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呢?你忍心抛弃他一个人在宿舍里独守空闺吗?”黄帆颇为诧异地问。
“不是你叫我不带的吗?”魏如松想一手攒死这傻逼玩意,“带他出来干嘛?”
“哦哦,我给忘了,”黄帆一拍脑袋,“走,我们进去就分头行动。”
“黄帆黄帆,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行动?”林伟巴巴地凑上来,可怜兮兮地拽住黄帆的袖子,“我去年一个人在吧台坐了一晚上都没人来跟我搭讪……”
那厢黄帆脸上立刻写满了“你走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啊再不放手我要叫了”的抵触感,徐阳升跳出来给黄帆解围:
“伟哥伟哥,这样吧,你跟我,我帮你物色妹子如何?”
黄帆和徐阳升交换了个一个暧昧的眼神,徐阳升从来都是事前满嘴好好好,事中找不到人,事后找一百八十种理由洗白自己,上到我要去和美国总统谈导弹部署问题下到我奶奶的隔壁邻居家的母狗要我去接生,总之事已至此人也无话可说。
“好,好,还是阳升好,我跟你混了!”
“那如松呢?”
“啊?我?”魏如松也是第一次来酒吧,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人他突然有点想打退堂鼓了,他承认比起来酒吧还不如和萧念宅在宿舍里打游戏互喷来得舒坦,“我就这样吧,分头行动,走了拜拜!”
然后魏如松就跑了,这间酒吧还挺大,人也多,吧台边已经坐了一排的人,男的女的都有,魏如松赶紧过去屁股一挪占了个位,一眼看去桌面上一溜的玻璃高脚杯,他只好看着菜单挑了个名字看上去比较人畜无害的:
“来一杯、一杯……西瓜太郎谢谢。”
然后魏如松就把手机掏出来开始打游戏了,打到一半萧念在游戏里给他发消息:
-你在酒吧玩游戏?
-额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查寝的来过了吗
-嗯
-好哦,我觉得好无聊啊,还不如跟你一起打游戏
这句发出去魏如松仔细品味了一下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萧念,搞得好像萧念是个保底选择,而萧念也没再回他了,魏如松撇撇嘴,酒保已经把酒水端上来了:
“您的西瓜太郎。”
魏如松点点头抓过来一饮而尽,没什么酒味,更像是喝果汁,等搓完这局手游才发现自己身边坐了穿着黑色棒球外套的男人,魏如松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确认后颇为讶异地低呼:
“Ecko黑武士限量款!”
“嗯,”男人挑了挑眉,“你也喜欢?”
“超喜欢的好吧!”魏如松登时双眼发亮,“我还有双Air Max90的Dark Side!”
男人突然说:
“I love you.”
魏如松微微一笑:
“I know.”
两人对视片刻后愉快地笑了起来,男人向魏如松伸出手:
“楚云河,你呢?”
“魏如松!”魏如松紧紧握住楚云河的手,“你是A大的学生吗?”
楚云河长得很英气俊朗,剑眉星目,却又隐约散发出一种迫人的强大气场,楚云河愣了一下:
“我这么年轻吗?”
“诶?”
“我二十八了。”
“啊?!”魏如松吓了一跳,“真的看不出来,大哥你真年轻!”
楚云河无论是打扮还是长相都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校草级的,魏如松想想也是,这里是酒吧,又不是学校食堂,当然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你是学生?”
“是的,我在A大读。”
“什么专业啊?”
“电子信息工程,”魏如松脸都绿了,“唉,简直就是和尚庙。”
“哈哈哈,”楚云河被魏如松逗乐了,“我也差不多,那时候看到雌性动物都觉得眉清目秀的。”
“我懂你我懂你,”魏如松拍拍楚云河的肩,“其实我也快了,我怕我再待下去都要弯成蚊香了。”
“哦?”楚云河若有所思地说,“那你可要小心了。”
“所以我这不就出来酒吧玩嘛。”
“你一个人出来?还是和朋友?我看你刚才在玩游戏,”楚云河向酒保打了个响指,“一杯邂逅,谢谢。”
“其实不瞒楚老兄你说,我是第一次来酒吧,被我同学拉来的,今天圣诞节他们想告别单身,别笑,笑什么啦。”
“好好好,不笑,你继续说。”
可能是因为楚云河的性格和兴趣都让魏如松对他的好感爆炸增,加上对陌生人说秘密反而没有顾虑感,魏如松索性就把楚云河当知心哥哥倾倒苦水了:
“我之前是有个女朋友,结果出了些意外,我现在被所有人都当成是GAY……”
“你有男朋友?”
