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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元秘史(古代架空)——甘草papa

时间:2018-01-25 11:09:35  作者:甘草papa
  这般挨了快半个时辰,李魏一次都还未泄,凝兰不住求他,用力收缩花穴讨好,又被他猛力操干了千余下,才让他将浊液尽数喷洒在体内。
  头目森然间,呼吸还未稍匀,李魏埋在穴内的孽根又膨胀起来,凝兰心知此番李魏定不会轻饶过他,接下来几次都软下身子娇声痴缠,被干得身下锦被都湿了一大片,直到窗外渐亮,才埋在李魏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第42章 
  睡了不过约两个时辰有余,凝兰恍惚中觉察身上一重,那处细缝便被一昂扬巨物给占了去,房中又是一片浓烈春意。
  李魏伏在凝兰身上,腰下搭着薄被缓缓抽送,黏腻水声不住地从两人交合之处蔓延开,这般半遮半掩愈发香艳,床帐内热意涌动,两人皆出了一身细汗,呻吟喘息不绝于耳。
  李魏见凝兰娇艳容颜上神情恍惚,眼中水意春情泛滥,心中越发火热,边动边喑哑着声音道:“今日便不去上朝了罢?”凝兰软声拒道:“不可,我今日还有要事,你,你便快些……”话未毕便哀哀哭吟了几声,是被李魏那几下弄得狠了,一时分不清身处何处,有些飘飘然了。
  李魏面色不虞,可看着凝兰那张脸,终是苦笑一声。身下之人到底是个无心无情的,否则那日又怎会留下一封尽是诛心之语的信后便不告而别,当初万般浓情蜜意皆是虚妄,自己向来看得开,又何苦为此斤斤计较,泥足深陷。
  想毕,李魏平静之中终是生了一丝淡淡恨意,不再收敛手段,将凝兰翻来覆去地操干,眼见他沉浮于自己赐予的欲望中泣不成声,那股不甘才渐渐消退,只是其中执念却早已根深蒂固,无形中终成业障。
  …………张昌果然在供状上签字画押,指认此案为况仁公一手策划,收受贿赂,与他里应外合,犯下这滔天重罪。
  然况仁公被押解进京后,因禁不住严刑审问拷打,供出许多朝中重臣皆参与其中,大多是追随李适已久的部下或门生。
  赵衍雷霆手段,下令严惩涉事官员,抄斩的抄斩,流放的流放,一时午门外血流成河,雨水不能冲净,一股令人作呕的淡淡血腥气足足蔓延了一月还未消散。众人虽对此结果拍手称赞,心中难免对赵衍又生了几分惧怕之意,行事越发谨慎小心,不敢触怒天威。
  虽说此案未企及李适,却是将他手下力量连根拔起,徒留摇摇欲坠的空壳,再难掀起什么风浪。赵衍如今心意已成,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苦了凝兰,夜夜召他进宫服侍于龙榻之上,几次两人情事纠缠过了头误了早朝,有心之人自然察觉到异样,便有些闲言碎语传出来,连带那些人看凝兰的眼神也变了味。
  “皇上,该起了……唔!”凝兰坐在赵衍身上,按住他胸膛低声求道。小太监已在门外战战兢兢地叫了好几次,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显是怕极了,又不敢渎职,只能硬着头皮扛了这差使。
  凝兰亦心中焦急,若再误了时辰,他便成了祸乱君心的佞臣贼子,他担不起这罪名。
  赵衍到底不是个昏君,按住凝兰狠狠弄了数百下,又叫他含着射了出来,随后便起身让凝兰伺候更衣。
  “山禺关传来捷报,道薛庭已经逼退蛮夷,又夺下关外数城,令蛮夷闻风丧胆,百姓欢欣雀跃,称其为战神,实乃众生之福啊——”赵衍笑容懒散,但语气中微妙的意味却顿时让凝兰心中一凛,虽面上仍没什么表情,可内里已是翻江倒海,一片冰凉。
  他手上动作不停,为赵衍系上腰带,边低声道:“民众向来爱夸大其词,况且过去几年与蛮夷几役均败落,如今终于扬眉吐气,自然越发将薛大人说得言过其实。此番我方连胜,依我看却要归功于我军骁勇善战,贯颐备戟,又岂能……”赵衍打断他,容色已经沉了下来,冷笑一声道:“你倒是替他着想,明日我便派人召薛庭回京述职,若他抗旨……”他哼笑一声,言语之下杀伐阴狠之意尽现,无需多想便知他意欲何为。
