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愚笨,若赵衍真能被人蒙蔽至此,只怕早已尸骨无存了。只是如今到这步田地,薛庭身边定有近身之人倒戈,将他一言一行暗中通报给赵衍,唯独不知薛庭是否已经看出蹊跷。
再者,他既已与薛庭说明待他处理完朝中杂事后便辞官回乡,薛庭又怎会突然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凝兰闭了闭眼,随后盯着赵衍玄黑冕服上双龙暗纹定神道:“皇上欲如何处置他?”如今天下太平,盛世升歌,赵衍有治世之才,又深谙水能载舟的道理,乃民心所向。而薛庭仓促间举事,朝中虽有势力,但相隔千里,此时也无计可施,两人表面看旗鼓相当,实则薛庭处于劣势。
赵衍冷笑一声:“朕要让他死无全尸!”说完便拂袖离去。
*****
凝兰被软禁了。
除了每天进来送饭的宫人,一个活物都见不着。
而赵衍每日深夜才过来,眉头愈皱愈紧,脸色也一日比一日阴沉,显然情况比他想象的更为棘手。
凝兰有心无力,只能凭借赵衍举止神情判断薛庭的情况,赵衍脸色越难看,他便越能多安睡片刻,只除了赵衍免不了将怒气发泄在他身上,好几天都下不了榻。
过了半月,宫中紧张压抑的氛围忽然松了下来,门外每隔一炷香时间便踩着沉重整齐的脚步巡逻而过的亲兵也不见踪影。
凝兰心知不妙,好在这两日门口守卫的宫人也日益懈怠,当晚便听见两人在外头凑耳低声说闲话。
“我看这回薛贼已经是穷途末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嘘——小声点儿,别让里面那位听到了。”“听到能怎么样,哎,有句话怎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听说薛贼是被身边的兔儿爷害了,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还是皇上英明,早就布下这么一枚棋子,不然现在还真说不准……啧……”“得了吧,我可听说薛贼心心念念的可是屋里这位人物,那兔儿爷再漂亮,还能比得过这位?没看见皇上——”“嘶,闭嘴吧你,宫里的老人了,还不懂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到底谁先多嘴的?你还教训我?得,先不跟你扯,我去解个手,你在这儿守着。”“走走走……”外头一时没了声音,凝兰却听得心中狂跳,心思百转,只觉真相呼之欲出。
难道是他?!上回在山禺关,谢岚似乎平静过了头,看他时眼神不无深意。何况在薛庭身边,能让他信任不疑的亲近之人恐怕只有谢岚……凝兰觉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指甲陷入手心,刻出一道道月牙般的血痕。
……“唔……”凝兰白玉似的手臂环着赵衍精壮结实的后背,咬牙承受他一次次凶狠的冲撞。
赵衍看起来比平时更为兴奋,眼中满是得胜后的快意,他手臂撑在凝兰脸颊两侧,肌肉贲张,劲痩的腰如同野兽般耸动,粗大可怖的阳物拨开阴唇猛地捅开娇小柔嫩的穴口,将它撑到极致,然后又极快地尽根抽出,带出充血的嫩肉。不过一炷香的时辰,薄嫩的缝隙便堆了厚厚一层白沫,隐约可见那里已经红肿不堪,如同被暴雨击打的娇花般楚楚可怜。但身上的人并不打算饶过它,捣弄地越发激烈。
凝兰哭出声:“不要……啊嗯!轻些……那里好痛……”赵衍低头盯着他,缓缓压下沉重的身体。
“啊!”凝兰急促地尖叫了一声,仓惶想要后退,却被一双大手扣住了腰。
他惶然回看他,摇着头不住央道:“别再进去了,我受不住的……”赵衍神情冷酷,视线始终停留在他脸上。
凝兰渐渐睁大眼,无声地痛吟,眼泪从眼角滑落,渗进身下浅色的锦缎绣枕中,留下一道比周围略深的痕迹。
足有幼儿小臂粗长的阳物全部没入穴中,龟头埋在紧致湿热的子宫内,两人交合处耻毛纠缠,没有一丝缝隙。雪白与黝黑,柔弱与强硬,看起来和谐又淫靡到极致。
赵衍缓缓抽出寸余,然后又深又重地凿了进去。
凝兰嘴唇颤抖,抓着他的手臂,气息都要断了。
“不……”话音未落,结实的雕花木榻猛地晃动了一下,榫卯处紧随其后发出的咯吱声便密集剧烈地响了起来,肉体撞击时发出极响且极为急促的“啪啪”声,伴随着黏腻水声,不用看也知道交合的力道与激烈程度。
宫人进来伺候时,若隐若现的床帐内身躯交叠,凝兰坐在赵衍身上,双手无力地撑在他胸膛,一副弱不胜衣的娇态。
走近了才发现赵衍大手掐着凝兰不赢一握的腰有力而缓慢地绕圈,时不时忽然用力往下按,同时发狠向上挺腰顶弄,逼得身上人抽泣着低叫出声,滋沥水声绵延不绝。
宫人看得面色通红,浑身发热,不知该不该上前。在一旁等了许久,才听到帐里一声柔媚悠长的低吟,赵衍懒懒哼了一声,宫人立刻绞了热布巾递过去。
只见凝兰平躺在榻上,双腿大开,赵衍半覆在他身上,一只手撑在他脸颊旁,另一只手持着布巾在他腿间细细擦拭,许是把人弄疼了,那娇弱的人儿挣动了一下,赵衍顿了顿,不知那只手又做了什么,就见凝兰侧过头埋入锦枕,似乎咬住了一边雪白的小衣,腰臀也渐渐扭动起来。
还微微泛着热气的布巾被丢到帐外。
