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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人渣(近代现代)——安日天/skyrian123456

时间:2018-01-30 12:11:15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
  张晨向我伸出了手,他浅笑着说:“手机给我。”
  “就这么说……”
  我的手一凉一疼,手机自手中脱出,直接滚在了地上。张晨的手劲极大,直接把我拽到了他怀里——他亲吻了我的嘴唇。
  我们靠得太近了,近到我能发觉他脸上细小的毛孔,他的眼角也生出了一点细纹——纵使时光偏爱他,也不会忘记带走该带走的东西。我没有张开嘴,他亲了一会儿,松开了我的嘴唇,我们依旧靠得很近,他开口说话,呼吸能直接洒在我的脸颊上。
  他说:“你胡子拉碴的,一点也不好看。”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理智地考虑到了我和他之间体力的差距,就懒得挣扎了。
  “我身边有老太太的人,她干事情都喜欢留一套底子,那些资料都是早年存下的,”张晨说得很慢,表情也十分真诚,“老太太说她小儿子撞死了人,让我带我前妻去美国躲躲,我同她也有一些离婚手续要办,没想到到了国外,就很难回来了,我也是之后才知道,老太太动用了那些资料,害得你辞职了。”
  “我无法相信你说的话。”我吸了一口气,心想张晨真是上等的演员,我几乎都要被他骗到了。
  “我也找不出什么证据佐证,毕竟一切都太赶巧了,”张晨别过了头,似乎有些羞于见我,“我很抱歉,陈和平。”
  “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我没办法相信,那些人会轻易地放过我,纵使有李婉婷的家人递话,想悄无声息地让我畏罪自杀,实在太容易了,”我慢条斯理地说着自己的推论,张晨也转过了头,盯着我笑,我也笑了起来,“你能救得了我第一次,当然也能救得了我第二次,但我又想不出什么其他理由,能让那些人听你的——”
  “我手里攥着你违纪的证据,也攥着我‘弟弟’撞人的铁证,我告诉老太太,我能想办法让你再也掀不起风浪来,也能帮忙把那小子撞人的证据清理干净——唯一的条件是,留下你陈和平一条命。”
  张晨矜持地抬着下巴,他的眼里折射出愉悦的光芒,他说:“你很聪明,陈和平。”
  他又说:“你有没有特别感动,你看,我又救了你一次。”
  我抬起了左手,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直到我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表情一瞬间怔忪,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不可置信的情绪,艳红的血自他的嘴角淌了下来,许是口腔的牙齿咯出了血。
  他的回敬,是砸在我小腹上的拳头,我的冷汗一下子就淌了下来——所以我不想和张晨打架,每一次打架都落不下什么好处。
  但张晨总能逼得我理智崩溃,完全不计较后果,只想让他见血,我们扭打在了一起,谁也没说话,只是拿拳头向对方的身上招呼,我抓着他的领口,避过了桌子脚压在了地砖上,他抬膝盖撞上我的下面,翻过身直接伸手掐紧了我的脖子。
  我无法呼吸,头脑发晕,眼前是张晨那张破了相的脸——我以为他会掐死我,但他没下去手,松开了我的喉咙,一字一句地问我:“你、发、什、么、疯?”
  “张晨,”我剧烈地咳嗽着,嗓子眼俱是血的腥甜味儿,“从一开始,你就在收集证据,想着有朝一日,能让我一无所有,你把我拖进了泥潭里,又亲自把我拉下马,你说,我发什么疯?”
  “我是为了救你,”张晨抓着我的头发,俯下`身逼近了我,他的双眼变得通红,像是愤怒到了极点,“你他妈的要搞我妈,我明明警告过你——”
  “她违法犯罪,手上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人——”
  “她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张晨的眼泪自眼眶里夺眶而出,落在了我的脸颊上,满是冰凉,“我救她,有什么错?你说,我有什么错?”
