宴举行不了,那可是直接打他的脸,谷主两厢权衡之下,忽然觉得夜鸦也不是不能忍。
  整个艳谷里,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准备好欢喜宴的,似乎只有夜鸦能当选。
  还是等欢喜宴之后再处置夜鸦吧,谷主想。
  至于“燕池”——
  谷主第一次将目光好好地放在了“燕池”身上,而这么一动作,谷主发现,这个“燕池”,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有趣也多变得多。
  这么有趣的人,也难怪夜鸦会另眼相待。
  于是,谷主放过了“燕池”,夜鸦也没受什么实际的处罚,转身就去忙欢喜宴的事。
  在夜鸦夜以继日的准备和督促下,欢喜宴如期举行。
  风和日丽,碧天如洗。
  艳谷里面忽然多了很多人,一时之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欢喜宴在艳谷的玲珑阁后的一片空地举行,草地上宾客们席地而坐,穿着纱衣的男宠们在各个席间穿梭。
  好酒、好肉、好景色。
  宴席中央是个搭建好的舞台,上面歌舞升平,仙乐袅袅。
  宾客们不愧是谷主邀请来的,对于谷主的男宠也没个正经,经常是调戏着调戏着,就对男宠们上下其手,一时之间,污言秽语夹杂着调笑声阵阵传来。
  而墨阳,正顶着燕池的壳子,坐在谷主的身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宴席之上的淫/言浪语似乎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他脊背挺得笔直,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这一次因为外面太阳太大,墨阳让燕池回了精神世界,耳边难得的清净,心情好了不少,甚至连坐在他旁边的谷主都选择性忽视,于是虽然眼前场景有些不堪入目,难得的墨阳没有拔龙牙的冲动。
  但是,他那冷静自持的态度和学究一般探索的视线,与其余人寻欢作乐的放浪丑态作对比,格格不入,莫名让靠近他的人心底一寒。
  比如说,谷主。
  谷主:“……”
  他之所以选择“燕池”陪着自己,是想玩玩这个孩子。把一个刚刚“犯错”的孩子放在他身边,在他想象中,这孩子应该会因为害怕而暴露出什么,结果“燕池”成了个冰山,冷飕飕的搞得他都快没兴致了是怎么回事?
  至于为何不是古月?
  因为古月昨天晚上侍寝的时候格外热情,结果玩得太过儿,把自己玩伤了,暂时来不了宴席,于是谷主觉得自己应该另找乐子,就这样盯上了“燕池”。
  然而,现在这乐子根本就成了烫手山芋。
  眼看着“燕池”这么正儿八经,谷主忽然觉得在“燕池”面前温香软玉有点愧疚是怎么一回事?
  按下心中的古怪,谷主嫌弃地离“燕池”远了一些,这才敢抱着两个美人卿卿我我,还有和前来敬酒的宾客一起喝酒,装作看不见“燕池”。
  太阳渐渐当空,温度也渐渐升上来,慢慢的,来找谷主喝酒聊天交际的宾客慢慢少了,谷主也解决了几个问题,高兴得不得了,将两个美人推到一边,让两个美人上台表演,自己一人大吃大喝起来。
  他腰间新缠上的腰带在他动作之下,随着阳光闪着妖冶的光芒,让燕池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看了上去。
  这条腰带是谷主新近戴上的,应该就是古月花时间为谷主缝制的,从外表上看,腰带是用棕褐色的蛇皮制成的,上面缀着玉石,尾部镶有黄金制成的勾带。
  也不知道古月是用什么方法将蛇皮硝化得这么好,看上去光泽很亮和自然,倒像是还长在蛇身上一样。
  “嗯?”
  谷主身上最显眼的就是那条腰带,视线扫过谷主的时候,墨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而看久了那条腰带之后,墨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见腰带动了一下。
  应该是眼花了吧,墨阳移开视线,看向宴席中央的舞台,想,那可是蛇皮,已经从蛇身上剥了下来,怎么可能会动呢?