宫人连忙捡起,转身放到铜盆里,却听到身后响动渐大,竟是又弄了起来。
宫人端着铜盆匆忙退出,关门前下意识往榻上看了一眼,只见皇上将凝兰逼到床头,两条腿挂在他肩上,随着激烈狂乱的抽插不住晃动,娇人儿显然已经叫不出声了,面团似的任皇上随意揉弄,许久才从微张的红唇见漾出一声哭吟。
宫人微微叹了口气,将这一幕关在春意盎然的殿内。
第50章
这一晚赵衍少有的睡得这么沉,以致宫人在外头叫起时才起身。
他看了眼身旁,动作一顿,原本慵懒的神色忽然严肃起来,沉声道:“快去叫太医!”凝兰发烧了,烧得浑身滚烫,甚至有些神志不清。
赵衍在榻边皱着眉坐了许久,宫人一遍又一遍诚惶诚恐地催促,眼看快误了早朝,赵衍才起身出门。
又过了一会儿,凝兰才睁开眼,眼神是与通红面色不符的清明。
“去叫谢太医,我这病,别人看不了。”一旁侍奉的宫人原先低着头,听到声音顿时看向凝兰,随后有些犹疑道:“已经有人去叫太医了,只是寻常的发热……”他越说越小声,到最后闭上了嘴,愣怔地看着榻上看似柔弱的人。
凝兰眼神冰冷,撑起身来盯着他:“寻常的发热?你懂医理?若是出了差池,你可担得起?”他烧得嘴唇干裂,说话时一用力,便有血珠沁出来,凝成一条血线,倒像是呕血的症状,吓得那宫人面露紧张之色,不敢再说话,转身便小跑着出去了。
“是受了寒,好在看得及时,再晚些只怕寒气入肺,要遭大罪。”谢太医捋捋胡须,写了方子递给身后的药童,又叮嘱了凝兰几句,便施施然离开了。
凝兰却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了无牵挂一般闭上眼,也不管屋里的宫人,眨眼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般养了两日,早就退了热,只是身子仍酸软无力,四肢皆软绵绵的,使不得劲。
傍晚时分,夕阳西斜,凝兰懒懒地倚在床头,极稀奇地找了本话本子翻看,却不料迎来一位令他大吃一惊的不速之客。
“顾岚?”凝兰手握着书,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顾岚身着宫中太监的服饰,浅浅笑着:“白大人可是惊讶在此处见到我?”话毕,他又似自言自语道:“白大人一向目下无尘,对我这等人是不屑多看的,恐怕此刻只想叫人将我赶出去罢?”凝兰淡淡开口:“是你做的?”顾岚没想到他开口就这么问,有些措手不及,立刻拧了拧眉:“这几日发生的事着实数不过来,薛将军密谋叛变,山禺关粮仓被烧,行军图泄露,大人指的是哪一件?”凝兰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笑笑:“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与我无关,你出去吧。”顾岚脸色变了变,忽然“扑哧”笑出声:“大人莫不是以为自己与这些事无关,所以才这么心安理得吧?”见凝兰笑意渐消,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痛恨:“大人可真是好手段,先是哄薛将军抛下一切跟您走,转眼回了京城就和皇上郎情妾意,还特特写信送到山禺关,要与薛将军决裂。你可知薛将军看到那封信时的神情……”顾岚眼神有些恍惚,自嘲般笑了笑:“人就是下贱,越是得不到的越要卯着劲儿去追,像大人这般铁石心肠的反倒好,没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我倒是看开了,薛将军也是个可怜人,比我又好到哪儿去呢?”凝兰面色煞白,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信不是我写的。”是谁做的,他不用想都知道。
顾岚回过神,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薛将军被流矢击中,如今不知身处何处,怕是保命也难。”他说着说着,语气沉缓了下来,眼睛似乎有些红:“他这辈子性命攸关的时候,你都不在他身边,你凭什么……凭什么……”凝兰的手有些颤抖,他目光凌厉地看着他:“我纵是有万般的错,但你,为何这么害他?!”顾岚后退两步,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懊悔?伤心?得意?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他不要我,让我滚得远远的,你说,是你会怎么做?我差点被那人抓回去,我不接受……我不会再把我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了……我只能这么做……只有皇上能救我……”顾岚神情越来越癫狂,似乎有极大的痛苦在其中,但凝兰不懂,也不想懂,他只知道,顾岚的想法可笑到让他觉得可怜。