  “你没有错,”我颤抖着肩膀,笑得不能自已,“错在我,我不该相信你,也不该帮你,更不该做个好人。”
  我很少后悔,此刻却真的后悔了,我后悔当年冲动行事,答应帮张晨举报经信委,我前半生的劫难,归根究底,源自那一次的选择。我以为我能改变这个世界,但我此刻明白,我的的确确,无能为力。
  张晨松开了攥着我头发的手,他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他说:“老太太没了,我也没什么牵挂,我和郑东阳联手,从内部撬开个口子,等时机到了,就能把他们全都送进监狱了。”
  “等十月份的代表大会?”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风流了那么久,差不多也到头了。”
  “这样。”
  “我原本想解决了所有的事,再去温市找你,”他伸出手贴在了我的脸颊上,话语中满是温柔期翼,“我知道你没办法轻易原谅我,总想做些事,让你开心一些。”
  我没拒绝他的触碰,冷淡回道:“你供给金钱,他们为你提供便利和保护伞,你们双方的纽带破裂,早晚要翻脸,不必说是为了我。”
  “我很抱歉,陈和平,”张晨的臀`部压着我的下`身,眉眼间都是轻佻的暧昧,他低下头,亲了亲我的发顶,“等所有的事情都终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和你堂堂正正地结婚,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再领养几个孩子,我们以后,像小时候说的那样,一辈子都在一起。”
  我们曾小拇指勾着小拇指,在夕阳下对了大拇指,约好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保持沉默。
  “郑东阳说,我现在不适合去见你,但你回到了这座城市里,我怎么都忍不住,想偷偷来看你。
  “我们都快要走了,你突然回来了,可见我们之间还是有些缘分。
  “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现在不说,等这边所有的事都理清了,我再去温市找你,同你说。
  “陈和平,你安心上你的课,你想要做到的事,我帮你去做。”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问他:“为什么?”
  “我爱你啊,”他的声音甜腻又温柔,却说得斩钉截铁,“因为我爱你,所以不想再看到你难过的模样。”
  “你是不是在我身边放了人监控?”
  “我怕一不留神,你就被人弄死了。”
  看来那时候在温市时被窥视的感觉,并不是我的错觉。
  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很快大门就被推开了,郑东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张晨,该离开了,再迟一些,就瞒不住了。”
  张晨低下头,亲了亲我的鼻梁:“你会等我的,对么?”
  “恐怕不会。”
  张晨却很是愉悦,吻上了我的嘴唇,我依旧是不推拒也不回应,待他单方面吻够了,就站起了身,毫不留念地走了。
  我在地板上躺了一会儿,过了许久,从裤兜里翻出了一样东西,上面的录音时间再醒目不过,我按下了保存键,又开始了重播键。
  “我身边有老太太的人,她干事情都喜欢留一套底子,那些资料都是早年存下的,老太太说她小儿子撞死了人,让我带我前妻去美国躲躲……”
 
 
第63章 
  张晨和郑东阳都走了,我剁了肉馅,打了鸡蛋,做了一盘鸡蛋卷肉,又清炒了一盘青菜,等菜都做好了,就着买的馒头吃了。
  一个人的碗筷都好收拾,短信提醒我查房给阿姨结尾款,我转了一圈,除了床单上多了一层褶皱,其他倒还好。
  床单上的褶皱显然属于张晨,我请人帮忙收拾屋子,他倒是在铺好的床单上滚了滚。
  我把床单都扯了下来,扔进了洗衣机,这才想起来洗衣液没买,好在阿姨自带的还剩下一些,倒了洗衣液,拿手机转了尾款,顺便给了一个五星好评。
  我之前的东西大多整理得比较规矩,转了一圈,目光停顿在了一个鱼缸上,花费了一点功夫,才想起来是黄志明当年让我收着的,里面原本有个乌龟,没活多长就离世了,当年我特地翻了翻这鱼缸,连底下的假草垫子都翻开了——生怕底下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
  我看到这鱼缸,想起来当年张晨送我的订婚戒指了,那戒指后来我们“结婚”的时候也用过,看起来一模一样,就不知道是我藏在家里的这个,还是额外订的。
  我起了好奇心,把鱼缸搬到了茶几上,伸手掀开了底下的垫子,垫子下面压着个小盒子,我翻开了,发现那枚戒指躺在盒子里,颜色还是鲜亮的。我把盒子扣了回去,眼角余光却发现草垫子上面出了几道裂痕——许是长期没有沾水,风化了,但内里却不是胶皮固有的颜色,而是露出了一点白。
  我心里咯噔一下,把垫子扯了出来,顺着那道裂痕向两边撕,沾粘的胶非常紧,白色的材料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塑料膜,我从厨房里翻出一把菜刀,仔细地切开,从里面翻出了一沓打印纸——最上面的公章红得耀眼,这是一份二手购车合同,乙方的名字写着黄志明,甲方的名字赫然是张晨,看起来一切正常,我翻了背面,发现了张晨的签字。第二页是一份自白书,自白书里简明扼要地叙述了张晨公司人员向他行贿,指使他将利好优惠名额内定,税改前提前告知信息,协助抹平偷税漏税证据的行为,他在自白书的最后写道——