  凝兰的手轻微一抖,极快镇定下来,淡笑如常:“若薛大人抗旨,皇上自按律法惩治便是。”赵衍却不满意,捏住凝兰削尖的下巴抬起,深深看进他眼里,一字一句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敢给薛庭通风报信,我先把你办了,往后妄想再踏出这长信宫一步!”凝兰亦冷了脸色,凉道:“皇上若非要这般君不君,臣不臣,我亦无话可说。”“你!”赵衍眼中怒意蓬勃,只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便撇开手拂袖而去。
  凝兰背上已是涔涔冷汗,微微吐出一口气,便从另一条路出发去了太和殿。
 
 
第43章 
  这几日凝兰心神不定,亦没有什么食欲,眼见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脸愈发清减得只有巴掌般大小,倒是衬得那双眼睛似占了半张脸,愈发明亮惊人。
  这般等了数日,薛庭那里却始终没什么消息。那封密诏如同一滴水湮没于海中,毫无痕迹。
  凝兰坐在案前,笔尖在信纸上悬而未决,一滴墨汁不堪重负落于其上,立刻晕染成一片,将他的心搅得益发凌乱。
  密诏是赵衍命数余暗卫护送的,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算时间也应当到了薛庭手中。薛庭这般聪明,怎会不明白赵衍的意图,若是他故意压下此诏,竟真的想……如今天下初定,实在禁不起这一场风波,又想到赵衍那些狠辣手段,凝兰只觉手中的笔竟似有千斤重,手腕也微微颤抖起来。
  “啾!”窗外有不知名的鸟儿啼叫,清脆悦耳极了,不知为何落在窗棂上,歪着脑袋看他,乌黑的小眼珠不时眨几下,倒可爱有趣得紧。
  凝兰心底一松,摇摇头轻笑几声,罢了罢了,他便是明白自己此番举动多余,也须得试上一试,即便其中有什么误会,也好过什么也不做,将来酿成大祸。
  当晚入夜,赵衍便诏凝兰进宫,不出他所料,赵衍果然黑着一张脸无甚好话,见了他便一把拖上床狠狠弄了两次,待凝兰乱了鬓发,软了身子,一滩泥似的躺在赵衍怀中后才与他说明薛庭那边的情况。
  凝兰犹豫了许久,见赵衍虽面色难看,却也未到听不进话的地步,便啄了啄他光洁优美的下巴,缓缓道:“不如我去罢。”赵衍毫不思索地驳回:“不准。”凝兰咬咬唇:“如今他手握重兵,在百姓中亦有美名。若他一意孤行,势必又是一场大乱。皇上若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便让我与他交涉一番,结果如何还须听天命。”赵衍犀利凤眸牢牢锁在凝兰面上,看不出喜怒,这般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沉着脸将凝兰压在身下,一整夜都听那龙榻咯吱作响,床帐中哭吟求饶声不断,许久许久才没了声响。
  *******
  此行事关重大,两日后凝兰便借口回老家省亲告假,在暗卫护送下出发前往薛庭驻军的山禺关。
  一路上风餐露宿,快马加鞭,五日后便到了离山禺关最近的一座少数民族聚居的小城,山禺关外有重兵把守,若冒然靠近怕是被当做敌军立即斩杀,凝兰便在城里一客栈住下,又命暗卫找到平时负责与关内采办物资之人接洽的百姓,命他送信进去,只道常恒故人来访便是。
  半夜,边关小城寒凉无比,凝兰坐在桌边静等,窗外一阵凉风裹挟着寒意进来,油灯摇曳了几下,眨眼功夫便见两名黑衣人已从窗上一跃而入,闷声恭敬道:“我家大人请您前去做客。”凝兰见那人蒙面,一双眼睛却熟悉得很,似在薛庭身边见过,倒也不曾怀疑,颔首起身,与他们一同前往山禺关。
  一路畅通无阻,黑衣人送凝兰至一间屋子外,一句话也没说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凝兰看着屋内亮光,竟有些近乡情怯,手放在门框上久久未动,甚至开始害怕起来,无意识后退了两步,听到脚步摩擦声,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摇摇头推开门,踏进了屋子。
 
 
