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这种类比是不应该也不礼貌的,手指也很自然地捅进了他的穴里,湿漉漉的——或许是刚刚洗澡的时候,做了彻底的润滑。
我抽出了手指,抬手扶住了他的腰:“随你喜欢。”
他的头发垂在了肩头,单手抓住了我的阴--茎,缓慢而贪婪地,一点点吞没。
他坐在了我的身上,发出满足的喟叹,又本能地摇摆起腰肢,套弄着我的阴--茎,叫我的阴--茎横冲直撞顶到他内壁的敏感处。
我们这一次做了很久,到后来他腰力不够,我便扶着他的腰推举着他上下套弄,最后终于出了精,双方都累得不行,这次又是内射,自从张晨住进来,我的所有套子都凭空不见,他说他喜欢精--液射在内壁的感觉,踏实又安稳。
我观察了几次,他没有闹着坏肚子,就只得依了他。
第15章
我拒绝了上头的巡查组,韩敬安排我进了环保局,顺便提了一级。环保局是一个油水比较足的地方,虽然我没有想过去捞点什么,工资又加了两千,原则上可以配车了,但前面还有一百多号等着,每一个级别都比我高。
环保工作我干得不太顺手,一些专业的东西只能依靠新入职的下属,没过多久,领导就明示我可以去读个在职硕士,我犯了傻,问她去读哪方面硕士。
局长笑着问我:“你想读哪方面?”
“环保吧。”
“那你再想想。”
说完这句话,领导笑了笑:“多读点有用的书,以后会用得上的。”
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仔细去想领导说的话,微信界面却疯狂地闪了起来,点开一看,张晨在用图片刷屏,一溜的漂亮自拍,我下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眼,又反应过来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不用避着了。
环保部门保密系数差了一些,并不会监管微信交流了什么,我从表情包里选了一个好看,发了过去,张晨的语音就来了一大串,都是二十多秒的,看着叫人心烦。
“不方便听语音。”我按下了回车键。
他也很快码字回了:“你看我好不好看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好看,特别好看。”
他就像墨镜前面的王后一样,发了一个哈哈哈的表情,紧接着多了一条:“今儿上班有情况么?”
我打出了三个字“没情况”,临发出前却都删了,改成了一句:“领导让我选个方向,去读个硕士。”
“你不清楚选哪个?”
“不太清楚。”
“行政管理、汉语言文学,二选一吧。”
“这俩?”
“适合更往上爬。”
“我没那么大野心。”
“你怕什么?”
我盯着冰冷的界面盯了三秒钟,敲键盘回他:“我怕你为我铺路。”
“我人都是你的,总不会害你的。”
我在回复框里本能地写下了两个字“是么”,又在发出的前一秒选择了删除,只会了一个字“嗯”。
张晨在这天晚上开车来接我,回去的路上依旧是我开他的车,他坐在我的身后,他最近的工作明显变少了很多,原因是挖来了几个很能干的助手,名下的资产也以一个让人惊讶的速度在不断累积,偶尔也会有应酬,却特别乖地发来定位,搭配上一句:“欢迎你随时来查岗。”
我还是去申请了在职硕士,读的是公共管理,周六日上上课,带我的导师性格也很温和,科研压力也并不重。日子不紧不慢地向前推进,手生的专业领域渐渐也上了手,一转眼,又到了年底。
环保局的确是一个油水很足的地方,每天我平均要拒绝二十张购物卡,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礼物,我谨慎地依照着规定比对着条款,给企业下发新一年的排污许可,给项目的环评报告做最终的签字审核,给环评公司进行评级。
环保系统是个很有趣的领域,可运作的空间也很大,怪不得张晨也叫底下人开了一个环保公司,材料准备得齐齐全全,我再吹毛求疵,也要给个甲等的资质。
部门的绩效奖金也给得很足,算了算一年的存款,够给自己买个代步车的了。从夏天到冬天,张晨一直很安静,没折腾出什么事,我竟然萌生出了一丝感动,想着买点什么东西,送他做新年礼物。
我这人思想老派,也不太会挑选礼物,想了又想,张晨属蛇,就给他打了一座金蛇,花了五万块钱。
五万块钱打的蛇也没有多大,我用礼盒装着,就准备回家找他。
我并不是一个爱给人惊喜的人,毕竟惊喜容易造成惊吓,因而从不会更改行程、突发检查。