  “张晨名下公司的缴税一直存在极大的错误。今年年初,我与妻子商议,辞职后一起出国打拼,张晨为了劝我留下,送了我一辆车,但却以此为证据要挟我。
  “车子在二手车过户大厅过了户,当场签订的合同,三份合同张晨拿走了两份,剩下的一份留在了现场,当天过户的恰好是我妻子的朋友,他不久后收到了销毁资料的命令,却把这份合同拿给了我。
  “后来,我再次拒绝了张晨的命令,开始办理辞职手续,但我隐约有预感,张晨并不会轻易放过我,如果我被抓进去,我没有勇气直接举报他,我考过律师证,我知道我罪不至死,但举报他和他背后的团体,却极有可能要了我的命。
  “我今天把这一切都写了出来,放在了这里,只为了对得起我丁点的良心。如果有幸被翻出,我愿意用我的命去赌一把,如果不会被发现,我就苟且偷生,接着去过我的监狱生活。
  “此致,敬礼,黄志明。”
  剩下的材料都是张晨名下的几家公司的真实账目,我粗略看了看,作假的金额足够相关责任人进监狱呆个二十年,但后面的证据与张晨并无直接关联,唯一与张晨有直接联系的,就是最顶端的这张二手车购车合同。
  张晨订购了两辆车,并将其中一辆“卖”给了黄志明,或许是他那时手段尚且稚嫩,也可能是他以为一切的痕迹都会被抹平,因而有恃无恐,留下了证据。
  我将这一沓材料收回到了自己的文件包里,又谨慎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房间——我在房间里发现了几个已经没电的摄像头,或许是我太久没有回来,他们也忘记了更换。
  我翻出了胶水,尽量将这个草垫子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放在了原来的鱼缸里,又觉得有些刻意,但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处置方式了。
  时钟已经划过了十二的数字,我的大脑却亢奋得睡不着——我终于找到了黄志明留下的东西,也终于拿到了录音的证据,我意识到,我找到了让自己安宁的途径。
  我从橱柜里翻出了一瓶白酒,坐在沙发上,拧开了瓶盖,灌进了大半,酒水滑过口腔,嗓子热`辣而滚烫,冰寒的胃也骤然变暖,我端着酒瓶,还在试图灌进去一点,手指却握不住了——“咣当”,酒瓶磕在了地上,我陷入了久违的梦里。
  阳光透过了玻璃窗,我展开信纸,上面是娟秀漂亮的字迹,少女情怀总是诗,目光下移,果然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林”字。
  我与林丹妮已经交往了大半年,她依旧热衷于给我写情书,我叫她把时间用在好好学习上,不用再写,她却捏我的胳膊,同我说:“什么时候你回写一封情书,我就不写啦。”
  她期待地看着我,我却不太想答应她。
  在我刚刚意识到,我有些喜欢她的时候,也曾绞尽脑汁,试图写一封情书,我在夕阳下的教室里一字一字地写,抬起头,就看见张晨穿着球服,站在了我面前——他不知道来了多久,看了多久。
  我本能地盖住了情书,对他说:“你什么时候进来了,看了多久了?”
  “进来有一会儿了,谁让你专心致志写情书,根本没注意到我进来。”
  张晨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我也被他晃了一下眼,过了几秒钟才回他:“那我要接着写了,你去打球去吧。”
  “已经打完了,看你还没从教室出来,进来找你一下,”他撩起球衣的下摆擦了擦脸上的汗,直接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上,“我刚没看清,你写什么情书啊,能不能让我看看。”
  “不能,这情书只能给我女朋友看。”
  “你这可真是,有了女朋友,连兄弟都不要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反射性地反驳他,他一笑,我就知道这孙子在逗我,倒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给女朋友的嘛,不方便给你看。”
  “陈和平,你确定要写封情书给你女朋友?”
  “当然啊。”
  “可我听过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你确定要写情书么?”张晨的脸上带着奇异的光,眼中满满都是担忧,“我听说,情书只能女孩子写给男孩子,如果男孩子也写了情书,这段关系不会长远的。”
  “你从哪里听到的胡话……那么多人写情书的。”
  “那你当我胡说好了。”张晨刻意装成无所谓的样子,但他的演技真是差极了,我看他这幅模样,心里也有些忐忑了。
  “我这都快写完了,送一次没事的吧。”
  “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你继续写吧,”张晨呼了口气,又用球衣抹了把脸,“我接着去打球了,你慢慢写。”
  我目送他离开了教室,重新拿起了笔,却怎么也找不到刚刚那种甜蜜又严肃的感觉,强撑着又写了几句,总算写完了这封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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