第44章 
  屋里并没有人,凝兰眉头微蹙,软底缎鞋落在地上悄无声息,渐渐靠近那座彩绘漆插屏风。
  后面传来衣袂摩擦的窸窣声响,他心口一跳,又紧张了几分,正犹豫不决之时,一声轻笑窜入耳朵,随后又是几声暧昧模糊的低语,分明是两道全然不同的声音。
  屋内竟还有其他人!凝兰便是曾设想过许多与薛庭见面的场景,也未料到会有这么不堪的一幕,他连想都未想,也无心探究那人是谁,转身便仓皇疾步往外走,刚要推门而出,就听屏风后一声喝:“站住!”凝兰倒抽一口冷气,猛然停住在门口站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勉强提起嘴角,声线极清冷道:“薛大人既有其他人要招待,我便等大人空闲时再来。”薛庭似强压着什么情绪,道:“你过来,有什么话尽可当着他的面说。”凝兰单薄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咬了咬唇,转身时又是一副平淡无波的模样,一步步走到屏风前,隐约见两道影子在后面纠缠,他垂下眼抿了抿唇,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后面是一容得下几人卧的金丝楠拔步床,坠了层层帐幔,床上的情况看不分明。
  凝兰表情僵硬:“下官此番是奉了皇上之命与大人商谈一事,还请大人让无关之人退下,以免泄露圣意。”床帐中有一道视线如极锋利的刀落在凝兰身上,让他心上生疼,却仍强撑着挺直了脊背,一动不动地站着。
  “呵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白大人拿皇上压我,怕是打错了算盘。”凝兰心中冰凉,他果然已经看到密诏,却还是选择了抗旨,他究竟想做什么?!想及此,这话已同时脱口而出,话音甫一落下,凝兰面上多了一丝惊怒,死死盯着帐中之人。
  屋中安静了一瞬。
  床帐忽然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揭开,见到那双手的主人,凝兰登时后退了一步,眼睛睁得极大,流露出与那天及其相似的疯狂之意。
  谢岚看着他微微一笑,身上只着单薄纱衣,胸前两点红晕隐隐约约透出来,骨肉匀亭,温香暖玉,更显得淫靡不堪。
  他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凝兰身边。
  “大人与我家大人有事相商,奴才就不叨扰了,还请大人不要生气。”一道温热的躯体擦身而过,随着门口吱呀一声,屋里终于彻底冷下来,冷得凝兰眼前有些模糊,似乎都看不清榻上那人是什么表情了。
  “啊!”一只手忽然攫住他手臂,将他往前拖。
  他踉跄几步,不肯被他扯上床榻,堪堪跌倒在榻前。
  薛庭又来抱他,一手穿过他膝下,只微微一使力,便将他严严实实塞入怀中。
  冰冷的脸颊贴上他赤裸坚硬的胸膛,凝兰猛然惊醒,看着那不断靠近的凌乱床榻尖叫:“不要!放开我!你们,你们在上面……”薛庭本深藏怒意的脸上忽然松了松,也不再把他往床上放,而是将他抱到另一处铺了兽皮的罗汉床上,随后躺上去,健壮手臂从他腰间穿过压制住他的挣扎,将他牢牢困在怀里。
  “怎么瘦成这样?”薛庭皱了皱眉,怀中人清瘦得惊人,腰细得都快没了。刚才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憔悴了不少,下巴越发尖了,虽神色清冷,却更加惹人怜惜。他险些就忍不住冲上去好生怜爱他,亲吻他,可转念又被他的话刺痛了心,又想狠狠气他,让他也尝尝嫉妒的滋味。
  还是舍不得啊……薛庭眼中划过一丝无奈,转眼又恢复往常邪气的表情,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冷香,那颗总是飘飘荡荡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怀中人总算乖乖不动了,只是嘴里说出来的话依旧那么气人。
