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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人渣(近代现代)——安日天/skyrian123456

时间:2018-01-30 12:11:15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
  上次来的时候,他说有空会补货,看来是没什么空,也忘了提醒阿姨。
  回房间拿外套的时候张晨醒了,他曲着腿靠着软绵绵的垫子:“你那破班儿就不能不上?说了多少次我可以养你……”
  我把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顶端,蹬上了皮鞋,他这番话说了许多遍,听得我耳茧子都快出来了。
  我把手包拎在手里,从最外层抽出了公交卡,站直了身:“你和我什么关系,你养我。”
  他便一下子住了嘴,不说话了。我骂张晨是人渣,多少还是有点道理的。
  “要不开我车去上班?”我快出门的时候,他来了这么一句话。
  “你车今天限号,算了吧。”
  早上的地铁是一场人挤人的斗争,好在我久经沙场,到底赢得了立足的地方,倒了三趟地铁,最后下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一刻,便随着人群小跑了起来,将将赶在八点二十八分签了道。
  今天不太巧,赶上了空降任务,早上研讨会就开了三个,中午饥肠辘辘的时候,派了个人去食堂打了几个饭,没吃几口就忙工作去了。
  等到下午稍闲下来,看一眼手机,才发觉人渣兄弟打了五个电话,发了无数条微信——进办公室前将手机顺手调成了静音,可真是太特么的好了。
  一夜只睡了两个钟头的疲惫终于浮了上来,头疼得厉害,但想了想,还是解开了锁屏,回了一句微信,刚忙完。
  不能不理他,不理他,他便会电话直接打到办公室,自称是我弟弟,张口便是家中有急事,速找陈和平——挺没劲的。
  我回了消息没多久,张晨也回了一句,你看完我消息再说。
  我灌了两口热茶,向上翻了翻消息,果然还是张晨他情人的事。
  是的,张晨有情人,而且还有男有女,不止一个。
  他现在和我说的,是他初恋女友、现任情人、已婚少妇黎阳。
  黎阳最开始,还是王胖子的女朋友,王胖子就是王清廉,他爸爸是管纪律的委员的那个。
  那时候我、张晨、王胖子三个人已经是好兄弟了,王胖子和黎阳处了好几年了,虽然胖子和美女不怎么搭,但勉强也算得上是男才女貌,两人不出意外会在大学毕业后结婚——但偏偏出了意外,王胖子的父亲被双规了。
  王胖子的父亲管了一辈子纪律,却栽在了王胖子的母亲的腐败案里,和美家庭一夜崩塌,王胖子的政治生涯,也基本画上了句号。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还不是什么夫妻,散了就散了,可没过多久,黎阳就出现在了张晨的身边。
  王胖子找张晨拼命的时候,我在中间拉着,搅和说都是误会。
  张晨却点了一根烟笑,他说:“那女的身材挺好,带劲儿。”
  王胖子到底没有和张晨决裂,原因无他,张晨抽完那根烟,拍了拍王胖子的胳膊:“你是我兄弟,我送你出国,你要有本事,就混出了人样回来揍我,没本事,就在外头找个洋妞,再生俩孩子,养不起,我帮你养。”
  王胖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王胖子,以及我们共同的许多兄弟,都以为张晨是为了断了王胖子的念想,叫他安心拿钱出国,才去碰的黎阳。
  张晨却跟我说,他是真挺喜欢黎阳的——他以为他这辈子要走上他爹的不归路了,但黎阳脱了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竟然硬了,还挺想上的。
  他喜欢黎阳,喜欢的是对方的肉`体,却没有打算同她结婚的,没有一次上床不带套子。
  黎阳给自己找了个备胎,上了几次床,却意外怀孕了。张晨便给了一笔钱,利落提了分手。
  前几年,黎阳的丈夫有事求到张晨,于是在那个男人的默许之下,张晨和黎阳又搞在了一起。
  这次张晨噼里啪啦发了数十条微信,原来是黎阳的丈夫供应的货物出了问题,按理是该全部退回并缴纳违约金的,黎阳却不干了,打了张晨的私人电话,哭唧唧地吵得他脑仁疼。
  张晨骂了几十条,末了问了我一句:“你说,我踹不踹她?”