  然而下一秒,旁边美人传来的尖叫立刻将墨阳的想法推翻。
  谷主忽然脸色一变,将身上的腰带扯了下来,丢弃到一边;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那条被扯下来的腰带在地上动了动,黄金做成的勾带忽然掉落下来,从中露出一个三角形的蛇头,一双赤红的蛇眼,对准谷主的方向吐出鲜红的蛇信:
  “嘶——”
  原来古月所谓的“用心”缝制出的腰带其实是一条毒蛇,这种毒蛇名为“入眠”,毒性极大,被咬一口即刻让人死亡,且没有解药。
  古月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条“入眠”,心灵手巧地将其缝入腰带,并用药将其强迫进入“冬眠”,等到谷主将腰带戴上,坐在草地里,用体温将“入眠”唤醒后,“入眠”就会一边紧紧缠住谷主,同时一口将谷主咬死。
  可谷主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也就意味着他很警惕。
  在腰带莫名其妙开始收紧之后,谷主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也不顾在场的各位就将腰带扯了下去,丢弃到一边。
  可“入眠”报复心极强,被粗鲁丢到地面上之后,蛇头就一直紧紧盯着谷主的方向,在旁边侍卫就要冲上来之前,毒蛇迅速收缩身子,肌肉紧绷,就如离弦之箭朝谷主一口咬去,在空中只剩下一道残影。
  谷主大惊,立刻一掌扫过去,掌风肆虐,却没想到这毒蛇智商也很高,在被掌风扫到时,瞬间改变轨迹,跳落在一旁惊呆了的美人身上,再借力趁着谷主收掌的空隙,张开毒牙,朝他咬去。
  而在毒蛇刚刚一离开那个美人,美人皮肤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红肿,美人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就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见这条毒蛇毒性如此之大,墨阳皱眉,想要离开附近。而在墨阳刚刚动身的时候,他的一只手臂就被一股大力钳住了,于是还来不及挣脱,就整个人瞬间被人拉了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毒蛇大张着嘴,朝他迎面而来——
  原来拉住墨阳的人是谷主。
  毒蛇的动作太快,当时谷主眼见着避无可避,于是顺手一把将不远处的墨阳粗暴拉了过来,正巧挡在毒蛇的必经之路上。
  墨阳下意识举起手,试图挡住自己,然而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亲眼目睹着那条毒蛇一口咬到了那只手上,手上顿时乌青一片,这乌青还有迅速扩散的痕迹;
  同时从伤口处的毒液渗入神经,墨阳感到自己的手像是被放在火里灼烧一般痛,这种疼痛尖锐突兀,而“燕池”的身体又相当敏感,活生生把本来就让人受不了的疼痛放大了数十倍,哪怕是精神坚韧的墨阳,都忍不住哀嚎出声:
  “啊!!!”
  谷主见到墨阳挡住了毒蛇,本来以为这就完了,稍微放下心来时,却没想到,虽然那颗蛇头仅仅咬在燕池手上不放,它的蛇身忽然动弹了一下,紧接着另一颗蛇头张嘴露出一口毒牙,越过墨阳朝谷主咬去——
  竟然是一条双头蛇?!
  谷主看着蛇头离自己越来越近,而因为刚刚肌肉上的放松,他根本来不及躲开,顿时瞳孔骤缩,眼中倒映着这蛇头赤红的双眼和白色的利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他都能闻到蛇头的腥气。
  “啪”
  一只白皙的手忽然握住了那个蛇头下面的身躯。
  惊愕之余,谷主回过神来,见墨阳另一只没有被咬的手正好掐住了从他耳边过的蛇头,顿时忍不住喃喃道:
  “你……”
  疼得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直跳的墨阳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墨阳自然知道他手上的蛇是什么,也能感受到毒液溶解肌肉的痛处。
  他看了一眼已经变得乌青发黑的手,面色一冷,当着谷主的面,将另一只手上还在挣扎的蛇头迅速扯了回来,二话不说,一口对准蛇头下面一点的身躯开始疯狂啃噬。
  “噗嗤”一声,墨阳使劲儿咬下去,蛇血溅了他一脸,用力之大,墨阳都感到自己的牙齿快要因为蛇鳞折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毒的原因,墨阳感觉到溅到脸上的蛇血很热,热到几乎要灼烧起来。
  墨阳此时神智已经快要不清楚了,只是凭着一口气将咬下来的蛇肉囫囵地吞进肚里,眼珠因为疼痛而爬满了红色的血丝,再配上他狰狞地面容,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这具身体不能死,燕池不能死,死了的话就真的完了。
  几口把“入眠”吃得差不多了,满嘴满脸都是蛇血的墨阳神色恍惚地将手上的残渣丢到地上,眼前的景色模糊一片。
  正当他准备看一下自己的手时,从身体内部忽然爆发出猛烈的疼痛,剥筋断骨的疼痛猛烈地喷涌出来,就像是被一万只箭陡然穿心一般,就算是坚定如石的也墨阳忍不住惨叫嘶鸣出声,倒在地上,冷汗淋漓,叫声宛如鬼泣。