“不是啦,是我舍友,我和他——其实也不是……”
魏如松又有点语无伦次说不出话来了,每次要他正视和萧念的感情时他总会这样,不知道是大脑还是嘴皮子都在争先恐后地临阵脱逃。
“您的两杯邂逅。”
酒保把酒杯摆到楚云河面前,楚云河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在杯沿刮擦了一下,一粒圆球状的药丸落入青蓝色的酒水中瞬间融化消失,尔后他把酒杯推给魏如松:
“没事,你慢慢说,这杯邂逅请你的。”
“就……谢谢啦。”
魏如松抬眼正好对上楚云河的瞳眸,晶亮亮的褐瞳里带着点暧昧的宠溺——也许是在昏暗光线下造成的错觉罢了,神经大条的魏如松没有在意,他端起高脚杯把酒一饮而尽,继续说:
“可能我们都对彼此,我,我不说这个了!不好意思啊大兄弟。”
不知道是不是邂逅和西瓜太郎的酒精度不一样,这杯邂逅一下肚,如同吞了团火闷在胃里烧,魏如松不知不觉地红了脸。
“你咋不说说你?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的,来酒吧猎艳肯定一猎一个准吧?”
“是吗?”楚云河唇边嘱着的笑意愈发荡漾,他的手抚上魏如松红成苹果的脸颊,温度熨得掌心发烫,这是药效发作的表现,“大概吧。”
魏如松的脑袋晕晕沉沉,灼人的热感从胃部扩散到全身,魏如松单纯地以为是自己酒量不好:
“我、我觉得我有点喝醉了,不知道是西瓜太郎还是邂逅,真给劲……”
“没事吧?”楚云河佯装关心地搀住摇摇晃晃的魏如松,“要不我带你去休息?”
“那、那怎么好意思……”
嘴上说着,楚云河已经搂住魏如松的腰将他带进自己的怀里,魏如松没喝醉过,也没被人下过药,自然分辨不出是喝醉还是药物发作,只能倚在楚云河的怀里,嗅着他衣服上性感骚气的男士香水味导致脑袋越来越昏沉。
“我家有整面墙都是星战的正版周边和蓝光影碟,你要不要来看看?”
“要!”魏如松兴高采烈地挂上楚云河的脖子,表露出像孩子一样单纯的开心,“我要看!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哈哈哈——”
于是两人如同一对恩爱的同性情侣双双出了酒吧,楚云河搂着他要去地下停车场取车,也可能他配合魏如松的药物作用兽性大发直接就地把魏如松给办了,真该死的,楚云河有点相信一见钟情了。
“等等。”
走到地下停车场时突然有人叫住楚云河和魏如松,以至于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
“你谁?”
“学弟?”
萧念向楚云河走去,来到他面前一把将一脸懵逼的魏如松拉过来圈进怀里,眼神凌厉地扎向楚云河的脸,语气冰冷地问:
“你要带我恋人去哪里?”
第17章 .我和我舍友腿交了怎么办
“恋人?”楚云河不由得把萧念打量了一番,颇为诧异地问,“你是他恋人?”
“有问题吗?”
“怎么证明?”
“学弟,学弟,”魏如松身体发热脑袋发胀,双腿软绵绵地直往地上跪,赶紧挂在萧念身上以防自己给他磕头,“你咋来了?快快快扶我回去,我可能喝高了。”
“嗯。”
因为魏如松怕在楚云河面前丢脸所以特地压低声音凑在萧念的耳边耳语,看在楚云河的眼里就是小情侣甜甜蜜蜜地耳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登时有种被仙人跳了的既视感,他忍不住蹙起眉:
“他可是跟我说他没男朋友的。”
“他闹别扭了跑出来酒吧,”萧念反客为主,立刻敛去身上凌厉的尖刺温驯地向楚云河微微低头致歉,“抱歉给你添麻烦了,祝你圣诞快乐。”
说完萧念一把扛起魏如松跟工人扛水泥袋似的,活像是要把魏如松扛去抛尸地离开了。
“学弟,我热。”
魏如松迷迷糊糊地坐在出租车里,脑袋倚在萧念的肩膀上无意识地开始脱外套,萧念抬手摸了摸他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简直烫得能摊鸡蛋: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没啊,”魏如松也觉得见鬼了,他感觉自己喝的不是“西瓜太郎”不是“邂逅”而是二踢脚,在他的身体里噼里啪啦地四处乱窜,汇聚成邪火直往下腹蹿,“我就喝了两杯鸡尾酒,压根没度数,完全就是果汁味。”
“鸡尾酒?”