  我的脑仁疼得更厉害了,直接回了一句:“随便。”
  张晨有一副非常好的皮囊,皮囊下包裹的,却是个人渣的灵魂。
  他是一个固执的、心狠的、聪明人,自己已经下了决定,向我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宣泄一下阴暗面,再降低一点微不可查的负罪感。
  没过多久,手机重新亮了起来。
  “300万,分了。”
  可真够绝情的,黎阳的丈夫的违约金,可是三千万。
  我回了两个字,节哀,扣了手机,接着处理剩下的工作了。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我穿上外套拿起手机正要出门,手心突然振了一下,低头看手机,锁屏上清晰地闪过一条消息。
  “有点难过,想见你。”
  我划开了屏幕,回他:“改天吧,今儿没力气,肏不动。”
  发出去这条消息,我利落地关了机,回家去了。
  ---
  爷爷得了老年病,身边离不了人,张晨托人把他送去了最好的疗养所,这点上,他对我有大恩。
  回家的路上去菜市场买了几样菜,溜达回了老小区里,一路上碰见不少熟人,等到了家门口,正好撞见隔壁的大妈,聊了几句爷爷的事儿。
  大妈招呼我去他家吃饭,我斟酌着词语婉拒了。
  终于进了屋,疲惫感扑面而来,叫脱鞋的动作都变得迟钝起来。
  脱了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打开花洒洗了个澡,方才有些精神。
  我正穿着家居服炒着菜,耳畔便是洗衣机的轰隆作响,这样也能让这房子不那么空旷一些。
  一荤一素一碗米饭,我解开围裙正想坐着吃饭的时候,就听见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别人来我家,一般都会摁上头的门铃,上手敲门的,怕是只有一个。
  我的脑仁又疼了起来,拖着拖鞋走过去直接开了门,看都不用看一眼,再直接走回去捧起来饭碗。
  “吃饭呢?”
  张晨问我,他站在门口,我却能闻到细微的酒气。
  “吃着呢,关门换鞋,你也来碗饭?”
  “来。”
  门自他背后撞上,他熟门熟路地拿了最下头的拖鞋,外套脱了扔在了沙发上,又坐在了我的正对面。
  我扣了电饭煲的盖子,把米饭连同筷子一起递给他:“够么?”
  “够了。”
  于是我们面对面开始吃饭,一荤一素很快就见了低,我又从冰箱里翻出个沙丁鱼罐头,开了罐头倒盘子里,明知故问:“要么?”
  “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去找他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默认为炮友,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才叫兄弟。
  沉默地吃完了饭,我收拾碗筷扔进了水池里,张晨自动自觉地拿了个抹布,开始擦桌子了。
  七点整,我们一起坐在了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
  我顺手拿起个苹果,用小刀开始削苹果皮,等到苹果皮顺下来了,又把苹果分成了两半,递给了张晨一半儿。
  张晨接了这苹果,咯嘣啃了一口,他说:“哥你可真好。”
  我定定地看着他,不知怎的想起昨天晚上,在停车场发生的种种。
  张晨是个人渣——我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等我们吃完了这个苹果,他十分自来熟地躺在了我的大腿上,自己的腿架在了沙发扶手上,划开了手机,开始和人聊微信。
  他这人仿佛什么都懂一些,便用一种很轻松和愉悦的状态,叫别人帮他掠夺金钱,正事聊完了,他切了另外一个账号,又把手机递给我说:“你看哪个小伙子长得好看?”
  我伸手接过了手机,干净利落地关了电源,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张晨噗嗤一下笑了,扬起漂亮的脖子:“怎么着,吃醋了?”
  我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别闹腾了。”
  张晨自下而上盯着我,盯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他说:“肏我来啊。”
  “这是我家,”我很有耐心地提醒他,我们之间的潜规则,“黎阳你要是没玩儿够,就再去勾搭,左右不都是钱的事。”
  “忒没劲。”张晨不再仰着头了,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哪儿觉得没劲。”
  “哪儿哪儿都没劲儿。”
  我没忍住,又捏了捏张晨的脸:“别跟这儿感时伤秋了,起开,洗澡去。”
  张晨打了个哈欠,非要我推了一把,方才起来进了浴室。
  待他关了门,我脸上的几分笑也挂了下去,方才的一番交锋,怎么看都像是一种试探,那才真的是没劲儿极了。
  说好的炮友,除了这个,也没必要深入什么了。
 
 
第3章 
  我和张晨一起躺床上,一人一个手机,都插着充电器,各聊各的。
  张晨能在六点多的时候进我的家门,这意味着他今天的工作没有做完,需要做进一步的安排和梳理——这年头,什么行业都需要勤奋和努力。
  我是在和爷爷聊微信,老人家做了一辈子教育,很会学习新的事物,打字也不算慢,他正在和我絮叨隔壁房间的老太太——那是一位精致而优雅的女士,也很乐于助人。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能听到手指按压屏幕的轻微声响,等把爷爷聊困了,我转过头,正好对上了张晨的视线。
  他盯着我看了三秒钟,突兀地说:“想吻你。”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儿,用很慢的语速回他:“没发烧啊。”
  他拨开了我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陈和平,你可真行。”
  “我一直觉得我很行。”说完这句话,我往下钻进了被子里,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张晨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特别没意义地帮我掖了掖被子,他说:“你这就要睡了?”
