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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近代现代)——云上君子

时间:2018-01-31 12:15:25  作者:云上君子
  后面的话,不用听,向瑯也知道。
  人生,不是光靠拼搏精神就万事大吉的。
  人生,真的很无奈。
  向瑯母亲跟了向老爹那会儿,正是向老爹事业的上升期,向瑯母亲帮着向老爹做生意,两人都是吃过苦的孩子,在自己身上能省一分是一分,能自己做的事就不请工人,向老爹更是天天起早贪黑、奔波劳碌……就是这过程中,向瑯母亲流产了,两次。
  “是我苦了她,是我苦了她……”
  怀上向瑯的时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向瑯母亲过早地透支了身体,于是,没能陪伴向瑯长大。
  向氏集团,不仅是向老爹的艰苦创业换来的,更是向瑯母亲用命换来的。
  这就是穷人的命。
  向老爹遗憾的是,身为富二代的向瑯,体会不了。
  向老爹本是下定决心要从小好好锤炼向瑯的,可向瑯母亲临走前嘱咐他,一定不能让向瑯再受他们受过的苦,成为了日后向老爹频频破功的根本原因。再者,向瑯样子随娘,性子随爹,倔,特别有想法,自己认定的事天皇老子也掰不回来。
  向瑯母亲还说,日子还很长,倘若向老爹要再找一个,她只有一个要求,对她孩子好点就行,不要委屈了孩子……
  听到这话,向老爹心如刀绞,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发誓,这辈子,不会有第二个向夫人。
  从他做买卖第一天起,他就给自己立下一个规矩,言必信,行必果,下过的承诺打死不能毁约。
  他守住了。
  可是。
  “我负了你妈和你……她和我共贫贱,却没能享富贵……你,”说到这,向老爹慢慢地举起手,“孩子——”
  向瑯愣了愣,迟疑片刻,才把手递过去。
  向老爹攒住他的手,向瑯能感觉到那皮肤粗糙的纹路,“孩子,过去的事……太多了,爸有爸的不是……你曾经说过,人生苦短,想做的事现在就得去做,是吧……也许咱两想的未必能完全一样,但是……爸现在有资本说这话了,我这辈子犯了很多错,好在还做出了点成绩,挣了点钱,能支撑一个不愁温饱的家……孩子,以后你想做什么也好,想跟谁在一起也好,爸都尽量支持你,满足你,好吗?”
  “……医生说什么了?”向瑯冷不防道。
  向老爹咧嘴笑了笑,“没什么,你别瞎想,我没事。”
  “……”
  “还有,那孩子,你也别太为难他——”
  “哪个孩子?”向瑯警惕道,这特么,原来一番好话是要交待私生子?
  “外面那个。”向老爹说。
  “啊?”向瑯看看门口,又看看向老爹,“林——额,保镖?”
  “我一直没能时常陪在你身边,所以,至少希望能有个人……替我保护你。”
  “……”
  向瑯抿紧了唇,不知要如何回应。
  他习惯了和这老头子冷眼相对,负气相向,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反抗,他一直有股永远都发泄不出的怒意,他气愤,气愤老头子如他所言负了向瑯母亲,气愤明明身为他最亲的人却不能接受真实的他,气愤这个父亲总想改变他、扭曲他,气愤他只是想做自己,却那么难,那么难,一堆人指着你鼻子说,你错了。
  可我生来就这样啊!还特么是你生的!
  如果容不下真实的我,还能算是我的亲人吗?
  他想要的,是最亲之人的理解,和支持。
  他曾以为一辈子都得不到了,他曾以为这条隔阂无法消除,他曾以为,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相忘于江湖。
  抛下一切过往。
  他却很不争气地,又回来了。
  然后,二十多年的抗战,这个男人,毫无征兆地就给予了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像是用力地拉扯着拔河绳另一头的人,突如其来地就松手了。
  涌上向瑯心头的,不是兴高采烈。
  而是一股悲凉。
  这个男人,妥协了吗?