他冷笑:“你以为现在你能为自己做主?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罢了!”“你闭嘴!”顾岚歇斯底里地尖叫,指着凝兰:“我告诉你,我不会后悔的,我得不到他,你也不行!”凝兰仰起头,盯着帐顶的纹路,闭上眼,无声地叹息:“皇上快回来了,你走吧。”顾岚眯起眼打量他,神情莫测地笑笑:“我们走着瞧。”门吱呀一声关上,留下一室的寂静,凝兰背对着外面,整个人埋在厚厚的锦被中,远远看去像是睡着了,送饭的宫人一进来便看到这幅画面,反应极快地悄悄退了出去。
烛影摇晃,屋里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外侧的床榻微微下陷,有人坐了下来。
凝兰一动不动,如同死了般,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
然而下一刻,赵衍大手如铁钳般抓住他的肩,将他翻过来,掐住他的下巴,勾起嘴角:“你那晚做了什么?”他脸上笑着,可眼里一丝笑意都没有,全是怀疑与怒气。
“皇上在说什么?”凝兰皱着眉动了动头,却怎么也挣不开赵衍的手。
赵衍眼神阴鸷,一字一句道:“你还敢瞒我?!”他好不容易得知薛庭藏身之处,布下重围要将他捉拿,没想到消息泄露,他的人到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薛庭在桌上留下“后会有期”四个大字,下人呈上来时,赵衍心里如被烈火翻来覆去地灼烧,只想立刻回来掐死眼前这个人。
凝兰忽然泄尽了力气,虚弱地笑着,看向他:“既然皇上都知道了,何必再来问我?”赵衍似是气极,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不可自抑地笑出声,连声道了三个“好”字,然后盯着他,轻声细语道:“你当我真不舍得动你是不是?”他忽然松开手,缓缓向下,握住凝兰细弱的脚踝。
“那晚你去我书房了罢?正好把自己冻出病来,让谢问道那老东西把消息传给薛庭,是不是?我道你真不关心薛庭死活,原来早就替他开了条生路。”他语气轻柔,手掌不停地在那处游移。
“你这么不听话,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凝兰背后无端升起寒意,忍着惧意道:“但凭皇上处置,但此事谢太医并不知情,皇上只罚我一人便是。”他这么说,下意识缩了缩腿,被赵衍更加用力地攥住。
他听到赵衍轻笑了一声:“这时候还有闲心思想别人的事,你以为我饶得了他?”薛庭对谢问道有恩,便是谢问道什么也不做,他也早晚要除了这些人。
见凝兰面露惊痛,他摇头“啧”了一声,语气无奈到宠溺:“我管不住你的心,那就管住你的腿,以后可别再到处乱跑,给我惹麻烦了,嗯?”凝兰听得有些迷惑,又有些不敢置信,他听到一些响动,侧过头,看见两个太医院的人推门而入,有条不紊地在桌上摆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还有止血用的象牙研末,不多时,一个药童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进来,递给赵衍。
“把它喝了,别怕,不会痛的。”赵衍好像哄小孩似的,让凝兰躺在他怀里,然后接过碗,放到凝兰嘴边。
凝兰这时才反应过来,抬起手用尽全力一挥,那碗滚烫的麻沸散洒了一地,瓷碗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尖锐。
赵衍挑了挑眉,也不生气,只是对那战战兢兢的药童道:“再去煎一碗。”“是。”凝兰在他怀里发抖,明明赵衍的身体很热,他却觉得冷,冷得牙齿咯咯打颤,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啪!”新的瓷碗又落在地上。
“再去煎一碗。”“是。”……满地都是碎瓷片,满屋子麻沸散的味道令人刺鼻作呕,药童小心翼翼地绕过一地狼藉,再一次把药端上来。
凝兰不再挣扎,他觉得累,赵衍说的不错,确实一点也不痛,只是分明有什么东西迅速地从身体里流失,他伸出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从指缝溜走,什么也没剩下。
第51章
“大人多少吃一点吧,您这样下去,伤得还是自个儿的身体。”秋林看着榻上面色苍白的人,眼中的担忧越来越深。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线条,她真以为榻上只有一床被子,这身子实在是单薄得可怕了。
凝兰张了张口,清淡的声音让秋林鼻子有些发酸:“我吃不下,你可用了晚膳?若是没有,你便拿回去吃吧,也免得被他发现。”秋林噎了一下,用怒其不争的语气埋怨道:“大人再恨皇……恨那人,也要顾惜自己,您看看您都瘦成什么样儿了,要是出了门,一阵风都能把您给吹跑了。”说着,她递了一面铜镜到凝兰面前,固执地要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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