  “睡,不睡困得要死。”我闭上了眼睛。
  “陪我聊会儿天。”
  “你把灯关上。”
  张晨啪地一声关上了灯,又钻进了被子里——我们两个人当然两个被窝,毕竟我们是兄弟,又不是夫妻。
  “陈和平!”
  “嗯……?”
  “你肏得我挺舒服的。”
  我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说出的话却还带着浓重的困意:“那是只有我肏过你,你多找几个人试试,技术比我好的多得是。”
  张晨没有回这句话,呼吸倒是很沉,像是有些不高兴。
  我重新合上了眼睛,开始放空思想,酝酿睡意,正要和周公做深入接触的时候,却听见啪的一声响。
  灯光透过眼皮照得我一激灵,张晨推了推我的后背,说的话像带了冰碴子:“甭特么睡了,起来,说清楚。”
  我睁开了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靠在了柔软的垫子上。
  这光景,我的烟瘾又犯了,张晨从床头的裤子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扔到了我被上,我看了看,把两样扔到了床脚,忍了。
  “说清楚什么?”
  “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
  “我们睡了好几年了,是不是该定下来了?”
  他还真说出口了——他倒是有脸说出口了,我抬起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试图再挣扎一次。
  “兄弟,能不能明天再说?”
  “不能。”张晨的眼睛里带着血丝,像是要杀了我似的。
  “那好,张晨同志,你和黎阳差不多也睡了十年了,你们怎么没定下来,还分了呢?”
  “陈和平,你他妈的闭嘴!”
  张晨一下子扑了过来,双腿压在我身上,抓着我的睡衣就拎了起来。
  我知道他经常健身,学乱七八糟的防身术,论单打独斗,我是打不过他的。
  索性也放弃了反抗,任由他压着拎着,只说一句:“张晨,我很困,你要发疯,能不能等明天?”
  张晨脸上的怒意一下子散了,他松开了握着我睡衣的手,我便任由重力作用躺回在了被窝里,重新合上了眼。
  灯灭了,张晨也重新躺回到了我的身边,他的手却钻过了两层被,进了我的被窝抓住了我的手,我没挣,任由他抓着。
  他说:“哥,有时候我一个人回房子里,空荡荡的,太寂寞了。”
  我没回话,只是觉得这句话矫情过了头,他那房子里除了他还有保姆,除非他自己想不开去个没保姆的房子。
  他又说:“我想找个人,能陪我聊聊天,和我一起好好过日子。”
  我也没回话,只是想起了张晨正在养的一个小青年,据说是厨师专业的,人长得白净,煲得一手好汤,张晨给了他一套房子,那房子布置得特别温馨,每一处都有生活的暖意。张晨还拍过照给我看过,实话实说,张晨不缺陪他聊天的人,也不缺和他过日子的人。
  张晨好像又絮絮叨叨了很多的话,我却越来越困,干脆进入了梦乡。
  梦里,久违地梦到了小时候的张晨,他橡皮忘带了,终于绷不住那副冰冰凉的模样,用特小的声音对我说:“能借我一块橡皮么?”
  我拿出了一块橡皮,又用尺子切成了两半,顺手扔给了他一半。
  “给你用这半,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果然看到了张晨气呼呼的脸,这个梦做得,也算值得了。
  这一觉睡得挺好,醒来的时候张晨早就醒了,正穿个裤衩在客厅打电话。
  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穿了拖鞋去卫生间放水,正放着水呢,卫生间门从外头打开了,张晨钻了进来,直接扒了裤衩,精准扔到我盆里,打开了喷头洗起澡来。
  慢悠悠放完水,又冲了马桶,有些艰难地越过了喷头的辐射番外,拎起来牙缸刷牙,也只有这时候,我特羡慕张晨名下那一水儿的大房子,至少有两个卫生间,用不着这么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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