  向瑯知道自己永不会妥协。他以为,这个男人也不会妥协。
  只不过是两个南辕北辙的人,恰好拥有了血缘关系罢了。
  他觉得他庸庸碌碌,他觉得他不切实际。
  老头子说他,永远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向瑯不以为然。他乐意。
  那么强势的他,妥协了。
  温度从右手源源不断地传来,由微暖到炽热,“爸,”向瑯的声音很低很低,“谢谢。”
  向老爹又在医院修养了好一阵子,向瑯天天蹲医院盯着他,一见公司的人拿着文件来找向老爹就把他们往外赶,向老爹无奈地笑,弯曲的皱纹里藏着难得的温和。
  可向瑯总归要休息,向老爹工作起来各种丧心病狂,半夜一点召集大家开会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向瑯跟他闹了几次,无果,不知不觉,向老爹就熬到了出院的日子了。
  向老爹非常给面子地按医嘱在家静养了……一半时间不到,就又西装革履、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了公司里。
  向瑯放弃了。他爹接纳了他,他有什么理由不接纳他爹?做人不能双标啊。
  偶尔觉得挺羡慕的,向老爹、小游他们,不管目标是什么,不管有没有意义、有多大意义,好歹方向很明确,每一天都清楚自己下一步要怎么走。
  向瑯,还在茫然。
  好在,仍有些事足够明确。
  林青要抓狂了。
  因了向老爹入院,向瑯乖了一段时间,林青不小心就沦陷在了这种心安里,以致向瑯又一次人间蒸发时,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妈的。
  别看他面瘫,他脾气可算不上好。林青觉得,他总有一天要被逼得把向瑯揍一顿。
  电话打不通,估计又被拉黑名单了。林青开着向瑯的凯迪拉克,开启了全城一日游,先去了小游家,不在,死皮赖脸要到了炮子和小D的地址,也不在,得……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
  酒吧。
  一个可能性,无数的具体位置。
  林青将向瑯去过的酒吧一家家地毯式地搜过去,这过程四个字概括——不堪回首。林青每次进门,从门口开始就要历经各种男人们的目光洗礼,运气不好时还会碰上直接搭讪甚至二话不说动手动脚的,为了尽快达成找到向瑯的第一要务,林青全都忍到了肚子里。
  没办法,只要看见金发的家伙,不管是落单的还是跟人厮混在一起的,林青都必须上去确认一下,厕所也不放过,这样打扰别人好事,人家不打他就不错了,被吃点豆腐他还能怨什么?
  ……他宁愿打一架。
  一连搜了四五家,一无所获,反倒自己沾了一身酒气,林青走到凯迪拉克前,终究憋不住一拳砸到车身上,恶狠狠道,“操!”
  “操谁?”一个路过的男人顺口就接了一句,林青一愣,转头看去,那男人边慢悠悠走着边也看向他,目光里满是暧昧的笑意,还似有若无地挑了挑眉。
  林青差点想上去就给他一脚。
  但林青忍下了这股冲动,不仅没动手,还开口了,“喂。”
  “嗯?”那男人毫不意外,似乎就等着林青说话,当即停步,双手插着口袋,望着林青。
  “这里最好的……酒吧有哪些?”
  半夜,林青揪着向瑯后衣领用力地把他从喧闹的人群中往外拖的时候,向瑯一脸懵逼。
  What the fuck?!他刚刚进入状态啊靠!
  砰地一下,向瑯的后背重重地撞上了什么硬物,疼得他龇起了牙,眼角瞄到后视镜,才发觉是自己那辆小破车。林青站在他面前,目光凶狠得能杀人。
  他再凶向瑯也不怂他,“你他妈发什么神经!”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林青捏紧拳头,额头都爆起了青筋。
  有钱人就能尽情践踏别人的劳动么?被这么折腾,佛都有火,何况他不是佛。
  “我让你找了?”向瑯梗着脖子呛回去,“大哥,你能不能放过我一回?我睡个觉你都不让,还没有人性了?”
  “跟我回去。”林青抓着他的手腕扯过他,另一手就要去拉开车门。
 
 
第19章 这才刚开始
  “我不回!”向瑯死命挣扎,奈何林青那股劲,十个他都掰不开,“你放手!”
  林青理都不理他,捏着他胳膊就要把他往车后座塞。
  向瑯手指扒着车门边缘,放声大喊,“救命啊——绑架!有人绑架!”