礼盒是金店快递到我单位的,我依旧是按点坐公交车回家,拧开`房门前刻意看了一眼表,与往常一样,相差不过三分钟。
我用钥匙开了门,推开门,酒气扑面而来,一眼就看到了客厅地板上撒着的衣服,还能听到客厅里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
我缓慢地关上了门,将包方方正正地放在了茶几上,心里甚至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甚至有种“终于来了”这样的尘埃落定。
我顺着一地的衣裳走到了房门边,拧开了我的卧室门,张晨背对着我压在别人的身上,正在草着人。
白花花的肉`体,赤裸裸的出轨。
我开了门,他不可能听不到声音,但他还是乐意在我面前充当着AV的男主角。
我想抽根烟冷静冷静,又觉得此刻的我不需要冷静,就很顺手地抓起了桌子上的花瓶,干净利落地扔到了地上。
“啪——”
花瓶碎得干净,像这半年间虚无缥缈的温情。
张晨终于停了下来,他还插着,没有想起来的意思,他说:“陈和平,我要说我被下了药,你信不信?”
“我信。”
“是我对不起你。”
“你还想接着草?”
“想,药劲没过。”
“她怎么没声了?”
“刚听见你进来了,我拿东西堵住了她的嘴,后来想起来,衣服还在外头呢。”
“你可真人渣。”
“陈和平,我也没有办法。”
他说着他没有办法,挺起了胯,重新卷进了情`欲里。
催--情剂的效果并非难以克制,即使加上酒醉,他只是想草人了,就给自己一个不去压制的借口,人渣本渣,不过如此。
又过了半个小时,张晨重新推开了门,他的身上裹着我的浴袍,头发沾了汗全都捋到了脑后,整个人也变得十分平静。
他坐在了我身旁的沙发上,摸了打火机和香烟,点燃了一根烟,递到了我的手边:“来根烟。”
我没有接他的烟,只是特别自然地问他:“咱们是不是能断了?”
张晨抬起了手,吸了这根烟,他的表情很冷静,是我最憎恶的模样。
他说:“陈和平,我就玩儿这么一次,你当没看见,成不成。”
我别的不佩服,张晨这句话,我是佩服的。
“张晨,换位思考一下,我如果是你,我在你家床上和别人滚这么一圈,你怎么看?”
张晨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抽完了这根烟。
他说:“算了,愿赌服输。”
我也笑了起来,我说:“你和我,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你一个人走你的路,从来都没想过向我的方向走一走。”
“你的路太难走,我走不了。”
张晨低下了头,模样像有些难过,他重新点燃了一颗烟,咬在了唇齿间,烟雾弥散短暂地挡住了他的脸。
“那以后,还能做朋友么?”
我的胸口开始细微地疼,却让嘴角的笑来得更加真实。
“恐怕不能,我们那时候不就是从朋友滚上的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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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坏了手机,整个人栽到床里,睡了个昏天暗地,第二天浑浑噩噩醒来,在洗漱间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惨白的脸。
怪我贪恋他的容颜,满足他给予的温暖,扛不住他的谎言,我用凉水洗了把脸,毛巾擦干了水珠,转过头却看见了张晨的脸。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头发向上竖起,露出了饱满的额头,他言笑晏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和平,我想你了。”
我给他的回应,是抓着他的衣领直接挥了一拳,这一拳砸得结结实实,他不躲不避,老老实实地任由我揍他的脸,我挥了两拳,就卸了力气松开了他的衣领。
“张晨,你滚吧。”
“我不滚,陈和平,我们聊聊。”
“你他妈的涮我还没涮够么?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
“看在我腿儿了两个钟头的份上。”
“骗谁呢?”