“对啊。”
魏如松现在说话都犯恶心,不知道这出租车司机是不是F1赛车手退休下来的,大半夜的大马路上车流稀少,因此这辆破出租车开得飞快,大有一副“只要我开车开得够快,悲伤就追不上我”的凄凉哀伤。从未关严实的车窗缝里冲进来的狂风跟巴掌似的呼呼呼抽在魏如松的脸上,但这阵风并没有让魏如松脑袋清醒点,相反,令他的恶心感愈演愈烈,胃内翻江倒海,异物直直窜上嗓子眼。
很显然出租车司机是老江湖了,见魏如松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两眼发直立刻一眼识破,冷淡地丢来一句:
“吐在车里要付200块洗车费。”
听到要付200块,吓得魏如松赶紧又咽了回去,萧念替他顺背柔声道:
“没事,快到了。”
魏如松怕自己一张嘴就要喷,只能闭紧嘴巴点点头,结果一点头又想吐,只能想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在此之前魏如松喝的都是啤酒,习武之人嘛,更何况他成年了,放假在家没事就陪老头子操练几回后大汗淋漓地坐下来喝啤酒啃鸡爪,喝个十罐八罐的脸不红气不喘的,因此他对自己的酒量信心十足。可是今晚他只喝了两杯鸡尾酒,难道鸡尾酒的后劲有这么大吗?那自己的长颈鹿吗反射弧这么长?魏如松忍不住回忆起各种蛛丝马迹,从他点西瓜太郎,玩手机游戏,楚云河来他身边,到楚云河请他和邂逅,来龙去脉捋过一遍后魏如松猛地虎躯一震,瞬间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终于到学校了,魏如松身体发飘,还是萧念架着他下车的,魏如松的恶心感还是没褪,但他还是无法忍耐住他心中的愤慨和震惊。
“学弟,”魏如松一脸严肃地叫住萧念,“我知道为什么我这样了因为我噗、唔——”
魏如松呕了一下,赶紧闭嘴憋住,不行,他不能学武侠小说里那些将死之人屁话了半天最后“凶手是、是——噗啊”就嗝屁了,他必须供出真相!而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
“喝了假酒呕呕呕——”
“……”
萧念对魏如松已经无话可说了,别说魏如松还挺有公德心,还懂得扭头往花坛里吐,萧念赶紧先给魏如松顺气,却被魏如松推开:
“没事噗噗噗——”
魏如松简直能吐出一支B-BOX,萧念只能等魏如松把小时候喝的奶都吐出来以后赶紧将他拖回寝室里,剥光了拎到花洒下里里外外跟刷猪皮似的涮了个干净。可能是吐得用力过猛导致魏如松没力气了,只能瘫在马桶盖上让萧念给他沐浴更衣。
“啊,啊,假酒害人呐……”
那厢萧念暗自腹诽魏如松的神经是不是有钢筋那么粗,肯定那个男人有问题,要不是自己放不下心又膈应来酒吧“抓奸”,明天说不定魏如松就躺在那间宾馆里流下他的七彩水晶钻石泪了。
“学弟别、别搓了!”好不容易能眼神重新聚焦,魏如松迷迷糊糊扫过自己的胯间登时一个激灵,“我鸡巴都被你搓硬了!”
“早就硬了。”
萧念俨然是21世纪版的柳下惠,压根无动于衷,魏如松仿佛被他这种平常心感染了,也跟着冷静下来——才有鬼!怎么回事啊我的鸡鸡?你为什么大晚上的打鸣?!魏如松又不能像对待真的鸡那样掐住鸡脖子,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自己撸一发出来,他抬起头向萧念投去一个猥琐目光,意思是“你出去让我卸卸货”,萧念和他对上眼后,迟疑片刻便伸手过来握住魏如松的那玩意,吓得魏如松差点没弹起来:
“干干干干嘛!”
“帮你啊。”萧念一脸无辜。
“为什么要帮我?!”魏如松感觉自己就像个三岁小孩撅高屁股等着萧念给他擦。
“你不是眼神暗示我了吗?”
“我哪里眼神暗示你?”
“你刚才一副欲求不满的眼神看着我。”
好啊萧大文豪你语文满分行了吧!可萧念握紧挺立的肉棒时,在天台的那晚前所未有的荒唐快感如同被灌入崎岖沟壑中的甘露瞬间令让那段记忆又朗润鲜明起来,魏如松难堪地夹紧腿,却没有真的挣脱,萧念的手心里有着一层淡淡的薄茧,手指白皙修长宛若竹节,揉搓套弄着深红色的肉茎时和他在钢琴键上敲击时无异,一点都没有情色下流的意味,萧念向魏如松凑近了,魏如松顺势埋在萧念的颈窝里,深深地呼吸着,登时鼻腔里充溢着满是萧念的气息。
虽然萧念身上还穿着衣服,却已经被水打湿打扮,被魏如松灼热的体温熨烫着却无法触及那赤裸的光滑,萧念舔了舔淡色的唇,浴室里不知道是否由于热水蒸腾起的雾气,或是源自于内心深处压制住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而燥热不已,萧念脱掉了上衣,魏如松八成脑子也吐掉了,又由于前端所受到的刺激太强烈,导致他的膝盖无意间抵在萧念的两腿间,才发觉原来萧念的裤裆里也支起了一个鼓囊囊的小、不,大帐篷,很显然也是憋得慌。于是魏如松礼尚往来般地向萧念的裤子伸去,把他的大鹏从裤子里释放出来,萧念索性直接长腿一抬,把自己剥得精光,和魏如松裸裎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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