  向瑯的声音犹如一块石头砸入湖面,在街道上爆炸一般回荡开来,霎时间,一条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都看向了两人的方向。向瑯见这一招有用,扯着嗓子喊得更欢了。
  “闭嘴!”林青急忙用手捂住向瑯的嘴巴。
  这下情况更糟了,林青分明扫到离得较近的几人神色有些悚然,纷纷小心地加快步伐,远离他们。这是个很现实的社会,林青人高马大的,向瑯又和他们没半毛钱关系,哪怕他真的是被绑架,也显然没人打算多管闲事,不惹祸上身就好。
  但林青还是很尴尬,他是个初出社会的正常青年,不像向瑯脸皮三尺厚。再者,要是有个谁比较有公德心的,顺手报个警,闹到警察局,再传到向老爹那里……
  林青的前程就凶多吉少了。
  “你想怎么样!”林青没辙了。
  “我想怎么样?我想睡你!你倒是让我——”向瑯那股声音压根没经过脑子就通过他的喉咙爆发出来,那一瞬间,也许连他自己都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剩余的话语便嘎然而止。
  林青的行动也是爆炸性的,仿佛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驱使着他,疯狂地消耗掉了他对这操蛋的状况的最后一丝耐性。
  林青扑了上去,堵住了向瑯那喋喋不休的嘴唇。
  接下来的一切,宛如一部脱离了原本轨道的电影,正常的色调变成了意味深长的黑白,故事也不再是按部就班的循序渐进、起承转结,而像是不知被谁调皮又粗暴地时而慢放时而快进,音轨和字幕也都被抛得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词不达意,各种各样的朦胧与模糊,各种各样无意义的镜头、场景、动作、对白混乱地剪辑在一起,让观众看得头昏脑胀,又欲罢不能。
  向瑯对这一夜的回忆,大约就是这样的感觉。
  来得那么突然,像一个命运的玩笑。
  向瑯是被太阳晒醒的,向老爹不信风水那回事,可这房子的构造与装修还真挺讲究,尤其是向瑯的房间,一整面落地窗正对着东方,每天准时升起的太阳阻止向瑯睡懒觉的功能比闹钟好了不知多少倍。
  向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他妈做的是个什么梦啊。
  向瑯随意地翻了个身,顺便伸手往枕头边摸自己的手机,手机没摸到,人却一下子蹦了起来,伴随着一声“我靠”,彻底撕裂了空气里的安静。
  不知道的以为他床上趴了条鳄鱼。
  不是鳄鱼,是……林青。
  本来半睡半醒的林青被向瑯那平地一声吼完完全全地吓醒了,与那一边的向瑯隔着半张被子四目相望,谁脸上的懵逼都不比对方少。
  “我靠——”向瑯有那么几秒钟失去了思考能力与语言能力,除了张着嘴表示诧异的心情外,着实不晓得该何去何从。
  林青连“我靠”都说不出,怔怔地瞅着向瑯。
  昨晚向瑯或许喝醉了,他可没喝醉,他……实在不知道该给自己找什么样的借口。
  是的,想来想去,这一回……都是他的错。
  他要怎么办?溜之大吉吗?可在向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注视下,林青感觉稍微动一下都有可能哐铛地打破这空间里小心翼翼地维系着的平衡,让本就尴尬的氛围更加尴尬。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衣服,全都横七竖八地甩在了地板上……甚至有些配件压根就不在这里。
  林青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晃过一句不记得哪部剧里听过的台词——Shame!Shame on you!
  呸,严肃点!
  “我靠!”向瑯第三次重复了这两个字,林青惊恐地看着他一把掀开被子,整个人扑了过来。
  “!”林青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无奈还是慢了一步,向瑯隔着被子扒住他大腿,当即得寸进尺地贴向他身上,二话不说凑过去就要吻上他的嘴。
  “喂——!”林青这回真吓到了,抬手架住向瑯肩膀,不让他再靠近一寸。林青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时掐得向瑯白皙的肩膀起了红印,没错,这会儿,向瑯和他一样,两人身上别说内裤了,连袜子都没有,唯一的遮羞物就是那张轻盈柔软的棉被。
  向瑯连这遮羞物都不需要,豪放之极地展开了进攻,林青的目光已然极力地避开了某些不和谐的部位,可怎么着都扛不住向瑯这么活蹦乱跳的啊!
  “你躲什么?”向瑯在床上最不喜欢多话,这丫却逼得他不得不开口。
  “……”林青不由语塞,他躲什么?他还想问向瑯这是要干啥呢?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最好还是不要问出口。
  趁着林青发愣的当口,向瑯不管不顾地终于堵上了他双唇,并且近乎一秒钟都没有犹豫,蛮横地伸出舌头往里钻去,林青对昨晚的印象和向瑯是一样地朦胧,他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舌wen是这样一种感觉。
  舌尖明明不停地触碰着什么东西,却几乎没有味道,没有烟和酒的苦涩,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一夜过后什么都烟消云散了,还是林青的感官变得迟钝了。
  唯有那种柔软的触感很清晰,不是有谁说过吗?男人的唇比较硬,女人的唇比较软,可向瑯的唇,很软。
  仔细想想,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了。可是第一次接吻的时候,真的太尴尬,和这种暧昧的尴尬不同,那是不留情面的尴尬,那一次除了难堪与愕然,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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