  欢喜宴上空一时之间只听得墨阳的惨叫,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面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出。
  谷主看着在地上疼得打滚的红衣少年,面上阴晴不定,片刻后,才说:
  “夜鸦,把他抱下去,好好照料。”
  “是。”
  一道黑影掠过,地上的少年不见,只剩下一片狼藉。
  ******************
  雀阁。
  “你胆子也太大了。”
  夜鸦神色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少年,将他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此时的墨阳一沾到床褥就不自觉地浑身痉挛起来,冷汗淅沥沥直下,面如金纸,他偏过头,一直死死地盯着夜鸦。
  虽然已经试着将身体的感官降低了百分之十,可墨阳还是觉得疼得厉害。
  身上、骨头里像是有一柄钢刀在骨缝间刮来刮去,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呲啦呲啦”的噪音,在失去夜鸦温暖的环抱之后仿佛更严重了,眼前冒出一片片金花。
  可是他不能就这样昏过去,这里只有他一人,燕池的身体如果没有他的灵力浸润解毒的话,估计下一秒就会化为一滩血水。
  身体疼到了极点时,思想似乎完全脱离了身体,飘在半空,将夜鸦上下打量。
  他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墨阳想。
  被墨阳毫无感情地盯着看,夜鸦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似乎形成了一种误解,眼神慢慢柔和下来,他重新将墨阳小心翼翼抱在怀里,说:
  “好,依你。”
  墨阳:“我……没……”
  夜鸦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墨阳唇上,轻柔地说:“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懂。”
  墨阳:你懂什么啊。
  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会有如此慈祥的眼神?!
  “啾。”
  白色的小团子从鸟窝里飞出来,看见墨阳的惨样吓得炸起了毛,扑楞着小翅膀连忙绕着墨阳飞了两圈,最后一下子落在了夜鸦的头上,小豆豆眼里满是担忧:
  “啾。”
  夜鸦感觉头上一沉:“……”
  把墨阳抱在怀里后,不消片刻,夜鸦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传来濡湿之感,明白是墨阳的冷汗后,夜鸦眼眸垂下眼眸,过了一会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项链,轻声说道:
  “算了,给你了。”
  等墨阳疑惑向上看去时,夜鸦忽然捏碎了项链,从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丸,二话不说就塞进了墨阳微微张开的嘴里。
  药丸散发着清香,入口即化,墨阳还没来得及品品药丸究竟是什么味道,嘴里的药丸就顺着喉咙进了食道,清凉的感觉四散开来,缓缓地从心脉处开始扩散。
  慢慢的,疼痛竟然开始减轻,痉挛的肌肉放松下来。
  夜鸦在感觉到怀里的躯体不再颤动之后,伸手将墨阳额上的湿发拂到一边,温柔问道:“好点了吗?”
  墨阳仰着头,愣愣地看着夜鸦:“……嗯。”
  夜鸦笑了:“你还真了不起啊,生吃毒蛇什么的,是想以毒攻毒吧?太大胆了。”
  这不是没办法吗?
  见墨阳不说话,夜鸦也没生气,继续说道,但这次他又换成了之前轻佻的语气:
  “唉,我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给你了,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那颗药丸吗?
  墨阳想了想,用尽剩下的力气,忽然握住了夜鸦抱住他的一只手,随后在夜鸦惊讶的眼神里,声音嘶哑地开口道:
  “不客气。”
  夜鸦在墨阳手离开之后感觉到手心里有什么硬物,张开手掌一看,竟然看见一片黑色的鳞片正在他手心。
  这片鳞片在阳光下光华流转,看上去不像是凡物。
  “噗嗤。”
  看着手心的鳞片,夜鸦不知道为何笑出声来,他伸手揪了墨阳的脸一把之后,将鳞片放到怀里,宠溺地说道:
  “好好好,谢谢你了。”
  顿了顿,夜鸦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反了?”
  墨阳:“……”
  “那么,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夜鸦说,“我知道,你不是燕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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