  “这不是薛大人该关心的问题,那封密诏大人想必已经看过,皇上还等着大人答复,若是有什么不便,不如告知下官,下官自会替大人传递上去,解除大人与皇上的误会。”薛庭将头脸结结实实埋进凝兰肩颈处,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没有说话。
  凝兰虽心下酸软,还是硬着心肠推他:“薛大人……”“别叫这个,叫我名字。”薛庭一口咬住他白玉般的耳垂,语气似强硬似哀求,终是让凝兰昏了脑袋,平静的表情生了裂痕,恨怒道:“你这混账,你可知你究竟做了什么?!”薛庭顿住,很快又纠缠上去,在凝兰纤细白腻的脖颈上胡乱亲吻,微喘道:“我只是想要你而已。”凝兰闭眼任他在自己身上肆虐,忽然鼻间嗅到一缕不属于两人的香气,他浑身一震,又想起方才那一幕,胸口滞闷不已,又开始挣扎:“你究竟想要谁,你可看清楚了!”薛庭微微撑起身,幽深双眸有些惊痛地盯着他:“事已至此你还问我这句话?我心里的人究竟是谁,你敢扪心自问你不知道?”凝兰面色有些苍白:“我有时以为那人是我,有时又不相信是我……”薛庭忽然笑起来,带着嘲讽的意味:“我从见到你那天起,喜怒为你,生死为你,到头来竟换来你这么一句话。”凝兰却不再看他,艰难道:“你难道不介意……”薛庭蛮横地打断他:“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以前的事不要再提,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跟我?”凝兰蓦然睁眼:“你想?你疯了吗?!”薛庭阴鸷一笑:“我是疯了,要我和他相安无事,绝不可能。你选罢。”凝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如何能儿戏!我知你志不在此,为何要到这一步?”薛庭目光落到拇指上的满绿翡翠扳指,缓缓拨弄:“你还应知我从来不舍得为难你,你若不想我这么做,我便再给你一个选择。”“什么?”
 
 
第45章 
  “什么?”凝兰心中隐隐有些惧怕那个答案,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看着薛庭冷酷的表情,声音有些颤抖。
  薛庭深深看进他眼睛里:“你大仇已得报,蛮夷也会很快派人去京求和,此时再不离开,只怕以后再难摆脱朝廷。我只问你,你肯不肯放弃一切跟我走?”凝兰听到这话却松了一口气,他终于说出来了。
  “我一心入朝为官,就是为的有朝一日报仇雪恨,没想到这一天竟来得这般容易。我答应你,待我回去处理完杂事,我便与你回常恒,重新开始。”凝兰话一出口,忽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他汲汲营营,如今也了结了哥哥的夙愿,虽未能让白家重振,想来哥哥也不会怪他自作主张,更愿意看着他能找到心爱之人罢……薛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不敢相信似的问了一遍:“你不会骗我?”凝兰看着他:“我自然不会骗你,但你与谢岚……”薛庭嘴角已忍不住翘了起来,阴翳之气尽散,低头含住凝兰下唇时轻时重地吮吸,含糊道:“我与他什么也没有,不过气你罢了。既然我们要走,往后我自不会再与他有任何干系。”凝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可看到薛庭的表情,还是恍惚了一下。自从两人重逢,多久不曾看到薛庭少年冲动的模样,每次见面,两人都剑拔弩张,纵然肢体交缠,却总觉得两颗心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他常常深夜想到,便觉没了心也好,既然爱不可得,浑浑噩噩的日子也未尝不谓幸福。他与薛庭,终究有缘无分。可如今他给了自己选择,两人的未来似乎触手可得,他忍不住动心了,还是,想努力一下,或许他还能对生活重新燃起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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