“我身上忘了带钱,车子抛锚在了半路上,就只好腿儿着来找你了。”
他说得可怜兮兮的,搭配着那张被我打肿的脸,又伸手去拽我的衣角,我心中的气就怎么也撒不出来了。
“傻啊你,不会打电话找人拖车。”
“我人生地不熟的,再说,着急见你,一打听到你地址就赶紧过来了。”
“不会向别人借个钱?”
“不好意思。”
我彻底没了脾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别聊天了,咱们先打个车去你车抛锚的地方,联系拖车的送店里修车。
“好啊。”
我身上只穿了个睡衣睡裤,出门总要换身衣服,回了宿舍刚换上上衣,就看见张晨的眼睛直勾勾地冲着我看。
“能不能非礼勿视。”
“都是男的,看一眼不吃亏。”
“你喜欢男的,你这么看,我觉得吃亏。”
“那你要不看过来,你要想看,我现在就脱光了。”
“就你那小身板,看了辣眼睛。”
我利落地换好了衣服,蹬上了球鞋,想了想,又打开柜子带了一把伞。申城的天气变化莫测,也不知道明天是晴天还是雨天。
张晨却在此时问了我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昨天你淋了雨,是不是特别冷。”
”是挺冷的,“我平平淡淡地阐述事实,“不过男的淋一场雨也没什么事,就是张晨你,让我很失望。”
第16章
“那是我男朋友,”张晨笑了笑,“不过我昨儿同他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我向外走,听他说什么也不觉得惊讶。
“我和他交往不到半年,他花了我三百万,还背着我和别人搞在了一起。”
他的话语是轻松愉快的,见不到半点难过的情绪。我的关注点在三百万上面,强迫症算了算,180天300万,相当于一天一万六,我毕业后工作两个月,也不一定能赚那么多钱。
“我还没睡过他,就特地来上海睡一晚他,总要让我玩儿够本。”
“他出轨,你这半年也没少瞎搞。”
“可我拿钱养着他,他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总该有契约精神。”
“你这是包养。”
“谈包养多俗啊,我年纪也不大,要谈也该谈感情。”
我停下脚步,睨了他一眼:“你这话特欠揍,你知道么?”
“我知道啊,你早上不还揍了我两拳。”他一下子笑了出来,整个人变得鲜活又快乐,与昨日雨里的冷漠截然相反。
“张晨。”我攥了攥拳头,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在。”
“以后不要再随便撩我了。”
“为什么啊,哥,我喜欢你。”
“我会当真的。”
“那就当真呗。”
他说得漫不经心,我需要忍耐,才不会抓着他的领口,再给他一拳。
“你总在撩我,我就会认真思考,要不要尝试喜欢下男人,要不要同你在一起,你给了我你在暗恋我的错觉。”这句话我想了又想,还是说了出来,我和张晨好歹认识了那么多年,所有的事总该说清楚,不要留下误会亦或遗憾。
“哥,”张晨像是在笑,偏偏说得正经极了,“我是个人渣,我的喜欢就顺口一说,你看你还当真了。”
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看他,他也毫不遮掩地看着我,面上没有丝毫的羞赧与愧疚,丝丝扣扣的疼缠绕在我的心脏,偏偏也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陈和平,你是我的好兄弟,别当我情人,好不好?”
我抬起手,压在了他的发顶,虚虚地、轻轻地按了按。
“好,我答应你。”
我们一起办理了拖车的手续,我又从自动取款机里取出了一千现金,塞到了他的手心里,手指一触即离,他却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又飞快地松开了。
“陈和平,我其实身上带了钱。”
“嗯。”
他刚才的借口满是漏洞,也就是骗骗智商下滑的我。
“陈和平,你别生我的气。”
“没生你的气。”
“陈和平,明儿我要飞国外了。”
“这样。”
“陈和平,我喜欢你。”
我的心底起不了一丝波澜,回了他一句:“我知道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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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那女人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了,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脸和身材都长得不错,走路还有些别扭。
张晨的烟头已经摁满了整个烟灰缸,他恶劣地笑了起来:“我没戴套,你要是怀孕了,记得告诉我,我会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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